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朝格外嫌弃自己这副动不动就躺床上起不来的虚弱身体,玄槿这会儿因为得知惊羽的事正难过着呢,该是他好好表现一番,温柔安慰的时候,他怎么能想睡觉呢!

  不行,撑也得撑住啊!洛云朝直接上手缕了一把自己的眼皮子。哇,精神的想哭!玄槿见着忽然转过头来,满眼通红的太子殿下,就愣住了。

  “殿下怎么了?”玄槿不由地关切道。他方才想着惊羽的事,因为洛云朔的话让他觉得便是惊羽用情再深,也不能让他再留在朔王身边了,听听那人刚才说的是人话吗!惊羽遭尽了委屈伤害,到头来就得来一句还算忠心!

  帝王家的狗皇子们,一个赛一个的狗!

  玄槿打算等自己离开的时候,就算打晕了绑走,也得把惊羽一块儿带走,只是这样的话,便需要好好筹谋一番才行!

  想的入神,是以未曾注意到自家主子,难不成这片刻功夫,太子殿下就难受的不行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便直言问道,“可是觉得不适?”问着就从自己手腕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处准备挤点血来给洛云朝喝,太子殿下可还不能死!他不想殉主。

  “没事!不用!”洛云朝一见玄槿的动作便严词拒绝!他才不要当一个吸食玄槿的血活下去的怪物,以后都不会!

  看着玄槿手腕伤交错的新旧伤痕就心疼,洛云朝直接撩起自己衣袍下摆一撕……

  没撕动!

  还是老老实实往柜子里寻了块白色锦缎,撕了道长条过来,执起玄槿的手仔仔细细包好,连声嘱咐:“往后别再这般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害自己。”看着心疼,后面这话都不敢说,它不合逻辑啊。真是太难了!什么时候能正大光明表达一番自己的爱意呢?

  洛云朝仔细考量起来,想着要不然找机会自编自演一出影卫救主,给自己创造一个可信的对玄槿动心的机会。主要以往这种时候不少,可他通通没把握住,以往尽对玄槿横眉冷对了,他怎么就那么蠢呢!

  玄槿却还嫌他不够郁闷似的,“惊羽是属下的弟弟,不是不相干的人!”他就惊羽这一个亲人了,可不能忍受洛云朝就这么将他划分成什么不相干的人。

  真正不相干的是他洛云朝啊,这些年自己还不是为了他出生入死,大伤小伤不知凡几,从前也不见他有只言片语的关切啊,这会儿来装什么主仆情深呢!玄槿只觉得莫名其妙。

  洛云朝心里苦啊!无力地小声解释:“我不是说惊羽,说洛云朔呢!”

  “我不是说了吗,惊羽需要的药我知道在哪儿,不日就取来,你管洛云朔呢,让他着急去。”

  话落换来玄槿强忍的一记白眼,转瞬即逝,快的就像是自己眼花了一样。

  洛云朝看懂了,玄槿想说你这种兄弟只会阋墙的人哪里懂血脉亲情。

  唉,是啊,他生在皇家,一辈子跟弟弟们勾心斗角。是以就算明白玄槿对弟弟的看重,也一时忘记了,做哥哥的,就算知道有药可以救命,却也是不忍心弟弟多受一日苦楚的。

  “是我思虑不周,阿槿放心,惊羽不会有事的,如今重要的是你,你这一身的伤,要好好调养!”

  “孤这里,还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倚仗你的!”知道纯粹的关心玄槿并不会领情,大概还会觉得自己有毛病,洛云朝只能话锋一转,将两人的关系又摆回一个无人可用的太子和能力卓越的影卫。

  中秋特别番外 陪产记

  盛夏刚过,天气仍旧炎热了些,屋内的冰盆未撤,却依旧叫人觉得闷热。

  玄槿孕九月,临盆在即,肚腹硕大无比,低头别说脚尖,脚背都瞧不见,以往飞檐走壁,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可如今……便是绕着太子府走一圈,他气都喘不匀了。站起来都觉着捧不动自己这肚子。

