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半天，小白败下阵来。
“好吧，我告诉你，主系统将我们召回去，说是培训，其实是给我们升了级，我之前损失的能量已经全部补回来了。
听说好多任务者都因为系统级别太低，关键时候就拖后腿，任务全都失败了。
所以主系统就把我们召回去开会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白一愣，好像确实没关系。
不对，不对，有关系。
“我可以更好的帮你完成任务啊。”
白秋水撇撇嘴，“没有你，我也一样能完成任务。”
说着，她手腕一翻，一根银针飞了出去，一只鸡从树上啪嗒掉了下来。
白秋水走过去拎起来，随手扔进了空间。
小白咽了咽口水，它好像确实没什么用。
看它失落的样子，白秋水嘴角微微勾了勾。
“这样吧，为了证明你有用，你再给我弄点洗髓丹啊，十全大补丸啊，之类的。”
“不行，这个我办不到。”
“那我要你何用？”
白秋水说完，再次将小白屏蔽了。
小白傻眼了，它回去的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呜呜呜呜，秋秋不爱我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哭了好大一会儿，小白突然站起身，不行，它得证明自己是有用的，随即打开了和主系统的沟通面板。
噼里啪啦开始一顿输出……
白秋水背着背篓往深山里走去。
这几天，她每天都往山上跑，目的就是为了多猎几只大型的动物。
现在她空间里堆了好大一堆，什么野猪的，小鹿的，还有野狗的。
白秋水将它们的腿卸了下来，刮肉剔骨，摆放在空间里。
顾真腿上的那颗子弹一直在膝盖里，她又没有透视眼，也不会握手术刀，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将它拿出来。
话说，走过了那么多世界，她好像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外科医生之类的。
只能想一个笨办法，用动物的腿做实验，将子弹打进膝盖里，再想办法取出来。
只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会很漫长。
趁着还没下雪，多猎几只，到时候好做实验。
“呜呜呜，呜呜呜……”
远处，似有似无的哭声传了出来。
白秋水脚步一顿，站在原地仔细听了听。
“呜呜呜，呜呜呜……”哭声还在持续，听着还像是女人的声音。
要是一般人，估计早就吓跑了，也就白秋水这种胆儿大的，不仅没走，还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哭声越来越近。
不远处的树底下，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蹲在那，抱着膝盖埋头痛哭。
白秋水站在那，也不说话，剥了一颗糖扔进嘴里。
半晌过后，实在听不下去了。
“喂，别哭了。”
李珍珍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慌乱地抬起头，四处张望。
“我在这儿呢。”
白秋水再次出声，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她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对方却看不见。
李珍珍揉了揉眼睛，刚才哭得太伤心，导致眼睛有些迷糊，这会儿她看清了。
看清白秋水的那一刻，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呜呜呜，仙女姐姐，我迷路了，你能不能带我回去。”
她上山来捡柴，看到了一只野鸡就追了过去，这一追，鸡没追到，人却迷路了。
仙女……白秋水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要吃吗？”
递给她一颗糖。
李珍珍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大白兔奶糖，以前这是她不稀罕的东西，现在却成了再也不敢奢求的东西。
“谢谢姐姐。”
想起了家里的事儿，眼泪又随之而出。
她不想哭的，可能是压抑太久了，忍都忍不住。
白秋水看得直皱眉，这姑娘是水做的吗？这么能哭？
“起来吧，我带你回去。”
李珍珍尝试着站起来，试了好几次都不行。
红着眼睛看着白秋水，“我，我腿麻了。”
啧，真娇气。
白秋水无奈，伸手过去，将她拽了起来。
几分钟后，李珍珍动动腿，背上一旁的背篓，“我，我好了，谢谢姐姐。”
“走吧。”
白秋水在前面带路，本来准备再往山里走一些的，今天收获太少，没想到遇到了一只小白兔。
算了，改天再来。
李珍珍看着前面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感激。
“我，我叫李珍珍。”
“嗯。”
“我，我是知青所的知青。”
“嗯。”
“谢谢你帮我。”
“嗯。”
话题彻底被白秋水聊死。
李珍珍咬了咬唇，“你，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会感谢你的。”
“白秋水。”
李珍珍脚步一顿，惊讶道，“你就是白秋水。”
白秋水回头，“你认识我？”
“不，我不认识你，”李珍珍急忙摆手，“但，但是……”
“但是什么？”
李珍珍捏着衣角，“我们知青所有个女同志老是跟人打听你，我听过很多次，知道了你的名字。”
白秋水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是谁了。
不就是那个阮青青吗。
李珍珍心不在焉地跟在白秋水身后，其实她还有一件事没说，但不知道该不该说。
心里想着事情，也没注意前面的白秋水突然停下来了。
猛地一下，撞在了她的后背上。
“怎，怎么了？”
“嘘，”白秋水微微错开了身子让她看清了前面的东西。
野，野猪？
李珍珍猛的瞪大眼睛，刚要叫出声，就被白秋水一把捂住嘴巴。
“别说话，走。”
白秋水拉着她慢慢往后退。
要是只有她一个人，那这头野猪她绝对不会放过，可惜还有一只小白兔。
李珍珍小心翼翼地跟着往后退，没注意脚底下，咔擦，脚踩在了一根枯树枝上，发出了响声。
啧……
白秋水停住了脚步，回头，果然那只野猪已经发现了她们。
两人一猪遥遥相望。
李珍珍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嘴唇，“秋，秋姐姐，怎，怎么办？”
白秋水瞟了她一眼，见她吓得小脸苍白，“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要，要不我们跑吧？”
“好啊，待会儿我数一二三，你就跑，从这个反向跑，跑快一点，听到没？”
“嗯。”
李珍珍抓紧身上的背篓带子，抿着唇，已经做好了百米冲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