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怕是不妥吧!”鲁有财脸色很是难看。

  “本王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不过鲁管家,这件事回头你去照办。”

  “盘下望春楼,本王有大用。”

  作为滨州城唯一的娱乐行业,望春楼不仅是有钱人聚集的地方,还是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

  “这件事回头你去给本王办好,本王再给你说说三天后的拍卖会怎么搞。”

  “现在带你们去匠工坊见识见识本王点石成金的神仙手段。”

  不等几人反应过来,唐梓昱便大步流星向着殿外走去。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无奈地跟在他的身后。

  匠工坊距离王府并不太远,几人也没有骑马前行,张龙赵虎分列唐梓昱身后,警惕地看着从身边经过的人群。

  突然,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引得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不一会,众人就看到两个理事府的衙役,抬着一个挂着红布的牌匾,上面写着四个鎏金大字,“荣耀之家”,后面一个衙役拿着一面铜锣,一边走一边有节奏地敲着。

  原本唐梓昱想做成21世纪那种书页大小的金属小匾。

  不过一来制造繁琐,工业水平还不达标,制造难度有点大。看書溂

  二来珑夏人即便再穷,也有一个茅草小院,再三思量,就定下了这牌匾的样式,挂在院门上,不仅明显,更是大气非凡,让获得家庭不由自主地就会产生一种荣耀感。

  “这个荣耀之家是什么意思?这些衙役送到哪里去啊?”

  一个不明就里的百姓问着旁边的人。

  “你还不知道吧,这荣耀之家的牌匾,乃是昱王殿下,为这次滨州守卫战中阵亡的将士家属所颁发。”

  一位老者,对着王府的方向拱了拱手。

  “那有什么好处呢?”周围地人都好奇地问道。

  “嘿,你们可是问对人了!”

  “我的侄儿就是滨州军的新兵。”

  “李校尉说了,阵亡将士们的抚恤金是二十两,免赋税三年,家属和子女以后还有机会去匠工坊做工,听说昱王殿下以后还会兴修学堂,军烈属家庭的子女不需要给束脩就能够上学!”

  那名老者得意洋洋地对众人说道。

  “二十两,我滴天!这抚恤金也太多吧!”

  “可不是,以前当兵的死了就死了,别说抚恤金,能有个全尸就谢天谢地了!”

  “多半是说着好听的,想拿到钱,那就是做梦。别说理事府了,听说王府都穷得叮当响,哪里还有钱来发抚恤金,更不要说什么做工和上学堂,根本就是那个昏庸的昱王鬼扯!”

  听到这些民众如此诋毁唐梓昱,张龙赵虎就不依,说着就要上去用拳头理论。

  唐梓昱见状赶紧将二人拦住,而后笑着问道。

  “这位老丈,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个衣着怪异的年轻人,却有着不一样的气质。

  “这位小哥,别的老朽不敢保证,那二十两抚恤金是真真切切的。”

  “老朽隔壁的一个邻居,他的儿子就是在这次滨州守卫战中阵亡。”

  “理事府的差爷亲手把二十两银子送到他的手上,还有一份理事府出具免税文书,难道这还有假?”

  “如今为他小儿子说媒的都快踏破了门槛。”

  “那个荣耀之家的牌子往门头上一挂,平日里吆五喝六的小混混,见了他都会问声好。”

  “不是那些阵亡将士舍命杀敌,滨州城能有今天的安稳?”

  老丈说得兴起,一时间横眉冷对,手指指着刚刚说风凉话的那些人。

  “如今的昱王殿下已经大不一样了,是贤王。”

  “你老糊涂了吧,一个声色犬马之徒,你还说他是贤王!”

  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十分不屑。

  “枉自你是读书人!只知道读死书。”

  “城门的布告都不去看吗?”

  “理事府颁布了屯田令,是昱王殿下的手令。”

  “军烈家属免税三年,老百姓减税一半,更重要的是,开垦出来的荒地,在理事府登记之后,就是自己的私产,豪强不得强抢兼并,个人不得私自转卖。”

  “你说,这屯田令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我一远房亲戚今日进城,破地天荒打了二两小酒。”

  “姜家霸占他家的田产,不仅还回去了,还赔了十个铜板。”

  “如果不是惧怕昱王殿下的威严,你认为姜家会这么好心?”

  听完老丈的话语,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不少人露出一副不信的神色。

  “听老丈这么说,刚刚过来的时候,的确看到有差爷在忙着贴告示,看样子有好几份。”

  “只是我不认得字,没去看,以为又是什么无聊的东西。”

  人群中一个中年人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去看看!”

  “走,走。”

  送牌匾的衙役刚刚走远,一群人又一哄而散,向着城门方向快步走去。

  “小哥,你不去看看城门的布告?”

  见唐梓昱没有往城门方向走去,老丈好奇的问道。

  “不用看了。”

  说完之后便带着众人迈步走向匠工坊的方向。

  “这小哥是谁呀,穿的竟然如此稀奇古怪,不伦不类。”旁边一个路人,对老丈说道。

  “咦,那小哥旁边的老者,不就是王府的管家吗!”

  “昱王殿下!他是昱王殿下!”

  老丈反应过来,惊呼出声。

  随后对着唐梓昱几人消失的方向就拜了下去。

  滨州城四大城门的布告栏,理事府的衙役已经将布告全部贴好。

  刚刚过去的那群人,很快就围拢到了东城门。

  一些不识字的百姓好奇地问着身边的人,“这些布告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啊?”

  之前出言不屑的读书人,认真地看了起来。

  “右边第一张是屯田令,真的和老丈说的差不多。”

  随后他又将屯田令的内容全部诵读了一遍,让旁边不识字的百姓都听的清清楚楚。

  “天啊,这下真的有好日子过了!”

  “不用再怕田产被霸占了。呜呜呜,老婆子,你看到了吗?”

  听完屯田令的内容,不少百姓喜极而泣,对着王府的方向拜谢。

  “这第二张布告内容,是明天将会在东市口,要将俘虏的西戎贼兵砍头示众!”

  “好!”听完书生说完,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不少人手舞足蹈。

  这些年,西戎骑兵的恶行劣迹斑斑,滨州百姓更是恨之入骨。

  如今能够亲眼看到那些畜生被砍掉脑袋,甚是解气!

  “这第三张布告嘛......”

  看到这里,书生脸色大变。

  “写的什么?”旁边的百姓看到他的脸色,连忙追问。

  “出大事了!”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急匆匆跑出了东城门。

  看得旁边的百姓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