  他常常靠在榻上望着自己硕大的肚子叹气,怎么就一心软……

  “阿槿,方才下了场雨,外头很是凉爽,我扶着你在外头走走吧!”洛云朝端着盘洗干净的葡萄进门来,看着又歪在榻上不愿动弹的玄槿劝道:“大夫说这肚子里是双胎,你又是男子,到时候不易生产,平日里不能老窝着。”

  洛云朝也急啊,阿槿怀孕他原本高兴地差些一蹦三尺高,可随着月份渐长,玄槿孕吐的症状虽然有所缓解,但人也日益倦怠,到孕四月时,整个就不愿动了。

  这可怎么办,他别的不怕,就怕到时候玄槿生产时有麻烦。早知怀孕生子是个这样要命的事,打死他也不会天天眼泪巴巴求着玄槿给他生个孩子,这下简直要命了。

  洛云朝如今每天一睁开眼就发愁玄槿生产时可怎么办才好,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再是这样下去,娃儿还没出来他得先秃了。

  天天想着法子劝着玄槿多动一动。可……

  “不了,很累。”玄槿只转过头凉凉望了眼始作俑者,又看着自己肚子叹气,里头的两个,不知道是不是在肚子里打架,一会儿就给他拱个大包出来,倒是不疼,但是难受啊!反正,走是不想站起来走的,让他站起来都别想,就想歪着。

  “那……”洛云朝没劝动人,不死心,又商量着开口,“不然我抱着你走走,外头凉快些,我把你抱出去,你看着走两步,不舒服了就坐下,凉一会儿,我再抱你进来!”

  玄槿幽幽瞧了眼体弱多病了小半辈子,平日两个三岁小儿都抗不起来的太子殿下,目光在他瘦削的身板上逡巡片刻,无奈地摆摆手,“别了,上回抱着我转了一圈,腰闪了一月没起得来。”他也不是故意揭太子殿下的伤疤,但太子殿下他就是这么弱啊!成亲的时候非要抱他进新房,结果……

  呵呵呵呵呵,新婚夜人仰马翻。

  弱鸡太子殿下无语凝噎,委屈巴巴辩解,“我这两年有日夜苦练,腰早就好了!”单是这样说并无什么说服力,他又开始摆事实,讲道理。

  “上回还弄了一夜没歇,你都哭了,我腰都没软!”要不是因为这样,阿槿指定还揣不上!

  “还有上回,咱俩情之所至,在外间用着膳就滚到了矮榻上,半途我抱着你回的榻上,稳得很,一点没摔……”那会儿玄槿刚刚孕满三月,胎相一稳,两人都没忍住。

  “还有那回在……”话刚说一半,洛云朝的惊人之语便叫玄槿丢过来的枕头打断了。“闭嘴!”玄槿气得呼吸都不顺了,眉头紧蹙,“你说话就不能避忌点?”

  洛云朝委屈巴巴,“就咱俩,又没外人!”

  玄槿抚额,很怀念上辈子那个天天冷着张脸动不动要打要罚的太子殿下,至少不会每天都要把自己气死过去好几趟。

  “以后不准再把榻上的那点事拿出来说!”

  “就咱们两个也不行!”玄槿疾言厉色叮嘱洛云朝,不是他矫情,而是自打他真心接受洛云朝之后,这家伙莫名其妙就好似解锁了什么新的技能一样,每次行事都搞出许多花样来,曾经的小弱鸡如今已经是以弄哭自己为乐了。

  不仅如此,洛云朝还多了个爱好,老爱把那档子事摆出来说,美其名曰要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力争往后每次都给阿槿最好的体验,这样阿槿就不会被别人拐跑了!

  玄槿对此:“……”

  眼下洛云朝就旧事重提,玄槿只觉得一想起来那画面还觉得面颊火辣辣的,半晌都褪不去。论不要脸,他比不过洛云朝!就……很想缝上他的嘴,偏偏每次面对着家伙的痴缠,他总要心软!

