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但全班的注意力都集中带了江云鹤这边。
“商野上厕所去了，他说让我给您请个假。”
褚丹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可仍旧黑着脸，慢慢的走上前，扫视了以一圈，终于把目光停留在了肖嘉瑞的位置。
“人呢？”
教室里无人回答。
褚丹脸色更差了。
他啪地一声拍在多媒体上面，大声吼道：“你们一天天的除了吃还会干什么，你看看你们这次考的什么玩意，出去了都别说是我教的。”
“有些人考的不好连课都不来上了，这样做真的对得起你们父母，简直是混账东西。”
褚丹说的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可是周围的同学像是习惯了一般，没有半点觉得不是，反而每个人低下了脑袋不敢看着褚丹。
唯有江云鹤，他上辈子活着的时候好歹也是成年人，因此他没有惧怕这个看起来喜欢张牙舞爪来满足自己内心欲I望的老师。
“老师。”江云鹤想起刚才碰到的那个少年临走时单薄的后背，他便有些难受，因此他缓缓站起来，一双黑色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对方：“褚老师，你这话不知道说的是班上的谁？您是一名老师，知道学生各方面有差异为什么一定要别人学得好？”
“就像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残疾，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傻瓜，有些人天生反应迟钝，更有大部分人，他们很喜欢学习，可是学起来会很慢，那么这类人群做错什么了吗？”
肖嘉瑞热爱学习，因此不管褚丹再怎么厌恶他，他都喜欢坐前排，因为那个位置听声音最清楚。
因为喜欢学习，想要有进步，所以每天匆匆吃完饭就来教室学习，就连他自己都佩服。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努力的人，竟然被老师阴阳怪气地说教，即使对方不在教室，但江云鹤心里还是难受。
“江……”
“老师！”
忽然，住在窗边的同学一脸惊慌，指着转角的楼顶处，睁大了眼睛，直接哭了起来：“肖嘉瑞在楼顶，他要跳楼！”
江云鹤一听，目光看向外面。
果然，肖嘉瑞就站在阳台边上，离得太远太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眼角那大块伤疤刺痛了江云鹤的双眼。
他想也没想直接冲出教室。
他们本来就是在三楼，所以离顶楼的距离并不远，江云鹤快速上楼终于爬了上去。
而褚丹则是跑到了底楼，皱着眉头看着站在阳台上的少见。
“肖嘉瑞，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候的他只以为这是肖嘉瑞用来威胁他的方式，因此并没有看见肖嘉瑞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就连眸子的光也暗了下来。
“我现在就叫你们父母来，让他们看看你这德行！”
说着，褚丹便打通了电话，对方还没接，就听见了天楼顶上少年愤怒的声音：“褚丹！这次我考试明明进步了，为什么还要请家长，我今天就从这里跳下去，你这老师也别当了！你……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