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耽美小说>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完结】>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路走一路揍 ...

  “我们不去黑荥。”尉迟兰在听完了掌柜的信息之后,拉住竺年的手,“我去一趟南丹。”

  竺年听出尉迟兰打算单独行动的意思,并没有反驳,只是看着他:“先生打算怎么安排?”

  “黑荥守不住,我得去南丹做好安排。”

  撤退若是不能好好安排,就容易变成逃跑。而一旦溃逃,今后想要再成军,再形成战斗力,那难度就高了。

  他们尉迟家在后勤保障这块,做的远不如南军,他得坐镇安排,也好稳定军心。

  具体事务掌柜不方便听,收拾了碗盘就离开,带上门的时候看着里面两人腿碰腿手拉手地坐着,觉得有些奇怪。

  两位东家的感情,也太好了一点吧?

  房门带上,尉迟兰开始说起细节。

  他一时间也有些千头万绪,干脆从包裹中拿出记事板,开始一条条列。

  竺年看他还在用自己给他做的简陋小板子,嘀咕了一句:“还没用坏啊。这破板子,下次给你做个新的。”

  当时他就是在村子里无聊,手边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板子的材质也不好,还以为早就坏了,没想到尉迟兰竟然随身带着。

  尉迟兰低头一条条写,顺口说道:“板子好好的。新的也要。”

  竺年琢磨了一下轻便又结实的材料,干脆也拿起纸笔整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用的是炭笔,直接铺了纸写就行,写着写着琢磨着什么时候把钢笔弄出来。

  尉迟兰试过炭笔,但是硬笔和软笔的使用习惯差别太大,随便写几个字还好,像现在写得多就不太适应。

  客栈的房间内,烛火明亮。

  中间掌柜进来送了一次宵夜,又添了两回热水。

  竺年吃完宵夜:“收拾完,你也去休息吧。”

  掌柜应了一声是,又对尉迟兰说道:“先生明日出发用的行李都准备好了。”

  “多谢。”

  这会儿道谢的尉迟兰万万没想到的是,掌柜准备好的不止有行李,还有其它东西。

  天还没亮,马厩外面的廊道上,一行人正在准备出发。

  行李被做成双肩背包的样式,另有褡裢样式的可以放在马背上,全都是用双层雨布做成,里面有各种分格,放着小到打火石,大到雨衣等东西。

  竺年还拆了一串金珠子,每人塞了两粒以防万一。

  掌柜的点着火把,将一份行李放在桌上细细讲解:“干粮在这里,只准备了两日。这个竹筒里装了炒米,可以直接干吃,也可以泡水。这一袋是生米,别弄混了……”

  这一次二十名骑兵会一起跟着尉迟兰走,他们看着掌柜跟变戏法似的,将一堆东西放进一个不大的袋子里。

  掌柜讲得很细,速度却很快:“这里放着的是十五天的汤药。做成了药粉,效果比不上现煎的,直接用热水冲泡就行。每天一袋,都给你们放好了。”

  骑兵们想到早上刚下肚的汤药,只觉得那种奇怪的又苦又怪的味道还在嘴巴里,看着眼前药包又不好拒绝。

  他们原本都是连饭都吃不饱,没想到当了丘八之后,竟然能顿顿吃饱,还不少荤腥;现在更好,连补药都有了。

  喝补药是吃苦吗?当然不是,这明明是享福!

  二十人连同尉迟兰一起,苦着脸把药包收下了。

  他们之前在军营里面训练,各种物品都有规定。他们身为骑兵,一应用品比起普通士兵来要更多更好,以为连擦手擦脸的脂膏都有就已经是妥帖到了极致,没成想到了还有更妥帖的。

  难不成这就是天子脚下的排场?

  不不不,天子那是人家的,他们跟着的天,分明是尉迟先生和小王爷。

  他们也没见大月家的天子给大月的士兵准备这许多东西。

  不过能有这么精细,还是沾了尉迟先生的福吧?

  尉迟先生的补药肯定比他们的更多。

  尉迟兰不知道骑兵们的腹诽,牵着马出来,看到站在一旁的竺年,上前轻轻抱了抱:“放心。你在这里见机行事,注意韬光养晦。不行的话,就回南地。”

  这意思是苟住,先发育一波。

  竺年用力回抱了他一下:“我知道。先生也要注意安全。”

