“女人就应该乖乖听话就行, 好处又少不了你们的,怎么一个个的都非得去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吴高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让一群人将施烟团团围住。

  “识相的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这一百万, 还是你的。”吴高义说着踹了踹身边地上的那箱钱。

  施烟对此简直垂涎欲滴,然而她手一动, 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我说过, 要想要这东西,那是另外的价钱。”

  吴高义脸一黑, 杀意渐起,阴翳的盯住施烟:“我还是奉劝你, 不要敬酒不吃……”

  “我不喝酒。”施烟接上他的话。

  吴高义:“……”老子管你爱喝不喝!

  他一偏头,几个壮汉得令就凶狠恶煞的上前准备制住施烟,要从她的口袋里抢出那枚袖扣来。

  “我警告你们,你们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要喊了!”开始的装逼与此刻的无助形成鲜明的对比。

  本来在点烟的吴高义被施烟逗笑, 手一抖连烟都点不上了:“那你喊吧。”自己是不是还应该配合她的演出,来一句就算你叫破喉咙了也没用啊?

  还以为这女人能有几把刷子呢,初见那会的什么深沉神秘果然都是装的, 还好自己没被她唬住,真以为什么人都能从他这挖到什么好处。

  眼见自己被两个大汉一人抓住一边胳膊, 另外一个正要去掏她口袋里的袖扣, 施烟不由得大声喊叫起来, 双腿乱蹬:“救命啊, 非礼了, 强抢民女啊!”

  吴高义不屑冷笑, 连把施烟埋哪都想好了, 刚想叫她别白费力气了,就听见身边忽然响起一道正义凛然的声音。

  “住手!”

  这什么剧情,还真有人英雄救美?

  吴高义扭头,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武警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黑黝黝的/木仓口/直直的对着他们:“黎塘警察,你们有权保持沉默……”

  施烟趁着制住自己的大汉愣神间把胳膊扯了出来,牙齿抵着后牙槽,一副凶狠又嚣张的模样走到吴高义面前:“但你们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不止他所说,还有自己所说的东西。

  她料定吴高义在联系不到那个江湖术士时肯定会慌乱,届时只要他一找上自己,那他就开始入了自己为他布下的局。

  钱觅怡这事太过久远,就连尸体现如今都成为了一捧尘土,若是想替她翻案,凭自己去找线索那肯定是如同登天,就好的办法,就是让吴高义自己开口。

  要怪就怪他自己表面上过得幸福快乐,却一直害怕化成厉鬼的钱觅怡来找他索命,终究还是心虚。

  “举起手来!”大树拿着配/木仓/过来,厉声对几人道。

  吴高义还没从眼前的情况中回神,不是,这不是两个人之间的纠葛恩怨么,怎么还报警了,不讲武德?

  在被警察过来扣上手铐带回警局的时间里,吴高义一直沉默,只是临走前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施烟一眼,那一眼看得施烟心里发毛。

  施烟知道,吴高义现在只是因为对她不轨而被临时抓回去而已,要想敲开他的嘴把这件事板上钉钉,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小袖扣,如果能找到另外一个,就好说了。

  可是另外一个,会在哪呢。

  半夜三更,不在家睡觉,只能说她是,不正常人。

  施烟刚到警局门口,一个负责笔录的同事就急急忙忙出来拉着她:“不好了小烟,那个吴高义说是因为你敲/诈勒/索他,他不得已才找人帮忙,其实并没有想对你做什么……”

  这是要反咬她一口啊。

  施烟表情一肃,当即觉得自己的做法既天真操之过急又纰漏百出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早知道,早知道先给他打一顿咯,起码这样还有话讲,现在她连根汗毛都没有掉,着实有些不占理。

  不过,仔细捋这件事,她的做法是有敲/诈勒/索的嫌疑。

  施烟心里慌了一瞬,又平静了下来。

  他说自己敲诈他,那他得说出个自己为什么敲诈他,拿什么敲诈了他的理由来才行。

  而他,肯定找不出什么正经理由。

  他做贼心虚,不可能会把袖扣的事说出来,这样他一直费心掩盖的事情就暴露了。

  施烟没有想过,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同事,短短一天之内竟成了审问她的警官。

  坐在审讯室里的施烟默泪。

  虽然她早早的就把自己的计划和大树他们说了,但是现在被吴高义反咬一口,还是不得不做做样子录录口供。

  同事也没有为难她,施烟只说自己查到当年钱觅怡的事情,其实不是一次简单的意外事故,而是谋杀。

  她拿着自己找到的证据去逼问吴高义,吴高义却想从她的手里抢回袖扣,于是才发生了后面的事。

  她再怎么说前几天都还是警务人员,虽然现在不是了,但作为警方的卧底还是可以说的过去的。

  然而有些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同事就不是这样想了。

  凌晨三点陆虞韵接到刘盈的电话。

  “喂?”

