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方太医离去,洛云朝才起身自去关紧了门,然后紧张兮兮凑到玄槿跟前要给他看伤。

  玄槿推拒不过,只好背过身去任由太子殿下解开衣衫。

  总觉得太子殿下怪怪的,格外……猥琐!一次次要求给他看伤,怕是存的心思不单纯,但他也没办法说什么,太子要做什么,他也只能顺着。就像当年,分明不情愿,也只能任他施为。

  如今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就算殿下要对他做点什么,闭上眼睛就当受罚便是了。

  只是太子殿下不同以往的轻缓动作还是叫玄槿有些不适。脱个衣服而已,要不要跟拆礼物一样磨磨蹭蹭,玄槿索性自己一把扯开衣襟:“属下自己来。”

  洛云朝原本还怕弄疼了玄槿,下手小心翼翼的,生怕碰触到伤口,哪知道玄槿自己这么虎,上手就是扒。惊得一把按住就要把自己上衣全部脱下的玄槿,责备道:“这还有伤口呢,你怎么就这么胡来。”

  话落瞧见外衫解开后,内里那件薄薄的灰色内衫已经几乎叫鲜血浸染。洛云朝几乎呼吸不稳。

  心疼啊!

  不过那急促的呼吸叫玄槿有些误会,略皱了皱眉头,暗道:太子殿下身子差成这样,怎么还整日里尽想着那种事!

  且还是对着自己这具胸前缠满了纱布的身体。唉,定是因为太子妃偷了人,平日不顾及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格外欲求不满。

  当初就说这个太子妃不能娶吧,非不信!

  ……

  玄槿不建议娶的这位太子妃此时在自己院子里听着下人来报说:太子殿下不仅帮着朔王打马虎眼儿,打发走了明显是来给太子府撑腰的京兆府萧大人,还把朔王请进了府中,最后更是让人去府库取了支千年的灵芝送给朔王赔罪!

  气死了,真的要气死了。

  秦意晚捧着肚子喘着粗气,嘴里骂着:

  “这没用的狗男人,既是太子,又是兄长,怎么就怕朔王怕成这个样子!真是没出息!”

  骂着骂着又哭起来,“那洛云朔害得阿弟现在还在狱中受苦,他居然还跑去讨好人家,萧大人来主持公道,他不趁机告洛云朔的状,最好治他个不敬太子的罪名把他下狱,居然还去讨好他,千年份的灵芝,他说送就送?”

  “他怎么这样啊……”

  秦意晚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脸色都涨红了,还是洛云朗安慰道:“别气,别气,府库里的药材你不是都换成了普通的,他给朔王的,最多就是几十年的,不值几个钱。”

  这话一听,秦意晚才抹抹眼泪,“嗯,幸好我早有准备,把那些药材都换成了银钱。”

  “这该死的病秧子,这太子府一草一木,一分一毫都是我的,他居然便宜别人!”

  原以为还能指望洛云朝去找洛云朔交涉,把弟弟救出来,现在看洛云朝这副样子,分明就是不敢得罪朔王,又在自己面前充面子才满口答应,现在看来,根本指望不上。

  秦意晚想了想,柔声对洛云朗道:“阿朗,你去我妆匣里取十万两银票来,咱们回尚书府一趟,阿弟的事还得找爹想办法。”

  “给爹爹五万两去打点关系,还有五万两……你也许久没回去了,正好去瞧瞧姨母,她一个人在府上,日子清苦,陛下又不能时时照看,你又陪在我身边,姨母的日子,不好过。”秦意晚十分贴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