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农家小女娃>第393章 寻仇
  邵之远气闷,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是那个女子撞向他的,偏偏都认为是他的错,难道他就活该认下这倒霉的事情吗?

  金恒兴在一旁看的清楚,明明是那女子故意撞过来的,还要装作一副柔弱可欺、我见犹怜的样子,这哪是一个弱女子,分明是一朵白莲花嘛!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他拉住想冲上去和女子理论的邵之远,开口道:“这位姑娘,我刚刚明明看到是你不管不顾冲撞过来的。不知道是意欲何为啊?还有啊,我们今天举办茶诗会,来的都是几个学院的才子,有没有邀请女子前来参加?不知这位姑娘是哪位仁兄带过来的?”

  众人这才恍然,今儿举办茶诗会,这么多学子在这儿,客人来的都少了,更遑论姑娘了。

  “对呀,这位姑娘,你是跟谁一起来的?这里可有你的兄长家人?”

  女子弱弱的不敢开口,在众人注视之下,无奈闭眼说道:“是跟着家中兄长一起过来的,只不过刚才走散了,所以我出来找一找,又不是故意要撞人的。”

  又朝邵之远行了个福礼,柔声说道:“实在是抱歉,让您被误会了。”

  邵之远冷哼一声,实在不想搭理她。当他们是傻子吗?这女人分明是故意这么解释让其他人误会的。这会子又巴巴的跟他赔礼有什么用呢?

  旁边的人又指着他说道:“邵之远你什么意思?人家姑娘都已经郑重的给你道歉了,你别不依不饶的见好就收得了!”

  “对呀,怎么好为难一个姑娘家呢?人家姑娘刚才就说了跟你没关系,这会儿又郑重的跟你道歉,又没有冤枉你什么?你见好就收得了。”

  这话听着就让人生气,邵之远眉毛一挑,撸起袖子大声喝道:“你个废物,就听一个女人的,是不是想挨老子揍啊?”

  这话说的,可是直戳人的心窝子。这些文人自有一身傲骨,人事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听一个女人的。这话说的分明就是在骂人嘛!

  这位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学子也不甘示弱,撸起袖子就要跟他打一场。“邵之远,你才是个蠢蛋呢!想打架是吧?来呀,谁怕谁呀!”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就是,揍他!连女人都敢欺负,算什么英雄好汉?”

  金恒兴三兄弟在一旁看的连连摇头,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是猪吗?看看这位低头假装柔弱的女子,分明嘴角挂着笑。

  金恒安戳戳金恒兴的胳膊,示意他差不多得了,赶紧劝一劝,可不能让他们打起来要是砸坏了他们家这里的东西,损失的可是他们,还要影响他们的生意了。

  金恒兴了然的点点头,单手握拳干咳一声,才大声说道:“诸位先不要冲动,且听我一言。”

  金恒兴一张嘴,金恒丰立马上前把邵之远给制住了,得了金恒兴一个赞赏的眼神。

  “当下大家先冷静冷静,千万不要动手,伤了和气。现在的重点是要帮助这姑娘找一找她的兄长,千万不要走散了才是。咱们这么多男子围着一个小姑娘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这些人听进去了他的话,都安静了下来。

  金恒兴便再次走到那名女子跟前问她:“这位姑娘,你说跟着家中兄长来的,请问你家中兄长姓甚名谁?在哪个书院读书?长的什么相貌?让我们也帮着找一找。”

  那女子面上显出一瞬间的慌乱,结结巴巴的说道:“兄长在一个不出名的小学堂读书,学堂叫什么名字我一时记不起来了。再说我一个闺阁女子,兄长怎么会跟我说这些?”

  金恒兴颇为理解的点点头。“这话倒也不假,你一个闺闺女子,不知道也正常。”

  那女子面上一喜,显然以为蒙混过关。

  “不过嘛……”话音一转,金恒兴继续问道:“姑娘的兄长姓甚名谁总是知道的吧?还有家住何处啊?姑娘说出个名字和住址来,我们这里学子这么多,总有一个会认识的。”

  “这……”那女子面色一变,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我……我兄长……叫……叫……”

  那就有怜香惜玉的人过来阻拦。“我说金恒兴,这姑娘实在腼腆,你干脆就不要再问了。问的这么清楚,对人家名声也不好呀!”

  金恒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抢先开口道:“这位兄台,你这么拦着干什么?难道你和这姑娘认识?人是你带来的?”

  那人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倒是想!可我家里都是大老爷们,也没个姐妹,上哪结识这样的一位姑娘去哟!”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直说他命里不带桃花。

  金恒兴一笑置之,“怎么这位姑娘连自己家中兄长的名讳也不清楚吗?或者是分明就是你自己来的?”

  这话把那女子说急了,当下也不装了,从袖中摸出一根簪子,就要往邵之远身上戳。扑过来的时候还大声喊道:“邵之远,我要杀了你!”

  众人面色一变,着实被吓得不轻,纷纷往后退了。谁能想到刚才还弱弱的女子,突然就敢当众行凶了?

  金恒丰此时正摁住邵之远不让他去打人,见状快速的把邵之远往后一扯。金恒兴和金恒安已经上前去夺女子手中的簪子了。

  两人夺了簪子,把她拉远一些。重又问她:“这位姑娘,你和邵之远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专门跑到金茗阁当众行凶?”

  那女子满脸的恨意,哪有刚才柔弱的样子?“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今日小班受伤都是他害的,我要报仇!”

  被吓了一跳的学子们重又凑上来。“姑娘,我们这里都是正直的读书人。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我们给你做主。”

  这话说的,金家三兄弟都想笑。还你做主?你以为自己是青天大老爷还是县令大人啊?

