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异能>怪物(变态心理学)>第569章 致命的吸血伯爵(七十二)分析(大修)

“不过还是有个好消息,无论是埃博拉还是马尔堡,都只能接触性传染,我们只要控制住这栋楼,还有那些来往的医护人员,这里的病毒就不会传染出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所有人最担忧的事情将不会发生,只要他们能控制住传染源,查出病毒种类,找到疫苗和特效药,就能解除这场危机。

然而舒墨却不等所有人松口气,又缓缓地开口:“我觉得现在面临的最紧要问题,不是调查这种病毒的种类,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在今晚之前,这个病毒是否已经传播,它的源头在哪里,在城内有没有扩散?”

容铮的神色越来越严峻,转头看向他时,握着他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你之前就提过封城,那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猜到王成钢感染了病毒?还有刚说的那番话,只是你个人猜测,还是有证据?这可涉及了上千万人的安危,不能像平时一样无凭无据地瞎猜舒墨,你能给我个准话吗?”

舒墨顿了顿,惊讶地一眨眼,没有直接回答。

“我知道你很聪明,有天赋,对犯罪的推测很准,但这次不一样,”容铮认真地说,“我们面对的不是罪犯,没法去做心理画像,也不能像之前错了大不了重来,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舒墨睁大了眼睛,茫然地捏紧了衣摆。

“这里面牵扯太多,不仅仅是花费人力物力那么简单。”容铮沉声说,“这里不是能一键回档的电脑游戏,所有资源有限食物,饮用水,药物,医疗设备,民用装置,人手也不足,我们没有应对这种恶性传染病的紧急预案。假如病毒一旦扩散,不止这里,整个城市都将会陷入恐慌,自杀,暴动,混乱将会随时上演,按照现有的警力根本压制不住,最后根本等不及支援,这里就会变成彻底无序的炼狱!”

舒墨一愣,深深抽了口气。

就像他童年曾待过的那个村庄,那些面目和善的村民在死亡威胁下朝他们狰狞地伸出了镰刀。

完全丧失了人性。

容铮叹了口气:“如果不确定,我们就先按照”

“你知道的,”舒墨打断他,抬手捋了下头发,用很坚定的目光迎向他说,“我了解他们。”

他追寻那群人的踪迹,爬山涉水回到国内,几次身陷险境,又化险为夷,总能穿过重重迷雾准确无误地找到他们的标记,仿佛在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他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急不可耐,迫切地就要出招容铮却在他就要昏头的时候提醒了他,这不是普通的比赛游戏,不像棋牌,只用在乎策略,里面牵扯太多无辜的人,他必须要更加谨慎小心,不能随口一个怀疑就做下严重的决定。

“我只能说,他们出现时,会留下某种特殊标记,而这种标记只有我能看懂,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无人机的确是个凑巧,我知道他们中间有人擅长电子设备,又正巧那东西蹊跷地离开排阵冲我飞来引起我注意,在拆开那东西时,我就已经百分百确定,是那群人做的没错。”

容铮低头与他对视,一点头他没有怀疑过舒墨的动机,以他和那群人微妙的联系,舒墨一定是知道些了什么,才会出言警告。只是这种时候不能再用往日似是而非的线索去做封城这种决定,他需要可以用来说服上面的板上钉钉的证据,舒墨肯定有某种手段,却没想到,居然是那架无人机。

舒墨沉声说:“我的确对你隐藏了一些事,这些事涉及到我哥,出于某种特殊原因,我并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我隐藏的秘密绝对不会伤害你们,我只想尽力帮忙。”

容铮一愣,不由攥紧了舒墨的手往身边拽了拽,压着他屿(%汐.独!|家的头顶,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问:“你确定是他们做的?有没有可能还是李志?”

