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异能>怪物(变态心理学)>第176章 离奇失踪的女童(二十九)人型木偶

周鹏嘿嘿恬着脸笑了两声,下一秒,脸上表情一变,一本正经地将他的推断说出来:“关于雷局问的三点,第一点为啥要穿小女孩的裙子,你们可别忘了陈齐也是个恋童癖。虎毒不食子,这家伙却是连自己亲儿子都给卖了的畜生玩意,说不准卖给谁了,很有可能是和他一样有特殊癖好的买家。”

周鹏厌恶地撇了下嘴,再抬起头:“陈齐太恶心太脏了,李家全这人有精神洁癖,早就对陈齐看不惯,我觉得他就是想羞辱陈齐,所以给他穿上女人裙子。”

说完周鹏清了清嗓子,神色严肃起来,沉声说:“各位尊敬的领导同僚们,我有个大胆的推测。我认为李家全伙同杨岩石将陈齐杀害,而后两人又因为矛盾,争执不开,最后自相残杀。”

有人举手:“怎么说?推测要有凭据吧?”

周鹏视线落在那人身上,神情透着自信:“我昨晚上找秃子询问过杨岩石这人,据他讲述杨岩石神经不大正常,总爱神神叨叨跟人嘀咕,有人要杀他。就这样有被害妄想症的人,不得害怕李家全杀了陈齐后,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给杀了啊?干脆自己就先下手为强,把李家全杀了,保自己平安!李家全也不是傻的啊,得反抗啊,于是两只狗互咬,就嗝屁了。”

“不对。”容铮突然开口,他皱着眉看向周鹏问:“李家全的确是有杀害陈齐的动机,但是他为什么要虐打他呢?”

周鹏纳闷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看不出来,还不就是为了钱?

他耐着性子说:“陈齐利用录像带长期勒索李家全,数目滚雪球越来越大,要养他这样一个赌徒,谁能受得了啊?你要是被人勒索了那么多钱,你不得气得半死,想要好好抽他一顿?”

周鹏见容铮眉头不散,显然不同意他的话,便又补充:“你别忘记了,那个录像带可不仅仅是恋童癖那么简单,关键是录下了李家全杀害秦放的全过程。秦放是谁?他爹可不是简单人物啊,能在国内早期就开那么大的娱乐公司,不得黑白两道通吃?要是得让秦放他爹知道,自己儿子被李家全给分尸了,还不得把李家全给灌水泥沉海底啊!”

雷局眉头一皱,厉声喝道:“周大鸟,你瞎说什么呢?越说越没个把门的,我要不要把你张惹祸的嘴给你缝上?”

周鹏当即噤了声,连忙做了个把嘴缝上的动作。

雷局带着警告瞪了他一眼,敲了敲桌上的资料,思考了一会儿,侧头转向容铮:“周鹏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我想应该是五年前余圆的死,让李家全对陈齐产生了扭曲的折磨心理,他把陈齐当做了自己,折磨陈齐,虐待陈齐,其实就是一种病态的自我忏悔。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李家全将人绑在十字架上,这是一种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的彻底忏悔,企图借由陈齐的死亡,将自己的罪行全部掩盖,算是一石二鸟。对了,有个信息你们可是都没掌握啊,我让张秘书查了,李家全定了明天去美国的飞机票,这个细节很重要,你们却没发现。”

周鹏撇撇嘴,没忍住,小声嘟囔了句:“感情您老都想好了,等着在这儿给我们上一课呢。”

雷局没好气地瞪了周鹏一眼,他真要拿针和线,把这小子的嘴给缝上。

“不愧是雷局,大家鼓掌。”周鹏率先鼓起掌,然后谄媚地笑起来,伸手仔细地帮雷局把衣服上掉落的头发给扯掉,再捋捋衣服上发皱的地方,给雷局弄得是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容铮听了雷局的话,皱眉思索着,将分析线索在脑海里仔仔细细捋了一遍,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不过,他总觉得雷局和周鹏的说法不能让他信服。

雷局说完看容铮没再提出疑问,便微笑着转头看向台前的吕傅勋:“小吕,你继续说。”

吕傅勋扶了扶眼镜,清了清嗓子,点了下鼠标,投影仪里换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李家全,一张是杨岩石,外号括弧。

“我们查了李家全小区的监控,陈齐被害当晚李家全没有回过家,陈齐也在当晚八点的时候出现在了李家全家附近。还有最关键的证据,我们在李家全北城的房子里发现了大量相关物证:找到了案发现场相同的绳子,绳子上还找到了陈齐的指纹和皮肤组织,在厕所的地漏内发现了少量陈齐的血迹遗留。”

雷局微笑着点点头:“物证很充分。”

“我有个地方百思不得其解。”魏威挠了挠脑袋,“现在证据链显示,李家全杀害了陈齐,那关于括弧参与的证据呢?”