  送别了尉迟兰,竺年也没能在这个小镇待多久。

  谢绝了让掌柜安排人手的好心,他耐着性子好好休息了一天,等到入夜之后,才自己驾着一辆驴车独自上路。

  深色的小毛驴比大青驴子的速度稍微慢一点,连带坐在车前的大长腿,看着都要显得小一些。

  车头挂着两盏气死风灯,车座边上的卡槽里,还嵌着两盏小小的琉璃灯。

  灯盏用的琉璃质量不怎么好,达不到制作玻璃窗格的平整,更达不到制作望远镜的无色要求。

  貌似通透的晶体,里面有气泡,颜色不均匀。点上灯之后,倒是显得流光溢彩。

  野外的道路没有人,吸引来许多蛾子之类的飞虫,绕着灯飞舞。

  白天刚下过一场雨,到了傍晚才停。晚上的飞虫格外得多,远远看着,小小的驴车就像是拖了一团云雾。

  大概是这场景太过妖异,看到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竺年看着两侧的红点,也装作没有注意到。

  蛾子已经够烦人了,他暂时没什么精力去管这些幺蛾子。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世道巨变,幺蛾子的数量有些多。

  小地图上一路亮起代表敌对的红点,又逐渐变成中立的黄点,让竺年感觉有些光怪陆离。

  他也没打算走太远,往南转入蒲州之后,就找到了一个普通的村落住下。

  晚上的村子十分安静,竺年反复表示自己只是错过了宿头,不用进屋休息,只需要把车停放在院子里,再借用一下水井,才让这家人开了门。

  这户人家的院子非常大。

  男人出来开门,后面跟着五六个汉子,显然是一家的兄弟。

  年纪最大的提了个木桶出来给他:“我们也不管你是打哪儿来的,明天一早就得走。”

  “多谢。”竺年大大方方任由他们打量,反身像是从车上拿什么东西似的,随手提起一个小孩儿,“灯可烫,别烫坏了手。”

  男人们吓了一跳。其中一个赶紧上前把小孩儿抢到自己身边,照着屁股狠狠拍了两下:“你怎么出来的?欠揍是不是?也不怕白头人把你抓去吃了!”

  男人显然是下了力气,小孩儿立刻就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声就像是个信号,院子里一长溜的房子里,陆陆续续传出几道小孩儿的哭声,又有妇人安抚和骂声渐次响起。

  竺年听着有些头疼。

  他虽然有了一定自主权之后,就开始做各种帮助儿童少年的事情,但是对小孩儿的爱护仅仅停留在给他们写教材布置作业上,其他具体事务都是交给其他专人负责。

  他倒是想问问什么是白头人,但眼下这个情况不合适。

  男人们显然也不想和竺年多说什么,视线在拳头大小的琉璃灯上停留了一会儿,就带着孩子回屋,把竺年一个人留在院子里。

  竺年先把驴子边上挂着的气死风灯拿下来,挂在井边应该是平时用来晾衣的竿子上,然后把车卸下来,搭在门口的石墩上,高度恰恰好能放平,打了水用小火炉把水煮上。

  他吹熄了琉璃灯,等温度降下来,才取出里面所剩不多的蜡烛,用细布把灯上熏黑的蜡烛油擦干净。

  铁皮炉子烧水飞快,他简单擦洗了一下,就在车厢里睡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就起来赶紧洗漱。

  早上是妇人们忙着做饭洗衣的时间,竺年就顺手帮着提了几桶水,把厨房的水缸灌满。

  和男人们的警惕不同,一家子从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到才刚刚会走路的小女娃,都对竺年很喜欢。

  男人们不过晚了一刻钟起来,就见家里的妇人们邀请竺年吃早饭,唬得脸色发白。

  竺年也没有一起吃饭的意思,付了昨晚留宿的钱,又买了一些鸡蛋,日头都还没见着就继续出发。

  这家人住在村头,他来去都没惊动到村里其他人。

  倒是男人们站在院子里的鸡舍顶上,确定竺年离开了,才回去教训:“昨天晚上你们是没瞧见,那灯可漂亮,肯定是一整块宝石做成的。”

  小孩儿记吃不记打,昨天晚上还被打得大哭,睡了一觉就完全忘了,得意地抬起下巴:“我昨天差点拿到了!”

  然后又被他爹狠狠拍了两下,继续嚎哭起来:“别人家的东西能乱拿吗?老子怎么教你的?能用得起那种东西的人,会是什么身份?万一惹他不高兴了,不是给咱们全家招惹祸事吗?”

  孩子他娘把小孩儿抢到怀里:“有事情好好教,怎么总是乱打人?”又说,“那少年郎人可好了,说话带着京城的调子,可好听。”

  另外的妇人也说道:“是啊。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小郎君,说话好听,还帮着打水,比你们几个可有用多了。”

  “你们说话不好听,长得也不俊俏。”

  “人家也不见得是什么大人物。大人物怎么会一个人坐一辆驴车?没有八匹马拉车,也得有个车夫小厮的跟着吧?”

  男人们气得胸口疼,直跺脚:“嗨呀!我跟你们几个妇人说不清!你们想想,咱们村子北面的山道是个什么情况,他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敢这么走过来,能是什么简简单单的人?”

