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扛着一夜没合眼的眼皮,兴奋的跑去找刘成他们俩,一进门,寂静一片,房间里没有半个人影儿。

  贺东提起来的精神,一下就有些郁闷了。

  自己不计前嫌的回来找他们玩儿,现在可倒好,两个人都不见了,是不是被欧阳那个死家伙拐跑了?

  贺东现实给欧阳打电话,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反反复复的贺东打了十几遍,知道最后关机了,贺东皱着眉头,转头又给刘成打电话,同上,电话通了,没人接。

  在刘成这边,刘成在自己的舅舅家,手机忘记在车里了,手机超活跃的在副驾坐儿上跳来跳去,却无人问及。

  刘成在舅舅家的地上转来转去,一支烟燃尽了,舅舅对刘成问:“刘成,你说你在外面儿干工作呢?找来这帮人过来。”

  刘成的烟也跟着香消玉殒了,刘成愁烦的扔掉烟头儿,踩熄了,对土炕上坐着的父母期待的眼神,无奈的撒了谎。

  “我没有做什么,就是前些日子和别人打架来着,没打赢我,记仇了,所以就找上来了,妈,你们是在舅舅家,还是我令给你们租个房子,先赞助着,年后在盖房子。”

  舅舅没有等刘成父母说话,就开口留下姐姐和姐夫住在他家。

  “这大冬天的去哪儿,就在这儿住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还有我告诉你,你都这么大了,该到娶媳妇儿的年纪了,你也该收收心,好好干,

  别整天的不务正业的乱混,对你没什么好处,还有快点儿娶个媳妇儿,好好孝敬一下,你爸妈,你爸妈这辈子也挺不容易的。”舅舅说完,刘成回敬了一个笑盈盈的笑脸。

  “舅舅,我知道了,那爸妈,我那边儿还有事儿。”刘成从口袋里掏出五千块钱仍给舅舅。

  “这个钱,坐着几个月的生活费,只要天气一暖和了,我就动手盖房子。”舅舅一看这么多钱,急忙推辞。

  “不用了,咱们这地方儿,能花啥钱?”

  舅舅又推回来,刘成又推回来了。

  “舅舅您就多费心,我那边儿工作,最近挺忙的可能不会再回来了,缺什么少什么的,您就买,吃什么也别太省了,想吃什么买什么,不够我在寄过来。”

  刘成见舅舅还有推辞之意,刘成急忙看了眼父母就急匆匆走了,舅舅已经一个人很久了,舅妈死了两年了,还有个儿子,在外上学,舅舅是一个特节俭,很实在,肯苦命的一个人,从小就和姐姐,也就是刘成的妈妈相依为命,可能出来父母就是这个舅舅和他最亲了。

  舅舅站在门口儿看着刘成上车走了,回了趟家,对邻居的林帅吩咐了让他把家里的窗户什么的弄弄,至少别通风,买点儿塑料儿弄上,然后要了林帅的手机号儿。

  告诉他在有人来就马上给自己打电话,又扔了几百块钱给他,之后就返程,因为出来的时候没看到欧阳和贺东,心里始终都有点儿不放心,特别是贺东,看来回去非得好好教训一下儿才行,不长记性的。

  贺东毫无头绪的回来,再加上一整夜没合眼,大脑也迟钝,疲累了,看着沙发上的言风。

  谁的这个香,没好气儿的一脚揣上去,言风被一惊的醒来,愣愣的看着贺东,惧怕的想,是不是他要弄自己了?言风向后缩了缩身体。

  贺东一看更来气了,对言风吼了一声,:”还他妈不起来,等着我揍你是不是?”

  言风一听来精神了,东哥都方这话儿了,还不马骝的走人,真等着被人家上啊!

  言风套上裤子就飞奔似的往外跑啊,刚到门口儿,贺东一嗓门儿就打他喊住了。

  “站住,”言风心想完了,没准儿又改变主意了,又要上自己了?言风诺诺的转回身来,僵硬的语气问:“东哥,您还有事儿?”

