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穿越重生>重生之为所欲为>第107章 小甜豆20:初见

: 初见

俞兆和江渭呈要去B市谈项目,而家里一直照顾着两人的老管家也因为家里有事情被儿子叫回了美国。

起初江亦临还以为这只是他们的玩笑话,可是等到门铃被按响,那个穿着白色衬衣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走进屋子时,江亦临就已经腿软地走不动道了。

郑弋阳家比江渭呈更靠近市中心,大约是离医院近。

三层的小复式别墅公寓,大门正对着一排葱葱郁郁的树木,旁边是同样户型的几幢相同别墅。

郑弋阳打开门之后,还没踏进客厅,反倒先用摆在玄关处的洗手液将手来来回回搓洗了一遍。

以为这是进门习俗的江亦临跟在他身后有样学样,柠檬的香味从指缝间传出,清香扑了满鼻。

“你没这个习惯可以不用洗。”郑弋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实在是觉得江亦临跟江渭呈差了太远。“但是每天在外面接触到几亿的细菌,会被误食进体内的高达几百万……”

江亦临投降举手,“我有这个习惯,我洗!”

郑弋阳点点头,带着江亦临在一楼走了一遍。

厨房跟餐厅是连着的,中间用一面玻璃墙隔开,客厅里摆放着一个束脚小方形茶几,三面都被布沙发围住。液晶电视挂在正对着长沙发的墙壁上,此时正播报着时事新闻。

所有的布置都井井有条,就连茶几也是沿着大理石瓷砖地板的缝隙拜访的,没有超过丝毫。

客厅内随处可见的地方都被郑弋阳摆放了一瓶海蓝色的洗手液,而茶几上还有一袋没有拆封的橡胶手套。

他刚刚在厨房的时候看见垃圾桶里扔了一双同样的橡胶手套,上面还沾有殷红色的肉沫。

郑弋阳有洁癖,还有强迫症。

一楼是郑弋阳的卧室,隔壁就是一个书房,郑弋阳只带他随便看了一眼就关上了门。

江亦临看清楚的只有满面是书的墙壁,以及硕大的落地玻璃。

二楼是两件客房,为了方便,江亦临征用了靠近浴室的那间房间。

房间里一应俱全,看起来好像它的前一个主人刚走不久,被子被套全部都是新的,还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晚上门禁时间是8点,8点之前你去哪里都可以,8点之后必须要回公寓。”

郑弋阳晚上不一定会在公寓,医院忙起来的时候可能一个星期都不回回家住,他担心江亦临随便把人带回家,也担心江亦临在外面除了什么事情,江渭呈和俞兆不会放过他。

好在江亦临刚回S市不久,熟悉的朋友又没有几个在市里,就算想在外面撒野,也没有地方去。

“嗯。”

两个人都还只是第一次见面,江亦临甚至连郑弋阳的名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就已经登堂入室霸占了对方一间房间。

相顾无言,江亦临只好装作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跟郑弋阳道了晚安转身就往房间内走去。

家里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人,听着楼上时不时传来的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郑弋阳翻来覆去好几个来回都没有入睡,第二天只好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医院。

江亦临换了新环境也不太睡得着,临近天亮才闭上了眼,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多,唤醒他的是腹部的一阵刺痛。

颜景之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见他实在没有接就发了几条消息过来,无一不是叫他出去玩给他介绍S市的。

江亦临疼得额角冒汗,手机拿在手上几次都滑落到床单上,他硬着头皮撑起了身子,手指点开了通话记录上的第一个名单。

郑弋阳正坐在办公室里划水摸鱼,医院今天来看病的人很少,精神科就更是没什么人了。走廊上轻悄悄的,他起身去休息室打了一杯温水,路过护士站听见里面在讨论医院新来的医生。

“曲医生长得真帅啊,带着口罩的时候还不觉得,摘下口罩帅得我连双氧水和碘酒都分不清楚了。”

郑弋阳轻笑,双氧水和碘酒分不清那就该是视觉出现问题了。

“要我说还是郑医生帅,眼睛一戴谁都不爱,可惜就是太冷了,一靠近他连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他看我一眼,我就以为我哪里做错了要挨骂。”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笑作一团,郑弋阳不置一否地笑了笑,没有出声教训她们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摆放在办公桌上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郑弋阳走近一看才发现江亦临给自己打了两个电话。

眉心划过一丝疑惑,郑弋阳拿起手机给对方打了回去。

电话接通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见对面一声拉长了的痛吟,让他莫名地想到了产房那些狼嚎的产妇们。

“江亦临?你怎么了?”

江亦临疼得眼前发白,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听着郑弋阳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一样。

他空着的一只手抵在肚子上死死地往下按着,胃酸不断上涌,江亦临哑着嗓子却只能说出一声“疼”。

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郑弋阳抓起钥匙就跑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动作娴熟地倒车驶入车流中。

他赶到家的时候,江亦临正摔在地上,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成一团,下嘴唇被咬出了一排齿印。郑弋阳二话不说把人横抱起来,扔进车子后座风驰电掣地往医院赶。

手术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很普通的胃病,江亦临被送进了普通病房,护士给他打上了葡萄糖点滴。

“郑医生,这是你的朋友呀?”

护士一边往江亦临的手背上贴医用胶带,一边偷偷地瞄郑弋阳。

郑弋阳一天不忙但是也不闲,加上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野蛮气质。

这群小护士喜欢得要死,却也怕得要死。

“嗯。”

壮着胆搭话的护士被一个轻飘飘的“嗯”字堵回了所有想说的话,讪讪地笑了笑直起腰把着推车的扶手。

“需要拔针的时候按铃就行了,我还忙郑医生再见。”

“再见。”

身后小护士逃命一样地离开了。

郑弋阳坐在病床前,揉着发胀的眉心借着窗外的月色打量江亦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