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耽美小说>小人鱼错把邪神当男主攻略后【完结】>第47章 殿下 您是鲛人一族的皇

  司越在电话里问与非:“现在能回家一趟吗?”

  他鲜少有这么直接的开口要求与非做什么的时候,而且语气,怎么说呢,怪怪的,和他平日里的沉稳大相径庭。

  “我马上回去。”与非抱着手机看了眼还在卧室里睡觉的修冥,没有吵醒对方,独自一人回了家。

  与非以为是张爱梅身体出了状况,所以司越才会大清早给他来这么一通电话。

  令他意外的是,司越就在大门口等着他,一见他下车,领着他朝对门方家走去。

  与非有些迷惑:“你走错了。”

  这家伙去了一趟莲花镇,该不会是找不到家门了吧,而且方太太和方元都在历城下的飞机,方元若是在历城看病,肯定得耽搁一些时日,这会方家应该是没人。

  与非小心翼翼打量司越,倒是没见他身上有伤。

  司越脚步没停:“就是他家。”

  与非:“方元和方太太都回来了?”

  司越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这么清楚?去他家做什么?难道是方元出事了?”

  与非印象里,司越和方家几乎没什么交际,可能连点头之交也算不得,要不然上次方太太肯定是先找司越说事,而不是托张爱梅转话给司越。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方家的大门口,铁栅栏自动门在他们靠近时候缓缓的打开。

  司越瞟了眼一脸警惕的与非,温声说:“不用害怕,方元暂时没事。”

  他说的是暂时没事,与非的心头顿时有些沉甸甸的难受,方元是因为救孩子们受那么重的伤,他实在不希望方元出事。

  与非的脚步慢,司越配合着,脚步也放的缓慢,这样便能和与非并肩同行,他看着一脸心事重重的与非,在心头叹了口气,“你不好奇我去莲花镇做什么吗?”

  “啊?”与非有些惊讶的抬头,虽然司越和张爱梅说去莲花镇是买莲花糕,但与非觉着他这种大忙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去个偏僻的小地方去。

  只是,这种事情司越要告诉他?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没到相互熟悉到询问对方日程的程度呀!

  与非摆摆手:“不好奇。其实我主要是好奇莲花市的地震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但这样程度的地震,应该是天灾吧?”

  “人祸。”

  “啊!”与非惊讶的望着修冥。这种事情如果是人祸,那也太恐怖了些,什么东西这么丧尽天良,“人祸?”

  与非的好奇心成功被勾起,可司越只是点点头就不说话了。

  好家伙,哪有说话开个头就没下文的,与非磨牙,有点气,但已经穿过院子到了方家的门口,就没再继续问。

  司越上前按了门铃,片刻功夫后,方太太开门,看到两人也不惊讶,只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进来吧,不用换鞋,元元在二楼。”

  她脸色苍白浮肿,两个眼圈红红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与非默默跟在司越身后。

  方元没在医院治疗,反而在家里,方太太这模样,方元的状态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他又想到的司越之前说的“暂时死不了”,心头越发难受。

  这是被拉回家等死吗?

  方元的卧室在二楼的尽头,卧室里有小客厅还有一百八十度的落地窗全景,环绕窗台处的是一汪足足有十米左右的泳池。

  这卧室比与非现在住的两室一厅还要大一倍。

  大约是病人不喜欢日光直射进屋,纯白色的遮阳纱帘把全景窗户全部遮挡。

  司越率先进屋后,方夫人扭头望向与非,神情凄哀欲言又止。

  这令与非有些摸不着头脑,对方那眼神,看起来像是有什么话要和他说。

  难不成这就是司越喊他过来的原因?可他不管和方元还是和方太太,都没什么大的交集。

  “顶多撑到日落。”司越站在床前,瞟了眼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方元,对方夫人道:“日落前我会让人来收尸。”

  与非:……你一个非专业人员说这种大话干啥,方元好不好总归有医院医生医疗仪器啊,你这瞅一眼就说人家死,人家不得和你拼命哇!!

