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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谁,我在哪,我搞啥?

  每次醒来都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难道我虫茧藏着被动技能“时空门”吗?

  “我说九点兄,能给解释解释不?”我指了指脚底下的秽气丛生的天坑,“这是准备把我埋了,还是怎么滴?”

  “哎呀,姑娘你终于醒了。”天踦爵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语气敷衍,表情浮夸,“姑娘若再不醒来,魔皇就要了结劣者小命了。唉,真正是危险呐!”

  “……我信了你的邪。”大兄弟,咱们演戏能投入一点不?你这样我若是相信了你,有点侮辱智商。→_→

  “哼,废言!”质辛施舍给我俩一个眼角余光,抬腿便往天坑深处而去。

  “好了,大王走了,咱们两个小鬼来唠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向天踦爵。天踦爵这种人,每每动作必有目的,“说吧,要我干嘛?”

  “说来惭愧,”天踦爵此刻正色道,“劣者与魔皇商议,欲以情蛮花吸引红潮,由魔皇将红潮引至中阴界恶葬坑,借由秽蛆吞噬红潮。然,情蛮花花期未至,虽由吾之心血催熟,却难免有所欠缺。又有血傀师一行人在旁窥伺,天踦担心行动有变,百姓又要受红潮之苦了。天踦知姑娘曾经以寒冰封冻红潮,不得已只能唤醒姑娘,请姑娘一助魔皇,免去百姓红潮之苦。”

  “……这种事,你直接直接在定禅天把我敲醒就好了。”别让我每次醒来都没有一点点防备。

  “天踦贸然打扰已经十分惭愧,姑娘能多休养一分,便多休养一分,也算是天踦的心意了。”

  “这个理由我接受。”天踦的行为其实也可以看做是先斩后奏,但我个人更相信他的初衷确实如他所言,不是相信他,是相信他了解我,“那你要怎么办?红潮毁灭无论对血傀师还是对其他人都是好事,血傀师不会刻意针对我们。但你可不一样,若他们针对你呢?你绝对比我们危险。”

  “啊,姑娘如此关心在下,让在下真感动。”天踦爵歪头,在我发飙之前道,“姑娘放心,劣者已有安排,血傀师若不来倒浪费了劣者一片心意。

  哎呀,魔皇要走的不见了,姑娘不要跟上吗?”

  我回头一看,质辛果然已经走出很远了,好吧,我还能说什么呢:“……唉,九点兄,别死了。”

  “放心,天踦一定保留一条残命,来请姑娘医治。”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这种喜欢给自己立flag的家伙,还是离远点比较好,我决定先去追质辛。

  质辛站在恶葬坑正中,在满地秽气衬托下,跟灭世反派似的。

  “红潮我一人便可处理,无需你插手。”质辛背对着我,看我的目光都是从肩膀上越过来的。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的厉元似乎是被封印了大半的吧。”我看着他,笑容渐渐消失,“难道你想全力出手?呵呵,你要是真这么干,我就告诉你爹。”

  “……你威胁吾?”质辛看着我,目含杀气。

  “你要欺负我,我就告诉你爹亲。”来呀,比眼神谁不会,一点都不怂!

  “……”

  “……”

  在这场眼神的交战中,我的死鱼眼显然更胜一筹。

  质辛不再多言,一提魔功,情蛮花顿时散发异香,弥漫天地。我见状,立刻切换雪女,顿时冰甲裹身,周身寒气蚀骨。

  远处传来一片嗡鸣,铺天盖地一片红潮直冲情蛮花而去。

  地气一阵隆动,秽蛆翻涌而出,在我们脚下形成一道绿色的波浪……对此,我只想说:这个东西,我绝对不会吃!一看就有毒的好嘛……

  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说红潮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些虫子终于从血肉之花的美色中清醒过来,决死反扑。屋漏偏逢下雨,地脉龙气喷薄而出,瞬时大地隆动,地裂千丈!

  “不妙,圣龙之气即将耗尽!”质辛有些急了,“若再让红潮逃脱,两境将用受其害。”情况紧急,质辛便要冲破封印,强行收拢红潮。

  “质辛让开!暴风雪!”

