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太子殿下又得寸进尺地抓住玄槿的手放脸上蹭了蹭。

  直接把玄槿给恶心吐了。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跟秦意晚两个滚来滚去的,这会儿还来蹭他,这不是恶心人吗!

  趁着洛云朝睡得人事不知,玄槿捡了地上自家主子自己的腰带,把那两只手绑了,这才满意了些。

  这下可以好好给太子殿下收拾干净了。

  也不晓得方才屋里到底是何等激烈的景况,一片狼藉。这景象让侍女进来收拾显然对殿下名声不太好。毕竟现下还是大白日的呢。

  玄槿忙活小半个时辰,可算把屋子里都收拾干净了。

  不知是不是腹中空空的原因,只觉得有些坠痛,坐下调息了片刻才缓和了些。

  看看天色,再看看睡着还没醒的主子,玄槿决定就在边上的凳子上对付一夜。那床,他是躺不下去了,想想就觉得有些恶心。

  还是凳子好。双臂交叉着坐在凳子上养神,迷迷糊糊间,却是听得自家主子“呜呜呜”的哭声。

  真是见鬼了,洛云朝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哭呢,还是哀婉凄切地哭。玄槿睁开眼,正要感叹一番自己太能想了。

  抬头,便见着太子殿下拥着被子一副丧气样,是真要哭了。刚准备开口,却是听着太子殿下如丧考妣一样地一把鼻涕一把泪,“阿槿啊,我不干净了!”

  “我脏了,我被秦意晚那个蛇蝎女人玷污了。”紧紧抓着被子,洛云朝表现地义愤填膺以及茫然失措。

  玄槿一时间哭笑不得,“殿下何出此言。”虽然他忙了一夜收拾了烂摊子心情也不是很好,现在却是莫名有些想笑,他这主子,傻了吧。

  他自己要是不愿意,秦意晚还能强迫了他不成?舒爽过了来说这种话?

  可洛云朝还真就说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给我端了碗汤,我哪敢喝啊!就让她放那儿了。可她一过来,我就觉得好香,然后就……”

  “阿槿,你会不会嫌弃我?”抱着被子抬起头,洛云朝看上去可怜巴巴,玄槿暗暗叹口气,他有嫌弃的资格吗?

  “不……”刚想表达自己不会嫌弃,可身体似乎不同意,他又想吐了。

  捂着嘴狼狈往墙边上跑,吐出来才觉得好些了。回头望着自家快要哭出来的主子,玄槿也有些尴尬,“殿下恕罪,属下只是……吃坏了肚子。”

  洛云朝低下头去,好一会儿唉声叹气,才掀开被子,“我去沐浴,我要把自己洗干净!”

  “阿槿,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别嫌弃我。”带着祈求的嗓音让玄槿克制不住地想要点头。

  再看看那双盛着无害纯真的眼睛,如小鹿般纯粹的眼神,玄槿都控制不住自己,安慰道,“殿下同娘娘是夫妻,行夫妻之事实属正常……”努力在帮太子殿下寻着理由。

  虽每说一句,自己心里就膈应一分,可也只能这样劝着洛云朝,生怕他想不开啊。

  洛云朝却是不干了,“谁要同她做夫妻!那个蛇蝎女人,不知道又在打得什么鬼主意!”

  “她不会……她不会又怀了野种所以来找我认了吧!”洛云朝忽然间如醍醐灌顶。

  是了,他就说那女人好端端的怎么跑过来献殷勤,而且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碰了她呢!一定是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洛云朝更伤心了。

  玄槿也是无话可说,若真是这般,那自家主子,着实有些可怜了。

  “殿下宽心,您不是已经准备动手了吗,且再忍几日吧。”

  “至于今日之事……”玄槿顿了顿,还是直接问了,“您说当时觉得她好香?然后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这听着很像被用了药啊,可秦意晚至于如此大胆,公然用药吗?

  洛云朝仔细回想了下,“是,我明明一点感觉都没有的,阿槿,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但是她一走进,我就觉得好香,就是她身上的香味,一直都有的,不知道用了什么香粉,今日特别浓,我一闻那味儿,就晕乎乎的。”

  “殿下不若,找金大夫来看看?”金家叔侄两个医术都是不凡,那金逸虽说腕脉受损,不能切脉了,但对各种药材却是熟悉的很,太子殿下若真是被下了药,他定是能瞧出些什么来的。

  洛云朝也觉得有理,甚至他是希望自己被下了药的,虽然那样不能让自己变得干净,但至少证明他心是干净的啊!

  他心里只有阿槿啊!可恶的秦意晚!

  可金家叔侄一块儿来了,金远切了脉,摇摇头,“并无被用过药的迹象。”

  将太子殿下脉象说与金逸听了。

  金逸眉头动了动,洛云朝立时便有些紧张,“可是有什么问题,孤是不是中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

  “不是,只是殿下最近虚耗过甚了些,房中事,要注意些,别太过度,虽说我给殿下开了方子,但,这种事,还是要适可而止。”

  洛云朝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甚是泄气,“哦。”

  应得可敷衍了,心道我不勤快点,可怎么让阿槿揣上崽?

  一番诊断下来,得到的结果不如人意,洛云朝偷眼瞧了瞧玄槿的脸色,甚悲伤地垂下头来,他又叫阿槿伤心了,看他那脸色,一定对自己失望极了。

  “你们退下吧!”摆了手让金家叔侄两个下去,洛云朝又拉了玄槿的手,“阿槿,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自愿的。”

  “你相信我。”那语气悲悲切切,含了不尽的心酸,“你不要嫌弃我,我以后看见秦意晚,一定离她八丈远!”这回就是低估了她,才会中了招,往后一定要注意才行。

  玄槿一时间也不晓得如何安慰自家主子,心里虽说多少有些不舒服,但看着人这一番痛彻心扉的样子,瞧着还是太子殿下更可怜些,便是什么也没说,只他也觉得,这事颇有些诡异了。

  取了洛云朝换下来还未送去浣洗的衣物,玄槿放在鼻端嗅了嗅,问洛云朝,“殿下,当时可是这种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