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村里早起的人们炸了锅。

  “听说没,秦桑那个相好,是墨王府世子,墨州的小主人!”

  “真的假的?九公子?”

  “就是他!”看書喇

  “怎么可能?如果真是王府世子,人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看上被夫家抛弃的小桑?”

  “有什么不可能?小桑可是救了他的命!那才子佳人的故事里,不都有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的段子吗?”

  “哈哈哈,但是,听过女子对男子以身相许的,可没见过美女救英雄,英雄反过来以身相许的。”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美人还救了他的命!”

  “哎哎,听说昨晚那九公子可是住下来了。”

  “你这不废话吗?九公子以前不也是住小桑家吗?”

  “哎你没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他们两个住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你上人家屋里去看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小桑的新居还没建好,就一个主卧能勉强住人,他们都在新居没出来,不住一起能怎么办?难不成,九公子还能住潮乎乎的屋子?或者住医馆医学院去?”

  “那说不定人家就住潮乎乎的屋子呢?”

  “你就傻吧你!”

  “哎,不管怎么说,小桑这命是真的好。”

  “那可未必哟。你以为嫁到高门深院就是好啊?那里面勾心斗角的事儿多了去了,以小桑那烈性子,难免不受委屈哟。”

  “也是,这还没进门呢,昨天那代城主夫人不就带人杀上门来了吗?还连累咱们村死了好几个壮劳力。”

  “也幸好九公子仁义,赔的银子比一个壮劳力一辈子挣的都多。换了别人,说不定就白死了。”

  议论越来越离谱,说什么的都有。

  老秦家人夹在这些人当中,听着关于墨忱卿和秦桑的八卦,心里面悔之莫及。

  谁能想到,秦桑那没人要的弃妇破鞋,竟被墨王府世子看上?

  那墨王府世子是不是眼神不好?怎么连破鞋都要?

  秦桑也是好命,跟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可现如今,他们再去认回秦桑,已经不可能了!

  秦安看见秦兰坐了马车上山,急忙过去套近乎,谁知秦兰不但没理他,反而骂道:“大哥,你这时才想起来我们姐妹?我卖我们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想,我们身上和你流着一样的血?”

  “兰子,是哥错了,你就原谅哥吧,你跟小五说说,哥哥改了,娘和爹也不会怪她了。”

  秦兰气笑了,“我的好哥哥,你哪里来的脸说不怪她了?你们凭什么怪她?她做错了什么?还不都是你们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是是是,都是我们的错,我们现在认识到错误了,兰子,你就跟她说说吧。”

  秦兰脸一甩,哼道:“我是不会替你们求情的。我劝你也不要去我姐姐面前自讨没趣。哥,我跟你透个底吧,好好做你自己的事,老实本分些,说不定姐姐还能原谅你,不然,你就等着过苦日子吧!”

  秦安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个妹妹也是个命好的,腿断了不但治好了,还和县太爷认了同一个干爹!

  你说这往哪里说理去?

  别说墨世子了,县太爷也是他惹不起的。

  秦安垂头丧气地放开了秦兰的马车,扛了铁锨,往山上去。

  秦老汉夫妻远远偷瞧着这一幕,纵使心有不甘,也不敢上前找不痛快。

  他们刚刚听说,那位墨世子,率领不足十万兵马,碾碎了几十万东夷铁骑,简直就是个地狱修罗!

  老夫妇两个一边后怕,一边庆幸,还好那人没有对他们动杀心,否则,现在哪里还能有命在!

  两个人也赶紧往山上去干活了。

  秦桑今天起得比平时要晚一些。

  兴许是因为睡在墨忱卿的身边,格外安心些。

  醒来后,心里的难过也平复了一些。

  墨忱卿陪在她身边,没有立即起床,只是拿了一些文书在翻阅。

  “小九。”秦桑主动攀上了他脖颈,诉说昨天没有能说出口的思念,“你终于回来了,真好。”

  墨忱卿眉心微动,“嗯?想我了?”

  “嗯,很想。”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慵懒而好听。

  平时见惯了秦大夫雷厉风行的样子,这样子缱绻,确实不多见。

  墨忱卿身子微倾,抱紧了她,“我也想你。阿桑,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秦桑故意逗他:“再也不分开?怎么个不分开法?像现在这样子黏在一起吗?”

  墨忱卿好笑地随着她的话往下说:“如果你能躺的住,这样子也不是不行。”

  “呸,你想的倒美,赶紧起来做正事了,医馆昨天那么多伤患,我得过去看看。”

  “前面大夫够用,你还说想我,心里还不是只有病人?”

  墨忱卿抱着她不肯放手,语气略娇。

  “大哥,大早晨的你发什么骚啊?起来起来,日头都晒屁股了还赖床,像什么话……”

  “起不来了,阿桑。”墨忱卿头埋到她肩窝里,闷声打断了她的话。看書溂

  薄薄的被子里,热气翻腾。

  秦桑:“……”

  就知道躲不过去这一轱辘。

  “就一次啊,真的有事情要做。”

  墨忱卿闷笑:“好。”

  日光透过窗上薄纱,映得房中如梦幻一般。

  久别的人缠在一起,用彼此的身体表达着热烈的思念。

  良久。

  秦桑气馁地趴在床上,哼哼道:“喵的我就不该让着你。”

  墨忱卿餍足地拨弄着她湿透的长发,“乖,你起来洗个澡,再睡会儿,外面的事我去帮你看着就好。”

  “你不是人。禽兽。”

  “好,我不是人。”

  少年完全不敢反驳。

  秦桑不甘心地忽然对他做出一个饿虎扑食,把他压住,“你不是能耐吗?现在再敢不敢了?!”

  墨忱卿苦笑,“阿桑,你真要确认一下?”

  秦桑吓得赶紧滚了下来,“卧槽,你真的不是人!起来了起来了!”

  她吓得赶紧起来去拿衣服,不想腿一软,差点跌倒床下,墨忱卿眼疾手快扶住她,“小心!”

  他惊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