  “师父不好了,小烟姐刚辞职,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剑走偏锋,居然去敲/诈勒/索别人,现在被抓回局里了。”

  今天晚上刘盈刚好值班,她虽然没得参与抓捕过程,但也看到施烟进了审讯室,她找别人打听,就先得到了一些只言片语的零碎信息。

  “什么?”陆虞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据她这么多年对施烟的了解,她不可能会是这样的人。

  “是真的,我还听说小烟姐在审讯室捂着胸口大滴大滴悔恨的泪珠哗啦啦的往下流,他们都不忍心看下去挪开了眼睛……”刘盈声音里饱含同情:

  “没想到她辞职竟然是为了做这种勾当,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唉……”完了刘盈还沉重的为施烟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就过去。”陆虞韵听得心乱如麻,起身换衣服就打算来看看。

  今天晚上没有她的班,这些抓捕活动如果人手够的话也不会大晚上把她喊起来叫她去,以至于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其实刘盈说的也没错,施烟在审讯室里悲从伤来,越想越气,大滴晶莹泪珠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但不是因为悔恨,而是因为想着自己放着百万巨款不要,偏偏选择报警,就为了把犯人绳之于法,现在被人反咬一口,不止巨款没了,名声也没了。

  这叫什么?钱与名声皆失。

  她上辈子肯定是个散财童子吧,为什么每次要暴富的时候,下一秒又会从天堂坠入地狱,难道因为她认识一个神明和一个恶魔吗?

  施烟哭哭啼啼的给玄烛打电话。

  因为怕吴高义的律师钻到空口,同事们就说让她找个人来保释她再回去,免得留下话茬。

  “玄玄……”讲真,这还是第一次施烟面对玄烛喊的不是神明大人,也不是大人,而是喊的她名字。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施烟眼泪流得更欢了,还好她有先见之明,给玄烛和千宸都买了一个手机,不然要是遇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说要给她们打电话叫她们来保释自己,还不知道怎么联系得上呢。

  “你能不能来警局保释我一下?”

  同事们听不见施烟手机那头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我的天哪,小!烟!烟!

  你不是去抓犯人了吗?你不是去让案件水落石出,让犯人被绳之以法的吗?怎么被抓的成你啦?

  你不会是因为拿到钱了太高兴偷偷背着我们跑去嫖piao娼chang被抓了吧?”

  玄烛还没说什么呢,那边的千宸也不知道怎么听到了她们的电话内容,一连串的问号问得施烟头皮发麻。

  “呜呜呜呜……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知道她现在很委屈很难过嘛!她失去了150万,她们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150万!压都能压死她。

  “行了行了,我们这就过去,哭哭啼啼的像什么娘们。”玄烛七分懒散两分不耐烦一分安抚的道。

  别问施烟是怎么从她这句话里听出这么多情绪的,如果问的话,那就是她自己想的。

  “你们记得来呀……”施烟说完挂了电话,对面的同事给她递了纸巾,温声安慰道:

  “没事,刚才陆队长打电话来问了一下情况,要是你那边的人不方便来保释你的话,陆队长肯定也会……”余下的话没有出口,同事给施烟打了个眼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没想到施烟闻言吓了一跳,赶紧又给玄烛发了条消息:别磨蹭啊,速来,再不来,我就要欠陆虞韵人情了!/惊恐

  玄烛来给施烟保释的时候,施烟已经从审讯室出来,去了吴高义那。

  吴高义脑子也灵光,死不说施烟找他有这么事,反倒想说施烟想?引他,还想拿这件事去告诉他老婆,他迫于无奈为了家庭和睦就想拿钱消灾。

  可惜,这些个废话借口,早已在那蹲点看完了整个事情经过的警员们哪里会信呢。

  “我劝你从实招来,故意说谎话,混淆视听,罪加一等。”大树正色的警告他。

  “而且跟你有联系、给你法器玉佛的那个江湖术士,目前正是四月前霍兰秋案的在逃嫌疑犯,我们查到你与他联系密切,有权怀疑你与当时案件存在干系。”