“他差点就误导我了,可不是他,白姐之前说的没错,一般人没有手段搞到这类型的病毒,这不仅是钱的问题。无论是控制精密电子设备的手段,还是提取病毒转移传播的手法,都不是光有钱就行,需要有大量相关科学家提供帮助,李志或许可以花钱笼络走投无路的普通人,但却没办法让一个学识渊博科学家替他卖命,必须是一种长期稳定,并互相信任合作的关系。”

容铮想了想:“你意思是,R那群人里不仅有身怀绝技的志愿者,还有处于长期雇佣关系的疯狂科学家?”

“不止。”舒墨说,“组织的成员你无法想象,那是一群深藏在隐匿的暗世界追求无政府主义的狂热暴徒,他们所处的世界里充斥着人性最深处的黑暗,没有不可买卖的商品,军火,毒*品,女人孩子,奴隶,杀手,黑客等任何非法商品,甚至是像科学家医生这种特殊职业也可以买卖。与其说他们是一个组织,倒不如说他们更像一个国家。”

舒墨熟悉他们,他们也为舒墨而来,彼此之前形成了一种紧密又微妙的纽带。

“可楼下那些小孩不是他们的狂热信徒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舒墨顿了顿,缓缓地摇头:“不知道,应该不是为了杀*人,他们应该有某种更深层意图,可我还没有想出来。”

最后依旧没有真凭实据,无人机的说法只能说服经常和R打交道的人,至于上面的领导可不会因为他们所谓的两句经验之谈就下令封城。

容铮原地踱了几步,仔细回想舒墨那番话,思索半晌。

十分钟后,他给雷局打了电话,要证实舒墨的猜测,必须要在本市找到第二个同样病历。

可这座人口千万的超大城市,仅是医疗机构就有近万家,要找一个疑似病例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对方可能压根就没去就医,光靠警察的调查手段根本行不通,想要普查全市所有居民,必须所有单位相互配合。

容铮倍感压力叹了口气,假如舒墨推测成真,无疑将是灭顶之灾。

他忽然庆幸,得亏舒墨站在他们这边,不然他们真拿那群人没有办法。

回忆起刚才,他突然觉得舒墨的反应很奇怪,从很久以前他就觉得舒墨的表现不同寻常,当他提起那群人的时候并不愤恨,反而会异常兴奋,不像是面对有深仇大恨的人,反而像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玩伴,他把所有案件当做了解谜游戏,兴致勃勃地去追逐那群怪物,会因为胜利而洋洋得意。

这非常危险,一旦那些怪物知道舒墨能力,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除掉,而他的追逐无疑是自投罗网。

容铮正疑虑重重地因担忧舒墨的安危独自胡思乱想,另一边舒墨已经走到多米身旁跟他旁若无人地闲聊:“我看了415直播案的案卷,里面对于当晚的石碑广场骚乱描述的很模糊,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漏了,报道里明明写停电后经过现场巡警劝解,现场群众已经有序排队离开,可后来为什么又忽然骚乱,究竟是什么引起踩踏事故,报道里没写。”

多米从电脑前抬起头,茫然地抓了抓头发:“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就记得之前的电台录音,说是有个男人突然冲进人群,像丧尸扑咬了一个女人,因为这事挺离奇惊悚,在场所有人都吓坏了,刚好这时候停电,引起慌乱,紧接着四散逃跑,结果引发了羊群效应,发生了踩踏事故。”

“可是现场没有血迹。”舒墨黑水般的眼神太深,几乎看进了多米的眼睛里,多米有些头晕目眩,就听见舒墨问他,“你想到了什么?”

多米一时无措,绞尽脑汁,苦苦思索半天:“是割喉案?”

“多米,两者之前恐怕毫无关联吧。”舒墨失笑,随后手指沾着水在桌面轻轻写下两个字“仪式”。

说来奇怪,明明在国外呆了大半辈子,但舒墨的汉字却写得很好。

“吸血鬼起源于圣经,始祖该隐因为谋杀亲弟被上帝抛弃,留下不生不死的诅咒,靠吸血维生,随着时间转移,人类对这种邪恶生物由恐惧转为崇拜,现场有大量目击者亲眼目睹袭击,却没有血迹,听起来不可能,但能让人事后一想,觉得这像是神迹,只有吸血鬼才能做到的神迹。”

“这样吗?”多米还是非常困惑,“那不是谣言来着?我记得还有人说砍*人。”

“那为什么比起砍*人,在地下论坛里,有关吸血鬼的传言更广呢?”舒墨循循善诱地问。

多米顺着他的话认真想了想:“因为更离奇,更有戏剧性。”

“对,”舒墨点头,“更重要的是,一定有现场照片或者视频作为辅助。”

“啊?”

