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是一栋独立别墅, 前面有个小院子,后面有个小花园,整栋房子都写着有钱两个字。

  至少在他们这个地方是排得上名号的。

  但是对于白酒酒来说, 这也仅仅只是普通别墅而已, 君不见早年前,她这样的别墅可是翻了几倍的大。

  她进了别墅之后, 在刘父的带领之下, 仔细地查看了一下他们两人的房间, 因为有护身符的作用,那些阴气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房子内外也没有其他什么邪祟。

  再看风水,非常不错, 根本就不需要重新再摆弄什么,只是白酒酒指点了他们几下,让他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去掉,再增添一些小物件就够了。

  刘父亦步亦趋地跟在白酒酒的身边, 不住地点头称是,见白酒酒对自家风水的点评是不需要大做更改维持现状就可之后,他忍不住拍了下腿, “早知道白大师您跟我儿子是同学,我就早叫我儿子来请你了, 也不至于被那所谓的蒋大师给忽悠的找不着边。”

  那蒋大师一过来的时候,就直言他这个房子风水不好,容易招惹是非争端。

  虽然刘父自己是没觉得吧, 但是架不住人家说的耸人听闻, 再加上旁边有冯敢和一个劲地附和, 表示他之前的房子住着仿佛也是没有问题, 但是时间一久,麻烦就接踵而来。

  所以让刘父可一定要听蒋大师的话。

  刘父是信任他们,再加上房子是新装修,住进去没多久,便在蒋大师的吩咐下,在他那儿买了不少改善风水的物件,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个冤大头。

  而那些物件早就在他知晓自己被骗之后通通给扔了出去。

  “你也不用过于糟心,对方只是骗了你一点财,人没事都好说。”

  “破财消灾,有时候反倒是个好事。”

  白酒酒这么一说,刘父又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那鬼他们可是亲身感受过的。

  选择自己被骗财还是选择被鬼伤害,聪明人都知道选哪个。

  “那大师你看看能瞧出到底是谁缠着我们不放吗?”

  白酒酒摇摇头,“我没亲自见到那鬼,推算不出你们俩的瓜葛,我只能跟你们说,目前你们住的房子没有任何的阴气,也没有任何的邪祟。”

  “但是也不排除那鬼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再回来。”

  刘父猛的点头,跟一旁的刘母一起,眼巴巴地瞅着白酒酒,“对对对,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之前大师你说这鬼被护身符重伤之后可能不会冒出头,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可是万一那鬼后面突然又冒出来了,那可怎么办?”

  “所以大师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一劳永逸,那鬼一出现就能把他给收拾了。”

  刘正言也猛的附和啊,“对对对!”

  他可不想在半夜醒来的时候就瞧见一双血色的眼睛,那么充满恶意粘稠又可怕地看着自己,导致他最近晚上都不敢去上厕所,硬是憋着睡回去。

  白酒酒轻快地点点头,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这样一劳永逸解决了,她也不需要后头再抽时间过来。

  “可以的,那我就直接在你家中布下阵法,那鬼一旦踏入,立刻就会被阵法吞噬,没有往生的机会。”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恐怕在上学,没办法赶过来,那样的话,那个鬼到底是什么身份就不太清楚了。”

  刘父二话不说就点头道,“那没关系,那鬼除了就好。”

  他们也不是一定要求知道那鬼的身份。

  能知道是最好,没办法清楚的话,他们也不是不能接受。

  白酒酒很满意他们的配合,便顺口道,“如果那鬼日后真的突然出现,在阵法毁灭他之前,你们也是可以上前逼问几句。反正问一问也不要钱。”

  她的这一番话倒是让刘正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对的对的,反正也不要钱。到时候咱们就问,问出来了最好,没问出来咱们也不亏。”

  刘父也是笑着点头,随后毕恭毕敬地询问白酒酒去哪儿设下阵法。

  白酒酒说,“就在院子正中央。只要那鬼一进入这栋别墅阵法,立刻就会启动将那鬼吸过来,所以你们不用担心鬼要是从后面跑进来的话会怎么样。”

  “那敢情妙啊。”

  刘父猛的一拍大腿,有能力的大师就是不一样。

  “那大师现在就开始吗?”

  白酒酒点点头,下楼的时候突然又道:“把能够监控到正前方院子的监控全部都关掉。”

  “等我弄好阵法之后再开启,但凡有人问到为什么这段时间关了,你就说是监控出现了点小问题,即便是警方来也要这么说。”

  刘父哦哦了几声,认真地应下,但他还是有些奇怪,为什么白大师会这么说?