  看,这就是有预备队的好处。

  呼啸的暴雪将暴动的红潮冻成冰团,这些冰团滚入地裂之中,不见踪影。那些没有被冻住的红潮,也在寒气的影响下行动缓慢,而后被秽蛆吞噬一空。

  至此,红潮之劫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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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缎某人,红潮就此消灭,有没有很开心啊~”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了,此刻我觉得需要跟大家分享一下这种好消息。

  “如此,甚好,甚好!”缎君衡此刻正在冥池修炼,闻言也十分激动,看得出来,红潮也是他的心病。

  “我跟你说,质辛可厉害了,最后圣龙之气爆发……”

  “咳咳。”

  “质辛,你如何了?还请羽衣姑娘替质辛看看。”

  “我无事,静养调息即可。”

  嘿嘿,这下怂了吧,刚才看把你能的。我装模作样地探查一番,道:“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消耗过度,休息一下就好。”

  “这便好。”缎君衡放下心来,“不知天之佛那边可有消息?”

  “嗯,听天踦先生说,天佛前辈已经答应全力相助,正赶来修罗鬼阙,算算时日,也就这几日便到了。”天踦爵传来消息,着实让我一颗心落到地上。

  “看来,今日好消息不断啊。”缎君衡也放下一块大石头。

  “今天是个好日子呢,红潮灭了,缎先生康复了,质辛的事也有了结果~”我提议道,“今天要不要庆祝一下?”

  苦逼的事情太多了,总要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找个理由庆祝无疑是个好办法。

  “好,那我等今日便不醉不归。”

  “好个不醉不归,就是不知道今天谁先倒下。”

  “哈,缎某人千杯不醉!”

  “哎哟,厉害了,咱俩今日定要分出个雌雄。”

  “诶?缎某与姑娘还需要分雌雄吗?”

  “……来战!酒场见真章!”

  “质辛,今日就让我们父子会会羽衣姑娘。”

  “酒场无父子,缎先生不地道哦~”

  “哎~上阵父子兵,”

  对于修行者来说,一点酒精,只需一运功便能去除,但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质辛表示,不想像我们这样没逼格,于是出去买菜了。

  我和缎先生则蹲在修罗鬼阙的后花园,端着酒坛子拼起来。

  “我、我说老缎,这就是你的狠辣吗?不行啊~”我撑着脸,醉眼朦胧地看着好像随时会倒下的缎君衡,道,“姑娘我还没开始呢。”

  “谁说缎某醉了,缎某,缎某千、千杯不醉……”

  “哈哈……别逗了。诶,老缎,你别晃啊……”

  “缎某没动啊……”

  “……”

  “不孝子呢,也不来扶老夫一把……”

  “不是说买菜去了吗?你还说你没醉……”

  “他说了吗?”

  “说了呀,呃,说了的吧……你不是他爹吗?你怎么不注意听?老缎,你这样不行啊,平时也要多想想质辛啊。”

  “……”

  “这时候别装醉哦,有个喜欢赌命的父亲,质辛老可怜了。我也为人子女,最怕的就是我阿爸出什么意外,我一个人便如无根浮萍,再无处可停留。老缎,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别让质辛无家可归了。”

  “……”

  “好吧,我喝多了有点话痨……但是,老缎,以后别赌命了,凡是赌,便有输赢,命运不会让你一直赢下去的。而今中阴界太平了,质辛十九也平安,你自己也要悠着点啊。都是一把年纪的老人家了,退隐吧,攒点精力应付以后随时会出现的儿媳妇和大孙子吧。

  别整的到时候质辛、十九想结婚都没人提亲。”

  “……缎某倒不知道姑娘考虑如此长远。”

  “那是,我要不想多点,总觉得你们这些家伙随时会直达仙山……”

  “那缎某便多谢姑娘周全。”

  “……嘿嘿,好说好说。”

  “那姑娘如何打算?”

  “我?在武林游荡吧……”

  “看来,缎某跟不上姑娘脚步了……哈。”

  “……”

  “罢了,缎某若有来日,便在逍遥居退隐吧。”

  “……”

  “羽衣,无论发生何事,逍遥居总有你一席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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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要疯了要疯了!

  剧情牵一发动全身,怎么圆回来,怎么才能最大限度避免ooc

  我好像太高看自己了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已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