  怪不得旁人,还是怪自己!心不够狠啊!

  玄槿轻抚着肚子缓缓喘息,一定是被气着了,腹中一阵发紧,两个娃好像在里头生死决战一样。那肚皮上一会儿这拱出来一块,一会儿那拱出来一块。这肚子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不提就不提,你不要生气!”见着玄槿满脸厉色,洛云朝不敢再扯其他,连忙上了前帮着玄槿安抚胎儿。

  “乖宝宝们,你们两个要乖乖的,阿爹为了你们可是吃尽苦头了,可不能再闹他!”方才任凭玄槿怎样安抚都没用的两个娃娃,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另外一个父亲的气息,忽然就不再毫无章法地冲撞,而是极有规律地轮流着在玄槿肚子上踢出一个个小脚形状。

  很好,现在连尚在腹中的胎儿都晓得趋炎附势了,不就是屈服于太子殿下的淫,威嘛!玄槿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了,拍开自己肚子上的手,“拿开,很热。”

  倒也不全是故意找茬,热是真的热,他从入夏以来,便觉得酷热难当,孩子月份渐大,眼看就要瓜熟蒂落,也是快要熬到头了,但那惧热的感觉愈发难忍,即便入了秋也未能叫他感到丝毫轻松舒适。闷热加烦躁,他如今也里头入睡都有些困难,白日里便总是晕沉沉的,提不起劲来。

  洛云朝不情不愿抽回自己的手,他都三个月未能搂着玄槿入睡了,即便撩,拨地人在怀里软成了水,事一了,就被踹下去了。

  就很惨。风水轮流转啊!每每到玄槿睡下,他只能在地上再打个地铺,因为玄槿嫌他太热了!热不好吗,说明他身体好了啊!

  叹息着端起刚刚冰镇过的葡萄,剥了皮去了籽递到玄槿嘴边,“这是新送上来的贡品,冰凉酸甜,最是可口,不想出去的话,便用些再睡会儿吧,待天色再晚些,你舒服点的话,我再抱你出去。”大夫说再有半月就差不多随时可能生产,可阿槿整日不爱动弹,到时候可如何是好啊!愁!

  瞧着孩子他爹如此贴心殷勤,本也就不是琐碎性子的玄槿再说不出拒绝的话,轻轻“嗯”了一声,张嘴含了洛云朝指尖的葡萄,香甜沁凉的感觉在口腔中炸开,嚼碎了咽下去,丝丝冰凉划过咽喉,久违的舒爽感受。

  玄槿一下子便就着洛云朝的手将整碗葡萄入腹。

  瞧着片刻便空了的碗,洛云朝陷入沉思,如果冰镇的东西能让玄槿这么喜爱的话……

  “阿槿,你先躺一会儿,我去去就来!”洛云朝有些急切。玄槿茫然,太子殿下平日里分明是以自己为重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没过多久,玄槿刚迷糊小憩了一会儿,只觉得一个仿佛泛着凉意的巨大冰,砖朝自己靠近,带来阵阵凉意,几乎是下意识的,玄槿便一把将“冰,砖”抱住,用脸颊蹭了蹭们还是软的,更满意了,抱着“冰,砖”便沉沉睡去。

  玄槿睡了三个多月以来最舒服的一觉,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幽幽醒转,瞧见了被自己赶了三个多月没能上榻的洛云朝正被自己搂着,为了避开自己的肚子,整个人摆出一种诡异的扭曲姿势。

  有心想把洛云朝赶走,伸手一推。

  “咦?”狐疑地瞧瞧自己方才推人地那只手。怎么感觉冰冰凉凉地,很舒服呢!

  当然舒服了,太子殿下一夜里跑了七八趟冰室,感觉自己体温上来了便跑过去把自己冰镇一下,这才安然在榻上没被踹下来,直到清晨才累极了睡过去,饶是如此,也没忘记睡前用冰水给自己又擦一遍,保证玄槿醒来之前自己都不会体温太高!