魏威刚提出问题,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毛乎乎的刺头从门缝里钻了出来,露出了多米的小脸。

多米冲众人咧嘴憨笑了下,他今早睡过了头,汉斯教授心疼他熬了几天夜,看时间过点了,也没叫他起来,只是个容铮打了个电话请了个假。

看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多米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找了个末尾的位置坐下。

等多米坐下后,众人快速收回了注意力,吕傅勋看向魏威:“技术部确定了,报警电话就是杨岩石打的,而且还有个事情我提一下。我昨晚上去杨岩石小店附近转了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就听见有个经常在杨岩石店里吃饭的人说,案发当晚,杨岩石用座机接了个电话,有人和他说了什么,杨岩石当时回答,好啊,我去帮你。接着他就催促客人快些吃饭,他要关门。”

听完他们的对话,多米伸着脑袋望向周围的人,他打了个哈欠,大力咳嗽了声,故意弄出些动静,几人回头看向他,他脸微微发红,低着头将电脑屏幕转了个圈。

“我昨晚上熬了个通宵,把李家全电脑里的信息搜了个遍。从上个月开始,李家全就在网上购买麻绳、木料、管制刀具。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他查了很多关于连环杀手的研究报告、完美犯罪的案例以及法医学的技术,之后还在一个悬疑爱好者的论坛上,装作悬疑小说作家和人讨论怎么能毫无痕迹的杀掉一个人。这个聊天记录我都下下来了,你们看看吧。”

多米话说完,刚刚还在热闹讨论的会议室顷刻间安静了下来,接着他们查看了李家全和人的聊天信息,李家全详细和人描述了,他要在他的小说里写下的凶手的整个犯案过程。

首先凶手A会买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其中一套送给B,对B下指令,穿着一样的衣服到一个公共场所见面。接着他会把选中的目标B迷昏,藏在某个角落里,然后把另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给与B身形相同的流浪汉穿上,让这个流浪汉穿着和B一样的衣服离开。

接着流浪汉会在各个监控地点出现,以洗脱A的嫌疑,最后让流浪汉将衣服埋起来离开,再将B的尸体放在一条随时会有大车通行又视野不好的公路上,制造交通肇事的假象。

雷局看了后,大声叫了两声“好”:“现在案件彻底明了,让人去案发现场周边搜查下,没准能找到那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另外你们联系下媒体,将陈齐死亡,还有李家全杀-人的消息放出去,把电影院拍摄到的视频放出去,让见过这人的举报,没准李家全找的这个流浪汉胆子不大,很快就会投案。”

破案的三要素:人证、物证、口供三样缺一不可,从现在他们手中掌握的所有证据都指向李家全,三个人渣互相厮杀,可谓是大快人心,简直就是给了受害人一个公正。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李家全筹划了许久,将每一步算好,还想好了退路,订好了飞机票,想一走了之,却没想到警方很快把视线对准了他,他的小命也栽到了同伙的手里,六年前绑架儿童,五年前杀害秦放还有猥亵儿童等案件一起暴露了出来。

衣冠楚楚的和善老师转脸一变,成了衣冠禽-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

接下来的调查核实工作开始进行,也就意味着整个案子进入到了收尾的阶段,忙碌了好几天没合上一眼的刑警们,脸上总算是扬起了笑容。

周鹏悬着的一颗心缓缓地落下了,在几天前吕傅勋无意间和他提起六年前儿童失踪案时,他心里就一直放着那两起失踪案,还将案子的卷宗调了出来反复查看其中疑点。

没想到无意间的一起谋杀案居然牵扯出了六年前儿童失踪案,李家全、陈齐和杨岩石三人坏事做尽,实在是罪恶滔天、天理难容。

周鹏反复捏紧拳头又放开,昨晚他刚回局里,趁着所有人还在忙的空档,他打开视频打算看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那抹人影,满脸猎奇和好奇的周鹏扬起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看到最后,周鹏的眼睛微红,他仰起头靠在椅背上,重重叹了口气。

“什么情况?”吕傅勋眼角瞥见他情绪起伏波多挺大,忍不住揶揄几句,“原来咱周组长还是个林妹妹,说哭就哭。”

周鹏没理他,反而轻轻笑了下,他抬头望向正在整理文件的吕傅勋:“对了,你那表妹这周末有空吗?我家楼下有家挺出名的店,那小菜炒的,可叫一个口水直流,要不要去试试?”

