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姐,”越南暮吩咐道,“去车里等我,我想和这位帅哥聊聊。”

  庚南心脸色有些不自然,她目光不定地看向那名帽衫男,迟迟不肯走。

  越南暮眉头轻皱:“南心姐,你……”

  “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吗?”

  死一般的寂静……

  沉默良久,庚南心终于打破了宁静,她的身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不是……我在这里保护你……”

  “不是……我在这里等着,准备随时给你付钱。”

  越南暮不禁摇摇头,道:“南心姐,你的心里素质真的很差……”

  “帅哥,你从南心姐那里拿了什么?交出来吧,别让我自己找。”

  帽衫男眼神露出狠厉的光:“越南暮,你最好别嚣张。”

  “因为……你马上,就会落在我手上……然后……生不如死!”

  越南暮蛾眉微凝:“你这个眼神……好眼熟……”

  忽地,越南暮似是想到什么一般,瞳孔孟地放大:“是……你!”

  “上次跟踪我和允星河的摄影机眼镜男!”

  帽衫男没有说话,而是缓慢地脱着帽子。

  越南暮用力睁着桃花眸想仔细看看帽衫男的脸,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面前的一切都越来越模糊,直到她瘫倒在铁艺的餐桌上。

  拿下帽子和口罩的帽衫男冷冷瞟了庚南心一眼:“你放心,你妹妹活得很好,我可没有越南暮这么硬的背景,杀了人都可以逍遥法外,红极一时!”

  帽衫男慢慢靠近越南暮,幽黑的瞳深深注视着越南暮:“倒是一张美人脸啊……让我都有些忍不住啊……”

  “只可惜,我要为筱眠守节……”

  帽衫男从厨房拿出一根手臂粗的麻绳,把越南暮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一个遍,再三确定捆扎实了之后,又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瓶咖啡粉一样的东西。

  “你说,明星吸毒这辈子是不是就完了?”

  庚南心看着帽衫男疯狂的做法,声音颤抖的厉害:“你……你把我妹妹给我,放我们走吧……”

  “你的要求我都照做了,你答应我,你不会伤害越南暮。”

  帽衫男嘲讽地看了一眼庚南心:“蠢女人,那只不过是你的心理安慰罢了。”

  “我说不伤害越南暮,你信吗?”

  “你不过就是想找一个心理安慰,麻痹自己备受煎熬的心罢了。”

  “你以为告诉自己,你是因为觉得带越南暮来不会有事情,内心就能得到救赎?”

  “呵呵……”帽衫男用力地捏开越南暮的粉唇,“你们这些人,都龌龊。”

  “只有筱眠,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帽衫男缓缓拿起桌子上咖啡一样的粉末,就准备往越南暮嘴里灌。

  此时,黑暗中,越南暮的桃花眸忽地璀璨无比。

  帽衫男先是惊了一身冷汗,紧接着他迅速将粉末往越南暮嘴里塞。

  可是,粉末未能进越南暮嘴唇十厘米的范围,就听见几声巨响:

  “哐——!嘭——!”

  不出意外,帽衫男飞了出去。

  越南暮从手臂粗的麻绳中起身,将其捏在手上随意甩了甩,“咔哧”一声,麻绳直接被扯断了,被做成了一个简易的鞭子。

  越南暮如地狱杀神一般,脚步在木制的地板上走出“嗒嗒嗒”的声音。

  “喂……”

  越南暮粉唇轻启:“脑瘫痴汉,*片看多了?玩捆绑?还为崔筱眠复仇?”

  “我看你长得像个球。”

  言罢,越南暮狠狠甩了两下鞭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刚刚从地板上艰难爬起来的帽衫男。

  越南暮不由嗤笑出声:“还真是你啊,上次尾随,这次绑架,下次呢?”

  “准备好踩缝纫机了吗?”

  庚南心见越南暮居然从那么粗的麻绳中挣脱,满眼都写着不可思议。

  怎么做到的?

  非人类吧?!

  庚南心想去铁艺餐桌前一探究竟,谁知被越南暮喝斥道:“别乱走!要是沾上了你的指纹,跳进黄河你也洗不清!”

  话音落,越南暮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状粉末:“南心姐,在车上你给我喝的咖啡,不会是用这种粉末泡的吧?”

  庚南心立即用力地摆了摆手:“不……不是……!”

  “只是我在里面放了一点迷药……”

  越南暮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又投向帽衫男:“说吧,你想怎么死?”

  “反正,你觉得我杀了崔筱眠,我也不介意多杀一个,正好让你去黄泉路上和你的天使作伴。”

  帽衫男害怕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味。

  越南暮不由嘲笑道:“这就尿了?还以为你多深情呢……”

  帽衫男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我对筱眠是真心的!不准你侮辱我对筱眠的感情!”

  越南暮点头,目光极其真诚:“对对对,你现在尿裤子也是真的。”

  “你……!你怎么醒了?!”帽衫男明明在空气中点了迷药熏香,越南暮怎么就晕了那么一会儿?!

  “我都懒得笑你,手段太拙劣了。你这种人,放在后宫,第一天就要死。”

  越南暮何许人也?

  不仅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更是宫斗的一把好手啊!

  周哀帝的万千子女中,越南暮可是为数不多见证了大周亡国,既没有远嫁和亲,也没有身首异处的公主。

  而且,女儿身不仅可以上阵杀敌,甚至还有了威风凌凌的封号:镇南!

  越南暮甩着手中的临时鞭子:“一进门,我就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着的怪味。”

  “你还特地用血腥味做遮掩,甚至撒蹩脚的谎言,跟踪我受伤了?”

  “你问问你身边的椅子,看它信不?”

  “这个血,很明显是猪血吧?”

  “哦……你不会是在变相的告诉我,你其实是一头猪吧?”

  越南暮桃花眸染上笑意:“你确实蠢得像一头猪!”

  帽衫男还是不甘心,他指了指越南暮手上的鞭子,语气有些害怕:“那……那……那你这个绳子是怎么挣脱的?!”

  “我绑了好几圈,就差没把你绑成粽子了!”

  越南暮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手上的绳子,切……

  这种落后的打结方式,自己早在六岁的时候就不用了。

  越南暮小的时候,皇后经常将越南暮绑在偏房中,不给越南暮吃饭。

  为了生存,越南暮不仅学会了自救解结,还学习了许多牢固的帮人的结的打法。

  后期,经常反杀绑她的嬷嬷和宫女。

  越南暮决定吓吓帽衫男:“当然是靠力气啊!”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一个细细的绳子,你都挣脱不开,你还复仇呢?你算什么男人?”

  言罢,还不忘鄙视地看一眼帽衫男:“真垃圾!”

  挣……开……?

  帽衫男emo了,越南暮真的是人类吗?

  这么粗的绳子捆大象都不成问题,她直接挣开?!

  她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

  “所以,你根本就是装晕,然后逗我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