  洛云朝睡眼朦胧,目光落在玄槿地肚子上,想起来自己昨夜干的事,猛地坐起来,急于验证效果,“如何,阿槿,是不是很舒服,往后,我每日都将自己弄得凉快些再来!”冰镇葡萄阿槿喜欢吃,冰镇朝朝,阿槿肯定也会喜欢抱!嘻嘻嘻嘻嘻!

  玄槿狐疑地点点头,“倒是确实不热,你做了什么?”他很奇怪自从身体康复之后便一直体温高于常人的洛云朝,怎么把自己弄得这般冰冰凉凉的。

  忍不住又摸了一把洛云朝的手臂,咦?又不凉快了?

  “啊,阿槿,是不是不凉快了,你等等!”洛云朝看着明显露出嫌弃神色的玄槿,登时跑出去!

  一盏茶后再回来,又是个冰凉凉的洛云朝。玄槿稀奇过后,看着屋内角落里的冰盆才反应过来,感动之余又很生气,“你怎么就这般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若是病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瞧我不是好好的,一点儿也没不舒服啊!”洛云朝急切打断玄槿,又解释道,“也就这一两日匆忙,只用的府库里的冰室,等会儿我传令下去,让人去极寒之地取些千年寒冰回来,阿爹不是说,如今我体内火旺,若是用极寒之地的寒冰镇着,会好些。”

  一番解释并未能叫玄槿放下心来,抓起洛云朝的手腕,用内力在其体内游走一周,发现确如洛云朝所言,并未有任何损害,这才稍稍放心,却还是不许他再跑去冰室。

  等到第三日,取冰的侍从回来带回了能用一月有余的千年寒冰,洛云朝靠着冰镇自己,一连半月,日日都能抱着玄槿入睡。有时候还能……

  嘿嘿嘿嘿嘿,好开心!

  大夫说玄槿是男子,生产时只怕比女子困难更甚,尤其玄槿不爱动弹,怕是更有难产的危险。

  而临产前一段时日的夫夫恩爱会有助于生产,之前玄槿碰都不给自己碰,他便没在玄槿跟前提起这茬,冰镇自己的第二天,洛云朝脑袋埋在玄槿肚子上听着里头两个孩子的动静,手掌在玄槿因为怀孕而变得软和许多的腰线上逡巡,满脑子想法但是怕玄槿生气愣是动也不敢动。

  哪晓得没过一会儿,玄槿一把把他推倒,“想要就要啊,磨磨唧唧的!”他抬头,玄槿一脸的红,眼角都红了,凶巴巴指着自己,“看什么看 不想要你摸什么摸!”

  洛云朝讷讷瞧着自己的手,似乎刚才……

  但是看阿槿那样子,不抗拒啊!洛云朝瞬间跟打了鸡血一般,“要要要,做梦都想要啊!”一夜红烛帐暖,屋里的冰化得都比平日快了许多,洛云朝半夜里自个儿换了好几回冰盆。

  ……

  快快乐乐过了半月,天气也凉快了些,早晚寒凉起来,玄槿这日下午可算主动说要出来走走了。

  不过不走也不行,玄槿觉得躺着更累了,自打半月前解禁了一次,洛云朝就跟刚通了人事的毛头小子一样,天色一暗,瞧着自己的眼神就不对!

  关键,每每想到那种感觉,他还拒绝不了,就这么同洛云朝胡来了半月,哪怕动作再小心,他还是怕伤了孩子。今日他打算,让洛云朝陪他走累了,回去倒头就睡。

  但是玄槿显然高估了自己,或者说,低估了脱胎换骨一般的洛云朝,以前三步一喘的太子殿下,今日陪着自己走了半个时辰了,汗都没出一滴。

  反观他自己,脚都抬不动了。

  “前面,歇一会儿。”一手揉了揉发紧的肚子,一手撑着后腰,玄槿让洛云朝扶着自己在前面假山边上坐坐。

  洛云朝一瞧天色,有些晚了,“累了吧,今日走了好久,快歇歇,歇好咱就回吧。”贴心地帮玄槿锤了锤腿,按了按腰,又问,“怎么样,还累不累,要不然我抱你回去吧!”

