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以前，陆旭穿着一身最帅气的行头来到了冰海商贸，今天是他面试的日子，按照林燕的计划，面试的一些问题和奢侈品牌背景知识都已经发给过他，今天他会经历两次面试，然后便会直接进入员工入选流程。
进来后的一面一切顺利，然后就被通知等待二面，于是便在临时接待室等待，直到刚才被通知延迟后来到了这间会议室里。
正当陆旭准备复习品牌LOGO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微弱的声音，当他听到“两位警官好”的时候，心里警觉了一下，趴在玻璃墙上听了起来。
“我们来只是想跟你核实一个情况，请不必紧张。”老季看林燕面带些许紧张的表情，安慰她说道。
“没有，你请问！”林燕微笑回应。
陆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顾嘉的同事，于是心里好奇起来，他们来这里找林燕干什么，难道林燕牵扯到了什么案子？
贴身到玻璃上继续趴着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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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球赛吗？”老季回以同样的微笑。
“啊？”林燕似乎被这个问题问懵了，或许没有想到警察大老远过来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球赛。
不过林燕还是真诚地点点头，“当然，我是铁杆球迷！”
“喜欢看什么比赛？世界杯？联赛？还是国内的ZCH？”
“当然是都看，不过我会重点关注一些自己喜欢的球星，比如C罗，梅西，比如国内ZCH的周越。”
“4月1号恒力对阵曼华的那场比赛看了吗？”老季似乎很得意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如此自然。
林燕点头，“看了，那场比赛关注太高了，这次ZCH联赛抽签太戏剧性，让恒力和曼华两支实力最强的队伍在半决赛上就相遇了，你看新闻了吗，那天晚上的收视率比后来的决赛收视率还高呢！”
“是一个人看的吗？”
林燕迟疑了一下，“哦，还有个闺蜜在我家一块看的。”
“方便说一下闺蜜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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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冰！”林燕脱口而出。
“她是几点来找的你？”
“凌晨三点多，比赛已经开始了她才到，我们还点了啤酒和烧烤的外卖，看完整场比赛就在我家睡了！”
老季听完后致谢，“那好，打扰了，我们就来核实这一个问题，非常感谢！”
林燕也随即起身，“我后面还有几个应聘者等我面试，那我就不送二位了。”
“不用，你先忙！”老季示意。
听到警察要走的声音，陆旭连忙坐回位置上，眼看着海露和陆旭从会议室门口走过，然后是林燕和一位HR走了进来。
因为有林燕提前告知的知识点和面试问题，陆旭对这轮面试对答如流，HR和林燕都非常满意。
从公司出来，陆旭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警察和林燕的谈话，这分明是来调查萧冰的啊！
4月1号那天凌晨，他一直在送外卖，因为当晚有ZCH的一场半决赛，熬夜看球的人很多，碰到一个难得的外卖高峰期，有深夜补助和球赛美食套餐补贴，还有冲单奖金，自然不舍得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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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天的比赛他也在关注，在博彩网点下了不少赌注，买的都是恒力队赢。
……
于此同时，顾嘉和海露来到银基大厦，这里的五层，是吴念工作的灵动软件公司。
结果刚到大厦楼下，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楼上瞬间坠落，“扑通”一声，引起人群中的惊慌嚎叫。
“啊！有人跳楼了！”
“快，快叫救护车！”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不一会在楼下围出一圈人，顾嘉和海露急忙赶过去，看到人群中间一个男的倒在血泊中。
大厦的保安问讯赶来，拉起警戒线维持着现场秩序，顾嘉和海露亮明身份后进入。
“是五楼的灵基软件公司的员工！”一位保安向顾嘉介绍。
“灵基软件？他们公司领导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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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说着，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钻进来。
看到趴在地上的人，中年男子哆哆嗦嗦地缓步朝前移动，看到侧脸后，神情恐慌地说道，“是我们公司的张默！”
通过一番询问，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
张默是个铁杆足球迷，长期沉迷于赌球，昨天晚上他投入全部身家买了欧洲联赛的一场球，结果全赔进去了，今天上班又因为工作失误被领导说了几句，心里想不开随寻了短见。
和他一起玩赌球的还有他的同事吴念，也是玩得多赔得多，一个月以前，吴念就被公司辞退。
“吴念被辞退了？”顾嘉惊讶地问那个领导。
“是的，他和张默两个人影响太坏了，把大家弄得天天赌球，工作中出现多次失误，上个月的项目中有个重大Bug导致甲方损失严重，我们老板对此绝不容忍，就把他辞了。”
“他们赌球玩的很大吗？”
“应该不小，吴念这小子要不是靠着有钱的老婆，估计今天跳下去的就是他了，所以这小子基本上是个吃软饭的，怕她老婆怕的要死。”
“你们这个行业工资应该也挺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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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挡不住吴念这么造，他老婆自己开着个店铺，听说还私下拍些照片，挣得不少。”
“拍照片是什么意思？”
“嗨，这些我们也是道听途说，就是，去一些私人摄影室拍些性感的照片，也有传言说是直接做了兼职，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这些吴念不知道吗？”
“其实那小子应该也知道些，不过他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缺钱呢！”
这样说来，顾嘉大概知道吴念为什么要说谎了。
“师傅，看来吴念没我们想得那么简单啊，我们要不要去吴念家里去找他？”从大厦出来，海露把刚从旁边便利店里买的矿泉水递给顾嘉。
“是啊，他心脏的毛病估计不是工作落下的，是赌球刺激的了！”顾嘉不禁感慨，“走吧，咱们嘉铭湾走一趟！”
门口的保安已经认识了顾嘉的身份，看到顾嘉过来赶紧站的笔直。
来到7号楼2单元101门外，敲门敲了很久一直没有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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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家？”海露趴在门上，“师傅，里面好像有动静！”
顾嘉加大了敲门的力度。
终于，门在一分钟打开了。
陈雨穿着拖鞋和睡裙出现在顾嘉面前，脸上红通通的，额头有汗珠的痕迹。
“你们有什么事吗？”陈雨略微喘着粗气。
“请问吴念在家吗？”顾嘉问。
“不在，去公司住了！”
“去公司住了？”
“嗯，说这几天有项目上线，这几天不回来了，你们去公司找他吧！”
“我刚才去过你老公的公司，公司的说他离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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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职了？”陈雨也感到颇为惊讶。
“可以进去说吗？”顾嘉感觉这么门里门外的说话很不方便。
陈雨扭头看了看里面，犹豫了几秒后，把门打开更多些，“进来吧！”
三人依然在沙发就坐。
“我还是想问下，4月1号那天从红妆KTV出来后你是直接回家了吗？”顾嘉盯着陈雨额头上的汗珠，感觉她刚才好像在做什么运动。
陈雨愣了一下，拿起茶几上的一包烟，发现没有了打火机，朝着卧室看了一眼，随即作罢，转而问顾嘉，“你们是来找吴念的还是来找我的？”
顾嘉和海露相视了一下，说道，“我们确实来找你老公的！”
“他跟我说他这几天去公司住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他赌球的事情你知道吗？”
陈雨轻轻吐了口气，“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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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阻止他？”
“当然想过，”陈雨瞟了顾嘉一眼，“但管不住，迷上赌球了，家也不顾就知道看球，外卖欠了那么多债，要不是我帮他还钱他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他在外面也借了钱吗？”
陈雨叹了口气，“应该是吧，最近找我要了好几次钱，每次都好几万，我跟他说以后再赌球就不管他了，前天有俩人在小区门口堵了他一次，昨天就跟我说公司有事不回家了。”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一声短暂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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