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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在?”我从房间冒了个头,偷偷摸摸往外看。

  “花君不在。”缎先生站在门口,虽神色自若,形容却有几分狼狈,“不然老夫也难靠近。”

  “真不在?”对于步香尘,我整个心里塞满了阴影。

  “嗯~妖皇请花君商谈救治圣婴主的事宜,暂时不会回来。”缎君衡摇了摇头,带着点看热闹的意味说道,“不过嘛,再等一会儿就不一定了。”

  “走走走!赶紧走!”我风风火火地拉上缎君衡开始跑路。

  开玩笑,要让步香尘回来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说不定我以后要给阿爸领个媳妇回去。

  想想真是可怕极了……

  “所以,你这是一路打进来的吗?”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缎先生。

  步香尘的小花园里一片残花败柳,好不凄凉。

  “然也~~缎某一路不避艰险,披荆斩棘,羽衣姑娘要怎么感谢缎某呢?”

  “……你明明可以悄悄的进村,为何偏偏要打枪?”

  “哎~花君修为高深,神通精妙,缎某修为不济,只能出此下策,也是万般无奈呀~”

  “我信你的鬼话……我可告诉你,花君心眼可小了,小心报复哦~”

  “缎某以为羽衣姑娘与花君关系不错?”

  “你可别寒碜我了……我就问一句,你会用我为主角去写本子吗?”

  “……”

  “看吧,我就说,花君心眼小着呢。她是在膈应我,报复我算计她妖凰之位。”得罪了同人大手,未来的日子简直生无可恋。

  “啧啧,原来羽衣姑娘知道啊……看来缎某不需要去奇怪的地方把羽衣姑娘赎出来了。”缎君衡感叹一声,满脸都写着不容易。

  “缎先生,我在你心里有这么蠢吗……再说,花君又不是要结仇,她有分寸的。”我摸出一本小册子,“至少,不知情的人从这本书上看不出主人公原型是谁。”

  “——羽衣啊,不要看奇怪的东西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

  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我只是想收集本子而已。

  顺便说一句,这本子写的太好了!艳而不露,风情万种,要是主人公是两个男的的话……嘿嘿嘿o(*////▽////*)o

  “对了对了,质辛那边如何了?阎达抓到了吗?”为了不让自己回想起什么掉节操的东西,我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

  “缎某人出马,自然不负所托。”缎君衡说话一如既往地轻描淡写,却自带一股傲气,“阎达现在已被困于魔绝天棺,存放在修罗鬼阙。”

  “修罗鬼阙啊……”我有些纠结。

  当然,有魔皇照看,自然多一份保障,但这也意味着要把这些红尘杂事带到修罗鬼阙。以这一家子逆天的霉运来看,怕不是便当已经在路上了?啧,这要真又出什么事,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完了,我已经后悔去找质辛了。

  “羽衣,别想这么多。”缎君衡似乎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的手摸上我的头,“缎某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要护住咱们一家人,总还是做得到的。”

  “……”

  我才没有因为你的及时又贴心的安慰而感动呢!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摸我头?? ̄へ ̄

  “不行,魔绝天棺还是不能放在修罗鬼阙。”发现了隐患还要坚持作死,我是这样的逗比吗?

  “你想如何?”

  “嗯~我想到一个好地方——你觉得冰楼怎么样?”我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三十二个赞,“冰楼外是百里冰封之地,常人难以到达,若无特殊功法或体质,很快就会被夺去体温,濒临死亡。如此一来,冰楼环境就隔绝了大多数蠢蠢欲动的人,对欲界高手也是极大的限制。”若是能将冰楼也卷入对欲界的战争那就更好了……咳咳,好不要脸,我真是越来越坏了。

  “嗯……羽衣,冰楼已经全灭了。”

  “哈??”不,等会儿,冰楼全灭了是几个意思?开什么玩笑!冰楼和天疆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还没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冰楼就被人灭了???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缘故。若是冰楼私怨倒还罢了,若是有人针对天疆……希望是我想多了。

  “听闻是烟都的手笔。”说是听闻,但既然是缎先生开口了,想来这个消息是不会有误的了。

  烟都吗?又是他们!圣婴主的事我还没找他们麻烦呢!

