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小去上厕所，里面两个穿着全身武装的人在扫厕所。
刘轩宇拿着个拖把，晃来晃去，“苦命的我们。”
周立坤笑着道，“别把我们刚打扫的厕所弄脏了！”
江小，“哈哈哈。”
有两个免费打扫厕所的，连只能扫地机器人都不近这个屋子了。
刘轩宇追出去看着智能机器人走远，“草，不用做这么绝吧。”
周立坤直接朝机器人跑过去，然后拦腰抱起那个蓝色的小人儿。
机器人嘴巴里吱呀乱叫，“路线偏移，请重新规划清扫路线……路线偏移，请重新规划路线……路线……”
周立坤抬到卫生间，然后放到最里面地上，“就在这里打扫好了。”
智能机器人原地转悠两圈，咔咔一晃头，“已出规定路线，偏离东侧五米。”
机器人晃动着身子就朝外面走。
刘轩宇拦住，“看我不把你给拆了。”
机器人，“有人毁坏公务，请报告上级！”
“有人毁坏公务，请报告上级！”
刘轩宇，“呦呵！”
江小走过去轻轻拧开机器人的一只眼睛，机器人张嘴巴，“您要修改程序吗？机器人小易没有做错什么……”
江小，“修改指令，你今个就帮忙打扫厕所的卫生好了。”
机器人嘴巴里，“巴巴巴巴巴巴……”
江小改好了指令，重新安装好眼睛后对江小说，“路线已重新规划，已收到。”
机走到门口的机器人立即转身回头。
听话打扫卫生间。
刘轩拍手叫好，江小，“我要到主楼一趟，你们呆会儿吃饭不用叫上我。”
周立坤点头，“行。”
江小出了门，换上一身衣服，走向主楼。
打电话给些小冉，小冉，“我到主楼楼下了，你到哪里了？”
江小是从后门上来了，在楼里朝小冉挥挥手。
小冉进门，脸上带着明媚。
小冉，“说实话这是你的私人医生吧，为什么要介绍给我呢？”
这个问题江小还真没想过，江小假意看了看四周，“当然了，我之前就听说你营养不良，再说了，也许你的感知力量只是被封印住，根本没有发挥出来。”
小冉，“嗯……”
小冉跟着江小上了楼，联邦带来的医生住在五楼。
江小进去后，就看到解不语已经坐在房间里面等着了。
见到小冉笑了笑，“小冉同学，你的感知到现在海还没有测试出来吗？”
小冉，“是的，显示器上面没有显示。”
解不语看向一旁的医生，“这位是光卜医生，联邦调来的。”
光卜是一位戴着眼睛的男人，光卜看了看江小，“男生先来吧。”
江小坐过去，“我有什么好测试的，都说没什么问题。”
解不语瞪他一眼，“你最那么反常，还是测一下比较好。”
测试方法一样，只不过增加了一项抽血。
江小指着管子，“为什么还要抽血呀？血液里面又不会有感知。”
光卜医生摸了下眼镜，“这是联邦的新规定，血液里面的微量元素会得到一些结论。”
江小看着他用针管抽了一瓶血，放在一旁，然后叫了小冉，小冉走过去，江小看到她的显示感应器上面没有出现橙红色的线条。
一片空白。
光卜眯着眼睛看小冉的测试结果，“全神贯注，你没有用心。”
江小看了半天，但是眼见得小冉的脸色都发白了，明明很用力，可是仪器上面就是没显示。
光卜也觉得破天荒头一例，随后便道，“算了，还是测一下血液，我看一下你血液里到底有什么。”
就在小冉放松感知的时候，仪器忽然冒烟爆炸了。
整个显示屏先是大面具的橙红色哥，然后黑屏，结果爆开。
光卜医生退后看着爆炸了的显示器，几个人面面相觑。
光卜复杂的眼神看看小冉，又看看江小和解不语。
解不语，“是不是线路问题？”
光卜医生看了眼小冉，“应该不是，江小测试的时候完全没问题。”
他小冉抽血。
小冉显然也被吓到了。出来的时候眼神里面都是震惊。
光卜医生给小冉抽了一一罐子血液，鲜红的两管血液。
光卜摘下眼镜，“两天后再来取结果。”
江小，“我们下午就要去新赛场了，不能加急？”
解不语，“没关系，到时候你安心参加比赛，我会亲自来取。”
江小，“我的营养液还需要改吗？”
光卜，“看你刚才的测试结果，你的感知力蛮强的，但是有时候趋失控状态，目前还是很平稳。”
江小，“失控？我什么时候失控过？”
他记得自己一直都是挺淡定的。
光卜医生，“你的感知力一直趋于平缓，但是看到这一一点微笑波动了吗，这就是你的不稳定因素，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安装观察芯片在你身上，随时观察你的动态，其实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一直没有强求。”
江小面无表情看着，“行，什么装置？”
光卜医生从箱子里拿出一直注射器，江小看到注射器里面是一个芯片。
光卜医生，“这个可以测量你的感知风中，一般用在对自己能量控制不住的异能者身上。”
