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
视线注视过去, 贺津的眸子往下暗了些许。
孟棠月的身形一直清瘦了些, 腰肢盈盈不堪一握,脊背后的蝴蝶骨于微露时像是即将展翼。
孟棠月掀了眼睫看向面前的男人,后者只是穿过她的肩颈看向其后的镜子,眼中蓄着些不明显的潜流。
孟棠月有些疑惑不解, 她没有转头, 只是低眸注视着眼前的贺津,眼底是浅浅的疑惑之色。
几秒过后, 她才试探性的唤声:“贺津?”
嗓音太轻了些,因着距离倒是有些清晰。
贺津闻言掀起了眼皮看向上方的孟棠月, 玉白与浅粉的肤色,好似随意一捏便要留下青紫的印记。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孟棠月的腰肢间有着一道比较清晰的指痕, 映于肌肤之上, 怎么都是醒目。
只是那道印记被掩于睡裙之下, 在昨日天明前贺津沉着眸子打量过。
印下的时间不长, 一会便又潮红转为其他重色。
贺津注视着眼前的孟棠月, 微微一抬眸,便能吻上去的距离。
他没有动,只是低声应着:“嗯。”
声音落下后,他抬眸亲了亲孟棠月的侧脸,呼吸倾覆时视线穿过孟棠月纤细的颈, 又落于镜中。
孟棠月终是忍不住转眸看去,长发微微而过时, 她于明亮的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样子。
腰肢被男人环着, 衣裙外套又滑落了大半, 像是摇摇欲坠的, 沿着后颈向下看去是珠玉的痕迹与暧昧吻痕。
孟棠月微怔了下, 视线停于镜中。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身后也有这样的痕迹。
安静久了些,孟棠月忍不住敛了眸,在她垂下眼睫时,贺津微微靠近了些。
他抬手指尖微微掠过孟棠月的侧颈,在他低眸时,睡裙外衣于修长的指下脱落。
袖口滑于手肘之下,细白的肩带也没有了任何遮掩。
清瘦的背脊与肩颈彻底的印于镜中。
孟棠月感知到后,她掀了眼睫看去,侧脸渐渐染了些薄红。
贺津微微靠近于她的侧颈处,吐息若有若无的落下,他低笑问道:“贺太太想说什么?”
孟棠月坐在大理石台面上,裙摆因着姿势原因微微上滑了些,腿间大半的肌肤贴于冰凉之上,偏偏贺津将她圈于怀中,滚烫的体温到底是与冰凉相反。
她忍不住微动了下,手心压到台面,一手的冰凉。
膝盖微微划过男人精瘦的腰,腿心内侧忽的触到金属硬物,皮带扣子在细腻的肌肤间擦过,金属感重得明显。
总归有些疼,孟棠月微微皱了下眉,随即垂眸避开了些。
只是贺津靠得太近,又环着她的腰,怎么都是没办法后退的。
孟棠月垂了眸子,过了几秒才轻声回答贺津的问题:“去爷爷家该迟了。”
孟家老宅本就是偏远,有着不短的路程,即便是现下就走到时天色也该暗了。
孟棠月说完,语句顿了顿,随后才往下说道:“我想给爷爷打个电话……”
“今天就不去了。”
夏日里的衣服领口也短些,而此刻她侧颈间尽是些暧昧的痕迹,遮都遮不掉的,总不能就这样去的。
话落下后,贺津低声应了句:“嗯,明天去?”
耳侧间的吐息清晰,贺津低头亲吻了孟棠月的侧颈,吻落于浅色痕迹之上,触感更是明显。
孟棠月下意识的偏了偏头,压着台面的手指微微缩了下,最后捏紧了边角。
她眨了下眼睫,温声应着:“嗯,我明天早一些去……”
尾音轻了不少,话将将落下,吻已经沿着侧颈向上了些。
“你明天要去吗?”