“当时现场很多人在直播,突然发生‘人吃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肯定有人立刻录下视频,或者拍下照片。”容铮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在旁解释。

多米困惑地拧起双眉:“可,可我没看见过啊。”

容铮看他一眼:“你以为网警是做什么的,那些照片视频的确有,不过因为没有在现场找到血迹,都以为是合成造假,所以直接删了,也没上报。你可以现在打电话问下你在网络中心的朋友,看有没有这个情况。”

多米:“这些人也太不靠谱了。”

“因为当时情况很复杂。”舒墨说,“当时无论是市政还是省厅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恨不得赶紧消除民众对415当天的记忆,怎么可能把这种离奇的事情放在台面上。特调组也正频临解散,你和容铮忙着调查唐副厅长的死和R制造的爆炸案,谁也没有去注意那起踩踏事故。不是不靠谱,现场技侦的确去做了调查,也算尽职尽责,按照正常人逻辑,根本想不到有人会在现场演这么荒谬的戏。”

“是啊。”多米说,“谁能想得到这些事情间会有关联?”

“更何况,那个‘人吃人’事件的确是假的。”舒墨笑了一下,“匪夷所思的都市传说只要不影响正常部门运作,作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完全算不上需要花费警力去调查的事。”

多米皱起眉:“所以这些照片和视频只会在地下论坛流传,反而加大了可信度,大家会觉得正因为是真的,所以官方才会删个不停。”随后他又面露困惑,“那天他们到底怎么做到的?”

“魔术。”容铮言简意赅地说,“用类似血液的特殊的隐形材料,时间一过,颜色就会自然隐形,更何况那天下雨,人又多,颜料早就褪完了。”

多米愕然地眨了眨眼睛:“我去,他们图什么啊,就是为了增加信徒吗?难怪他们粉丝在两个月间猛增,今天又是这样吗?”

“这个要谢谢白姐。”舒墨忽然说。

白冰在电话那端愣了愣:“谢我什么?”

“因为你提起日本那个邪教,我才突然想起R给人的感觉不正是诡异神奇又富有正义感,还无比强大,像神一样无所不能?”舒墨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着桌子,沉吟着说,“组织的组成建立模式与其说是恐怖组织,倒不如说更像邪教”

“先是建立信仰,接着创造各种神迹,以此笼络大量信徒。”容铮说,“同时充当审判者,去审判那些‘法律也无法惩治的恶人’,再不曝光处在系统内部腐坏的当权利益者,去激化社会矛盾,从而击垮公*权*力的权威。”

白冰瞳孔蓦然一缩,飞快反应过来:“他们也要在‘世界的废墟之上,建立R独裁着的王国’?”

多米感到不可置信:“卧槽,比我还中二呢!”

“不至于,启动世界核战争除了让全人类灭种,只有让人辐射成三头六臂的好处,我个人觉得他们没那么重的口味。”舒墨哭笑不得地坐直了身体,“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们的最后目的是什么,但隐约摸到了些真相。”

容铮一顿,转身正色看向了他。

舒墨微眯起眼,轻声说:“他们的根基不在国内。前些年在国外,因为阻止核战争的事件,R已经成为了传奇的黑客人物,依靠这件事制造的声誉,网罗了大批狂热的信徒。”

“可是一个光有黑客的组织,压根发展不到现在的规模?”容铮边说边看了多米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了然的神色,才继续接着说,“就像多米一样的各专业精英,因为该事件对他产生崇拜敬佩感,误以为他是反战主义者,想去接触他,在他将所有目的用正义之名伪装裹挟后,这些人便前仆后继地为他肝脑涂地。”

多米一挑眉:“你都说精英了,怎么会辨不清好赖,就算我把他当偶像,可他要利用我杀*人放火,我就不知道拒绝?就不会因为幻灭脱粉?”

