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怎了?”◎
秦珊珊这么说,不仅是告诉沈别枝,季夜鸣不可能爱他,还暗示她比沈别枝要了解那个男人。
她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后,直起身,面容微笑得体、好整以暇地看向眼前的沈别枝。
大概是期待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对上她的目光,沈别枝偏头,令人羡慕的黑长睫毛轻眨,露出犹疑的表情:“季叔叔与他母亲如何,我确实不清楚,不过——”
她恰到好处地停顿一秒,瓷白小脸绽放出温软纯真的笑:“对于您上一个问题,我当季叔叔是亲人,怎么会希望他爱上我呢?秦学姐要是喜欢季叔叔,要我帮你追求他吗?那样季叔叔就没这么多精力来管我啦。”
语调开心期待,真像一个迫不及待逃离家长管教的叛逆小孩。
少女的眼珠澄澈透亮,将秦珊珊掩饰不住的恼羞成怒映照得清晰可见。
沈别枝的话,可以说是杀人不见血。
秦珊珊喜欢季夜鸣,但上次秦家联姻的提议被他回绝,她就知道对方不是个好搞定的男人,甚至还当面隐射她家教不好,一点情面也不讲。
所以,她才会嫉妒被季夜鸣偏宠的沈别枝。
但沈别枝表情真诚,真诚到仿佛真的要帮她追男人,令秦珊珊无从还击。
她轻轻地冷笑一声:“我跟季先生的事,就不麻烦沈小姐一个小孩子了,如果我与季先生有缘,自然也会像他那样对你好。”
微信提示音岔在她的话音里,沈别枝低头,三心二意地看了眼。
季夜鸣:[别枝又不听话。]
沈别枝几乎能听见男人教训孩子一般的温和嗓音,纵容耐心。
哼,小孩子。
可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跟小孩子接吻,更不会教导小孩子某些深奥的知识。
梁婉彤一脸懵逼,听得出两个女人一来一回暗藏锋芒,还听得出这会儿面前的学姐正在欺负她小姐妹!
但由于她不了解其中的人物关系,想帮忙都帮不上。
后台已经开始叫号,陆陆续续去前面彩排。
未轮到的学生各自围在一起抱团安慰,七嘴八舌人地说着“好紧张好紧张”、“怎么办紧张死了”,没人注意到这边表面和谐的你来我往。
偶尔有人看过来,也只惊讶,她们居然认识。
梁婉彤瞧一眼沈别枝的表情,暗自担忧,小仙女怎么可能是已出入社会的成熟女人的对手。
此刻她护花的使命尤其高涨,一脸微笑地看着秦珊珊:“学姐,马上该别枝彩排了,您可以待会儿再叙旧吗?”
沈别枝瞧她一眼,不想牵连其他人卷进来。
她把女人找茬的气无理由撒在男人头上,不想理他,将手机静音、揣回兜里。
对梁婉彤的“友好”提示,秦珊珊没有耐心应付,蹙眉正要开口——
“秦小姐对季叔叔的感情简直太让人感动了!”沈别枝星星眼看她,温软年轻的声音透出诚恳的动容:“如果是我,一定接受不了我男朋友身边还养着别的女孩儿,秦小姐这么好,真的好期你能早点成为我们家的新成员啊。”
少女小嘴叭叭地,跟豌豆射手吐豌豆似的,声情并茂地操着娇娇软软的调,一刀一刀地往人痛处猛戳。
秦珊珊忍不住捂住心口深呼吸,强行维持着表面优雅,一字一顿:“我也很期待。”
说完,她佯装拿手机看时间:“我先去前台了,学妹彩排加油。”
最后一句加油,说得格外咬牙切齿。
高跟鞋闷声砸向地板,步履略显匆忙,充斥着战败而逃的迫不及待。
秦珊珊一走,梁婉彤忙不迭凑近沈别枝,压低声音问:“什么情况?吱宝跟秦学姐认识,不对,她喜欢吱宝的叔叔?”
啊,贵圈好乱!
