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
又笑着解释道：“我没说相信的人也智商低哦，大家不要对号入座。”
瑞瑞捂着嘴转过身，差点笑出声。
傅知林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站在原地等待审判。
从后面跟进来的方姗姗被堵在了门口，莫名其妙，拍拍他的后背：“你在这里干什么？喊我回来又不让我进去吗？”
刚才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找周文彬确实也不算什么很急的事情，就跟着傅知林先回来了。
傅知林闻言往旁边挪了挪。
方姗姗看他垂着脑袋像个挨训的小学生，下意识往前看。
看到傅宴深表情平静地站在不远处。
心里了然。
想到刚才人面对自己那个凶巴巴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现在看到傅总知道害怕了？哼。”
“姗姗？”姜茉听到她的声音，抬手：“过来过来。”
方姗姗闻言就跑过去：“怎么了？”
姜茉：“有些关于nf战队的专业问题你来回答。”
看到直播界面，方姗姗点头：“好的。”
傅宴深并没有想要在直播里出面的意思。
看着面前已经身形挺拔的少年，转身朝着后院走：“跟我来。”
对于傅宴深的话，傅知林从来都是听的。
只是刚才那个时候他莫名生出些叛逆的情绪来。
方姗姗刚回答完弹幕里的问题，眼睛余光瞥见傅知林跟在傅宴深的身后出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镜头已经挪到周安安跟瑞瑞那边，周安安正在还原其中几张图片做对比。
姜茉咬着酸奶吸管顺着方姗姗的眼神看过去。
“怎么了？”她轻笑道：“担心？”
姜茉的语气里带着点戏谑暧昧，但方姗姗没有听出来。
认真地点点头：“我觉得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傅知林，对方明显是故意的，就是想针对他。”
她说：“姜小姐记得ou战队当时给出来的那份合同吗？”
姜茉嗯了一声：“那合同不是陷阱吗？ou战队不可能给那么好的条件。”
“是的。”方姗姗点头：“我之前去查过，ou战队的合同从来没有过那种条件，大概率是不能作数的。”
“后来我又发现，周文彬跟ou战队的关系有点不对，我悄悄查了查，周文彬跟ou战队的经理关系很好。”
姜茉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酸奶：“所以，就是想骗人过去呗。”
“是啊。”方姗姗：“这次的事情肯定也是周文彬早就策划好的。”
她把视线收回来：“一家人的话，怎么不能好好相处呢？”
“有些时候，表面看起来是一家人，但实际上可未必。”姜茉把酸奶丢进垃圾桶。
“不是你的真心都会被人珍惜，看清楚了就该及时止损，更何况有些人根本就不配被真心对待呢？”
她温声道：“这个道理不止是在爱情里，亲情里也一样。”
方姗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理解，我要是有周文彬这种哥哥，大概会直接离家出走。”
“对啊，我就是直接离家出走！”周安安冲方姗姗比了个大拇指：“正确的，直接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唔唔唔！”
姜茉捂住她的嘴巴把人按回电脑前：“对比完了的资料记得整理好用官方微博发出来。”
周安安委屈巴巴：“哦。”
她说：“我完成任务有没有奖励？”
姜茉：“你想要什么奖励？”
“帮我再拉两个投资。”周安安：“电子小狗饿饿，钱钱。”
姜茉：……
“嗯？是没有拉到投资吗？”方姗姗：“其实我也挺感兴趣的，能不能算我一份？”看書溂
姜茉挑眉：“喏，这不就来了。”
周安安：“可是我觉得姗姗比较适合当我的合伙人，她也太聪明太厉害了，稳稳学霸。”
“我只是提了些自己的意见而已。”方姗姗赶紧摆手：“是你厉害。”
“嗯，你说得对，我确实厉害。”周安安笑眯眯地把方姗姗拉进自己的老板群：“老板打算什么时候投钱？”
“我打算跟我哥商量一下。”方姗姗摸摸下巴：“他应该能出不少。”
姜茉拍拍周安安的肩膀，起身：“好了，有怨种老板了，你记得好好介绍你的优点，这样可以争取多骗点。”
周安安：……
她冲着姜茉上楼的背影喊道：“我们明明是正经项目！”
姜茉摆摆手，打着哈欠回房间去了。
闹到深夜，骤然下降的气温跟白天仿佛两个极端。
风吹过甚至带上了透骨的凉意。
“打人的事情我处理了。”傅宴深：“你有话想跟我说？”
傅知林点点头。
傅宴深：“说吧。”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被训斥，至少傅宴深可能会对他生气。
但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是那样。
傅宴深看起来心平气和，甚至语气都跟平时一样，没什么生气不满的迹象。
这让傅知林有些无从开口。
只能直接认错：“今天的事情，我知道我处理问题的方法不对。”
傅宴深站在原地没说话。
“但我没有觉得后悔。”傅知林继续道：“打他跟打假赛的事情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情。”
“至于比赛，我会出面解释，也会亲自去找周文彬对峙。”
少年站在夜色下，在他面前微微低着头。
月光落在旁边的装饰上，反射出一点点微光。
傅宴深忽然发现他已经长大了。
跟以前还小小的时候不一样，是有自己主见跟想法的人了。
“做所有事都要考虑到相应后果。”傅宴深：“当你有能力为你做过的事情负责，那么，我不会对你有所干涉。”
傅知林：“我觉得我没错。”
“可以。”傅宴深：“告诉我理由。”
他问：“为什么动手？”
傅知林抿着唇没说话。
“有没有想过，你今天可能真的会失手把人打死。”傅宴深：“到时候怎么办？”
他看着面色冷凝的少年：“你有能力处理这种事情吗？”
周围十分安静。
没有关紧的门那侧似乎还能听到方姗姗跟姜茉说话的声音。
“傅知林。”傅宴深沉声道：“回答问题。”
傅知林只能老实开口：“没有。”
没等傅宴深继续说，他背在身后的手攥紧，问道：“可是，小叔叔昨天不也动手了吗？”
他说：“有人说姜小姐的坏话，您不是也会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