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回家后就喜滋滋地要去花房折腾, 但花房荒废太久,灰尘积压很多,想要恢复成能使用的样子, 工程量基本等于翻修。

顾凛川考虑到温砚的身体, 不让他去,转身安排周叔去找人。

于是温砚又是一番软磨硬泡, 最后以"锻炼"为由,争取到了一个"花房小监工"的名额。

没办法,背上的瘀伤还没好,顾凛川不让他胡来, 甚至找了个防灰尘的口罩给他带上。

"去吧。"顾凛川重重揉了把温砚的脑袋。

温砚乐颠颠地跟周叔跑了。

顾凛川则是去了四楼书房,宴会上那些疯言疯语的人他只处理了几个,还有个漏网之鱼温玉卓。

以及温砚背后的旧伤……

顾凛川神情阴冷下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冷声对那头道:"查温玉卓和温砚以前发生过的事,要事无巨细, 两天时间。"

那头恭恭敬敬地应下来,顾凛川挂断后又拨给另一个人。

"晏明浔, "电话接通后,顾凛川的第一句话就是:"晏斯则是怎么回事?"

"谁?"晏明浔那边的背景音很嘈杂,听着应该是刚拍完一场打戏,呼吸声有些沉重。

他拎起自己黑色金纹龙蟒的长袍, 不拘小节地往腰上一别, 底下是劲瘦有力的修长双腿。

高挑挺拔的大个儿, 五官深邃, 眉宇间有着遮掩不住的锋芒与桀骜, 扎在人堆里格外显眼。

顾凛川以为他没听清, 重复了一遍:"晏斯则。"

"听见了,不聋。"晏明浔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绕开片场的人找了个安静地方,声音懒倦:"我问那是谁?"

"……"

顾凛川额角一抽:"他是晏家的人。"

"晏家人多了去了。"晏明浔不甚在意地轻嗤了声,不过听顾凛川语气严肃,倒也拧眉认真想了会儿。

几秒后,他突然严肃开口:"…叫晏什么来着?"

"晏斯则!"顾凛川神情阴鸷,看起来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幸好晏明浔下一句终于想起来了,慢悠悠道:"哦,有点印象,好像是我三叔的儿子?在晏老头儿手底下挺讨好的。"

之前他应该是在老宅见过几次,那人脸太一般,晏明浔记不住,也懒得记。

顾凛川"嗯"了声,"他在沈家的宴会盯上温砚了,你查一下具体情况。"

"我查?他盯的是你老婆,让我查什么?"晏明浔眉头一拧:"再说还有你顾大总裁查不到的事?我一小演员哪有你那么手眼通天,何况我现在这么个被扫地出门的身份……"

顾凛川冷声威胁:"两千万。"

"……"钟茗择告状了?

晏明浔搓了下颈侧,恼怒地"啧"了声,"行吧,等着。"

说完把电话挂了。

顾凛川神色稍缓。

以晏明浔的身份去查晏斯则,就要方便得多。毕竟晏家的背景和顾家不相上下,隐私系统和密不透风的关系网不是摆着给人看的。

当然,如果顾凛川非想要自己把晏斯则查个底朝天的话也不是很难。但关键在于晏明浔坑了他的钱,总要给他办点事。

顾凛川说到底还是个商人,商人不做亏本买卖,这点在兄弟身上也一样。

何况用两千万买一个晏斯则的消息,晏明浔不亏,顾凛川也省心。

晏家的小太子爷再被扫地出门了也还是小太子爷。

在他们这些世家里,只要新一任掌门人没定下来,晏明浔就不可能真的被废,何况是晏家一个要相对老派和传统的家族。

而且,晏明浔能孤身在娱乐圈里混的风声水起,说明他除了实力,地位和权利都还在。

顾凛川相信晏明浔,就在书房安心等结果。

赵秘书一连发了几个邮件过来,需要他们伟大的顾总今天先过目,然后明天到公司签字。

顾凛川粗略扫了眼,掐了掐眉心,问:今天有这么多?

赵秘书礼貌回复:是这样的顾总,前几天您临时出差,行程变动,所以积攒的文件比较多。我已经整理好了,您看完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明天直接签字就行。

“……”

顾凛川仔细品味了一番这话,觉得对方大概是在影射他自作自受,于是叹了口气,冷着脸开始工作。

-

晏明浔虽然是三个人里面年纪最小的,但行事风格一直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很快给手底下人打电话:“晏家有个叫晏什么则……啧,什么破名儿,反正好像是三叔的儿子,查一下他最近的情感状态,公司那边也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小辫子能抓的。”

“晏斯则?”底下人不确定地问。

“就他。”晏明浔想起来了,问:“你知道?”