梁婉彤一头扎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本就不聪明的她,脑子CPU都快干烧了。
沈别枝慵慵懒懒地靠着化妆台,低着头,露在羽绒服衣袖外的指尖无聊地来回滑动手机界面。
她兴致不太高地软声:“可以这样说,不过我跟秦珊珊不熟。”
听她直呼秦珊珊大名,梁婉彤认真捋了捋刚才两人的对话,疑惑皱眉:“不对啊,她既然喜欢吱宝的叔叔,为什么还对你有敌意?不应该讨好你,让你当助攻嘛。”
反而得罪,不怕吱宝回家告状吗?
沈别枝抬睫,灵动的双眼流转着意味不明的光华,笑眯眯地小声说:“秘密。”
当然是此叔叔非彼叔叔咯。
叫他季叔叔,两人都明白,这是他们之间的乐趣。一开始是她懵懂无知,他似觉有趣,后来是她单方面的情趣,现在勉强算两个人的情趣。
梁婉彤“西子捧心”,呜呜着做作假哭:“吱宝居然对俺有秘密,太伤心了。”
实质上,她并不介意沈别枝拒绝告诉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什么好奇怪的。
沈别枝“呲”地笑出来,眉眼弯弯如月牙。
成功逗得美人一笑,梁婉彤成就感十足:“吱宝等等,我去帮你打探一下情况。”
她开开心心跑去入台口,做贼似的探头探头。
陈星宇也在入台口,负责叫号。
碰见沈别枝朋友,他下意识扭头,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人群中最显眼的身影。
沈别枝对此毫无察觉。
她在思考秦珊珊说的那句话,为什么在季家见不到季叔叔的母亲?
难道其中有不可说的豪门秘辛?
沈别枝对季氏的了解寥寥无几,只在来季家之前,听说过关于季夜鸣的那些骇人传闻。
父亲意外去世,年纪轻轻就斗过一群老狐狸,将季氏牢牢掌握于手中,还说他心狠手辣,帮助母亲制造父亲的意外车祸。
当然,她不觉得后者有丝毫的可信度。
但关于季夜鸣的母亲,过去的季夫人,沈别枝确实一无所知。
从未见过,更从未在季家佣人的口中听过。
照秦珊珊模棱两可的话,季夫人有可能同她具有相同的身份,那后来呢?
去了哪儿?
季夜鸣对季夫人又是怎样的感情?
应该不会冷漠到将母亲赶出家把?
沈别枝蓦然发现,她对季夜鸣,完全不了解。
后台灯光明亮,她垂下鸦羽般的眼睫,在脸颊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
沈别枝盯着手机界面,男人发过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哼,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她早就决定不喜欢他了,这样的告知没有任何意义。
“沈别枝。”
沈别枝听见熟悉的男声,闻声看过去,陈星宇眼睛黑亮地看着她,用口型告对她说了一句话。
她没学过唇语,没读懂,不过瞧见对方手里的名单,明白他应该是叫自己准备彩排。
迅速把男人抛到脑后,沈别枝边往入台口走,边有条不紊在脑子里把舞蹈动作过一遍。
“别枝加油!”
陈星宇朝气蓬勃的目光带着鼓励,握拳至胸口、用力往下,做出加油的手势。
沈别枝弯唇笑笑:“谢谢。”
上台后,沈别枝先介绍自己,并解释为什么名字与名单上的不同。
在这期间,她不动声色地观察台下的观评者。
沈别枝视力很好,清晰地看见坐在最中间位置的女人身前、桌面上的文件本外壳印有季氏与寰球的logo。
她旁边的年轻男人,脖子上挂着华染的工作牌,看来这两年华染势头不错,其他几个公司依次坐在旁边。
学校的老师坐在最边上,秦珊珊跟几位学姐在第二排。
看得出来,几个公司都只派了普通员工来视察彩排,真正说得上话的,估计要等今天评估后,才会决定要不要委派来看正式表演。
沈别枝出来时,几个公司的代表职员眼里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艳,因为她的外形条件实在太优越,属于很容易包装、且路线很多的那种。
而代表寰球过来的员工赵媛更是惊诧,这不是季总家里的小姑娘?