  “让手下那些人查查欧阳银宝的这个人,现在在哪儿,还有夏刘成。”

  言风马上兴高采烈的说:“好,我马上就去办。”言风转身高兴的都忘了身上伤口的隐痛了,把腿就跑了。

  做他们这行的就这样好,消息灵通,天下间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缺不了女人,想玩儿点新鲜的,你也马不过,也就是缓缓性别而已,贺东手下的人,只要你能说的出的,他这儿就有,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就是喜欢人妖,都别想逃过贺东这个鸡头手掌心。

  欧阳在漆黑的地下室里,困意偶尔关顾一下他的世界,偶尔伤口上的疼痛会叫嚣,不懂还好,只要动一下,干涩凝结的血茧,就会让你后悔的直皱眉头,会裂开然后在流血,反反复复。

  在漆黑的地下室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总是漆黑一片,都没有第二个颜色,其实欧阳都不知道在他昏睡时,他的手机已经在衣服的内袋儿里响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欧阳强撑起身体环顾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黑洞洞的。

  突然间手机铃声响彻整个房间,一遍一遍的回荡着,欧阳忍着后背上的疼痛,艰难的抬手打开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

  掏出手机,心里暗骂,|你们这些白痴,竟然不搜我的身,草你妈的。

  |看看手机上的号码刘成的,还有一个未接的红色显示,欧阳按动接听键,草他妈的就是那么巧,这边一接,那边儿轰隆隆的铁门就开了,欧阳手疾眼快的把手机在放回去。

  电话那头刘成,询问:“欧阳你在哪儿?”

  听对方没有回话,刘成还想再问问的,就听到话筒里传来摩擦的沙沙声,刘成没有在询问,按了扩音放在空空的位子上,静静的听着。终于对方的话筒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来人一进门,看到欧阳还像死猪似的躺在地上,走到近前,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对欧阳就是一顿狂踢。

  踢在欧阳的腰测,甚至是伤口上,欧阳没有吭一声,还享受的露出笑脸,时睁时闭的眼睛挂上了黑眼圈儿,有些失血过多后的苍白。

  但依旧夺不去他惹人眼球的俊美的脸,对踢打停下的人言道:“怎么不打了,来啊,很舒服的,来啊。”

  欧阳轻微挪动着身体,挑衅的虐肆的勾起唇角,尽管他的嘴唇已经干涩的褶皱苍白,却依然洋溢着他主人的倔强。

  “还真他妈是变态?王哥都说你是个人妖儿,看着死德性,不信都不行,还跟着给自己看场子的,真他吗恶心,他也他妈要你,你个死人妖儿。”

  一个人无比厌恶骂完就狠狠的踢了欧阳一阵儿累了才停下,夏秋在电话的另一头听到这样的重伤的言语,不禁有些不悦的皱眉。

  另一个抱着手在胸前,嬉虐的笑容挂在脸上。然后又蹲下,扯着脖子饶有兴趣的说:“王哥说了,你长得好看,现在看看,却是好看。”对方笑容里都带着让人恶心的欲望的邪气。

  欧阳依然笑着,看了眼说话的人,没有回答,眼睛瞥了眼,累的双手撑着腿的人,笑容更深了,那人见欧阳不回答。

  便色/情的追问道:“你和刘成那比做的时候是你弄他啊,还是他弄你啊,唉,听说你们还玩儿三人行呢?贺东呢?他是被谁弄啊?还是……?嗯?你们一晚上玩儿多少次啊?”欧阳戏谑的眯着眼睛看过去,没有怒气,没有杀人的眼神,只是笑,笑的让人发毛。

  心里却在说:妈的,谁传的三人行,行你大爷啊!:

  另一个听不下去了,穿着粗气骂道:“你他妈的还问,看见他就够恶心的了,还他妈问那些三人行什么的,草,更他吗恶心,别他吗问了,王哥还等着呢。”

  被骂的人,毫不在意,**上脑的看着色迷样儿,继续看着欧阳,看着他领口儿破败的衣服上露出的雪白,禁不住艳美流进嘴里,又被咽了回去,欧阳兴味的看着他,艳笑的说;“那么想啊?来啊?”