  吴高义懵了。

  “明天早上搜查令就能下来,你知道这个袖扣的由来吧?”大树拿出那枚方形袖扣,成功看到吴高义面如死灰。

  当年吴高义生日时,钱觅怡不惜花重金定制了这对袖扣送给吴高义,吴高义也一直很喜欢。

  当时他还没有像现在这般有钱,一些贵重的饰品很少,所以基本上每次出去谈大生意的时候他都会戴这对袖扣,那天晚上也不例外。

  只是没想到在和钱觅怡的拉扯挣脱中,不知道怎么的被她抓掉了一颗,他一直没有找到,就连在钱觅怡的尸体上也没有看见。

  甚至那间KTV和楼上的酒店都被他掘地三尺,可那枚袖扣就跟不翼而飞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他很想否认这对袖扣与他无关,虽然上面的字母缩写是他和钱觅怡的名字,但也可以咬定是巧合,只是这种大牌的袖扣定制都是有记录的,警察完全可以查到当年钱觅怡就定制了这么一对。

  他一直想销毁另外一个袖扣,可想想,又觉得不管怎么销毁,似乎也不如放在自家保险柜里安全。

  如果……害,哪有那么多如果。

  吴高义仔细回想这件事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在当初因为事情败露,他失手敲了钱觅怡一酒瓶,又想着后续很多麻烦事,钱觅怡肯定会大肆宣传的去说他做了什么事,他的大好前途不可能毁在钱觅怡一张嘴上。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弄死,只有死人才不会多嘴。如此,一来杜绝了钱觅怡闹,二来也是看既然自己已经上了手,与其被钱觅怡揪着不放不得翻身,还不如直接做绝一点,永除后患。

  明明当年那件事天衣无缝,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早已是板上钉钉,永远的过去了,可谁知……

  回头一看,他甚至不知道怎么短短两天本来藏得好好的自己,突然就落到了这步田地——

  这一切突破口都是那个女人!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甚至还能拿出那枚袖扣?明明,连帮他镇压钱觅怡的江湖术士都不知晓这件事……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吴高义背后开始渐渐发冷,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很多想象以及猜测都让他胆战心惊。

  “记得把当年同样在那的那个老板抓回来,告诉他,吴高义已经把一切都招了,劝他还是趁早实话实说,争取为自己多留点余地。”施烟轻声对大树道。

  大树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本来还在欲言又止的他,在看到施烟准备走时,还是没忍住开口:“怎么会有人相信厉鬼这种东西存在呢。”

  他在地下停车场的车里躲着准备抓人时,两人的对话也入了他的耳朵。

  施烟脚步一顿,垂眸,侧颜在走廊的暖黄灯光下,有一半隐在身体投下的阴影里:“心中有鬼自然能见鬼。”

  大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手一抬,被装在密封袋里的袖扣闪过一丝光芒。

  他没问施烟,她是怎么知道这枚袖扣的由来,怎么知道袖扣在哪,又是怎么得到。

  只知道一桩陈年旧案,被翻案了。

  ……

  施烟一出来就看见玄烛静静的站在门口,一身绿绸长裙,偶尔一动,光影在绸面上摇摇晃晃,晃人眼,也晃人心。

  施烟直接冲过去一把投进她的怀里,双手紧紧捆住玄烛不盈一握的小腰。

  玄烛愣怔了一下,只觉得奶资被撞得有些疼,随后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

  “没事了。”小猫咪还是被吓到了么。

  玄烛凤眸微眯。

  “哇呜呜呜呜……”施烟放声大哭,说出来的话却小小声:“呜呜呜,你说的能赚外快,除了吴高义给的钱还有其他吗?”

  她的一百五十万,那么大的一百五十万,那么好看的一百五十万,啪的一下,全没了。

  玄烛:“……”敢情她是在为她失去的钱而难过。

  “没事,下次再赚。”

  “哇呜啊啊啊啊啊啊……”这话意思就是没了,施烟哭得更大声了,甚至可以用肝肠寸断来形容。

  这或许,就是穷鬼富了又穷之后的难过吧。

  玄烛任由施烟抱着自己鬼哭狼嚎,一双好看的眸子却看向局院大门,陆虞韵站在那里,发丝还有几分凌乱,虽然已经很努力的强打起精神,仍看得出睡眼惺忪。

  玄烛幽幽的勾起一边嘴角,宛如挑衅般对她一笑。

  ……

  开着小电驴的施烟抬头看天上:“是现在快天亮了么,怎么没看见月亮了。”

  “那把月亮喊出来陪陪你?”玄烛的声音听起来总是懒懒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施烟被她逗笑:“月亮也需要休息,如果看不到它的话,应该是累了吧。”

  “你也会心疼月亮吗。”

  施烟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奇怪,想到玄烛名字代表的意思,施烟抿紧唇,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

  “那个……谢谢你,这么晚了还出来。”施烟本来是想找点话题糊弄一下,没想到这话一出口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更怪。

  玄烛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垂处,施烟不敢动弹,僵着身子机械的开着车:“你谢我?”