  令与非意外的是,方太太一听这话,没有疯一般的反驳或是找司越拼命,只坐在方元的床前默默垂泪。

  她眼睛已经很红很肿了,与非猜测她之前肯定也是这种流眼泪模式。

  就在与非犹豫要不要上前安慰时,方太太抬头,望向与非。

  “殿下。”她从床沿处滑下跪倒在地:“是我从前起了贪念,所有因果报应我愿意一力承担,哪怕魂飞魄散都可以,殿下,求您绕过元元吧,他真的是无辜的。”

  与非有些茫然,“殿下”这个词,他不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喊他。

  曾经江睿安的妈妈王喜萍也跪下来这样喊过他。

  只是当时王喜萍神志不清更像个疯子,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过。

  可一次是意外,两次总不能还是意外。

  此刻方太太看起来可不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他没说话,而是望向司越,既然是司越带他来这里,想必这些事情,司越很清楚。

  果然,触到他的目光,司越说:“收回这块心头鳞,你会冲破封印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冲破封印知道一切?”与非觉得这话有点不靠谱,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现在都很清楚,剧情里可没有什么冲破封印的说法。

  见与非犹豫,司越扫了眼地上跪着的方太太,方太太触到他的目光,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身体,她双手合十再次朝与非磕头,“殿下,冒犯您了,请恕罪。”

  话落,她的心口位置闪烁鳞片状的银色光芒,这片银光自她心口缓缓剥离,她疼的闷哼了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银色光芒剥离她身体后,成了一片实质的银鳞,银鳞飞落在与非的手上,与此同时,与非的手心一阵刺痛,无数画面随之涌进他脑海。

  方太太原名林玲儿,她出生在一个很偏僻的小渔村,村子里人人都是以捕捞为生,她即将要嫁人的那天载着她的花船莫名遇到风浪,将她的小船吹翻。

  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岩洞中,岩洞穹顶有很多散发着幽幽光芒的莹光石,所以岩洞内不算黑暗,但很潮湿,四周时不时响起水滴滴落的声音。

  “人类,我可以救你一命,但你得发毒誓,帮我一个忙。”

  一个声音响起,林玲儿顺着声音瞧去,前方的水潭中缓缓浮出一只鲛人。

  林玲儿出生于渔村,从小到大听过无数关于鲛人的传说,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鲛人。

  这条鲛人太美丽了,他胸口以下都是银色鱼鳞,银色的长发及腰,眉眼精致如画,和村子里画的那些面目狰狞的鲛人一点都不一样。

  “人类,我观你纯善,愿意救你一命,你呢,可愿意答应我的条件?”

  林玲儿摸了摸自己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起伏的心口,这才明白她是已死亡状态,虽然她死了,可眼前的鲛人说能救她。

  小时候的故事里,鲛人们的确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她有些犹豫:“你,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情?如果要害人,我不做的。”

  “不是害人。”银色的鲛人嗤笑一声:“我对你们人类不感兴趣,你帮我送个信物。”

  鲛人让林玲儿发了毒誓,这从他自己的心口位置拔出两片银色鱼鳞。

  其中一片自动落入林玲儿的胸口,另外一片被鲛人用银色的贝壳包裹其中,又用绿色的水草系了一个蝴蝶结的系带后,扔在林玲儿的脚边。

  银鳞到了心口位置后自动融进了林玲儿胸口,林玲儿低头看去,胸口和平时无异,但胸口那颗不再跳动的心在这一刻缓缓跳动,林玲儿摸了摸起伏的胸口,感激无比的跪下给鲛人磕头:“您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把信物送交给他。”

