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沐瑾的马车也缓缓来到了皇宫,秦沐瑾看了一眼周红钰,周红钰点点头,似乎是示意秦沐瑾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秦沐瑾这一次回宫并非是盲目回宫,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如果秦池王要与自己硬碰硬,秦沐瑾就算是真的谋反也绝对不会让他伤害冷秋枫半根头发。

  秦沐瑾拉着冷秋枫的手,缓缓的来到了皇宫的大殿上,此时的秦池王坐在龙椅上,身旁薛贵妃一脸冷笑的看着冷秋枫,此时的王翔和何必也齐齐的站在一侧。

  众人齐齐的盯着冷秋枫,秦沐瑾拉着冷秋枫的手,用身体将冷秋枫挡住,秦池王皱着眉头:“太子啊,你可知这太子妃趁你不在宫中,与你的管家刘梗私通,被人当街发现,场面相当之尴尬。

  这样的人品怎能担当得了太子妃,未来如果你成为秦池国的国君,这样的太子妃怎么能成为皇后?”

  秦池王开门见山,秦沐瑾却冷笑道:“父皇,刘梗追随我多年,对我从未有过半点私心,他与冷秋枫之间我敢用性命保证,绝不会有任何苟且之事。

  更何况你刚刚说刘梗与太子妃当街私通,试问这普天之下谁敢当街私通?谁敢如此明目张胆,纵使这两个人再没有脑子,也不可能当街私通。

  所以真相就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故意陷害。”秦沐瑾说斩钉截铁,秦池王皱了皱眉头,他也知道何必的证言与冷秋枫和刘耿当街私通这件事本身就是站不住脚的,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但是秦池王依然不想就此作罢:“即便这样,太子妃私自逃离寝宫,已经犯了死罪,身为太子妃在被幽禁期间私自逃离,这要怎么解释?”

  “皇上,我不是私自逃离,那日寝宫走水,无人施救,我带着十三皇子自救,不得已才跑出了寝宫,而我差一点被烧死在寝宫里,试问又怎么敢再回到寝宫去?

  皇上难道不是应该查一查到底是谁放的火?那寝宫门前的侍卫们又怎么会久久不出现救火,但凡我当时走得慢一些,可能就被活活烧死,我死无所谓,十三皇子,可是您的亲儿子。”

  秦池王当然知道那日子着火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当时他故意的告诉王翔延缓施救,只是没想到冷秋枫会跑了出去,秦池王皱了皱眉头:“是吗?居然有这种事情,好吧,这件事情稍后会查。

  既然这样,看来太子妃的事情就是一场误会,算了,现在太子已经回来了,太子妃的误会也解除了,那么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了。

  我可不想宫中没有宁日,以后你们相亲相爱,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此时的秦池王见自己的种种理论都站不住脚,便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而秦沐瑾虽然知道秦池王是有意的刁难,但此时秦池王已经给了台阶,自己也不可能不依不饶。

  “多谢父皇明鉴。”秦沐瑾叩谢了秦池王,可此时的冷秋枫心中还有一根刺:“父皇,我想请问您,冷贵妃她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死?”

  秦池王长叹一口气,他知道冷秋枫一定会提冷素素的事儿:“冷贵妃是因为身体不适,暴毙而亡,我也很意外,但是这也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

  “父皇,明明当日举国上下张贴了皇榜,说冷贵妃犯了重罪要秋后问斩,请问冷贵妃犯了哪一条重罪?”冷秋枫冷冷的问道。

  秦池王冷眼的望着冷秋枫,而冷秋枫也丝毫不避讳秦池王的目光,四目交汇冷秋枫的眼里透露着愤怒,这让秦池王很是不满,但是他刚刚说过这件事到此为止,不会再为难冷秋枫,此时自己说出去的话没有办法收回来,因此秦池王只得强压怒火。br>
  “冷贵妃意思谋害贵妃,谋害薛贵妃这个罪名,够了吧。”秦池王老奸巨猾,直接将薛贵妃推了出来,而薛贵妃立刻领会了秦池王的意思,立刻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

  “是啊,冷贵妃得了失心疯,那日就在这御书房里,居然想行刺我,幸得侍卫们眼疾手快才将她拦了下来,否则的话,我和皇上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太子妃,你不在宫中,并没有亲眼目睹当日发生的事情,而我们这些受害者是亲眼所见,即便这样,皇上宅心仁厚顾念多年夫妻之情,也并没有难为冷贵妃,只是想小以惩戒吓吓冷贵妃罢了。

  可谁想到冷贵妃居然突发心疾暴毙而亡,这一切都只是意外,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皇上为了这件事情也很伤心,我也觉得很伤心,毕竟十三皇子小小的年纪就没有了额娘,可是事已至此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薛贵妃缓缓的一席话将整个事情圆的是相当的滴水不漏,冷秋枫虽然明摆着知道他们是在编瞎话,可是奈何自己刚刚回来,根本没有证据,因此也只能暂时先咽下这口恶气。

  秦沐瑾偷偷的拉了拉冷秋枫的衣襟,也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毕竟现在这个时候,无凭无据,多说无益。

  见冷秋枫不再说话,秦池王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姑侄情深,但是事已至此,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之前的沐王府已经破败不堪,现在回来了,我是觉得你们没有必要再搬回沐王府去住,而是留在宫中。

  我已经命人将碧玉宫修葺好,以后你们一家三口就居住在碧玉宫吧,至于你的仕女下人们也正常接到宫里,作为太子,你们还是留在这皇宫更好一些,别到处乱跑了。”

  秦池王的一席话无非就是将秦沐瑾一家困在了皇宫里。

  “父皇,我每日要去骁勇队训练士兵,在这皇宫里出出进进的总归是不方便,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搬回沐王府这样方便一些。”秦沐瑾在一旁淡淡的说道。

  秦池王耷拉着眼皮,心生不悦,但是他才不会让秦沐瑾一家搬离皇宫:“这有什么,你尽管出出进进的,我赐你令牌,你可以随意出入皇宫,这总可以了吧。

  至于太子妃和璃儿,原本没什么事儿,也无需出宫,如果有事情需要出宫的话,拿着你的令牌一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