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的被解决了,只因一人就将所有的难题迎刃而解。

  戚云竹与楚颀坐在一起,她言:“此番曹海定会帮我们这件事,至于其他的事情,王爷若有问的就问他好了。我相信王爷自是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一定会波及到戚漫苹,我要回家去试一试我爹的看法。”

  他看着女孩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嫩白如葱根,在他手指的映衬下更显的纤细白嫩。

  “你去忙着,至于你的另一个心愿本王自会为了完成。因为那不只是你的目标,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好。”

  戚云竹盈盈一笑,深深拥了一下楚颀。转身肆意的走了,似一个要开始战斗的女将军一样。

  楚颀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这样的女子才配的在他身边。杀伐果断,绝不会因一件事就会信一人。

  她虽相信曹海,却也让人时刻盯着他,绝不会心软行事,她的所作所为都是都自己的目的和想法。也许真如她所说,她本来准备仗剑天涯的,或许又说,她即使与他有了婚约,在之前她也是想过要离开的。

  他觉着他的心里很乱,他从未因感情乱了他的心境,如今唯她一人。已不知如何爱上,但却已深爱,也许是见她的第一面,也许是他曾一次次的许她的诺言。当初本作为一个幌子,如今却早已当了真。

  戚云竹可不知道在她走后,楚颀在如何的胡思乱想。她匆匆赶回了戚国公府,这时已过了晌午。

  她匆匆的吃过了午饭便前去念清院,刚一到念清院却见戚盛往外走。

  “爹,你要出去。”

  戚盛应了一声,“任上有人,绾绾可有事啊。”

  “有。”

  “那等爹回来我们再说。”

  “好。”

  戚盛抬起手摸了摸戚云竹的头发,笑笑离开了。

  戚盛不在,戚云竹也就回了竹韵院。她静静的靠在床边,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银汀走进来时才发觉她已睡着了,连忙从旁拉来被子给戚云竹盖上。

  李府里,戚漫苹前几日晕倒过一次,幸好是府医那日不在,她过了半刻也就自己醒了。

  这几日她时常觉着心慌,她虽爱的是慕容灏,但到底已经是李家的媳妇。

  李庆辉虽然风流不断,但到底没有短了她的吃穿。她为了慕容灏流产了一个孩子,还为未等恢复的完好就嫁了过来,幸得是李庆辉神经大条才一直没有发现。

  她一直没有敢生病,就怕生病之后被大夫看了出来,到那时她将万劫不复。她所有的期盼全给了慕容灏,但慕容灏不仅有了冯宝珠,如今竟还睡了刘佳楠。

  刘佳楠,一个跟在她身后的跟屁虫,竟会有这样的好远,她不服气。心中的气愤气的戚漫苹心中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一样,但她却丝毫不敢生任何的病。

  她的这个担心戚云竹自然也想到的,这也将是戚云竹将她推入死亡深渊的入口。

  贵妃?皇后?她戚漫苹从来不佩,即使她这一世并未像上一世对她伤害的多,但那也是她早就将教导她的人除掉了,她不会对她留任何的好心,那样是对自己的不忠不义。

  戚云竹在梦中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刻,戚漫苹丧心病狂的笑,慕容灏带着嘲讽的笑。苏家的人,他爹,满脸鲜血的站在她的面前。她的表兄,即使在最后一刻还在念着她,温润如玉的少年为她一步步穿上了盔甲拿上了刀,他对不住他的妻儿,唯独对得起她一人。

  “啊……”戚云竹大叫一声,她从噩梦中惊醒,满头的冷汗像是衣服被打湿了一样。

  银汀听见了声音,急匆匆的跑进了门,一路赶到里间。

  看见床上的人好像失了魂一样,她连忙跑过去,“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戚云竹却没一点儿的反应,她就那样坐在床上,双目无神。

  “小姐,小姐……”银汀喊了几声,见戚云竹没有反应,便起身往外跑出去。

  甚至脚下被绊倒,手被粗砺的地面磨烂也没有在乎。不过一会儿,银汀便拉着听雨进来了。

  听雨坐在床边仔细看过了戚云竹的状况,她温声安慰银汀,“小姐想必是做了噩梦,被梦魇住了。不必担心,你前去我房中将我的药箱拿过来,我立即给小姐扎一针就好。”

  “好,好。”

  银汀慌不择路,撞了好几下才终于出去,再进来时是几个人一起进来的。

  听风走前去,“小姐刚才不是在睡觉吗,怎么突然成这样了。”

  听雨来不及说话,他打开药箱从中拿出银针,在几个穴位上扎了一下。

  待拔了针,戚云竹的眸子渐渐地开始聚光。

  几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戚云竹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眼睛终于清亮了起来。

  “小姐可吓死人了。”

  银汀拿着帕子替她轻轻擦拭真额上的汗,戚云竹已经清醒过来,她余光瞄见银汀手指的被划破的痕迹。

  她伸手将银汀的手腕捏住,“怎么受伤了。”

  “听雨,给银汀处理一下。”

  银汀正想说“不”,但她的话却早已经被戚云竹拦住了。

  听雨抓住银汀的手,将她手上的伤处理过后用布条包裹了起来。

  银汀抬起被包裹着严实的手,憨笑一声:“小姐,我真没事。”

  戚云竹的身子松了下来,她靠在了床上。

  “我刚才是做噩梦了吗?”

  “是啊小姐,刚才银汀聪明的来找属下,施过针才好。小姐只是今日做了噩梦还是有许多次,如果有许多次便让师父替您看一下。”

  戚云竹轻轻摇头,“不用麻烦闫叔,我也没有日日做噩梦,只今日而已。”

  听霜抚着胸口,眉间蹙起:“小姐可真真吓坏了我们。”

  “日后不会了。”

  听雪挪过去坐在床前,“小姐若是怕做噩梦,我们几个以后便轮着留一人在这里陪着您。”

  戚云竹笑了一下,“不用了,有事情你们都能听到。留在这里看着我,你们如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