之前陪上司参加秦家晚宴时,她见过沈别枝,也了解过她与寰球顶头大老板季夜鸣的关系。
她下意识坐直,连表情都比刚才亲和许多。
老师说“可以开始了”过后,沈别枝退回去,拿过梁婉彤递过来的道具。
琵琶旋律乍起——
沈别枝抱着琵琶、迈着轻盈的舞步旋进舞台。
这段本应该吊上威亚从舞台上方飞落下来,不过今天的彩排安排得急,设备没那么齐全,她只能用临时设计代替的舞步。
彩排的舞台,灯光简易,几排白光落下,将台上身影映照清晰。
沈别枝抬腿、扭腰,身段柔软、如蛇似狐,细指如莲绽放。同时,精致逼真的琵琶道具像粘在手臂,行云流水的动作十分稳,柔韧中透出舞蹈的力量感,将飞天舞的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舞蹈不仅讲究技巧,沈别枝神韵也非常到位,完美地将自我与舞蹈融合。
轻盈出场时,她眼睫微阖、目光微俯,随着舞姿翩翩,一娉一笑艳而不妖,真如佛教神明降临,悲悯注视人间,又因人间美好而露出空灵喜悦的微笑。
梁婉彤在入台口激动捂嘴,她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等月底,吱宝一出场,肯定能艳惊四座。
台下边上的老师隐隐露出骄傲的神情,沈别枝入学成绩极高,她自然多有关注,原本因为这次汇演无法观评对方的表现,还有些遗憾。
今天一看,果真没让她失望。
琵琶和声的音乐渐入尾声,陈星宇干净、明亮的眼睛清晰地映出舞台中央婀娜的身影,愣愣地直管惊艳,连叫号都忘了。
一旁同伴揶揄他:“陈星宇,被小姐姐迷住啦?该叫号了哥。”
陈星宇当即回魂,轻飘飘瞪他一眼,开口叫下面的同学准备。
如果忽略他通红的耳朵,那眼神或许会有一点点威慑力。
曲终舞落,台下仅有的几位观众不约而同地献出掌声,脸上带着满意欣慰的笑。
校舞团指导老师简单点评,话里话外都对沈别枝十分满意。先扬之后,又给出意见,说缺点新意与设计,让有疑惑可以找她。
沈别枝额角细汗闪光,真诚鞠躬:“谢谢老师。”
随后,若有所思地退回后台。
梁婉彤连忙将羽绒服给她披上,激动惊叹:“哇!吱宝跳得也太好了!那么久不练古舞都能跳成这样!”
“呜呜呜跟你比起来,我简直是废物。”
陈星宇目光追随她,白净的脸庞微红。
他随手般递上水,看她的眼睛像小狗一样,勉强维持着矜持微笑:“别枝跳得很好。”
大概是之前沈别枝没纠正他,到现在,他就一口一个别枝,叫得自然极了。
沈别枝一直在思考老师说的话,神情微楞,大脑被两人强行开机,也没注意是谁在叫她别枝。
她目光落到男生拿着水的手,手背干净、手骨明显,但没有季夜鸣那样明显的青筋与坚硬感,一眼看出是年轻少年的手。
年轻少年......该是什么味道呢?