  鲛人让林玲儿把信物交给一个会出现在她面前的红发男子手中,他说那男子会闻到贝壳的气味去找她。

  林玲儿回去后,本来娶她的青梅竹马不要她了,觉得她在大婚当日遇到海浪翻船不祥,甚至把她活埋在海滩上的沙子里。

  可她从沙子里爬出来了,她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家,家里父母也不待见她。

  小渔村里的人们迷信,觉得她这种是大不祥。

  连父母都不要她要赶走她,她心灰意冷,真打算找个地方等死,却遇到了村子里的穷书生方元。

  “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们都是不对的,你自己别乱想,你,你要没地方去,就回我家吧,你别嫌弃我家穷。”

  方元比她小五岁,她一直把对方当弟弟,可是那天,方元牵着她的手回到他那破败的家里,郑重其事的对她说:“他们都不要你,我要你,他们把你当草,可你在我心里是宝,我会一直对你好,不会像他们一样。”

  因为收留林玲儿,方元被赶出了小渔村,他和林玲儿一直四处漂泊看人眼色,好在,他很厉害,考中了探花,带着林玲儿荣耀加身,回归小渔村。

  当初的小渔村那些人有多嫌弃他们,现在就有多巴结。

  方元如他所说的那般,一直把林玲儿珍之爱之,落魄时不离不弃,身居高位时矢志不渝。

  夫妻恩爱和美,本该是白头偕老生同衾死同穴,可已是县令的方元带领小兵们抗击一只红发妖怪时,被对方生生挖出心脏死去。

  林玲儿看到缺了心脏的方元尸首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又听说那是一只红毛妖怪,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脸色煞白。

  当初方元本该被分在比小渔县更好的县城当县令,可方元知道她要为救命恩人履行誓言,所以带着她回来小渔县,就是为了方便她寻找救命恩人口中的那人。

  可是现在,方元死了,死在了一个红发的妖怪手中。

  林玲儿又痛又恨。

  她没有履行誓言,贝壳被她打开,里面的银鳞放在方元心口血淋淋空荡荡的心脏位置,她又把贝壳烧掉,连夜带着方元离开。

  方元活过来了,他的身体飞速的缩小,很快就成了小婴儿模样,过往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就好似他真成了小婴儿。

  林玲儿知道,这是她违背誓言的代价。

  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婴儿不好生存,她颠沛流离,辗转各地,因为容颜不老,带给她了无数好处,却也令她有了很多麻烦,每隔几年,她就得换个地方。

  最令她痛苦的却不是这些问题,而是每次,方元从婴儿长大后,都会爱慕她,他们本是夫妻,所以第一次方元长大后求娶她,她也满心欢喜。

  可新婚那晚,和她结合后的方元当场七窍流血痛苦不堪的在地上翻滚,从一个成年男子转眼缩小成了婴儿。

  她为了拒绝方元,以对方母亲的身份自居,可就算如此,方元依旧恋她爱她痴迷着要得到她,她每次强忍痛苦拒绝,以为这样可以令方元一直长命百岁,但方元到了二十五岁时,再次七窍流血浑身痛苦抽搐变成小婴儿。

  违背誓言的代价太过沉重了,银鳞从她心头剥离那一刻,她甚至有了几分终于解脱的松快感。

  她不怕自己魂飞魄散,只担心方元还会如之前那样反反复复经历“重活”的痛苦。

  与非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心,银鳞进入他手心后,就如滴水汇入海中无踪无迹,他的手心看着再正常不过了。

  林玲儿躺在地上,胸口血淋淋的心口被掏空可不是什么幻觉。

  而且脑海里涌出的那些画面,应该是林玲儿的记忆?

  他微微抬头,望向林玲儿:“你为什么喊我殿下。”

  在林玲儿的记忆中,只遇到过岩洞里那么一条好看的银鳞鲛人,没有他的存在。

  就算林玲儿觉得他是那只鲛人,也不该喊他“殿下”,应该是唤“恩人”。

  林玲儿虽然奄奄一息,但听到这问话,还是挣扎着说:“殿下,因为您是鲛人一族的皇。”

  【作话】

  前两天发烧浑身疼,这两天依旧昏沉沉的不舒服,家里孩子也跟着生病了,抱歉啊,感觉这两天日更不了,但我会尽量日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