江小挑挑眉，“我又没有失控？”
光卜医生笑道，“为了查清楚异能者对什么事情过激反应，也会用到。”
江小，“那你来吧。”
江小伸出胳膊，光卜医生将芯片放在江小的胳膊肘里册。看書喇
光卜又对小冉道，“你也需要，就刚才仪器都能被你弄坏，就知道你潜在问题更多！”
小冉哑然一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也不知道仪器为什么便给用坏了。
光卜医生给他们分别弄好后，嘱咐道，“最近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当没有，下一次比赛结束，就能得到一个完整的周期数据。”
解不语带他们出去。
江小和小冉下楼，江小碰了碰手臂上的东西，没什么感觉，不疼也不痒。
小冉，“你刚才看到没有，我怎么把仪器给弄炸了？”
江小，“你刚才确定是很用心地使用了感知？”
小冉一脸担忧，"是呀，我比赛都没这么专注……"
江小，“就是看到你放松了，然后极仪器开始冒烟，最后就炸了……哈哈，你可真怪！”
小冉,“能不能别取笑我了，最近我也觉得我很奇怪，晚上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好像我在什么地方出现过……”
“什么样的梦？”江小盯着小冉。
小冉，“在一片荒芜废墟中，有个人背对着我，他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好像在祈求，祈求我不要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觉告诉我应该要离开的。”
这个梦境出现在小冉脑海中很久了，都挥之不去。
听完后，江小陷入了沉思，这是暗势力与人类爆发星级战争后荒芜的土地上面出现的一幕，当时，祈求蔚然不要去献身的是他，向蔚然第一次毫不保留吐露自己的爱慕之情的是他，将自己的不坏之身玄咒打破保护她的是他，那个站在废墟里的黑影就是他，江小拦不住蔚然坚毅离去的步伐，他的胸口破碎了一个大洞，里面流淌着的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她作为旧神的最后一丝精元。
当最后一丝精神散去，他便开始了永世轮回……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好像很久很久，又好像在昨天。
但是，神还是给了她机会，他的记忆没有被夺走。
不知道这算是惩罚还是别的什么。
江小觉得很幸运。
忽然小冉的手抚上江小的眼睛，将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江小才恍然醒来，看向小冉。
小冉眼神里都是问询，“你怎么哭了？”
江小没有感觉，却已经流泪，他耍赖一般笑了笑，，“没事的，风迷了眼睛。”
小冉才不信，笑了笑，“瞎胡说，现在在室内，哪里来的风呢！”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
江小跟在后边。
小冉，“江小，你昨天跟解老师承认错误了吗？”
江小，“说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小冉咯咯笑，“我第一次看报纸和新闻就看出来了，你那个眼睛怎么看都认识。”
江小再一次沉默了，第一次跟蔚然见面，蔚然就是看到了他的眼睛，那天他追着一只山妖，江小正躲在一个变异鸟蛋里面睡觉，只露出两个眼睛。
被吵醒的时候，小冉就在外面盯着她的眼睛看。
“哇！这颗蛋怎么会有眼睛！”蔚然揪着山药妖的耳朵大呼小叫。
江小就躲在蛋里面看热闹。
山妖当然也不知道，茫然摇头，央求蔚然放过它。
蔚然说好的，但是必须要还给刚才两个小妖怪食物。
山妖点头。
处理完事情，蔚然才将蛋给破开，两人才第一次正式相见。
山妖当时就眼睛都要被吓出来了，缩成个石头躲着，旧神给他下了禁言术。
当时的旧神出穿着一身墨色玄衣，没有多余装饰，只为了在夜间能够不被人发现，享受她的清静。
当被少女撞见，他倒是产生了兴趣，这是个刚成型的小妖？不认识他？
凑近感受，她全身也没有妖味。
幽冥森林也不是一般人类可以来的，在他们踏入的第一步，就会被隐藏在暗处的无数小鬼吃掉。
这姑娘全身不仅没有魂，魔，精，怪任何一种鬼气，甚至连人的感觉也没有。
江小唯一感受到的是一片澄澈与空白的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