沈别枝顿了顿,接过他手中的水,弯起眼笑:“谢谢。”
拿水时,指尖不经意碰到陈星宇微凉的手背,冬日水也凉,她毫无所觉。
陈星宇却敏锐地感觉到了这清晰的触碰。
女孩刚跳完舞,相较他一直拿着名单而被冷空气润凉的手,她的指尖有些烫,柔软、细腻,如同刚刚柔韧曼妙的舞姿一样。
有力的心跳怦怦如擂,在他胸腔鼓噪呐喊,怂恿他再次剖白自己的心意。
他在学生会相熟的同伴终于悟了,挤眉弄眼地朝他笑。
梁婉彤掏出手机看一眼,“啊”了声:“还有半个小时就上课了,我们得赶紧走了。”
说完拉着沈别枝就走,礼堂离她们常上课的教学楼比较远,还得坐校车过去呢。
还没跑出后台,沈别枝停下来,突然想起:“等一下,我的U盘没拿。”
梁婉彤一拍额头:“对哦!差点就忘了,还好还好。”
音控室在礼堂侧面,可以完整观察舞台的一个角度。
两人又改路线,从供工作人员进出的门,进入前面礼堂。
彩排所用的音控师也是学生会成员,他正盯着电脑,用过的U盘放在手边木色的桌面。
沈别枝与梁婉彤进来,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在几个U盘里翻翻找找,沈别枝秀眉渐蹙,又往桌下看几眼,依旧没看见红彤彤、极显眼的草莓装饰。
梁婉彤预感不妙:“没找到吗?”
音乐正常播放,一般不会出问题。
狭窄室内多出来的两个女孩子明显遇见问题,音控师友好地探头问:“同学,没找到吗?”
沈别枝闻声抬头,用手指比划,表情生动地与对方形容:“把手是一颗草莓的U盘,大概这么大,你有见过吗?”
她有点急,担忧都写在脸上,清透眼眸不自觉漫上水润,他见犹怜。
“有见过,刚刚还在这儿呢。”音控师帮忙找了找,电脑键盘下都翻过,一脸歉意:“你别着急,应该不会弄丢的。”
女孩子的U盘多是些可爱漂亮的,红色草莓很显眼,他看见时,还感叹女孩子怎么都喜欢这些呢。
怎么这么会儿就不见了?
实在找不到,沈别枝放弃了,问梁婉彤:“你有备份吗?”
她半路接班,留给她的时间不多,都用来练舞了,没时间捯饬背景视频。
音乐倒还好,网上能找到。但视频是梁婉彤自己找人剪辑、契合舞蹈主题,过两天就要上交,再剪一个明显过于匆忙。
梁婉彤丧丧地垮下脸,自觉对不起她,满含歉意地低声:“我电脑内存小,东西都在U盘里。”
所以才直接给吱宝U盘,要是有备份,就直接给她传视频了。
U盘不见,她也会丢掉很多重要的东西。
原本就是梁婉彤的表演,沈别枝当然不会怪她,只咕哝吐槽:“这次表演意外还挺多。”
先是梁婉彤手受伤,现在U盘又消失不见。
入台口能瞧见音控室的情况,陈星宇一直注意着沈别枝的身影,遥遥看见好似有情况。
他皱了皱眉,随便拉一个学生会成员,把叫号的任务交给对方,随后从旁边的门出去。
“你们别着急,再找找,说不定掉哪儿去了。”音控师安抚她们,发消息叫别人来顶替他,自己帮忙一起找。
音控师室就狭窄,几个人挤在里面,行走错身都能挨碰,更显焦躁。
陈星宇赶到的时候,音控室乱成一团:“发生什么了?”
沈别枝声音低落:“U盘找不到了。”
陈星宇若有所思:“怎么会找不到了?”
U盘是死物,放在这里不会跑,除非被人拿走。但今日负责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是学生会几个部门的干事,没谁会拿表演人员的东西。
他猜想:“会不会是别人拿错了?”
沈别枝豁然开朗:“也有可能。”
表演节目的人多,这么U盘放在一起,很容易拿错。
这里的骚动,引起了前面老师的注意。
负责老师往旁瞧两眼,叫了学生会的同学问:“怎么了这是?”
“跳飞天舞那位同学的U盘不见了。”
“没备份吗?”
学生会的女孩子表情为难:“好像说没有。”
寰球的代表员工本就已经审美疲劳,耳尖听见“飞天舞”,立即扭头看去,似无意般问:“谁的U盘不见了?”