  提起山道的情况,妇人们也不再争辩,但她们坚持认为竺年是个好人。

  好人竺年继续一路走,发现原本总体算是太平的道路,出现了很多坎坷。

  劫道的人明显增多,还特别没有职业道德,经常在好好的路上堆放树木砖石一类的杂物。

  这种情况竺年还不算生气,但是遇到把好好的土水泥的路面挖断,竺年就很生气了。

  不用弓箭,他抽出长刀就直接往红点的方向扑过去。

  “!”还没来得及喊话的土匪,只觉得眼前一花,刚才还在驾车的人突然就不见了踪影,下一瞬间就觉得眼前一黑,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泼到了脸上。

  土匪三人一伙。

  竺年杀人总有个先后顺序,土匪却没有察觉到这先后。

  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痛苦,就直接交代了性命。

  隐匿在另外地点的土匪,多了一些反应时间,看到同伙一个照面就挂了,手抖得连刀都拿不稳,赶紧要跑,距离最近的一伙也很快就没什么逝了。

  竺年没事的时候,就对土匪盗贼一类深恶痛绝;自从在林州新城被自己的伴读摆了一道之后,心里面一直气不顺;再加上对土水泥道路的毁坏;几重BUFF之下,这群土匪迎来的是一个接近狂暴状态的野王年。

  竺年的身手,哪怕在军中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使用的兵器,更是来自于梁州研究所一群大佬精心打造的神兵。

  加上他从上辈子继承来的隐匿本事,对上一群土匪,完全是降维打击。

  土匪们不仅正面打不过,连猥琐偷袭的本事都没竺年强。

  竺年就这么顺着土匪们逃跑的路线,直接一路打到了匪寨门口。

  土匪们想要劫掠,凭的都不是什么本事,而是人多势众。

  竺年刚才杀了一路,显然土匪们已经差不多倾巢而出,留在匪寨里的人就没几个,直接被他一锅端了。

  土匪头子被竺年踩在脚底下的时候,还像是在做梦。

  不是,他们不是土匪,应该是他们去抢别人的才对啊。

  他们今天正准备干一票大的,怎么就被人打上门了呢?

  他们那么多人呢,眼前就这一个小年轻,岁数都还没他一半大!

  眼见着刀尖已经戳到了他的喉咙口,他赶紧大叫:“我是天罗教的舵主,你不能杀我!”

  他不知道刀子究竟有没有继续,只知道自己的皮肤一阵刺痛,直接痛到了喉咙里面,不像是被人用刀子抵着,更像是被人直接在喉咙开了个口子。

  他咽了咽口水,才确定自己没被开一个透明嗓子眼,以为自己说的话真有用,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竺年的禁区上蹦迪。

  “我天罗教主神通广大,是天上星宿下凡。之前沃州飞龙出水知道吗?那就是我们教主。”他想说得更加嚣张一点,无奈胸口还被人踩着,实在提不起气。

  竺年没想到自己刚在东风客栈听到的奇怪教派,竟然跨过州界送到了他的面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这位天罗教舵主看他把刀子拿开,本以为天罗教的名头震慑住了这个杀神,没想到自己的小拇指一痛,后打后觉地意识到一点——这位大概是真的杀神,大概是和他们教主能够平起平坐的大人物,应该是不会怕他这个舵主的。

  他自己就是土匪,平时打家劫舍的事情没少干,也没少折磨人,杀神的刀子一放就知道他什么打算。

  他不想死,但更不想被砍成一块一块,哭得涕泪横流,把自己知道的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按照他的说法,他其实是一个天罗教的普通教徒。不过天罗教有规矩,谁能传教得越多,在教内的地位就越高。若是能够建立起一个据点,这位教众就能变成舵主。

  成为舵主之后,就能有许多权利。最吸引土匪头子的是,教主会传授天罗神功。

  “教众是不能修炼神功的,最低也得舵主才行。神功不仅能让人刀枪不入,还能让人百病不侵!”土匪头子怕自己被打死,说得非常急,“我据点和人数都够了,等外面世道稍微平静一点,就能去总坛晋升舵主。您要是放过我,我答应你习得神功之后,一定交给你!”

  竺年问:“哦,总坛在哪里?”

  土匪头子说道:“在京城!”

  “京城?”这个答案让竺年着实感到惊讶,“不是在沃州?”

  “原先在沃州。但是教主是飞龙转世,京城才是龙气最足的地方,自然得到京城去!”

  “京城被禁军围着,他能进得去?”