电话那边的人嘴角抽了下,心说豪门圈子里的那点烂事也就您不知道了。

晏斯则的情感状况还用扒?那不大家都知道的事。

“确实是晏三爷的独子。”他把自己听到的和知道的情况都给晏明浔汇报了个遍,包括对方现在身边有个叫林书默的,是宜大的学生。

晏明浔听完长长地“嘶”了声,有点出乎意料地挑了挑眉:“挺狂啊,玩这么花。”

“能查到私人电话?马上发我。”晏明浔把电话挂了。

十几秒后他收到了一条短信,晏明浔二话没说抄着号码打过去。

那边过了十几秒才接起,嗓音带着经历过情.事的嘶哑:“你好,哪位?”

“晏明浔。”

“是你。”晏斯则瞳孔一缩,随手披了件睡袍坐到沙发上,神情有些意外和紧绷。

“有什么事?”

比起晏家以外的人,他更忌惮本家的。

尤其是这位小太子,虽然没什么联系,但据他所知晏明浔和顾凛川的关系很好……那目的就很明确了。

两人都不是傻子,晏明浔不跟他废话,直接道:“温砚不是你能碰的人,守好你那个叫林什么书的,别找麻烦。”

老顾的未来老婆也就是他未来嫂子,他对兄弟再怎么坑,在外面肯定要护。

“太子爷连别人的私事也打探吗?”

晏斯则语气极其不悦道,却还维持着基本的涵养:“晏家的交给我的工作我没有怠慢,至于我的个人情感私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别跟我来这套。”晏明浔生平最烦这种自诩高贵自以为是的人。

他脸冷下来,眉目阴鸷道:“我再说一遍,不管你们圈子里是什么变态玩法,都别肖想温砚。”

“变态玩法?”晏斯则笑声阴冷:“只有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才觉得我们是变态。”

在他们的世界里彼此享受,彼此爱恋,彼此给予和付出,一切都会尊重对方的意愿就因为方式方法和其他所谓的“正常人”不一样,就要被印上“变态”两个字吗?

凭什么?

晏斯则久违地感受到愤怒,胸腔一起一伏,一字一句道:“小太子爷可以无知,但还请放尊重点。”

“尊重?”晏明浔听笑了,“行,尊重。你配吗?”

“说白了我对你们这圈没意见也不在乎,但是”

晏明浔声音骤然转冷:“你有什么脸让我尊重一个连对感情都不忠诚的人?”

“你觉得你是什么东西,让我尊重你?”他嘲讽。

不管什么圈里,抛开一切不谈,晏斯则有对象了还盯别人对象,不就是渣男一个?换到普通情侣里不也是精神出轨?

晏斯则这人双标的倒是挺恶心,想让别人尊重理解自己的圈子文化,将他们与普通的恋爱关系拉到一条水平线一个空间里,自己却试图蹬一腿出来?

还尊重,给自己脸上贴什么金呢?

晏明浔毫不留情地冷声讥讽:“脸还挺大。”

“你!”晏斯则气得胸口直起伏,一旁看了半天的林书默立马过来给他轻轻抚心口。

“我就警告你这一次,等顾凛川来你就小心你那小命吧。”

晏明浔撂完狠话,把人拉黑。

这人可不能存在他的手机里,怪恶心的。

要不是看在小时候三叔对他还不错,以及现在身体不好说不定哪天两腿一蹬就没了的份上,他才不会给这所谓的“堂兄”打电话。

还警告?

祸害一个,烂死泥里算了。

晏明浔情绪起伏有点大,在片场缓了会儿,才又打给顾凛川。

想他短短半小时忙得他电话一个又一个,人累得不行,接通的时候声音听起来都没那么意气风发了。

他掐着眉心道:“老顾,我警告了一下那小子,他除了喜欢玩那什么,身上真没什么把柄,在公司特谨慎猥琐。你也不用再查了,我这都没有,你肯定查不出什么花来。”

顾凛川听完后停下敲键盘的手,淡声道:“知道了,多谢。”

“我感觉他有点不对劲,有点偏激,但这种人不一定有胆量对温砚下手。”

晏明浔摸着下巴补充道:“反正你找人盯着点吧,他真敢动手你也别客气,不用管晏家。”

顾凛川“呵”了声,似乎在说:谁管你家。

晏明浔一噎,有些恼怒地开口:“要是想下手,找个突破口把他弄精神病院去待个十年八年的,我看他心理不怎么正常。”

“嗯。”顾凛川对他的手段不予置评,只说:“挂了。”

晏明浔:“……”

好兄弟用完就扔?