“梁婉彤...哦不是,沈别枝同学。”
第二排的秦珊珊视线落到那名代表脸上,眼底不易察觉地显出不悦。
多事!
寰球代表也注意到她,微笑建议:“周老师,查查监控吧。”
上次宴会,她不是没听见,秦珊珊如何编排别沈别枝,彩排前又去后台那么久,她有理由怀疑秦珊珊。
查监控得要点时间,需要等到彩排结束。
沈别枝跟梁婉彤待会儿都有课。
逼仄的音控室,全是梁婉彤的唉声叹气。
沈别枝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遮住下巴跟嘴巴,露出的澄澈双眸有些呆,她在思考。
或许可以求季叔叔帮忙,但不知道又需付出怎样的“谢礼”,她不喜欢这样。
陈星宇看着沈别枝,懊恼不能帮她。
他绞尽脑汁想,忽然灵光一闪,又皱了皱眉,犹疑地开口:“我暑假去敦煌旅游,回来做了一个视频,不过可能不太适合......是现代城市与敦煌文化碰撞的拼接视频。”
沈别眨了眨浓长的睫毛,大脑里电火石花地闪过什么,来了兴致:“现在可以看吗?”
陈星宇意外地“啊”一声,忙拿出手机:“可以,我之前发过微l博,你先看看,完整的视频在我电脑里。”
视频挺震撼,前面一段是敦煌古文化逐渐变化到如今,到后面,渐次过渡到现代城市。
陈星宇剪辑视频的技术不错,视频中,两个时代的文化碰撞非常精彩,极有内涵与创意。
沈别枝双眸里渐渐起光,她有了灵感,抬眼望陈星宇:“可以借给我用吗?”
略顿,她补充道:“我可以支付你版权费用。”
她准备将现代舞与古典舞结合在一起,只是时间太短,不一定能结合好,只能尽力而为。
好在现代舞是她的专业,梁婉彤的《涅槃》也已跳熟,大半个月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样结合,也十分契合“涅槃”的主题。
望进那双水汪汪的浅眸,陈星宇心动不已,紧接着听见少女清脆而生分的话音。
他略挑起眉,故意开玩笑:“好歹我们也是两年的同学,别枝是不是太见外了?”
沈别枝顿了顿,看着他的浅褐水瞳里似有光华流转,唇角弯弯翘起:“那好吧。让我回去想想该怎么感谢你。”
为什么她会下意识想要撇清关系?
已经被训驯化成功了吗?
不,她没有。
事情解决,沈别枝与梁婉彤各自去上课。找那么久U盘,坐着校园车慢悠悠到教学楼,两人都迟到了几分钟。
下课后,沈别枝被负责老师通知监控调查结果。
说那段时间去音控室拿U盘的学生有好几个,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想要查出得需要时间,最要她自己重新准备一个。
其实是当时秦家二小姐也在,甚至她就在桌边,他们不可能随便开罪秦家去查她。
而且,本来这种东西也应该有备份,不全是别人的错。所以他们没想为这么件小事,大动干戈。
沈别枝深知学校的这种流程,能通知她结果,已经算好的了。
好在事情已经解决,她也懒得再麻烦。
U盘到底在谁那儿,沈别枝隐隐有猜测,她退回后台再次上台,没有在台下座位看见秦珊珊。
哼,季叔叔的好桃花,总得让他自己解决,干脆跟秦家联姻好了。
不过寰球的代表也跟着看了监控,回去就告诉之前陪着参加宴会的上司。
传到季夜鸣耳中,已经是第二天。
刚结束一场商业交涉,徐岩州与他报告:“季总,别枝小姐在学校出了点状况。”
季夜鸣长指捏着温莎结,松了松领带,闻声一顿,侧眸:“别枝怎了?”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写这么久,就是为了让季总出来露个脸。
今天因为朋友倾身的感情问题,让粥怄得一直没感觉QAQ
这章全是剧情!这个剧情结束,就要开始强取豪夺了!终于要进入主题了!
刚写完就发,有点粗糙,待会儿粥再修一修,应该不会影响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