吕傅勋有些意外,站直身体:“当然有啊,你说的四季大饭店吧,成,周末一起去,这次,我请客!”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悲伤的情绪一扫而过,春风徐徐吹进来,带来了一丝暖意。

案件的告破不仅仅是给陈齐案画下了一个句点,也是给多年前的孩童失踪案划下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就在所有人心中放下那颗大石头的时候,白冰忽然抬起头,大叫一声,还没走的几人停住了脚步,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白冰刚刚还和多米抢着电脑,打打闹闹,仅仅过去了两三分钟的时间,脸上的神色一变,像是很冷的样子。她抱着胸颤-抖着身子缓缓咽了口唾沫,她嘴唇抖了抖,苍白的脸上刻满了慌乱。

她指着多米的电脑,颤着声说:“视频上,陈齐捡着那个手镯的时候说,竟然你家小狗已经用不上了,那就给我家小狗……”

多米没明白她的意思,傻乎乎地眨了眨眼睛:“是啊,视频我看了好几遍,他的确说他家小狗……”

多米说到一半,寒毛唰地就立起来了。

什么样的小狗会戴人的手镯?

……

……

我唯一怨恨的就是我不能掏出我的洛丽塔的心,不能把贪婪的嘴唇伸向她稚嫩的子宫,她隐秘的心田,她绚丽的肝脏,她马尾藻式的肺,她相仿的两瓣可爱的臀。

纳博科夫《洛丽塔》

从前天开始,连日密布的乌云就被一道道阳光从中撕裂,无数的雨水化作露珠,让枝头上的绿芽纷纷露出羞涩的小脸,金色的纱幔将整座城市包裹住,既热闹又明媚。

太阳缓缓升起,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安静的街道变得嘈杂,四五只流浪狗正撒着欢在公园的草丛里翻滚嬉戏,享受着远离人类远离危险的惬意时光。它们还没有享受够这个完美的安乐窝,宁静的公园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乡村音乐,让刚撒着欢的流浪狗猛地从地上跃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发出低沉的呜叫声。

王翠兰是整个金源地区的广场舞头头,她来到公园的时候,天才刚亮,还没几个人。她先是把音响打开,接着把厚重的外套脱下,开始热身。她一边高高地抬起着腿,一边按照往常熟悉的路线往前走。

空气因为音乐而一阵阵震动,王翠兰精神抖擞地做着高难度动作,享受着周围人仰慕的目光,忽然王翠兰的动作停住,她疑惑地眯了眯眼睛,好像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有个穿着红袄的小女孩正在朝她招手。

王翠兰愣了下,朝两侧看了看,这个时间,一个人也没有。

音乐还在响着,一阵风忽然吹了过来,让王翠兰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风把灌木丛里光秃秃的树枝吹得嘎吱作响,那抹红色的影子越发扎眼。

王翠兰微微躬身,大叫了声:“小朋友,你躲在里面干什么,扎不扎人啊,快出来。”

穿着红色袄子的小女孩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小手还在不停晃动,像是在朝她招手让她过去。王翠兰看着,心里嘀咕,别是孩子被枯枝给困住出不来了。

“小朋友,别着急,奶奶这就进来救你出去。”王翠兰越过草地边围着的栅栏,她有点担心孩子受伤,孩子的父母会不会讹上自己?

想到这里,王翠兰从怀里掏出手里,把摄像头对准自己。她先是把滤镜打开,确认在手机屏幕里的自己足够光鲜靓丽后,便举着手机照向灌木丛,把女孩的影子照进手机里。她边往里走着,边解说着:“我刚锻炼身体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有个小女孩困在了灌木丛里,我现在要去把孩子救出来。”

说完手机忽然响起了一阵音乐,她将手机屏幕调过来,看了眼是闹铃声,八点了,这时候该领舞了。她烦躁地加快速度,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她嘟囔着,把手机视频调出来,重新拍摄女孩的画面。王翠兰有些老花眼,她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女孩的位置,现在走近了,她几乎可以看清楚女孩的样子,女孩垂着头,一只手搭在灌木丛的枝干上,像是睡着了。

王翠兰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大清早这孩子坐在这里睡觉,难道是个流浪儿?