“因为你只是个粉丝。”舒墨说,“这种称之为粉丝的人对他来说是随时可以放弃的筹码,信念不够坚定,会因为各种原因离开,而信徒就不一样了,通过了各种心理暗示洗脑的过程,即使被指挥去杀*人放火,也认为自己是在‘清洗这个世界的罪恶’。最大的证明就是,现在他们不仅仅拥有精通炸药制作、心理暗示、网络技术的人才,甚至还有人员渗透进各种机密职业。

“想想在石碑广场发出停电通知的人,那个人隐藏在系统内,至今未捕,省厅当时就成立了调查组,可直到现在都还没调查出来,难道是因为这个人太有能力,不仅能骗过测谎仪,还能骗过经验丰富的刑侦专家?”

多米猛地一个激灵:“因为调查组里有他们的人!”

是了,从欲海市他们就渗透到了当地公*安部门,让前途无量的刑侦队长冬宁成了审判者中的一员,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直播杀*人的大戏。

三个曾经使命感责任感如此强烈的警察,在R的三言两语中变成了拿着刀的刽子手。更可怕的是,R从始至终就没现过身,和他们亲身接触过的,仅仅只是电脑上一个看后即灭的文档而已。

而今天在现场那八个自称审判者的人,职业从普通公务员到还未成年的高中生,都是光看外表毫无“犯罪特征”的普通人,路上遇见民警敲门都觉得是天大的事,却忽然胆大妄为在众目睽睽之下跨过法律的红线,甚至还像个二百五有勇无谋的被警方直接抓了个现行。

这些人仅仅是因为崇拜R吗?不是,多米自问,如果是以前的他,就算会为R和别人据理力争,甚至吵上一架,但绝不会为了R去做伤害压根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觉得他们今晚最浅显的目的,不是为了主持正义,也不是像恐*怖*分*子一样通过伤害平民胁迫政府,他们是打算以此制造更多的信徒。”舒墨说,“415,他们做了正义使者,审判了坏人,展示自己高超的能力,开始有人崇拜他们,或者屈服于他们的力量,或者仅仅是跟风的粉丝,以及少部分忠诚信徒因为遭遇过社会不公,而引起共鸣,幻想有法外制裁者能为自己主持公道,诸如此类。现在,他需要把粉丝转换为信徒,已经使用了审判坏人的手段,接下来,就要用另一种能震撼人心的办法。”

“拯救生命。”容铮皱了皱眉,“像宗教一样,只要你拥有虔诚的信仰,就会受到神明的庇佑,从此不会受到魔鬼的侵害。”

“只要知道了他们的动机和目的,那就能很容易他们的手法那八个人和无人机都是障眼法,所谓的生化袭击不过是为了引起恐慌的噱头。等明天,那些年轻孩子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感染,再被有心人风向一带,比如说他们通过了R的审核,或者说他们受到了R的庇护,才会在致命病毒下毫发无损的存活下来。

“劫后重生,能让这些本来信仰不够坚定的粉丝,彻彻底底转化为对他深信不疑的信徒。就算不小心有人被传染,也可以说对方是因为对R的信仰不够虔诚,或者做了某项错事受到了惩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毕竟每个人都有阴暗面,没有人是纯洁无瑕。”

说到这里,舒墨扶了扶眼镜:“那些现场喷洒的不明液体应该就是兑了柠檬酸钠的猪血,至于散发腐尸的臭味,估计是天气太热,猪血变质了。”

白冰问:“那王成钢呢,照你的说法,他不是确认被感染了吗?”

“王成钢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的,就为了告诉所有人,这种病毒有多恐怖,好引起所有人恐慌,之所以我会提出封城,还有一个关键点,我们看过现场所有监控,也询问过亲历者,王成钢在今晚根本不可能被感染,说明感染源在外面。”

白冰心一跳,呼吸变得急*促:“那怎么找?”

