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听他语气凝重,不敢耽搁,“好,我现在就去!”

  霍意扬想起什么,挂电话前叮嘱了一句,“先去BST休息室看看!”

  贺星略微松了口气,“他可千万别喝……”他情绪起伏太大,加速了信息素的挥发,目光已经开始涣散。

  “贺星?”

  贺星拽住了霍意扬的袖子,他平日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此时收起了全部盔甲,可怜兮兮的看着霍意扬,“师兄……”

  霍意扬读懂了他眼中开不了口的请求,有些为难,一次临时标记无伤大雅,可是重复多次就不一样了。

  贺星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也对,是我为难师兄了,”他靠在椅背上,勉强维持着清醒,“那麻烦师兄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吧。”

  霍意扬心情很复杂,他从小就是个目标坚定说一不二的人,很少遇到这种两难困境。他知道自己应该出去,可是就像他对霍匀无可奈何一样,他对贺星,同样无可奈何。

  但是霍匀自小与他一道长大,家人不同意他出道时,是霍匀陪伴他,一起咬着牙走过那段籍籍无名的日子,二十多年的竹马情谊,并肩作战彼此支撑才有了今天。

  那么贺星呢?他又为什么一而再的对他心软?

  霍意扬叹了口气,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他伸手挡住了贺星眼睛,低声道,“会有些疼。”

  疼痛来临的那一刻,贺星眨了下眼睛,睫毛在霍意扬干燥温热的掌心划过,两人呼吸都颤了一下。

  贺星知道自己这是饮鸩止渴,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经年痴心妄想,本来能靠近霍意扬已像做梦一样了,但以前他尚能说服自己远远看着,现在却越来越不满足,开始渴望更多。

  “师兄,对不起。”贺星眼角流下一滴泪,他知道自己无耻,可他实在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在师兄还不属于任何人之前,便允许他自欺欺人一会儿吧。

  霍意扬心思干净,只当自己做了义工,所以哪怕做的极亲密的事情,也只有包容,毫无狎腻,他缓缓把信息素注入贺星后颈后,弹了下他的额头,“说什么傻话。”

  叶子敲门,声音还有几分气喘,“意扬?可以进吗?”

  霍意扬把门开了一条缝,叶子递给他一个手机,“kitty喝了水,但人没事,他朋友在照顾他,喏,这是贺星手机。”她敏锐的感觉到霍意扬身上信息素味道的变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你你……你绿了……”

  霍意扬接过手机,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闭嘴吧你。”

  霍意扬还是没能问清楚贺星这段时间为什么躲着他,两个人对视一眼,呼吸间都是彼此交融的信息素。

  难免有几分尴尬。

  贺星平静下来之后,拿了个创口贴贴在了后颈,“师兄,我先回去了。”

  霍意扬心情也很复杂,“好,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跨年是直播,不能出错。”

  贺星满身信息素,避着人坐车离开,路上给kitty发了几条消息,却始终没人回,他疲惫的闭上眼靠在椅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