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婶婶, 酒酒!”

  梁思琪也笑着喊了她们一声,目光落在白酒酒的脸上,又是诧异, 又是惊艳。

  这难道就是她妈说的酒酒这丫头长开了?

  这开的也太好看了吧!

  就跟园子里漂亮的花骨朵吸收养分, 慢慢地绽放属于自己的那份美一样。

  之前的白酒酒,梁思琪觉得顶多就是个酸不拉叽的小果子, 青涩的很。

  现在的她虽然依旧青涩, 但是那独属于少女的芬芳却已经慢慢地挥发了出来。

  真好看啊!

  果然老话说的好, 一白遮三丑,一胖毁所有。

  人家是又白又瘦, 骨肉匀亭刚刚好。

  回想起她妈说的白酒酒是因为在山上打猪草的时候,不小心脚底踩空摔了一跤, 醒来之后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又吃了不少东西补身体,这才把她补漂亮起来,梁思琪就琢磨着自己回去之后是不是也给自己多补补。

  但是转念一想, 万一只是把自己补的白胖白胖的,那不就完犊子了?

  王阳春跟梁思琪的妈妈唠嗑的时候,白酒酒看着梁思琪, 抿唇一笑,“梁姐姐是明天就离开村子回去工作吗?”

  梁思琪奇了, “这都被你算到了?”

  白酒酒笑了笑,摇摇头道,“只是猜测而已, 毕竟梁姐姐你是双休, 村子离你工作的地方又很远, 转车又麻烦, 你肯定是周日走。”

  梁思琪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是听她妈说白酒酒跟着神婆学了一身的手艺,而且还牛逼轰轰的,隔壁的张大娘,还有村尾的王大妈,不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吗?

  所以梁子琪还以为连这个也是白酒酒算到的。

  仔细想想,社畜周一要上班,可不就得周日走吗?

  “不过梁姐姐,你周日回公司路上可能会有点问题,不如请假周一再回去。”

  梁思琪:???

  “会有什么问题?”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呀,倒是一旁的梁阿姨听了,赶紧对着白酒酒道,“酒酒是不是你算到了什么?”

  白酒酒微微颔首,“周日出行对梁姐姐不利,我这边建议梁姐姐要不推迟要不提前。”

  梁思琪连忙摆手道,“那不成,你们也知道,咱们村子偏从村子直接坐车到动车站的大巴总共就那么一趟,提前的话就今天走,推后的话,就得请假。而且我周一还有个大客户要过来拜访我们,我不过去的话,到时候经理肯定要找我麻烦。”

  梁阿姨却是不赞同地拍了拍她女儿的胳膊,嫌弃万分道,“酒酒都说了让你推迟你就推迟,客户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梁思琪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妈,说什么呢?怎么就变成命重要还是工作重要了?而且酒酒也没说这会危及生命啊!”

  她忽然觉得,今天跟她妈来走这一趟,属实是有点自找苦吃了。

  白酒酒听后,却是附和道,“确实会危及生命,这一点我也要跟你讲清楚,你的脸上有死气。”

  “所以明天必有意外发生,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出行比较好。”

  这一听说真的会危及生命,梁阿姨立马就紧张了起来,她赶紧看向白酒酒,“这可怎么办?”

  “要怎么化解?”

  “是要开坛做法还是怎么的?”

  梁思琪:……

  倒也不至于如此夸张吧!

  还真的是白酒酒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梁思琪作为高材生,对于这些封建迷信那是一点都不信。

  只是村子里的老一辈总喜欢搞这些。

  以前神婆年纪大,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梁思琪也能理解。

  但是白酒酒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高中生,怎么也能被这些玩意儿给腐蚀了大脑?

  之前听她妈说白酒酒的一些事情的时候,梁思琪还觉得有意思,毕竟不管是找偷猪肉的跟偷拿戒指的罪魁祸首都跟迷信搭不上边。

  但是这事情一摊到她身上了,她就觉得白酒酒一点都不靠谱。

  咋可能看她一眼,就知道她要出事呢?

  这尼玛比当初的神婆还要离谱啊!

  眼瞅着自家女儿不配合,梁阿姨不客气地又打了她一下,“你给我闭嘴。”

  打完之后,她转脸对着白酒酒又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笑,“酒酒啊,你跟阿姨说一说该怎么弄比较好。你别听你姐姐说的这些,她人傻不知道,你别放在心上。”

  梁思琪:……

  她傻的话,那当初是怎么考上重点大学?

  白酒酒淡淡地看了梁思琪一眼,对于对方眼中的恼怒与不信并不在意。

  不信没关系啊,早晚都是打脸啪啪啪,白酒酒也不差这一会儿工夫。

  她道,“不需要那么麻烦,我给梁姐姐画一张护身符,到时候应该可以化解。脸上虽有死气,但不重,有护身符在,能抵挡几分。”

  “而且明天周日我还在家,如果还有问题的话,你们也可以来找我。”

  “好好好,那你赶紧画。多少钱我给你?”