  邵之远直接就开骂了。“放你娘的狗臭屁!姑娘,我压根就不认识她,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这么能耐,你以为你是官老爷啊?还给她做主,这么有本事,刚才她拿刀的时候,也没见你往前冲啊!”

  那人被说的没了面子,面色微红。不甘示弱的说道:“你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意那么多,谁知道是不是害了人不自知呢?”

  邵之远摸了摸鼻子,这话他没敢反驳,因为他也不知道啊!明天来赌场输了,还不上钱,被打断手脚或者卖儿卖女的,也不是没有。他就是再不管家里的生意也是听说过的。

  众人见邵之远不反驳,还以为真的是因为这个引起的。又凑到那女子面前,说:“姑娘,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我们能给你做主的一定帮你!”

  金恒兴也说道:“姑娘,既然来了,那就说说吧!省的大家胡乱猜想,冤枉了无辜!”

  那女子恨声说道:“有什么可说的?都是这个恶人害的我无家可归,不仅如此,我爹竟然想把我卖给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做妾。我今天来就是要杀了他!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br>
  刚才跟邵之远呛声的男子瞬间又怜江惜玉起来。“姑娘也太惨了些!快跟我们说说,邵之远到底是怎么害的你?说出来,我们为你做主!”

  “是呀是呀,姑娘,别磨磨唧唧的,什么话直说就行!”

  这架势,如果摆上瓜子和茶点,妥妥的吃瓜现场啊!

  那女子也不负众望,继续说道:“我爹原本是在城南做工的普通人,吃这么多人,之前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邵家的人,不仅把我爹打了一顿要把他赶出县城,还让我们给赔银子。我爹拿不出那么多钱,又被他们逼的没办法了,就要我交给老头子换钱。你们说他该不该杀?”

  “这……”那名学子哑口无言,一脸的为难。

  其他人也纷纷低头不敢出声。你爹要卖了你,关人家邵之远什么事啊?还得要人家配赔上一条命。不得不说,姑娘,你的野心可真大!就是这心眼着实有点小啊!

  金恒兴继续问她:“姑娘可知那邵家为何要把你爹赶出县城去,还要让他赔钱?”

  “为何?当然是不小心得罪了邵家。凭邵家那些人的做派,欺压个老百姓算什么?”

  “这么说,具体的事由你也不知道了?既然如此,你为何又断定是邵家欺负人,而不是你爹做错了事呢?”

  金恒兴的反问让姑娘直接红了眼眶,“你胡说,我爹是个好人,怎么会那么巧的得罪了邵家?还不是邵家仗势欺人,那我爹不顺眼才打他的!”

  金恒兴点点头。“姑娘说的有理。你这么说,邵家平常最会仗势欺人,那为何他不把你爹打一顿直接扔到县城外面去,反而要多此一举还要让他赔钱?你说你爹是好人,试问哪一个正经当爹的,会把女儿卖给一个老头子呢?”

  这话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对呀,姑娘,你说你爹是好人,为何还要把你卖给老头子呢?”

  “就是!你爹和邵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尚且不知,怎么这会儿就先来行凶?怕是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

  后面的人小声嘀咕道:“她说她爹是好人,怕是不了解他爹吧,哪个好人舍得卖闺女哟!”看書溂

  “说不定她就是不满她爹把她卖了,所以跑过来讹钱呢!我听着这里面也没有邵之远什么事啊!”

  “就是就是,我觉得这回邵之远有点冤!”

  那女子听了众人的话,气的眼睛更红了。“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刚才还说要为我做主的,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就因为别人的两句挑拨之言开始说我的闲话,亏你们还是读书人,我呸!”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反驳:“嘿!我说这姑娘你有点不知好歹了哈!我们是要给你申冤的,可不是要助纣为虐。你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你就来找人家邵之远报仇,你说邵之远冤不冤呀?”

  “呸!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人。他们邵家的人,一个也跑不了!若不是邵大海身边围了太多的人,我没有机会下手,也不会先来找他邵之远!如今落在你们手里,算我倒霉!”那女子气的咬牙切齿,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邵之远,好像立马就要扑过来咬死他。

  邵之远下意识的抿嘴,不得不说,这女子狰狞的表情让他有些害怕。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的说道:“这事我可以回去问一问,若是说家做的不对,一定当面给你赔礼。如果真是因为你爹的缘故,那我也可以劝一劝我爹,不管怎样,最好是能免了你爹的银子,这样你就不用被卖出去了。”

  那女子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你有这么好心?怕是我刚出了这门,就被你们邵家给灭了口了。”

  邵之远也冷了脸色。“姑娘,你这般出来伤人,已经是你的不对了。我不与你计较就罢了,怎么还成了我的不是?你爹要想卖你,就算没有我们邵家的事,难道你爹就不卖你了?照我说,既然他起了这个心思,早晚都要把你卖出去的,你何不找找你爹身上的原因?”

  “呸,你少拿我爹说事!我爹自小对我还不错,怎么可能要把我卖出去?一定是你们邵家逼迫他,他才这么做的!是你们,就是你们!”那女子情绪有些绷不住了,声嘶力竭的喊了两声,眼泪又落了下来。

  众人看在眼里,反倒不好再说她什么了。说到底,她也就是一个可怜人。

  可是总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啊!若是把人放了,她再行凶怎么办?还能再抓住她那?她还能再听劝吗?

  刹那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姑娘,你爹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那女子想了想,“是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爹刚回到家,我隔壁的学子已经下学回家了。”

  金恒兴了然,“所以说你爹是在下午受的伤?”

  “正是!”

  “姑娘说你爹是下午受的伤,那就是下午与邵家有了冲突。实不相瞒,若是那时候的事,我倒是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