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你……现在签吗？”
Alpha的话一说出口，小o的眼球就颤了两下，浑身上下几乎痛到没有知觉了，但心脏还是闷闷的发疼。
他像是不敢置信似的看着alpha，后者侧过头躲开他的眼神，手指在omega看不到的地方紧握成拳，再扭过头时嗓音都沙哑了几分。
“哥哥是不是没有力气？那我……我帮帮你？”
他动作很快，像是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反悔，抓着omega的右手握紧钢笔，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小o第一次这么生气，喉咙里堵着一团发不出来的火，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挣脱开alpha的手，反手扔了钢笔，“出去。”
Alpha看了看地上的钢笔，苦笑着抿了抿唇，“哥哥不签吗？这可能是”
“滚出去！”
小o用尽了全力低吼出声，眼圈都被震的发红，眼泪登时涌了出来。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这么激烈的情绪，竟然是在丈夫和他离婚的时候，仿佛自己那天晚上心甘情愿经历的一切都是笑话。
明明是alpha不想分开，明明是alpha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结果好不容易熬过来等到的却是alpha的离婚协议书。
他不知道其他AO的结合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在被弄的很疼很疼之后，连一个安抚的拥抱都没有。
Alpha也红了眼眶，嘴巴开合几次也没有说出话来，末了只干巴巴的说了句：“那哥哥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再来。”
小o气到心尖发颤，艰难地扭过身不看他，脸侧挨到枕头的那一刻大滴的泪水就开闸似的涌了出来，不管他怎么眨眼都收不住。
伤心到极致的时候是不会发出声音的，因为喉咙里会像堵了块棉花一样凝滞。
他咬着下唇哭的肩膀发抖，那么瘦的人，掩在被子里几乎都看不见了，像是用了所有的力气在哭，但声音还是很小。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连一分钟都没有，身后本应离开的人却突然抱了上来。
隔着被子小心翼翼的拥着他，热烫的泪水不断滴在脸侧，alpha自己还在流泪，却还抖着手擦拭小o的眼睛。
“哥哥，别哭了……我疼得要碎了……”
他不敢碰怀里的人，像是抱着一件易碎品似的小心，眼神瞥到小o青紫的后颈，心脏像是被人攥着似的钝痛。
“还……疼不疼？我那天差点……差点就把你掐死了……就只差一点……”
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omega的结合，那应该是温柔的，小心的，轻而又轻的，不管怎么样都不该是那晚那样的。
他醒过来时紧紧攥着omega的脖颈，身底下的人已经奄奄一息。
喜欢到骨子里的人，连牵手都不敢用力，却差点死在自己手上，那一刻alpha就知道自己必须要放手了。
小o没有说话，也没有赶他，又闭着眼睛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哭腔，再开口声音还是一抖一抖的。
“你真的……很过分，当时很疼，特别疼，有好几次我都感觉自己要…要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
Alpha抱着他不停的道歉，眼眶要被包不住的泪水糊上，小o一开口就踩在了他的死穴上，那晚的情景又在脑袋里重现。
“我一直求你，求你慢一点，求你抱抱我，你都没听，还捂我的嘴巴。”
“就因为我身体不好吗？做/爱的时候连求个拥抱都不行……”
“我没有想躲，只有一点害怕，我知道你进入易感期失控了，我怎么会躲，没人知道我有多想安抚你。”
他一边说一边撸起alpha的衣袖，左手臂上有一道十多厘米的旧疤，那是他们结婚第一年留下的。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alpha因为易感期在隔离室里自残，但没有一个医生护士愿意把他放进去，即便自己是他的omega。
“身体这么差，连临时标记都不行吧，你怎么可能受的了3S级alpha的易感期？”
小o面无表情地复述着当时医生的话，像是自嘲似的笑了笑，alpha几乎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当时哥哥在隔离室外面？”
小o没说话，只是抬手在那道疤上抚了抚，即便那道伤口早已痊愈他想起来还是会心疼。
“所以我当时没想跑，我想安抚你的，只要你好好的抱抱我，不管多疼我都能忍下去，可是你……你太过分了……”
“你还要和我离婚，用完就丢？我是你买的玩具吗？嗯？凭什么啊？凭什么这样……就凭我喜欢你？”
Alpha抱着他哭的发抖，干涩的眼眶用力到裂开，除了对不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突然抬手抽了自己两个巴掌，小o惊呼一声拦住他，抓着他的手腕凑到嘴边，张口就咬了下去。
他咬的很重，像是用了所有的力气，牙齿刺破皮肤，嘴里晕开一些铁锈味。
Alpha一动不动的任他咬，“哥哥咬重一点，最好给我留个印子，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时间过了很久，静默的病房里没有人说话，恶狠狠的咬也变成了吻，小o轻轻的亲吻那里，细小的水声暧昧又旖旎。
离婚协议书萎在两人身底下，小o抬手碰了碰，“协议书？”
Alpha二话不说就抽出来扔了，大型犬似的重新搂抱住他，小o抿了抿唇，“不离了？”
“不离了，这辈子都不离。”alpha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反而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开口：“除非我死了，否则哥哥别想离开我。”
小o轻笑一声，抬手抹了抹他的眼睛，“你现在是一点都不打算再装了是吗？”
“不装了，反正哥哥都看过了，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哥哥害怕或者不喜欢，那……”
“那怎么样？离婚吗？”
Alpha捂着他的嘴巴，“那也不准离开我。”
小o又笑了起来，温柔的眉眼里满是纵容，“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坏？还跑去威胁我爸妈？”
说到这alpha讪讪地抓了抓头发，“伯母不愿意把你嫁给我，因为我有一次趁哥哥睡着偷亲你被她看到了。”
“嗯？看到又怎么了？这很严重吗？”
小o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亲的哪里？”
Alpha看了他两眼，突然凑到近前，“脚踝，手腕，锁骨，小，手指，后背，肩头，还有腺体……我亲了哥哥十多分钟，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我不正常。”
“你真是……”
“不止这些，我还给哥哥喂过让人昏迷的药，然后掰开哥哥的嘴巴把自己送进去，要不是怕哥哥会窒息我一定在里面待一整晚，还有哥哥的腿”
没说完的话被小o捂在嘴里，“好了！你别再说了！”
小o被这些事弄的满脸潮红，alpha偏偏还要再刺激他，“还有更过分的，哥哥要不要听？”
还没等人拒绝他就吻上了小o的眼睛，低沉的嗓音磋磨着他的神经。
“我曾经在年少时做过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美好的我都不愿意醒，但那些梦全都叠加起来也终究比不过一个你。”
“哥哥，我真的爱你，好爱好爱。”
“别离开我好吗，我真的会发疯。”
话音未落温热的唇就贴了上来，小o乖顺地吻上来，“阿凛，梦里有这个吗？”
作者有话说：
A：不知道，你亲一下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