  “呃……”她只是想做一个有礼貌的乖宝宝而已,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唔……”微凉的耳垂忽然被含进温热的潭口,施烟感觉脸上的小绒毛都竖了起来。

  轻轻啃噬,撕咬,逗弄……施烟握着车的双手骨节泛白。

  她……她在干什么……为什么对自己这样。

  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神明大人,她真的是……不是被千宸假扮的吧。

  想到此施烟转头想回去看玄烛的脸,却被玄烛摁住脑袋:“好好开你的车。”

  这让她怎么好好开车,她又不是一根没有感觉的木头。

  这个点路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孤独微黄的路灯光映在大马路上,施烟的车不快不慢,玄烛的动作也不急不缓。

  “好像很久都没有跟你亲近过了。”玄烛喟叹般的话炸得施烟头皮发麻。

  很久都没有和她亲近过,意思是以前和她有亲近过吗?

  她们什么时候有亲近过……等等,除了那些自己以为难以启齿的梦……难道那些自己以为的旖梦,其实都是真的,只是浑浑噩噩之间,她以为那是梦?

  “神明大人……我们这样……”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她只是一介凡人,而她是普度众生的神明大人啊。

  “我们这样怎么了。”玄烛的唇舌终于放过那被自己已经玩得发红发肿的小耳垂,转而在她的后脖颈之处游离。

  此时的她哪里有什么神明的样子,不如说是魅惑的妖邪。

  她本来扣住施烟腰上的手,也不再安分。

  一只往上,一只往下。

  施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稳住车的,平放在前方车架上的双腿不自觉地夹/晋江/jia/文学城/紧。

  刚好束缚住作乱的五指。

  有诱人心弦般的魅语细细碎碎的响起:“你这样,怎么能行。”

  像你那样更不能行好吧。

  管得住下面,管不住上面。

  施烟弱小的身躯抖得不成样子,不是因为凌晨的低温冷的,而是因为刺激的。

  她知道有车zhen,但她属实不知道还有小电驴震啊!

  ……

  终于到家的施烟,腿都得不像样,她车都顾不得锁,拔了钥匙也不敢看玄烛,头也不回的就往家里冲。

  玄烛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

  笨蛋,跑得再快又有什么用,反正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千宸本来就是夜间动物,这个点了完全不带困,本来还想再嬉笑施烟两句,谁知她一回来就冲去浴室洗澡,还洗了快一小时都没出来。

  眼看天要亮了,她也该回窝了,但是逗不到施烟她总觉得少做了什么事。

  千宸敲了敲浴室门。

  施烟磕磕绊绊的声音传来:“谁……谁啊?”

  “当然是你最爱的、超级无敌美丽漂亮的——恶魔殿下我啦!”

  施烟:“……干嘛。”语气骤然从刚才的娇羞紧张变为无语。

  千宸:“?听到是本殿,你就这反应?”

  施烟懒得和她废话,唰的一下拉开门:“上大上小,去吧。”

  “……本殿不需要做这种你们人类才需要做的事!”千宸面红耳赤,她是来逗她的,不是来找厕所上的。

  施烟闻言,眼神呆滞又缓缓的打量她:“你们这些做神当魔的居然不用拉屎?”

  千宸痛心疾首:“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鄙!”

  施烟木着一张脸越过她想走,却被她一个闪身挡住:“怎么,在厕所这么久了,还欲/求不满呀?”

  这看起来火气很旺的样子,不就是没降火被烧着了嘛。

  施烟脸瞬间爆红,刚想反驳,玄烛不知道什么时间出现在两人身后,她和施烟四目相对,似乎也听见了千宸的话。

  “确实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本神。”她十分贴心的道。

  千宸回头,小嘴张成o字型:“玄烛,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这还是你第一次这样盛情邀请本殿诶!”

  被玄烛这句话燥得慌的施烟:“?”你在搞什么,这明明是对她说的好吧!

  不对,她对谁说的,关自己什么事!

  施烟找了张被子一卷成个蚕蛹睡在了沙发和茶几中间的小缝地毯上。

  别问,别找,问就是人离家出走了。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我不太懂法,就当乐呵乐呵看看找个乐子叭//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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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