电话挂断后,顾凛川的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椅背一敲一敲的。

女保镖也就是林夏,是他给安排给温砚保护温砚安全的人,但他没跟温砚说,怕人觉得被束缚监视,不自在。

至于晏斯则,要是从此歇了心思,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没有……晏明浔那点手段还是太年轻仁慈了。

顾凛川抬了下眼,漆黑的双眸幽深冷寒。

-

温砚从花房折腾回来给顾凛川发了条微信,告诉他自己回来了。

没出五秒就接到了顾凛川打来的电话:“在做什么?”

温砚衣服脱到一半,袖子还挂在臂弯上,他挣扎了一下,才说:“在脱衣服,准备洗澡。”

顾凛川:“…不用说的这么详细。”

他合上笔电,摘下工作时才会带的眼镜,有些僵硬地捏了下酸涩的后颈。

温砚小小地“喔”了声,“你工作完啦?找我有什么事嘛?”

“没事。”顾凛川眉头不悦一拧,刚要开口。

就听见温砚在那边声音软乎乎地说:“没事也可以打电话的,顾总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完全被猜中出牌顺序的顾大总裁:“……”

他把电话挂了。

温砚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撇了撇嘴,嘟囔吐槽:“真傲娇。”

他洗了个澡,热水浇在身上的时候,平时不怎么爱转的小脑袋瓜里在思考回忆今天发生的事。

顾凛川心情好的时候,真是能容忍一切他的坏脾气和小情绪。

虽然对方骨子里的强势没有变,但对他也可以说是海纳百川温柔至极了。

温砚内心还挺受用的,他挺喜欢这样的顾凛川的,确实和顾爷爷说的一样,面冷心热。

他不由自主地想:顾凛川这真不是喜欢他吗?

想完了又摇头,自我否认。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但他和顾凛川今天好像确实亲近了很多很多,还坐大腿了,当时那么暧昧,那个距离……顾凛川稍微一低头就能亲到他。

亲……等会儿!

温砚瘦弱的小身板猛地一震。

天呢!我在想什么?顾凛川、还亲……?

温砚睁大眼睛拍拍脸,被笼罩在氤氲蒸气里的小脸倏地一红。

他好像疯了,难道真是憋太久了?所以之前顾凛川碰一下他才会那么敏感?

这样下去可不行。

温砚下了个什么决心,匆忙洗完澡,擦干身子出来换了身衣服,之后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舔舔嘴唇咬咬牙。

像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似的,温砚过去把门反锁了,然后拿手机给沈跃发了条微信。

这两天沈跃大概是有点忙,当天莫名其妙地给他道了个歉之后就没了人影,朋友圈也没活跃,失踪了似的。

温砚昨晚给他吐槽顾凛川要买戒指的事对方也没回。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回,都这么晚了……

温砚小心翼翼发了个“滴滴”过去。

没想到沈跃居然秒回:咋啦?这两天太忙,顾凛川要拉你买戒指?好事,买呗,反正花他的钱,你多挑几个!

语气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温砚松了口气,没出什么事就好。

他低头打字:今天买完啦,我跟你说,顾凛川这两天好像不太一样。

沈跃打电话过来了,问他哪不一样,温砚吞吞吐吐想了半天,给了句“说不上来但挺好的”。

他总不能说他感觉顾凛川好像喜欢自己吧,好像有点自作多情。

“行吧,”沈跃也不纠结,“那你今天找我啥事?”

温砚“咳”了声,看了眼已经被他反锁的门,还是压低音量,偷偷摸摸做贼心虚地问:“你有没有、有没有,那个…?”

“啥?”沈跃这个大嗓门也就只有在晏一蔓面前才能收敛一点,他挠头问:“你说话那么小声干嘛?旁边有人?”

“不是!”温砚耳朵红红:“我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说……”

他委婉嘀咕:“就是什么生命…运动之类的,你有嘛?”

“生命?”温砚说的含糊,沈跃听完一头雾水,眉头揪得能夹死苍蝇,不确定道:“生命的起源?”

温砚现在看这么有哲学的东西啊!那有啥不好意思的?

“不是!”温砚双手捂脸,眼睛一闭一咬牙,忍着尴尬硬着头皮,用最低的音量和最羞愤的声音说:“我是说,片片……”

沈跃顿住,惊讶地“哈”了声,随即了然:“那你直说不就得了,等着啊,挂了。”

沈跃大方坦然的态度让温砚松了口气,随后又把已经烫熟了的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这种事他以前虽然看过小说,但对于没经历过的他来说,也还是,太害臊了。

温砚小口平复着呼吸,没一会儿收到了沈跃发来的三条消息。

第一条是个文包。

第二条一个enjoy的表情。

第三条:阿砚长大了[欣慰]

温砚:“……”

