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穿越后大师姐带崽修仙>第95章 三花是我儿子
  陆真真暗道不妙。

  江月白这个人心思敏锐,三花那声“娘亲”肯定引起了他的怀疑。

  她打着哈哈,想找个说辞搪塞过去。

  江月白目光灼灼,“说真话。”

  陆真真编了一半的故事憋在嘴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最后,她在江月白的注视下投降。

  “三花,”她举起小猪,“我儿子。”

  想了想不过瘾,索性自暴自弃,“亲生的。”

  反正都丢了一个雷下去,不如炸得更狠些。

  看在大家相处已久的份上,希望江月白不会把她当成怪物。

  如果江月白敢歧视她,她就说自己祖上是猪精。

  既然花栗鼠可以修炼成妖修,一只猪为什么不行?猪八戒还是天蓬元帅呢!

  不对,为什么是她祖上,应该说儿子的爹是猪精……

  也不对,她还指望小猪化形成人,如果这么草率给他安排一个身份,会不会弄巧成拙?

  陆真真叹气,“总之说来话长,不如我们改日再聊?”

  能不能别在这里讨论小猪的来历,先让她出去再说。

  江月白的神色明暗不定。

  陆真真只觉身边阴风阵阵,比刚才更冷。

  “他既然能进来,就有办法带你出去。”江月白看着她手中的小猪仔,语气越发高深。

  陆真真犹如醍醐灌顶,她捏捏三花的耳朵,“儿子,我要怎么出去?”

  三花想了想,一爪搭在陆真真手上,“出去。”

  话音未落,陆真真眼前陡然一黑。

  她再次睁眼时,明亮的光芒照进眼中。

  她已回到那间屋子。

  陆真真撑身坐起,撞上江月白的视线。

  他半蹲在她身旁,由于背着光,脸上落下一层微暗的阴影。

  陆真真往他身旁看了眼,没有看见小猪,她赶紧将神识沉入如意戒,却见三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三花睡着了。”她诧异道。

  “你在我识海中看到的只是他的一缕神识。”江月白道,“这里的邪阵或许对他造成了影响,他循着你的气息,从梦境到了我那里。”

  “可是他怎么知道该如何出来?”陆真真百思不得其解。

  “他心思简单,大约想着出来就出来了。”江月白的解释有些敷衍,然而又在情理之中。

  陆真真沉默。

  所以她始终出不来就是因为想太多?

  这实在太讽刺了。

  她瞧了眼江月白,心有不甘。

  如果不是因为那是他的识海,她何苦束手束脚,早就一剑劈了出去。

  她从地上爬起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这个邪阵比我想象的危险,”江月白道,“它能对如意戒中的空间产生干扰,破坏力应该在元婴以上。”

  “你不是没事么?”陆真真问。

  江月白看她一眼。

  陆真真:“……”

  好吧,懂了。

  这点威胁对江月白来说不算什么,自讨苦吃的只有她这种小人物,还有地上的唐长老。

  “他怎么办?”陆真真对这个栖凤岛的偏激老头没什么好感,但总不能眼看着他送死。

  “破掉邪阵他就会醒。”江月白走到窗边。br>
  外面灯火闪耀,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喧闹。

  但这喧闹之中几无人声。

  越是明亮,越是空旷。

  陆真真来到他身旁,“这里的人难道都已经睡了?”

  临渊城的夜晚总是很安静,却没有哪个地方像蜉蝣馆一样,如同四面包裹的深海。

  “每个院子外面都有隔音的禁制,”江月白道,“如果你闯进去,或许会发现里面笙歌正欢。”

  “蜉蝣馆到底想做什么?”陆真真问。

  “无瑕山法阵与临渊城气机相连,”江月白道,“我与朱万树前来查探,在临渊城外发现了几具感染邪气的散修尸体,我们怀疑邪气源头就在城中。”

  “然后你就查到了蜉蝣馆?”陆真真举一反三。

  江月白点头,“我在街上碰到令狐远,他正好诊治过一些凡人,那些人的症状都是邪气入体,他们当中有些人在蜉蝣馆上工,有些人住在蜉蝣馆附近。”

  陆真真若有所思,“凡人的生死一向不被修士看重,若不是吴天一摆摊义诊,恐怕这些人就会平白无故死去。”

  “你对他的事情倒是很上心。”江月白挑眉,“我看他像是很听你的话。”

  陆真真失笑,“他只是吃过一次亏,学乖了罢了。”

  “能让他改恶从善,平阳宗应当送你一份大礼。”江月白讥诮道。

  “你不会在嘲笑我吧?”陆真真总觉得他话里话外有几分说不出的怪异,“难道吴天一得罪过你?”

  江月白目光微顿,“他还没那个本事。”

  “我就说嘛,”陆真真抛开心头的疑惑,“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你。”

  江月白:“……他若招惹我,我不会有你那么大度。”

  他的口气慵懒,却又藏着几分危险。

  陆真真轻咳一声,“三师弟替我打听过,他虽然纨绔,却没有干过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他能管住手下,就不会成为恶人。”

  不怕说句难听的,做恶人也需要实力与天赋,就吴天一那资质,放到恶人阵营里就是炮灰,还是养妖兽更适合他。

  “师叔放心,遇到真正的恶人,我不会留情。”陆真真揣摩江月白的意思,估计他是想提点自己,“你难道忘了我从哪儿来?在我的家乡,弱肉强食的事情不少,我没那么心慈手软。”

  “你来的时候是哪一天?”江月白突然问。

  陆真真怔了下,这是他们头一回认真聊起这个话题。

  “大概……两年前吧。”陆真真道,“记不大清了。”

  那段日子过得兵荒马乱,她既要熟悉新的身份,又要找安全的地方落脚,刚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又发现自己怀上了一个崽。

  如今回头去想,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把三花生下来的。

  只记得她当时抱着那颗蛋,差点以为是自己精神错乱。

  有了那段时间的考验,哪怕后来从蛋里面孵出一只小猪,她都能平静地接受现实。

  江月白沉默了一下,他似乎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外面的灯火一盏盏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