“先不要慌,”舒墨认真思索了片刻说,“一般来说,在感染症状出现前的潜伏期,病毒并不具有传染性,我们要在感染症状出现前找到这些人,现在最快的办法是追溯王成钢这几天行动轨迹,他是建筑工人又恰逢赶工期,出入公共场所不方便,除非迫不得已,肯定有人有印象,还有那些无人机”

“上面有摄像头。”容铮想了想突然说,“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现场受到感染的绝不可能只有王成刚一个人,找到无人机当时正在监控的那个人,然后寻找这些人同时出现过的地方,就能找到污染源,定位所有受感染人群。”

多米激动地跳起来:“我马上去要监控!”说完,扭头就准备跑。

容铮却按住了他的肩膀,并拿起他的手机给池剑把电话打了过去:“怎么样,人都找到了吗?”

池剑喘了口气,像刚跑了六千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都找到了,正在挨个询问,不过发现有三个人都在昨天凌晨去过对面公园的男厕所。”

容铮眉头一皱,忽然想到了什么,翻起一旁的资料:“王成钢的宿舍好像就在公园旁边。”说着,他翻开资料上的地图,随即他又有些疑惑地问,“他们宿舍里没有厕所吗,深更半夜非得舍近求远,跑那么荒僻的公园去。”

池剑在电话里吞吞吐吐支吾着,好似难以启齿,他走到了一处避开人的地方,对着手机话筒小声说:“我听人说,他们应该都有某种小众爱好,又没钱外面找,于是在厕所……”

多米茫然地咬住笔杆:“什么小众爱好?”

容铮听他说的不清不楚,正准备再问,陡然间忽然明白过来,握着手机正儿八经地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脸皮薄查不了案,要不要我让白冰去帮你。”

白冰忍不住笑了一声。

池剑将近一米九的大汉被说得面红耳赤,可能意识到在女朋友面前丢了面子,既尴尬又难堪,连忙保证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匆匆挂了电话跑了。

舒墨在旁边沉默地冷眼旁观,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容铮,如果不是他耳朵红的厉害,他还真信了容队长的大义凛然,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容铮碰到他揶揄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随即他看见舒墨用食指暗示地敲了敲耳垂,看琴谱知琴音,他居然心有灵犀地明白过来舒墨的意思,倏地一抹红痕跟着飞上双颊,他尴尬地转身当场转移话题:“接下来”

这时,容铮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负责审讯马光的刑警终于打来了电话,他语气难掩兴奋地说:“容队,我带来了个好消息!你猜的没错,我们检查了他的手机,果然,发现他在三天前,和人聊天的时候跟人炫耀过,只不过对方以为他吹牛,没放在心上。这法盲原本抵死不认,结果一看见聊天记录以为证据确凿了,还不等我上审讯技巧,立刻痛哭流涕地交代了,这还重本大学生”

容铮出声打断刑警后面一连串感叹,问:“都交代了什么?”

“一星期前,有个自称粉丝协会高层的人联系上他,通知他被选做什么荣誉审判者。这法盲光觉得刺激,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了。至于那个装有不明液体的喷壶,是有人提前准备好,他们只知道各自隐藏的位置,并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对了,我们刚发现他们身上穿的白斗篷是特质过的,如果把拉链拉到最上面,可以充当简易的防护服”

“这些就不用介绍了,”容铮再次打断他的话,“联系他的人定位查到了吗?”

“已经查到了,我们顺着ip地址查过去,你猜怎么着,居然是河东路的一家网吧。”

容铮莫名觉得这个地名有些耳熟。

那审讯的刑警心有灵犀,不等容铮问,立刻应了声:“没错,河东路相关的不止有网吧。河东路527号,一栋写字楼,十六楼是法律事务所,也在逃通缉犯李志的工作地点。”

容铮一愣,倏地放开了舒墨的手。

舒墨奇怪地看向他,就见容铮脸色一沉,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王亮也在那家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