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出门在外的就多了点防备心理,这一不小心就误杀了,惭愧。”

  皇上示意知府邹大人收了元景的钱,并帮元景重新安排一间房。

  “是,微臣遵旨。”知府大人总觉得今晚的事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也不敢多问。

  “谢父皇。”元景谢过皇上后,就跟着下人去了自己的新房间,睡了过去。

  而皇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左思右想后,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他给元景房间里送了美女,肯定是萧云谏吃醋把人杀了,而萧云谏的美女,他要是没猜错,肯定也被他敲晕了。

  这事越被证实,他的心就越乱,他现在得好好冷静冷静。

  翌日。

  一早,众人都收拾好了行李,在通州所有官员和百姓的的目送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通州城。

  刚出城没多久,皇上就派萧云谏再折回去好好打探一番。

  如果之前那些都是伪装的,那么在他们离开后,肯定会露出原形。

  每个地方,其实多多少少有些冤情是能理解的,反而一丁点都没有,百姓一点怨言都没有,才显得异常。

  因为按照通知知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建得起这么豪华的行宫来看,不可能不贪。

  元景自告奋勇的提出来,要陪同萧云谏一起回去,既然演了,就要演得逼真点,得表现出一副舍不得萧云谏的样子。

  皇上无可奈何,只得对萧云谏多说,“照顾好他。”

  “是。”萧云谏领命带着元景骑着马离开。

  一行人出了通州,上了官道后,就在驿站上住了下来,等萧云谏和元景的消息。

  元景和萧云谏再折回通州城后,首先去买了几套衣服,改头换面了一番。

  萧云谏打扮成了一个挂着胡子的商人,而元景则换成了普通的妇人装。

  俩人俨然一对普通的夫妻出现在了通州城的街头。

  “相公,我想吃烤串。”已经饿了一天,现在元景路过小吃摊旁就迈不动腿了,拉着萧云谏的衣角撒起娇来。

  萧云谏微微一愣,第一次听到‘相公’这个词从她嘴里叫出来,让他心里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看你也不像缺钱的人,自己媳妇就要吃个烤串都舍不得钱买?真抠门。”炸串老板见萧云谏一直在发愣,没有掏钱的动作,直接吐槽起来。

  萧云谏很是尴尬,急忙从口袋里把钱拿出来,被元景及时拦住,示意他拿回去。

  “我相公买不买关你什么事?不买你家东西就是小气了?原本还想吃的,看你这样的老板,我还偏不买了,相公,我们走。”元景说着就拉着萧云谏离开了摊位。

  “哼,我最讨厌这样道德绑架的,以为这样说,对方会不好意思立马就买了,我偏不惯着他!”

  萧云谏见元景骂骂咧咧气鼓鼓的模样不禁闷笑起来,“那我们去那个摊子上买。”

  他开心的,不仅是元景此时此刻的模样很可爱,还因为她刚刚不光喊了他相公,还在外人面前,那么维护他。

  心情一好,花钱都大方,萧云谏快把小摊上的所有东西都买了下来。

  “买这么多我吃不完的。”元景想吃又有点担心肚子长胖的说道。

  “吃不完我吃。”萧云谏说。

  俩人坐在老板支起的一个小方桌上,很快老板就把烤串摆了上来。

  “你也吃这个?”元景记得萧云谏一般不喜欢乱吃东西,胃口也比较挑剔。

  萧云谏扬了扬眉,“你都能吃,我为什么不能吃。”

  元景点点头,把一个肉串分给了他。

  萧云谏咬了一口,脸上有点紧绷,最后还是很优雅的吃了下去,然后拿起了旁边的水杯喝了起来。

  元景喜欢重口味,就喜欢这种辣味的吃起来才爽。

  “老板,最近生意还好吗?”萧云谏喝着水,状似无意的跟老板聊起来。

  “好什么啊,现在生意难做啊!”老板叹了口气,说道。

  萧云谏继续问,“我看你们这不是挺好的吗?”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这赚的钱还不够交税的,每天税点都要抽走了我们收入的7成,过日子都难啊。”老板说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

  元景急忙出声问,“前几天皇上不是来了通州吗?他们非法扣税,为什么不上报给皇上?”

  “你们是外地人?害,皇上哪是我们这边普通老百姓能看到的?”老板说苦笑了一下。

  “前几天皇上确实来这里视察了,可是这些当官的把我们所有人都关了起来了,不让我们出门,能在街上出现的,都是他们自己人。”

  这两天元景都没有出来转转,不知道什么情况,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那你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把你们关起来啊。”

  “害,还不是怕有人去举报他们吗?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这些老百姓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从老板的口中,两人大致了解了一点他们来那几天的背后的原因。

  用过了晚膳,俩人进了一家看起来挺豪华的客栈。

  “老板来两间房。”萧云谏跟掌柜的说着。

  却被元景拦了下来,“掌柜的,来一间就够了。”

  萧云谏,“……”

  “好的客观,请稍等。”掌柜的边敲击键盘边看他们俩。

  回到房间后,元景才解释道,“既然一开始就说好了要扮夫妻,就要扮得像样一点,哪有夫妻出来住还开两间房的。”

  见萧云谏似乎不太高兴,元景又补偿了一句,“你放心我跟掌柜的多要了床杯子,一会儿我打地铺。”

  最后打地铺的,当然是萧云谏,第一次这样共处一室,元景没有尴尬,只感觉很安心,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萧云谏直到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自己才闭上眼睛。

  两天第二天一早就继续去街上调查那几天具体的情况。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咒骂声。

  “曹卉,你以为你是谁啊,就想来告状,就凭你?”看書喇

  萧云谏和元景急忙朝着人群中走去,只见在人群的中间,站在一个模样狼狈的男人,此时他正在被绑着绳子,正在被人抽打着。

  “曹卉~”萧云谏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你认识?”元景偏过头问。

  “他好像是新雷县的前任县令,因为贪赃枉法被革职了。”萧云谏说。

  元景悄悄问了下旁边的大哥,“哎这位大哥,这个打人的人是谁啊?”

  “这位可是咱们知府的外甥呢,可厉害了,你们可得小心点,别惹到他。”旁边的大哥好心提醒道。

  “那被他打的人又是谁?他们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大哥转过头有些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元景,元景立马从袋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分给他一起嗑,但是瓜子里还藏得有两块碎银。

  “我们就是路过,看着好奇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