“哎,我真是多事哦。”王翠兰叹了口气,要是真是个流浪儿,她还要联系派出所,今早的领舞是泡汤了。

刚说完,她的脚忽然顿住,跟着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屏幕摔得四分五裂,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震耳欲聋的音乐盖住了她的声音,下一秒,王翠兰浑身一抽,瘫倒在了地上。

就在离她倒下的位置一米远的地方,坐着个红袄子的女孩。

女孩瞪着眼睛,两眼无神地看着远方,仿佛被整个冻住一样,一动不动,而她的手腕却搭在半空中,机械地左右摇晃。

一阵旋风刮了过来,大树开始晃动着光秃秃的枝干,枝干带动着红袄的女孩,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翩翩起舞……

……

……

陈齐的家被翻了个底朝天,周围围观的民众伸着脑袋看着这场拆迁行动。他们今早才从新闻里得知,他们的邻居在前晚被害,他们还来不及为这只害虫的死亡欢呼,就见着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了陈齐的家。

陈齐的家之前已经来过许多次了,在这个三不管地带,他私自占用了街角阴暗狭窄的角落,搭了个小屋,总面积估计不超过四十平米。

白冰皱着眉,来回巡视屋内的物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恶臭味,墙壁已经被油烟熏得发黄,地上也起了一层厚厚的泥垢,天花板上拉来的电线裸露着铜丝,不时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环视一圈,她皱起了眉。

这里不可能藏人。

另一队人员刚拿到搜查令,就敲开了陈齐父母的家。陈齐父母吓了一跳,惊慌失措靠在一起,看着不断涌入的警-察。警-察看起来很严肃,把他们当犯罪嫌疑人一样怒喝。他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握住彼此的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知道,儿子死了,但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老夫妇没见过这种场景,被吓得听到刑警问话,只能傻呆呆地点头或是摇头,根本不敢出声。

池剑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在屋内巡视了圈,他检查得非常仔细每个角落都仔细查看了一遍,连惨白的墙壁都没有放过,总想着会不会后面就有个暗门。

找寻无果后,他又转身走出门,这种老房子结构他刚刚找楼下居委会人员了解了下,一般正对着屋子外会有一个很狭小的杂物间,大约只有一平方米,属于公共面积,后来被居民私自用来推一些不经常使用的杂物。

果然他在哪个小屋子里找到了几件幼儿的玩具,他小心翼翼地把-玩具拿在手中,接着重新回到房子里询问这对不知所措的老夫妇:“这是什么?”

老夫妇不安地对视了一眼,说出的话有些结巴:“这、这是我、我孙子的玩具……”

“孙子?”池剑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张三人合照,老夫妇和一个小男孩。

陈父颤颤巍巍地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墙上的照片中的那个粉-嫩的小娃:“我孙子,陈小虎。”

池剑问:“这孩子多大了?现在在哪儿?”

老夫妇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两人眼睛红了,陈母轻轻咬着下唇,不时地伸手摸摸眼角。

池剑皱起眉,沉声问:“怎么?我看你们表情,是知道些什么?我也就是问问孩子的情况,难不成这孩子是你们拐来的?你们要搞清楚,从人贩子手里买孩子也是犯法的!”

陈母慌忙地抬起头:“不是买来的,不是买来的,真是我亲孙子。”

池剑冷冷看了她一眼:“那就说说孩子在哪儿?我们去核实下孩子的信息。”

两人面露为难的表情,眉目间透出复杂的神色,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抿紧嘴不肯说话。

池剑眉头蹙起,觉得里面肯定有事情,他拿出往日严厉的面孔,厉声道:“现在你们儿子涉嫌一起刑事案件,你们知情不报,也是要被判刑的,你们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个年岁进去蹲几年,怕是吃不消。”

陈父一直回避着池剑的目光,表情复杂,后听见池剑的话,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惊愕地张大嘴:“刑事案件?”

在陈父陈母心里,虽然儿子是个地痞流-氓,到处惹祸还赌博收取保护费,为祸一方,他们也没办法,陈齐有时候发怒六亲不认,他们的血汗钱也都被搜刮了干净,每个月领到退休金,手都还没捂热,就会被要走。

有时候陈母气急了,眼泪水掉下来,看着被儿子抢走的钱抱怨:“这哪儿是我的养老金啊,这分明是你的养老金。”

他们经常抱怨,他们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个这么个儿子。

但是无论怎么抱怨,说到底陈齐还是他们的儿子,他没做过什么特别伤天害理事情,在他们心里儿子做的那些事情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那都不是大事情。

池剑见陈父神情变化,心道有戏,面露厉色:“自然是大案子,如果陈齐活着,那也得是吃枪子的事情!”

陈父吓了一跳,被池剑吓住了,张嘴要说,身边的陈母却慌张地抓住他的袖子,连忙摇摇头示意不能说:“他可是我们的儿子啊!”

池剑板起脸,想给陈母说说事情的严重性。

陈父却忽然甩开陈母的手,“呸”了一声,脱口大骂:“儿子个屁,我他-妈哪里是养了个儿子,我是养了个畜生,养了个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