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牢头立刻跑进牢房,他将冷秋枫单独关进了一个牢房里,这间牢房的环境要比冷秋枫这前那一间好很多,至少有一张硬板床,而她隔壁便是刘嬷嬷和小宝,此时周红钰也被押送了进来。

  周红钰的牢房在冷秋枫的牢房对面,唯一不同的是,冷秋枫的牢房是封闭的铁门,门上有一个四方形的小口,是来回送饭的窗口,而周红钰等人的牢房是四处漏风的笼子。

  牢头将冷秋枫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公主呀,敬妃娘娘要奴才照顾公主,可是奴才也只有这么大的权限了,您包容吧。”

  此时的冷秋枫浑身发着热,她微微一笑:“这就很好了,谢谢你。”

  话音落下,冷秋枫已经开始神智模糊,她虚弱的趴在床上,这牢房里的床又硬又冰,冷秋枫趴在上面很是难受。

  冷秋枫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直到牢门外递进来一盘冷冰冰的饭菜,这惊醒了冷秋枫。

  冷秋枫无力的起身,每动一下,她的身上便是火辣辣的疼痛,被绑久了的四肢也一样是痛的不行,她强挺着起身直接来到门口,一直没有吃饭的她也很是虚弱。

  冷秋枫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去见阎王,看了一眼递饭的小窗户此刻关的很严,应该不会有人打扰自己,想到这儿,冷秋枫用尽全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叮咚”一声响,终于实验室的大门打开了,冷秋枫艰难的走进实验室,她先喝了一瓶葡萄糖补充体力,然后又给自己处理了伤口。

  之后冷秋枫虚弱的趴在手术床上,整个人蜷缩起来,她太难受了,她给自己打了吊瓶,在实验室里的床上要比牢房里舒服千百倍。

  冷秋枫此时特别的想哭,自己明明是一个医学奇才,明明有着好工作,有着高学历,可现在却跑到这个时空来受尽了苦楚,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终于,吊水打完了,冷秋枫也觉得自己好像好了很多,她虚弱的关上室验室的大门,又继续回到牢房的床上,冷秋枫太累了,她无力的趴在床上,刚刚她还从实验室里拿了一个充气床垫出来,有了这个床垫她趴着能多少舒服一些。

  而此时的许玉音缓缓回到了寝宫,她绝望而无助的也趴在了床上,门外侍卫们已经寝宫上了锁,这也就是意味着皇后被软禁了,这跟打入冷宫根本没有区别。

  “皇后娘娘,您想开点,公主她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玉儿耐心的劝解许玉音。

  许玉音想不明白,她堂堂的皇后,与辛罗王青梅竹马的感情,现在居然在辛罗王眼里这么不值,曾经有马兰珠的时候,许玉音可以安慰自己是马兰珠抢了自己的爱,可现在马兰珠不在了,自己依然在辛罗王心里没有地位。

  现在女儿受苦,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许玉音很是绝望,她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根本就是多余,她不能替女儿谋划个好的未来,而自己的存在还有可能会拖累女儿,许玉音真的觉得自己活着太没意思了。看書溂

  想到这儿,许玉音觉得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她看了一眼玉儿:“玉儿,你去帮我煮一碗粥,我想吃点粥。”

  “好的皇后,您这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您必须得好好保护自己呀,要不然公主会惦记您的。”玉儿说完立刻跑了出去。

  许玉音看着玉儿的背影:“傻丫头,跟着我你受苦了,希望你以后好好的,我会在天上保护你。”说完,许玉音拿来纸笔,含泪写了三封信,分别是“皇上亲启”“枫儿亲启”“玉儿亲启”

  做完这一切许玉音缓缓起身,她拿出出来了一条丝带,踩在凳子上然后将丝带搭向房梁,许玉音绝望的将丝带缠在自己的脖子上。

  多年来宫中的一切历历在目,许玉音终究是输了,她没想到自己终究是与辛罗王爱尽了,而终究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最终,许玉音踢倒了凳子,许玉音没想到,她最后的归宿居然是和马兰珠一样,可马兰珠是咎由自取,而自己明明贤良淑德。

  许玉音来回摆动了几下,最终她闭上了眼睛,满是泪水,终于她彻底不动了。

  天真的玉儿端着粥走了进来,却抬头看见僵硬的许玉音挂在半空,玉儿绝望的发出一声嘶吼:“娘娘,娘娘啊。”

  玉儿的哭喊声没能喊来任何人,此时的皇后寝宫凄凉而落寞,玉儿想用力将皇后放下,但是她的力气不够,她抱着皇后的脚绝望的哭喊着。

  片刻过后,玉儿拿起桌子上皇后留给自己和冷秋枫的信揣在怀里,然后跑到门口,她哭喊着对看门的侍卫说道:“皇后薨了,快去通知皇上吧。”

  很快侍卫们通知了辛罗王,辛罗王带着一群太监将皇后抬了下来,看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皇后,辛罗王心中一痛,但是这痛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他便机械式的宣布了皇后的身后丧仪。

  “皇上,皇后薨世,要通知公主吊唁呀。”刚刚听到消息的敬妃含着眼泪说道。

  “一个带罪之人不配见我辛罗的皇后。”辛罗王却绝情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众人不再说话,玉儿将桌子上皇后留给辛罗王的信递给了辛罗王:“皇上,娘娘临终前留给皇上的信。”

  辛罗王打开信,只见信中写道:“颜丙我夫,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你我相识四十载,夫妻近三十载,一路走来,美好的回忆好像在昨天,曾经年少青葱手拉着手的岁月让我以为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如今却已经是物是人非,我不知从何时起,夫君对我的爱全然无存,而我却一直幻想着你我多年情谊不可消失,可没想到终究还是我一厢情愿了。

  不知从何起,我的存在成为了夫君的心病,现在我便成全夫君,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今生我与夫君一别两宽不拖不欠,唯求夫君念及父女情深宽恕我们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