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他就有这样的疑问,东洲内能见到其他各州过来的人,却唯独见不到圣州的。

  甚至也很少有人讨论圣州,按理来说,圣州作为圣元大陆最强的地方,想去的人应该有很多才对。

  可从小到大,他都没听说有人想要去圣州的。

  疑惑之下,他才去问江风流,可江风流不说,他又只好去问苏芷柔。

  随后才得知。

  五千年前,圣州没有结界之时,圣州之人极尽狂妄,不断在各地抢夺资源,其地方的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既气愤,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实力不如人家。

  关键是,圣州的势力还非常护犊子。

  那些年轻的弟子见到美貌的女子,都是直接抢,一个个高高在上。

  杀了他们,就会来更强的。

  其他各州的修士实力水平也在他们的影响之下根本就不高,还没现在强。

  也就在那时,六大名器之一深苦剑剑主横空出世。

  一人一剑,杀的圣州之人胆寒,以一己之力,让圣州与外界断绝了联系,一直维持到现在。

  深苦剑,六大名器之一。

  想要获得它的认可比凡尘剑还难。

  能被他认可的人,一般都是那种天资平平,却遭受无数磨难,在苦难中爬出,却依旧顽强拼搏之人。

  那一任的深苦剑剑主正是一位遭受了无数苦难之人,其中许多苦难,正是圣州之人给予的。

  相依为命的母亲被圣州之人所杀,妹妹被凌辱并被杀害,所居住的村庄也是因为圣州大势力的弟子而覆灭。

  当他的经历被爆出来之时,无数人纷纷泪目。

  尽管他天赋不高,甚至还被打成了残疾,筋脉也被破坏。

  可他仍然没有放弃复仇的希望,没有放弃修仙的道路。

  也正因如此,他得到了深苦剑的认可,不仅身体痊愈,连修为也开始飙升,仅仅不到五年时间,便成长为了一代巨擘。

  一人一剑,杀上圣州。

  那一次圣州不少势力覆灭,那一次,除圣州以外的其他地方之人纷纷激动的大声狂呼。

  最后,圣州多了一个结界,至此与外界隔绝。

  而深苦剑剑主也在战斗结束后消失在了世人的目光中,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当江邪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心里满是敬佩。

  这简直就是一个大猛人!

  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圣州。

  那时候的他也第一次对六大名器有了兴趣。

  却也没想到自己也成为了六大名器之一的凡尘剑的剑主。

  圣州虽然有结界,可近年来已经有传闻结界的力量正在不断的削弱。

  恐怕要不了几年时间便会失效。

  到时候圣州之人卷土重来,对整个圣元大陆都是一次巨大的冲击。

  没人知道他们现在有多强。

  正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种种原因,才让江邪萌生了创建属于自己的势力的想法。

  他是不怕死,可自己的亲人不一样。

  听到江邪的这些话语,苏芷柔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了。

  其中的道理她也明白,可....

  江邪...自幼就没什么修炼天赋...

  虽然头脑机灵了点,可想要创建势力没有实力怎么能新=行?

  就算成功了,这其中的困难也是难以想象的。

  平心而论,她并不想江邪去冒这个险。

  便说道:“创建势力又岂是那么简单?你现在自己的保护不了,还想着创建势力,听娘的,就在家待着。”

  江邪看着她的面容,差点想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她,但仔细想来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怕说出来了,反而徒增麻烦,便只能说道:“娘不用担心,孩儿自有办法,你也知道,我从小就聪明。”

  “你...唉。”苏芷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落寞,她也知道,自己劝不动江邪。

  江邪有点于心不忍,便个她打了个预防针:“娘,不用担心,我并不是冲动的人,我会先去乾元帝国的皇都。”

  苏芷柔眼睛一亮,道:“你都知道了?”

  “那天见到苏皇时就知道了。”江邪笑了笑。

  苏芷柔却在他头上打了一下,嗔怒道:“什么苏皇,那是你外祖父!”

  然后又露出了笑容,道:“父皇虽然嘴上一直说不要我这个女儿了,但我知道,他只是嘴硬罢了,

  他也不是不喜欢你们,只是碍于身份,要真不喜欢你们的话,他也不会在那天冒着被正道之人怀疑的风险来江城,

  你去皇都倒是一个好的决定,只要在你外祖父面前表明身份,他是不会为难你的,还能给你提供很大的帮助。”

  江邪这么说,算是打消了她的一些担忧。

  脸上的神色也不像刚才那般忧郁。

  只不过,心中还是憋着一大股气。

  总想找个人来发泄一下。

  母子倆呆了一会后,苏芷柔就离开了。

  朝着江风流所在的房间走去。

  ....

  房间内,江风流正皱着眉头,处理一些族内的一些事情。

  差距到苏芷柔的到来后,露出了一抹笑容:“你怎么来了?”

  “哼,当然是来算账的!”苏芷柔一脸不爽的看着他。

  江风流一脸疑惑。

  算账?

  算什么账?

  家族内的帐早就算完了啊,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还有,自己怎么感觉有一股寒气袭来?

  “怎么了?”他忍不住问道。

  “你还问我怎么了?”苏芷柔目露凶光,一字一句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不知道吗?”

  “我做什么了?”江风流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敢情苏芷柔是朝着自己来的。

  “我一没去找其他女人,二没出去花天酒地,三没玩物丧志,我做啥了??”

  江风流觉得自己再不解释的话将会遭到一阵暴打。

  苏芷柔的眼神看的他心里一阵发毛。看書喇

  “邪儿说,当日之事是你让他不告诉我的,还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啥也不懂,是个累赘?”

  来了!

  江风流心中一震!

  江邪的甩锅神功终于来了!

  江邪从小到大不知道甩了多少锅给他。

  甩锅可能会缺席,但绝不会迟到。

  “冷静,芷柔,冷静!那是邪儿骗你的!我怎么会这么说你呢!”江风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心中怒骂,这小兔崽子,净甩锅给自己!!

  那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江风流发现,他说出这句话后,苏芷柔的眼神更加凶狠了。

  只听她说道:“邪儿说的果然没错,你还真会甩锅给他!”

  冤枉啊!!

  天大的冤枉!

  江风流心中狂呼!

  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任何话语都无济于事了....

  “啊!娘子,我错了!!”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啊!!”

  .....

  院子内,听到江风流的惨叫,江邪忍不住脖子一缩,感觉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