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真是白养了。”

  “早知道现在,又何必当初呢!”

  唐生也是嘴硬得很,一句软化都不想说,气的表叔青筋爆起。

  又是一通教训,此刻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表叔恨不得把他提起来一顿毒打,以解心头之恨。

  “爸,你少说两句吧!你现在就算把他打死也回不去了。”

  还是表哥保持着应有的理智,一番劝慰下,这才将他的骂骂咧咧劝了下来。

  “真是个白眼狼,一无是处的家伙,早知道当初就让你冻死在雪地里。”

  “爸,你少说两句吧!”

  一旁的表哥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将他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转而自己去面对唐生。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几天不是在傅家待的好好的吗?怎么又让他们把你给送出来了?”

  “我怀疑应该跟那个傅文伟有关系。”

  “不就是一个小孩吗?能有多大的能耐,还能三言两句就把你给挤出去?”

  “你们别小看他,这个人不容小觑。”

  唐生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虽然这些天跟他的接触不多,但是他的表现他一直都有看在眼里,特别是鹿羽恩和傅廷川对他的喜爱程度,简直都快要超过了糖糖。

  “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孩子能厉害到哪儿去?”

  表叔生气地将自己手里的玻璃杯“啪”一下放在了桌子上,震的这两人都冷不丁抖动了一下。

  “爸,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啊?”

  “这个傅文伟,我倒是知道一点关于他的爆料?”

  “什么?”

  表哥和唐生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下意识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

  “想当初这个小子的爸爸,我也是听说过的,一身黑料,吃喝嫖赌简直样样沾尽了。”

  “这些鹿羽恩和傅廷川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他们肯定知道一些,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如果我们……”

  “如果我们能把这些黑料爆到互联网上,那傅文伟的日子恐怕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唐生继续说要表叔没有说完的话,眼里闪过一份奸诈。

  苍天有眼,可是帮他来了……

  之后,在表叔和表哥的暗箱操作之下,傅文伟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被捅到了网上。

  果不其然,这一爆料,虽然是匿名,但是同样在网上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外界突然出现各种各样的传闻,甚至有人传说,傅文伟父亲曾经做过各种犯罪行为,然而毕竟是大家族,最后居然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不仅如此,毕竟傅文伟的爸爸也是鹿羽恩的亲舅舅,各种家族也被人扒了个遍。

  网络上议论纷纷有人议论说傅文伟父亲能做出那种事,他们家族内部肯定也有问题,说不定藏着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能查出是谁引起的话题吗?”

  “查不出来,对方是匿名发布的,网上的人太多了,一传十十传百,就算找出来了也没有意义。”

  林钦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看着上面不断跳出来的引战言论,他也感觉压力山大。

  “事已至此,能处理多少算多少吧!我也去让傅氏集团的人帮忙,尽量把舆论压力尽快控制下来。”

  “老大,恐怕已经晚了。”

  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刚刚的那条置顶的引战言论已经瞬间被转发了无数次,根本就无从下手。

  “尽力去做吧!我去给傅廷川打个电话。”

  鹿羽恩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保持平静。

  这一次他们面临的简直有史以来的最大的一波舆论压力,想独善其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熬了一天,终于到了下班的时候。

  头疼的一天的工作终于得到了解决,然而即使这样,她还是要分心去处理网上的那些爆料。

  “林钦,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老大,我没事,我还可以再工作一会儿,让老孙先送你回去吧!”

  “好!你注意一点,不要太晚。”

  早就已经筋疲力竭,鹿羽恩也懒得跟他拉扯,她还要早点回去跟傅廷川商量一下,看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刚到楼下,老孙的车子还没出来,她就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在这时,一对中年夫妻忽然朝她冲了过来。

  “鹿羽恩,你终于出来了,你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你杀人偿命!”

  一个刀子猛地刺过来,好在鹿羽恩反应迅速,及时躲开来,一旁的保安迅速出动,不到三秒就将这两人制服在地。

  “鹿总,人是送到警察局去吗?”

  “等等,先带到保安室,我先把话问清楚。”

  得到命令后,几个保安像拎着小鸡仔一样把他们提到了旁边的监控室里。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你们家的人都不得好死,当初就是你舅舅开车撞死了我们家小孩,到现在都没有给我们一个说法。”

  中年女人拼命的挣扎,然而没动两下就又被保安按在了地上。

  听到这话,鹿羽恩也是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不出意外应该也是因为网上的那些舆论找过来的,只是当年他们的事情他并不清楚,因此也无法判断真假。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们有证据吗?”

  “当然有!”

  听到这话,她连忙示意了一下保安,让他们把女人给松开。

  “当年的报纸可是记载的清清楚楚,你们休想抵赖。”

  鹿羽恩接过女人手里已经快要褪色的旧报纸,皱着眉头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上面记载的时间就是二十年前,那会儿她才只有五岁。

  “鹿羽恩,当年我们谈不到说法,现在即使你舅舅死了,我们也要找你们要个说法,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我可怜的儿子啊!”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一旁被按在地上的男人也是直掉眼泪,似乎很受打击。

  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鹿羽恩很难不联想到是在故意敲诈。

  一份旧报纸说明不了什么,如果她想要,她可以得到无数份,只是面前的这两个人,恐怕不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