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青青绝对不会去偷钱的。”

  阮妈妈摇着头。

  “那你说她进去做什么?”

  白秋水这一问,瞬间如那个阮妈妈说不出话来了。

  两个警察扯着阮青青出去,路边的阮爷爷和阮奶奶皱着眉看着这个曾经的孙女。

  青青怎么变成这样了?

  阮青青看到他们,突然用力挣扎起来。

  “啊,啊……”

  阮爷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白秋水跟在后面出来,看到他们这样,心想。

  还好他们没有跟自己说什么求情的话,否则自己都要考虑一下,这亲戚还能不能处了。

  阮妈妈哭着一路追出去好远直到看不见人了,才颓废地往地上一坐。

  她可怜的女儿啊,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为什么要去烧人家的房子呀?

  现在可怎么办呀?

  回头,看着不远处的阮爷爷,她眼睛一亮。

  对啊,可以找他们。

  “爸,妈,你们等等我,等等我。”

  阮妈妈追了上去,扑通一声跪在阮爷爷面前。

  “爸,你救救青青吧,她还那么年轻,怎么能去坐牢?她要是进去了,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呀。”

  见阮爷爷不说话,阮妈妈又看向阮奶奶。

  “妈,救救青青吧,她可是你孙女。”

  阮奶奶往地上呸了一声。

  “我可没有这种不要脸的孙女,你去打听打听阮青青都干过些什么事儿,再来跟我们说话。

  还有,你和我家和平已经离婚了,可别再这样叫我们,受不起。”

  阮奶奶说完,扶着阮爷爷走了。

  留下阮妈妈跪在地上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们。

  青青做过些什么事儿?

  不就是偷了家里的金条吗?

  可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儿了,而且金条一起不见了,青青也算是受害者啊。

  阮妈妈回到家,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也没精力再收拾。

  坐在凳子上暗暗抹起了眼泪。

  她也没去打听,阮青青曾经到底做过些什么事儿。

  两天后,任春红从老家回来。

  她之前和村长请假回了一趟家,和任妈妈说要准备在乡下结婚的事儿。

  并且成功要到了自己的嫁妆,虽然很少,但加上她自己攒的钱,也有很多了。

  她给自己在隔壁村找了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人虽然长得憨憨的,但很听她的话。

  加上那个男人又没有爹娘,是个独户,她嫁过去以后也不用伺候公婆,甚合她心意。

  刚背着包进门,就看到了阮妈妈这个陌生面孔。

  “你是?”

  阮妈妈一看有人进来,急忙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你就是另一个知青吧,我是青青的妈妈。”

  阮青青她妈?

  任春红愣住了。

  阮青青不是说她家是京市的吗?她妈怎么这幅模样?

  这一点也不像京市的有钱人啊。

  任春红有些错愕,扯了扯嘴角。

  “哦。”

  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背着包就要往房间里去。

  “哎,那是我的房间。”

  阮妈妈身后叫住她。

  任春红回头,“你的?”

  这以前是她的房间啊,她不过离开半个月就变成别人的了?

  何况,她的东西都在里面呢。

  在软妈妈的注视下,一把推开了房间门。

  看,不就是她的房间吗?床上都还是她的被褥。

  可走进去她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床上依旧还是她的东西,但明显是有人睡过了。

  桌子上的梳子被用过,她眼尖地看见一颗白头发还挂在上面。

  猛地回头,看向跟着进来的阮妈妈。

  “你怎么能随便动我的东西?”

  软妈妈撇了撇嘴,“什么叫你的东西,我家青青说了,你的所有东西都是花的她的钱,那这些当然就是我家青青的东西了。”

  任春红瞪着眼睛。

  这是什么奇葩理论。

  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阮青青呢,让她出来。”

  任春红转身出去就去拍阮青青的门。

  她现在可不怕阮青青了,这个贱人是不是皮痒了,那她就给挠挠。

  结果手刚碰到门,门就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竟然不在,任春红冷笑一声,估计又是去会哪个小情人去了。

  没关系,她等着阮青青回来。

  阮妈妈看见任春红竟然将床上自己的东西往外扔,急忙跑过去。

  “你干什么?快放下。”

  任春红一把推开她。

  “这是我的房间,你了别逼我动手,麻溜地把自己东西弄出去,不然我就全扔了。”

  阮妈妈一看对方不是善茬,瞬间有些怕了。

  再加上阮青青也不在,顿时没了底气。

  “弄走顾弄走,哼,你等着,我家青青回来有你好看的。”

  在阮妈妈的心里,阮青青是不会坐牢的,又没真把人家的房子烧了。

  最多,关个几天而已。

  任春红砰一声将门关上,还把门上的插销也插上,窗帘一拉,遮住了外面偷窥的视线。

  从墙上取出自己的钱数了数,又把自己的嫁妆也放在一起,一并藏好。

  明天去跟对象说一声,看个日子,她就可以永远地远离自己了。

  这会儿,她还不知道阮青青又干了什么,否则一定会高兴得大笑三声。

  李平抱着孩子回来,看到厨房里灶台都是冷的,不由得脸色一黑。

  朝着外面大声喊道。

  “妈,你怎么还不做饭?”

  阮妈妈听到动静,从阮青青的房间里出来。

  “那个,李平啊,家里没有米了,你看你是不是拿钱去跟村里人买一点?”

  “什么?”

  李平愣了愣,掀开米缸上的盖子,里面已经空了。

  又掀开装面的盖子,里面也是什么也没了。

  “草,那可是老子一个月的口粮,你几天就给弄了,以后喝西北风啊?”

  阮妈妈缩了缩脖子,她就是肚子太饿了,多吃了一点而已。

  “那今晚怎么办?”

  “凉拌。”

  李平一脚将凳子踹翻,转身进了房间。

  另一边的阮青青,被迫在一份什么文件上按了一个手印,然后就被送上车。

  车一直开一直开,等她再次下车的时候,人已经身处监狱里了。

  “啊,啊……”

  阮青青用力拉着牢门,发出哐堂哐堂地声音。

  这些人凭什么关她?

  “啊,啊,啊……”

  快放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