  欧阳挑衅的抬抬腰,那样子要多骚就有多骚,看着这样的场景对方都想生扑上去,直接把欧阳吃光了,可是一想到王哥谈论他时的样子,那叫一个痴迷,那叫一个色情,那叫一个惦记,瞎子都知道王哥肯定是有非分之想的,吗的就算是想上,也他妈轮不到自己!

  刘成听着事情好像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儿,王哥,这个王哥会不会就是去自己家的那个人?贺东那天晚上说的那个,市里扛起一方的王…,那欧阳?

  刘成想着,车速也跟着加快很多,飞速在往返的路上,手机里响起了一句句令他心惊的话,也让他更加了解欧阳现在的情形。

  累的要死的家伙看看,都快色情的流口水的家伙,喝喊道:“被他妈那副白痴样儿,快点儿弄起来,王哥哪儿还等着呢。”

  两人揪着欧阳的衣领儿就把欧阳拽起来了,托着一脸享受虐待笑容,实则却早已扛不住拳打脚踢的欧阳,扯拉着脱出地下室,双腿拖在地上,使不上一点儿力气,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是强撑出来的。

  因为欧阳感觉自己冷,很冷,这代表他已经被伤口的细菌侵蚀,开始发炎了,嘴明显的标记就是他在发烧,而且很厉害。

  许久不见的阳光,热情的拥抱着欧阳,连同他脆弱的眼睛,欧阳急忙闭上眼睛,眼睛受到强光刺激,恍然的感觉到了失明人的世界,缓和许久过后欧阳被拖到一栋别墅的前面。

  门牌上写着某某街290号,欧阳眯着受伤的眼睛,仰着头,装出一副欣赏样儿,笑盈盈的赞许道:“好漂亮的一栋别墅啊,某某街,290号,嗯,这个号码不错。”

  欧阳没有说完就被对他恶心的不行的家伙骂。

  “别他妈的恶心,闭上你的臭嘴,死变态。”欧阳地下沉重的头,任人摆布。

  刘成听得真真的,掏出笔在手背上记下来,那是他能尽快找到欧阳,最直接的方式。

  欧阳被两人怂拉着,踉跄的带到这儿,推到哪儿,那样的场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但欧阳似乎不以为然的脸上,全毁天灭地的邪魅笑容。

  贺东坐在家里,哦,应该说是现在,目前他住的窝,因为贺东的窝,实在是太多,多的贺东都不记得有几个了。

  贺东坐在沙发上,沐浴着阳光的温暖,等着言风那边儿的消息,昨晚已经一夜没合眼的贺东,被阳光温暖的环抱着,胸前抱着靠背,安逸的睡着了。

  只见墙上的时针,在秒针的配合下,滴答滴答的一分钟,过去了,就见秒钟,在惊心动魄的波动着每一下心弦当时针走到十三秒的时候。

  贺东憨憨的进入短短的一分钟不到,就听到门碰的一下就被撞开了,伴随着一声巨响贺东猛的从沙发上做起开,就跟人死了之后据筋了似的,俗称诈尸,就是那样面无表情,身体以九十度直角坐的贝儿直,眼神呆愣,目视前方。

  言风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超兴奋的来邀功,:“东哥,我查到了,欧阳昨天晚上被人在某某街,被砍了,之后就被带走了,初步确认是姓王的干的,夏秋只知道是开着你的车走的,具体去了哪儿,不知道。”

  贺东听到欧阳的近况思绪还算理智,但听到刘成不知去向了,马上木头桩子似的两个眼睛一下子,有神了,身体也不硬着了,超灵巧的转过身体,双脚放在地毯上,怒视着言风,把言风盯得发毛了,才咆哮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