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者争吵后的寂静的氛围中，作为一个湖南人，也是湖南的立宪派的领袖，汤化龙及时的站了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公道话的意思——先打仗，再问责。
自从太平天国运动北平被平定之后，在接下来的近三十年间，大清朝廷的肱股之臣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湖南籍的人。
而直隶总督的位置一度成为了湖南人曾和李之间的师徒传承的象征。
而管理湖南和湖北的两江总督甚至一度成为了湖南人的总督。
严格意义上来说，本地籍的官员是不能够在本地做太长时间的官的。
但是，在晚清的官场上，湖南人却是打破了这种惯例。
而任期最长的两江总督，一个是曾国藩，11年。一个是刘坤一，14年。
无一例外，两个人都是湖南人。
而晚清时期担任过两江总督的人基本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人。
比如，曾国藩，左宗棠，刘坤一，李鸿章，曾国权等。
而他们都是湖南人，也是同乡，更是朝廷的肱股之臣。
因此，和川省都督不同，为了制约湖广总督，朝廷还是保留了湖广巡抚的位置的。但是随着大清的衰落，巡抚也慢慢的没了实权了。
换句话说，现在的湖南是举足轻重的。
“哼，推卸责任是没有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保住各位大老爷的官帽。”
缓缓地站起来，在客厅中转了一圈，汤化龙接着说道：
“我听说，对咱们这些前清的官僚，秦石璜历来就是鄙视。因此，可想而知，就算是投降，大家估计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对于秦石璜这个人，现在的立宪派众人的态度很极端。
要么就是极度仇视，比如汤化龙，杨度这类的。
要么就是极度拥护的，比如张謇这类的。
要么就是不闻不问的，比如康梁两人。
当然了，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有很多。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秦石璜的背景。
秦石璜的背景，直到现在，这还是一个谜团。
而有关这方面的争论，从秦石璜刚刚出现开始，就一直不断。
而这种争论猜测高峰时间段是在西南动乱时期。
如果用一个数学曲线来概括这种怀疑的程度的话，正态分布曲线大约是最符合的这种局面的。
如果用文字来描述的话，那就是“起，陡起，缓起，陡落，缓落，落。”
而有关的争论也和秦石璜的突然起势一起被写入了《近代二十大谜团》中，而有关这种的争论也被取了一个很文雅的名字“追本溯源”。
“汤都督说的没错，因此，不知道程总长有什么布置吗？”
暂且的放下了恩怨，湖南都督谭严凯最终还是主动松了口问道。
值得指出，湖南都督这个位子其实是谭严凯通过政治博弈得到的。
因此，在军事上，谭严凯最终还得是依赖同盟会的部队，也即是现在的湖南军政府的军事总长程潜手底下的部队。
长长的舒了口气，程潜也意识到自己暂且逃过一劫了。
“湖南革命第一师和第二师已经整编完毕了。两个师现在分别在益阳和汨罗驻守防线。而加急整编的话，那么在半个月之内，我能动员十万人上战场。”
整理整理了思绪，程潜最终总结道。
“希望能够如此吧，我听说刘湘的前线部队已经距离长沙城一百里不到了。”
汤化龙忧心忡忡道，话语中他似乎对两个师能否守住防线抱有很大的忧虑。
看出了大家的担心，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六期炮科的毕业学员程潜笑了笑。
“大家且听我一言。”
起身走到了位于大厅正中央的地图边上，程潜缓缓地阐述道。
“依我看来，两军对战，五万打四万，优势在我。”
“天时在我。现在正是湖南的阴雨季节。而连绵的阴雨天气使得敌军的重火力不能够连续的应用。这是我方优势。”
“地利在我，益阳和汨罗连绵的山区地势易守难攻。其次我在岳麓山安放了咱们的炮兵，一共一百多门大炮。只要对面发动攻击，我方定能轰的对面不还手。”
“人和在我。战场在湖南，我们的人更熟悉地形。其次，我已经通电了南京同盟会总部，他们即日也会派人前来支援。”
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之后，程潜最终的出了一个结论。
“只要我们拖得下去，那么敌人必败，优势在我。”
听着这一番言论，众人们都不由得鼓起了掌。但是在掌声停下之后，天上的雨声突然地变小了，取而代之的是持续了一天半的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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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飞，目标长沙南部的岳麓山区。”
对着坐在了驾驶舱的驾驶员命令道，厉怒焰就一个大跨步跳下了飞机。
小跑着奔向了雨棚。没过一会，厉怒焰的背后就传来了一阵“呼呼呼”的发动机的螺旋桨搅动空气的声音。
“我滴个瓜瓜啊，原来人还能够这样子飞上天啊！”
二十二旅的三营营长石大宇惊讶的感叹道。
小山沟沟里出来的人的确是这样子的。
而除了石大宇之外，刘湘身后的年轻军官其实也是一副子同样的表现。
西南军的崛起是很迅速的。迅速地崛起也就导致了一点，很多年轻的中底层的军官们的见识都是比较“浅薄”的。
而这也是为什么秦石璜要求开展军中训练班的原因之一。
知识才能够改变命运。
在任何时间，在任何地点，在任何地方，这句话都是不会过时的。
而纵观现在的各个势力的高级军官，他们基本上都是上过军校的。看書喇
“呵呵，大宇啊！我估计你以后会天天见到这个东西的。”
拍了拍石大宇的肩膀，刘湘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刘湘的军事的敏感度还是高的。因为他知道，一件能够让秦石璜亲自投来关注力的武器肯定是未来的趋势之一的。
长距离，能投弹，敌人没有反制手段。
默默地数了数飞机的优点，刘湘不由得这架轰炸机的战果有了期待感。
木头飞机飞行在平流层，此处大约是距离二千米的高度。
雨后的大晴天，这是最适宜飞机飞行的天气之一。
因此，在十来分钟的飞行之后，驾驶员已经看到了长沙城的大致轮廓。
“嘿，张，我们已经到达了长沙上空了。接下来往哪飞行？”
驾驶员是一个专门从意大利来的专职飞行员。
而机舱的投弹手则是二十二旅的一个炮兵小队指挥官。
驾驶员的主要职责就是飞行，而投弹手的任务是辨别方向和投弹。
“往南飞，你会发现一片山脉，而那就是我们的投弹地点。”
平流层，风速不算太强烈，因此驾驶员很清晰的听到了机舱的指挥声。
而在飞机飞行过长沙城上空的同时，一些长沙城的居民发现了这架庞然大物。
“妈妈，有飞碟啊！”
“那是什么？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吗？”
“神迹！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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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到巨大的飞机的百姓迅速的陷入了恐慌。
而接下来响彻长沙的爆炸声更是让这种恐惧弥漫到了整个长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