  他起初只以为白大师是不想被他们发现,如何布置阵法,怕被偷师,还觉得白大师这是高看他们了,就算他们一眨不眨地都看完了,也不可能学会的。

  但是一听白大师后面加的那句话,刘父就觉得情况似乎有点不大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白酒酒说的高深莫测,刘父呐呐地不敢追问,但是刘正言不怕啊,白酒酒在他印象中就是个学神大佬,而且又平易近人,之前在学校有什么问题不会的,他也是去问白酒酒的。

  所以即便他现在又有了个玄学大佬的名头在身上,刘正言除了惊讶刺激之外,倒还真的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毕竟才十来岁的小小少年,跟刘父这样的层次就是不一样。

  “白酒酒,别到时候就知道了呀,我现在就很想知道。你说嘛,你说嘛。”

  刘父一看自家儿子那撒娇劲,就忍不住抡起铁砂掌冲他的脑袋来那么一下,生怕自家儿子那不依不饶的样子,会让白大师对他心生厌烦。

  但没想到的是,白酒酒似乎并不介意为他解惑,随口便道,“因为之前听你告诉助理所说的事情,对方几次三番来吓你们,而没有其他举动,我觉得那鬼应该不是想要你们的命,或者说是有人在背后控制。”

  “这样的话,若是那鬼真的因为我的阵法出事,那幕后之人必然会上门查个究竟。”

  “没了监控录像,他们也就少了一个得知真相的机会。”

  刘家三人恍然大悟,醍醐灌顶般地点点头,动作一致,让白酒酒看了都忍不住挑眉一笑。

  “原来是这样。”

  刘父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头,“怪我思想太单一,只以为是我跟什么人结了仇,对方死了,化成厉鬼来找我麻烦。却是没想到,也可能这个鬼跟我没关系,是他的幕后之人跟我有关系。”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对方应该是个大师或者是认识所谓大师的人。我思来想去好像也没跟这样的人结过仇啊。”

  刘母拍了他一下,提醒道,“怎么没有?那个蒋大师跟冯敢和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可蒋大师不是个骗子吗?”

  “虽然对方可能是个骗子大师,但他能利用这些手段骗人,难保不会真的认识有真本事的大师。”

  刘父摸摸下巴,觉得刘母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越是这样,他便越是烦了冯敢和,暗恨自己当初真的是瞎了眼了,把这样的人当做是自己的好朋友。

  白酒酒没有再跟他们多说什么,等刘父关了监控之后,便开始布阵。

  三个人站在一旁,脖子伸的老长看得可起劲了。

  就见白酒酒拿着朱砂黄纸,身姿挺拔地站在那儿,开始画起了符,这一次画符可不是在石桌上,反而是悬空画符,就跟表演特技一样。

  那符箓悬浮在半空之中,一动不动,任由白酒酒拿着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画完之后,她只不过是一个眼神,那张符就好像被安装了什么控制器一般,乖乖巧巧地飞到了一个角落。

  等他们顺着符箓的方向看去之后,就发现那张符箓忽然就消失不见,瞧不见影子了。

  刘正言眨巴眨巴眼,又挠了挠头,他确实是看到那张符贴在了那石头上,可是符呢?

  一次,两次——

  六张符全都消失不见。

  而最后一张符消失在那石头上后,只见白酒酒手中结印动作飞快,周身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吹的她衣袂飘飘,仿若神女下凡,惊为天人。

  她神色冷凝,面无表情,嘴中默念咒语,透着一股神秘庄严之感,手指结印飞快,伴随着她的举动,自她脚底下突然散开一缕缕的金光,而金光浮动闪现的时候,刘家三人隐约瞧见似乎上面是写满了符咒。

  他们看不懂,但大为震惊。

  就好像在拍玄学特效片一样,太牛逼轰轰了。

  等到一切恢复正常,风不吹了,石头不飞了,金光也消失了,白酒酒才放下手,抬眼看向他们,目光变得温和,对着他们招招手道,“阵法已成,一旦有鬼进入便会激发。”

  刘家三人感谢万分,但都迟疑着不敢踏入阵法半步,怕他们进去之后会损坏了阵法。

  白酒酒失笑,“不会,只要你们没有触碰到阵眼,阵法就不会出问题。而且你们都是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阵眼在哪里,就更不用担心会损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