  玄槿刚摇了摇头,拒绝被像女人一般对待,可他刚站起来,只觉得一股热流,眉头顿时锁紧,冲着洛云朝喊道,“快抱我起来!”

  “好嘞好嘞。”还以为玄槿是累得语气不好,忙不迭点着头把玄槿打横一抱,托着玄槿双腿得右手感觉到一阵粘腻的温热铺了满手,笑容凝固在脸上,一瞧地下的红色,差点儿魂不附体,“阿……阿槿!”完了完了,阿槿怎么这么多血,是不是要没命了!

  眼泪都控制不住地流出来,“阿槿,你不要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玄槿一个脑袋两个大,“闭嘴啊!快回房,要生了!”

  要生了?!洛云朝终于反应过来,啊对对对,是要生了,这叫见红,大夫说过的,要赶紧回房去躺着,然后找大夫!

  洛云朝脚底生风,用虎口逃生的速度往寝殿跑,来时半个时辰的距离,他抱着玄槿半盏茶功夫就来到了寝殿大门口,跑得太快,跨过门槛是脚下一绊,“啊!”太子殿下一声鬼叫,整个太子府震惊。

  幸好,玄槿身手并未退步多少,着地时洛云朝哦虽然鬼叫但也奋力一扑垫在了玄槿身下,玄槿稍稍调整了下着地的姿势,双臂撑在了地上,上半身又恰好枕在洛云朝背上,他感觉自己并未有任何伤。真是,腹中疼痛愈发明显,孩子已经等不及了。

  玄槿努力躬起身体,将裤子扯开,调整了呼吸几下用力。

  洛云朝还没开口问玄槿摔着没有,便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腰间滑下来,而后……

  “啊~啊~”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什……什么东西?”洛云朝一脸懵,接着熟悉的感觉又来,又一声“啊~啊~”然后耳边想起玄槿卸力的一声叹息,“快,快把孩子抱起来,用被子包起来,地上凉。”

  洛云朝小心翼翼把自己给玄槿当肉垫的身体抽出来,捂着可能有些抻着的腰回头一看,玄槿躺在地上喘着气,满脸都是汗水,身下两个皱巴巴的肉团子,四脚朝天,闭着眼睛啊啊叫。

  这就……生了?

  “快把孩子抱起来啊!”玄槿原本都已经力竭,却瞧见洛云朝呆愣愣在那儿盯着娃娃看,丝毫没有上手的意思,气得伸腿一蹬,把洛云朝绊倒,刚刚好摔在自己俩儿子边上,屁股摔得疼啊,腰也有点儿隐隐作痛,他都想跟儿子一块儿哭了。

  阿槿让他抱孩子,可那皱巴巴肉团子一样的两团,他哪里敢伸手啊,再说,儿子哪有阿槿重要!

  “地上铺着毯子,没事,马上就有人进来了,我先抱你起来。”说着一把将玄槿抱起,不顾他又骂又踹,这回小心翼翼β方火曰共氺林示区往内间,仔细着一点不能磕着碰着。就是走起来的时候腰有些疼,应该似乎刚才摔得时候抻着了。

  好在侍女们动作迅速,老远看着殿下抱着正君殿下(太子正君,相当于太子妃)往寝殿跑的时候,就机灵地喊大夫地喊大夫,烧热水地烧热水。饶是如此,他们也没料到生的这么快,乌泱泱一大帮侍女跑进寝殿看着地上孤零零躺着的两个小主子,差点吓得齐齐归天。

  幸好有两个经验丰富的老麽麽,麻利地给俩娃娃剪了脐带,擦洗干净,用棉被裹了起来,抱进了内殿。

  后来大夫来看了看,正君殿下,身体康健,并无大碍,两个小主子也长得很好,就是太子殿下,腰拉伤了,得卧床静养……

  《中秋特别番外之陪产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