  “进得去,教主是飞龙转……呃。”

  竺年踢开土匪头子的尸体:“飞龙?还转世?我让他快点二转……哦,三转。”

  土匪藏钱的地方无外乎那几个地方。

  剿匪经验丰富的竺年,不用小地图标识就能够轻易找到他们藏匿的东西,只是他现在没本事也没时间好好清理,稍微扫了一眼,就直接离开,按照惯例判断了一下这个匪寨的位置,发现没什么利用价值。

  他本来看这些土匪行事勉强还算有点章法,但显然真的只有一点点,没有更多。

  这种地方也就是仗着现在兵荒马乱,但凡有一个地方驻军还和往常一样正常运转,这个匪寨就是纯纯的给人送经验。若是当地衙门强势一点,甚至都不用军队,衙役就能把他们给扫平。

  杀了这么多人,饶是竺年也有些累。

  匪寨在山坡上,他下山的速度不快,等快到路上的时候,瞧着小地图上代表友方的绿点,“咦”了一声。

  这地方,还能遇到小伙伴?

  他干脆就着水杯,吃了点干粮,一个干饼没吃完,就看到了过来的车队。

  山路狭窄,驴车停在路上,直接就把路给堵住了,瞧着像个劫道的。

  带队的人看到,赶紧示意身后的车队停下,上前几步在一个安全距离下抱了抱拳:“这位小兄弟不知要去往何处?我等是东风镖局的,不知道能否行个方便?”

  车队在蜿蜒的山路上一路摆开,不知道有多长。

  他们这样的商队,还配备了许多带着兵器的练家子,普通土匪是不敢打他们主意的。

  竺年只有一个人,还有一辆驴车,没听过土匪驾着驴车打劫的。但带队的镖师在走进之后,反而神情更加紧张。

  这个距离下,站在下风口的他能够闻到竺年身上的血腥味,还能够看清楚他身上的血点子。

  深色的外衣看着不显眼,但是衣领较浅的部位,有两点还算新鲜的绛红色。

  不,那都不叫血点子,完全是一件血衣!

  他里面穿着的明显是一件浅色衣服,现在却是深色的。深色的外衣仔细看,也是深浅不一,显然已经被血水浸透了!

  分辨清楚的一刻,他整个人都毛骨悚然,完全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杀了多少人,才能变成这样。而且都这样了,这人竟然还那么悠闲地在吃东西!

  这人瞧着年纪也不大……果然是大厦将倾,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竺年咬着干饼子,看他突然拔刀,倒是微微愣了一下:“你们东州的,怎么跑蒲州来了?茅家去打东州了?”

  领队听着他熟稔的语气,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识道:“我们不是东州的,是西州的。”

  “瞎说!西州什么时候有东风镖局了?”他这个做东家的都不知道,“哪个分号的?做主的人出来说话。”

  队伍中突然出现一阵骚动,几个人从队伍的中后段一路走了过来。

  他们显然原先是坐在车上,身上光鲜得很,就是走得有点急,很快白白的鞋底粘上了山泥。

  走近之后,竺年已经认出来人,有点吃惊:“这不是沈兄嘛。”沈知府的小儿子,被他最早支到西州去“发展事业”的纨绔子。

  沈纨绔显然也认出了竺年,满脸惊喜:“皋少……”

  “嘭!”

  一具尸体从山坡上滑落下来,直接落在沈纨绔跟前。

  沈纨绔当下脸一白腿一软,直接就跪了下去,脑袋晃了三圈,也不知道是更晕了还是更清醒了,直接就着跪地的姿势给竺年磕了个头:“草民沈柘,叩见殿下。”

  脑袋落在地上,咚地一声非常响亮。

  竺年看他缓了几下才抬起头,脑门上通红一片,还不知道擦到了什么,渗出一点血丝:“倒也不用行此大礼。”

  沈纨绔白着脸又磕了两个头:“应该的。草民还要谢殿下不杀之恩。”这个不杀,是指不杀他的父母家人。

  他人在西州,却不是对京县的事情完全不知。

  什么立场之类的他搞不明白,但能明白要是换做他是竺年,以他爹作死的程度,足够死好几次了。

  竺年歪着头看了看他,目光带着审视。

  沈纨绔没听到他让他起来,就一直跪着,脑门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商队中的其他人见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他们的掌柜都跪着,还称呼对方为“殿下”,他们也赶紧跪下了。

  天气闷热,哪怕山中还算凉爽,人们没多久就已经被汗水浸透衣衫,却被这沉闷的气氛压得不敢说话。

  他们觉得过了很长时间,实际上只是竺年吃了一口饼子喝了一口水的时间:“都起来吧。正好有个地方,能坐下来好好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  土匪╰(*°▽°*)╯:干一票大的!

  土匪⊙△⊙:怎么就一块糕?

  土匪⊙ω⊙:不管,一起打了!

  糕儿(。-’ω?-):就……心情不好。

  糕儿( ̄ー ̄ ):你们删号重练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