事已至此,温砚也不矜持了,他抿了抿唇,手指哆哆嗦嗦地点开。

两分钟后,温砚看着琳琅满目的手机屏幕,心说沈跃不愧是沈跃,野性难驯的男子。

这里面可真是……百花齐放,郁郁葱葱。

温砚在被子里憋得呼吸加快,他怕窒息,干脆被子一掀,露出了浑身上下烧得红彤彤滚烫烫的一个人。

房间太大,温砚毕竟要干坏事,心里面很没安全感,于是捏着手机一骨碌钻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他还打开了花洒,往平时没用过的浴缸里面放水,“哗啦啦”的水声瞬间响彻整个空间,温砚做了几个深呼吸,有些掩耳盗铃地拍拍心口。

只是正常性教育而已,不然身体真的会憋坏的,顾凛川不是也说了么,他这个年纪生理和心理精力都比较旺盛。

所以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温砚手捏着手机,不停地给自己洗脑,做思想准备。

然后点开了一个最普通的,结果加载完发现时长有一个小时四十八分钟。

温砚:!!?

他大惊失色。

这么久?真的不会坏吗?

温砚人都恍惚了,之后才发现情况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沈跃是个粗糙又贴心的人,也许是考虑到温砚这个情况应该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给的东西虽然种类多,但尺度都比较小。

甚至有点偏向同性题材的文艺电影,前面的剧情紧凑画面唯美,没有温砚想象中的那么直白。

温砚坐在马桶上举着手机,慢慢的,他还真看进去了。

这电影居然还是个狗血片,车祸失忆强制下药这种剧情全有,温砚刚看到里面的男主角之一喝了别人给他加了“料”的饮料。

温砚心里一紧:完了完了!

就在瘦弱的主角要受到侵犯的时候,突然!另外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主角踹门而入,一脚踢飞一个猥琐男。

温砚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吐槽这扣人心弦的剧情还真是够俗套的。

再接下来

“哎呀!”两个男主角亲在一起,舌尖缠绵的时候,温砚抬手捂住了眼睛,然后又好奇地从指缝里面往外偷偷看。

两个男主角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地打起来了,背景音乐也变得紧张而激烈……

温砚屏着呼吸往后看,紧张得仿佛心口烧了一团火,燎得他嘴唇干裂。

温砚舌尖舔了下唇,身体红扑扑热乎乎的,也控制不住地开始有了期待。

他喉结上下滚了一圈,白皙纤细的手指和少年本身一样不安紧张。好几秒,温砚抖了下睫毛,垂眸,颤悠悠地伸出手……

……

顾凛川是在这个时候来敲温砚房门的,但是敲了几次没人应,推门又发现反锁了。

顾凛川眉头一皱,去楼下取了备用钥匙,开门进来,刚进门他就听见了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

这么久了还没洗完?

“温砚。”顾凛川喊了声,里面一点回应没有。

顾凛川开始担心了,他凑近浴室的门听,里面隐约能听到一点动静,但被水声掩着,很杂,听不真切。

“温砚!”他又喊了一声,没人应。

不会去花房折腾一趟,回来晕倒在浴缸里了吧?

顾凛川心里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食他的血液,急迫的担心促使他猛地推开了门。

看清一切后,他整个人僵硬地顿住身形。

顾凛川瞳孔微缩着,漆黑的瞳仁里面清楚地映着温砚正在做的事。

那具瘦弱的身体躬起一个紧绷性感的弧度,浑身上下凡是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处不泛着莹润的红,白皙纤细的手指每动一下就晃一下眼。

耳边哗啦啦惹人烦的水声突然从世界里消失,顾凛川所有的感官里仿佛只剩下了温砚一个人。

他看到温砚停了下来。

紧接着对方倏地抬起头,那双正在被情.欲支配的、湿漉漉的小鹿眼睛,惊慌又可怜地朝他望过来,眼尾晕开的一抹红几乎令人疯狂。

“顾…凛川?”

顾凛川沉默着反手合上浴室的门,轮椅滑过被水打湿的地面,留下一道痕迹。

“你是不是……”他喉结艰难翻滚,嗓音沙哑得厉害:“想要?”

温砚的嘴唇碰了下,喉咙发不出声音,理智回笼,难堪和尴尬跟着汹涌袭来,双眼里尽满是被发现的无措与恐慌。

“别怕。别怕。”顾凛川低声哄道:“没事的。”

他眸光缓缓从温砚的脸上垂落下去,一边哄着一边轻柔地圈住温砚的手,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温柔:“乖,放轻松就好,别怕。”

他隐忍又克制地亲了亲温砚的眉眼和唇角。

温砚有些恍惚望着顾凛川的脸,微颤的眼睫紧紧闭合,之后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躬身伏在顾凛川宽阔的肩头,尖尖的虎牙狠咬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下章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