贺津停了下来,呼吸退离孟棠月的颈侧。
“明天一起。”他简短道。
吐息离开了肌肤,微微的酥痒之意也跟着消失了。
孟棠月松了捏着台面边角的手,心端的微乱渐于平缓,她温声应了下来:“好,那我等一会和爷爷说……”
腰肢间不知怎么有些疼,像是磕碰过又被压着似的,肌肤处都是微微的痛感。
孟棠月低眸瞧了眼,贺津的手臂并没有收回,她顿了下眸子,温和开口:“有点痛……”
她只是凭着感知诉说,嗓音却带着些温软,也带着些莫名的娇意。
孟棠月大抵也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抬了手去触贺津的手臂,指尖碰到男人腕间突起的骨骼之后,她微微动了下,示意贺津松开些。
贺津的眸子沉了些许,他低眸看向孟棠月的裙摆,纤细的小腿被分开,膝盖微抵于他衬衣腰侧。
孟棠月垂眸时就注意到了这些,这个有些像环腰的姿势自然是瞧着暧昧的,即便什么都没有。
贺津微挑眉梢,抬手指节捏住了孟棠月的裙摆,白色的睡裙轻薄,稍稍挑起时,面料就已经沿上掀起。
大片玉白的肌肤显露,在暗色台面与贺津西裤间更为醒目。
孟棠月怔了下,裙摆被掀至腰间时,她抬手牵住了贺津的捏着裙摆的手。
脸侧晕起了薄红,于顷刻间蔓延至颈间,她微微咬唇,眼睫也开始轻颤。
“不是的……”
嗓音变得极为温软,她垂着眼睫并未看向贺津。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感觉到了晦重的视线,压着肌肤的台面也开始变烫。
贺津停了下来,也并未主动问询,极有耐心的等孟棠月将话说完。
孟棠月牵着贺津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些,连手腕都像是脱了力一般,有些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咬着唇,眉眼温柔,肌肤又染着潮红,像是极为温顺乖巧的样子。
“是腰上有一点痛……”
她说着便要松手,贺津却没动,他注视着孟棠月微红的侧脸,喉间溢出清晰的低笑。
他反手握了孟棠月的手,低眸瞧去,眼底像是瞬间坠入黑暗之间。
裙摆虽在指节间ʝƨɢℓℓ滑落了下去,但并未遮住太多。
被金属擦过的那片肌肤,微起着红色划痕,玉白之间也浮着浅浅的微光。
贺津抬手,眉眼是极平静的样子,眸色却是晦暗,深色被垂下的眼帘遮住。
指尖沿着划痕轻缓而上,落下的轻薄裙摆于肌肤间缓缓而起。
裙摆复而抬至腰间时,贺津掀眸看向上方的孟棠月,眸色晦莫不明,他没有靠近只是低声道:“提着?”
尾音是一点询问,但他平静的神色却像是在陈述一般。
孟棠月迟疑没有动作,眼底蓄着好些破碎的波澜。
贺津注视着孟棠月,神色也如昨日一般,声线是低低的诱哄。
“我看看是怎么了,嗯?”
作者有话说:
要看看预收嘛~
《蝴蝶园》
温柔古典美人x病态古董收藏家
画馆长廊,
苏听的眼前是一幅暗调的油画。
画中少女是温柔和婉的眉眼,满处的白色蝴蝶与其间映衬。是与苏听极为相似的眉眼。
她从中察觉一些危险气息,
被莫名盯住一般,由其后而来的晦暝视线,紧紧注视,压得叫人喘不上气。
脊背发凉,
苏听转眸,视线于不经意时看向旁侧站立的男人。侧脸是清晰的轮廓,极端的冷漠。
四目对接,她瞧见一池阴翳的深水,
男人沉默注视,
阴郁的视线只是在静默陈述:“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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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后,苏听老师离世,她接手老师的工作,定期为一位神秘先生演奏琴曲。
她走进蝴蝶园,天色阴沉。
书房内,男人轻眯着眸子看她,阴翳的池水极深的注视过后,他开口:“郁司渊。”
“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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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司渊心理疾病严重,少年梦境,反复着只有一眉眼温柔的少女。
他生了阴暗的欲念,
后来,他在画馆初遇梦中少女,阴暗再不可抑制。
他亲手折了蝴蝶翼。
-
秋日里总下雨,苏听病了好些日子,
蝴蝶园里,
她被郁司渊抱着坐于窗前,病恹恹的神色,
静了许久,郁司渊低眸亲了亲她眉眼,
“冷不冷?”他问她。
苏听摇头,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靠近,像是全然依赖。
是郁司渊处心积虑所得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