  “冰楼没活口了吗?”

  “还有个冰楼公主,或许是冰楼唯一血脉了。”缎君衡摇摇头,也不禁叹了口气,“公主应该在豁然之境。”

  “虽然说冰楼的遭遇十分不幸,但是,对我们藏魔绝天棺的行动来说,却是再好不过。冰楼既然已成废墟,想来更不会有人前去了,魔绝天棺想来会更加安全。待我重新加固冰楼结界……”

  太无情了,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虽然和冰楼没什么太大的交集,可冰楼也帮过我们大忙,而且公主也是很可爱的女孩子……

  我这算不算在啃冰楼的血馒头?

  “算了,还是先去看看公主吧。”我没继续说关于魔绝天棺的事情,“突逢大难,一夕之间国破家亡,她那样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在我印象中,冰楼公主霜旒玥珂是一朵人间富贵花,美丽,澄净,娇贵,和我这种哪里都可以长的狗尾巴草是完全不同的,突然从温室被扔到野地里,也不知道是会在环境压迫中死去,还是会在野地里生根。

  我希望是后一种。

  “也好。”缎君衡思索几秒,提醒道,“冰楼楼主之死,妖界夜笑,地狱变也参与其中。你可知冰楼王脉乃是夜笑的血脉?”

  卧槽,好大的八卦!那个对夜笑骗身骗心的渣男就是公主的先辈?夜笑就是公主不知道多少代的祖奶奶???

  “所以,夜笑脱困借用的玲珑骨来自……”我突然想起妖精说的夜笑的故事。

  “玲珑骨来自冰楼楼主。”缎君衡摇摇头,“血脉相残,人伦惨剧。”

  “这都什么事……”我仰天长叹,只想挠头,“地狱变又是什么情况?”

  “圣婴主重伤,唯有妖脉的力量能救,夜笑便提出条件,以玲珑骨换取救治圣婴主。地狱变不得已,只能先取玲珑骨救圣婴主。不过,听花君说,楼主玄冥氏自尽而亡,以玲珑骨换地狱变出手,击退围杀豁然之境的烟都众人。

  如今夜笑已伏诛,地狱变也未真正动手,妖界与冰楼也不算是死仇,你若有意,缎某便替你走一趟如何?”

  “不了,我自己去吧。”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个正大光明使唤缎大国师跑腿的机会,“我与公主有一面之缘,与疏楼龙宿也有几分情面,若我出面,想来化解此仇不难。只是魔绝天棺的事情,我就顾不上了,缎先生,这还需要多费心。”

  “魔绝天棺之事,缎某与质辛已经开始着手。”缎君衡嘴角带笑,“羽衣,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便是,缎某何时让你失望过?世间有法便有破,若说波旬灵佛心无破解之术,缎某却是不信。”

  “呵呵,我就喜欢缎先生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嗯~~羽衣这话说的不对,缎某纳天地于一心,天地便是方寸,又如何是不知天高地厚之辈?”这话,缎君衡居然说得一本正经。

  “哈哈哈哈,你厉害,我服了。”我笑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收住了笑容,“如今迷达,阎达都已经捕获,对波旬来说,也是不小的威胁,说不定隐藏在暗处的女琊会有所行动。缎先生,请一定小心,若你们有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心安。”

  “你也要保重。”缎君衡看了我半天,将狩念灵珠递给我,“江湖险恶,世道无常,你若有个万一,缎某此生便不得解脱。”

  “嗯,”我也没多做犹豫,接过灵珠,挂在身上,“那就相互保重啦~待武林这些破事了结,你我再共唱一曲将进酒。”

  “缎某不善曲,不如替姑娘舞剑如何?”

  “哦呀~那羽衣就拭目以待了。”

  “哈,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我匆匆离开了百妖路,奔向豁然之境。此间事了,只待江湖风波平息……

  浅酌低歌且酩酊,共君一醉一陶然。

  还等什么?加油干啊!美好的退隐生活正在等待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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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羽衣和缎爹是好友,就像意琦行和绮罗生一样。

  嗯,就是好友。

  别再叫阿爸了,阿爸出来,全文就快完了。以及,我真的没有在暴打茨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