  白酒酒报了一个比较实惠的价格,毕竟邻里邻居,平时她们跟梁家接触也比较多,梁阿姨对她们家也比较关心照顾,所以白酒酒的价格也属于正常范围,只不过比起早先的神婆的价格确实是贵了不少。

  至少梁思琪在听到这所谓的附身符居然要五百块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之前逢年过节她妈找神婆买各种符烧给先人的时候,十来张也才两三百块。

  这白酒酒小小一张护身符,居然就要狮子大张嘴五百?

  而且她妈居然想都没想,二话不说就从兜里掏出了五张红票子递给了白酒酒,这尼玛真的不是被洗脑了吗?

  这下子梁思琪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之前听她妈说这事只是觉得有趣好玩,但是如果人家骗钱骗到她们头上了,梁思琪就不觉得这是个好玩的事情了。

  她皱起了眉头,刚想说妈你不要做傻事,就见白酒酒收了钱之后,噔噔噔就转身往她的房间走去。

  一旁只剩下一个对她们笑的和蔼的王阳春。

  见此,梁思琪将她妈拽到了一旁,压低了声音道,“妈你做什么呢?平时让你花五百块钱买点好吃的,你都不舍得,现在倒好一张什么护身符五百块钱你倒是拿得出来?”

  “你就不怕人家是耍你,骗你的吗?”

  “怎么可能?”

  梁阿姨瞪了梁思琪一眼,“现在你酒酒妹妹了不得啦,本事强的很。要不是你妈亲眼见识了隔壁张大娘还有村尾王大妈的事情,你以为我听她说两句就会干脆地掏出这五百块钱吗?”

  说起这五百块,梁阿姨也肉痛的很。

  这可是五百块钱啊!

  能花好几天呢!

  可是能怎么办?谁叫女儿的安危重要!

  如果五百块钱能够护住她女儿性命无忧的话,多少个五百她都愿意给。

  但关键是梁思琪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她妈就好像是个冤大头一样,气的她都不想跟她妈说话了。

  白酒酒下来的时候,将那护身符已经折成了小三角,让梁思琪放在兜里贴身放好,寸步不离。

  梁思琪抿着唇,很想摆脸色,但看着白酒酒那含笑的小模样,梁思琪那话又说不出来。

  以前白酒酒没变漂亮的时候,人小姑娘还挺淳朴内向的,怎么漂亮之后心思这么重了?

  居然骗村里人的钱!

  在她妈的逼迫下接过护身符的梁思琪看着手中的那护身符,并没有发现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要是周日没发生什么事情,这符我可是要退回给你的。”

  白酒酒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可以,没问题,我当然是巴不得你不出事。但是你也要听我的这个符要贴身放着。”

  “知道了。”

  为了拿回这五百块钱,梁思琪肯定是贴身放着绝不会给他们有钻漏洞的机会。

  梁阿姨千谢万谢之后,拽着不情不愿地梁思琪回去了,王阳春忧心忡忡道,“你梁姐姐真的会出事吗?”

  白酒酒随意地点点头,“若没我那符箓肯定会得,有了我这符她又听我的话,放着的话多半不会有问题。”

  “但我瞧着她那样子好像是不信。”

  白酒酒不甚在意,“很正常,村里信我的也都是跟妈妈你一样老一辈的人了,那些年轻人你不也还是觉得我故弄玄虚吗?”

  “没关系的,我不在意。”

  毕竟村子里,人情往来都是老一辈在走,年轻人大多都闭门不出,要不就直接在外面工作,交集也不多,白酒酒也无所谓。

  再说了,自打认识汪路一之后,白酒酒也就看不上村子里的这点小钱了。

  另外,王爸爸那边也陆陆续续地有在给她介绍生意,让她帮忙画符。

  就冲那边的生意,白酒酒的收入也很可观。

  再加上卖给学生的符箓,这七七八八加起来,还有两边的奖金,白酒酒的小金库可以说是还挺充足的。

  等再过段时间,她就能给家里安空调了。

  再接一两个大客户的话,家里的老房子她都能翻新一遍。

  当然,白酒酒更是中意在镇上或者是县里买套房,但是王阳春跟白根生显然是更喜欢待在村里,所以白酒酒是打算把老家翻新一下。

  王阳春跟白根生可不知道白酒酒的这个想法,他们知道自家女儿有点能力,但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是有多牛逼。

  反正自家宝贝女儿有着吃饭的手艺,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总归不用像他们这样地里刨饭,累死累活,还赚不了多少钱。

  当父母的可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轻松,不像他们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