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酒可不知道隔壁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沉浸在题海之中,无法自拔。

  这么多天的努力,已经让她把基础全部都打扎实了,现在看的都是竞赛题目。

  再说了,白酒酒也不屑把自己的宝贵时间浪费在报复她们身上。

  而且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她们做了什么事情,最终还是会反噬到她们自己身上。

  现在,纯属就是张大娘跟她儿媳妇自己吓自己。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没什么事情,愣是自己瞎想,硬生生把自己吓出病来。

  时间在学习之中过得很快,白酒酒心无旁骛,等王阳春喊她吃饭,她才发现天已经慢慢暗下来了。

  而在吃饭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个客人,正是王大妈。

  王大妈眼睛通红,眼皮微肿,显然是这一天都哭的厉害。

  但是见到白酒酒的时候,她还是满脸带笑地迎了上去,“酒酒啊,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的帮忙,我就是到死都不知道,是我那个孽障儿子偷了我的戒指拿去换钱了。”

  王阳春有些唏嘘道,“真的是你儿子干的?”

  王大妈有些沉痛地点点头,“可不是吗?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压着我儿子去了那金器店,人家老板说了,就是我儿子昨天拿着戒指换了五千块钱。”

  “这小兔崽子,刚拿到手的5000块钱,就被他花了小1000。”

  说到这个,王大妈依旧是气的牙痒痒,手又蠢蠢欲动,恨不得拿烧火棍又痛扁她儿子一顿。

  1000块钱啊!

  他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听到这个数额,王阳春跟白根生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务农的他们来说,1000块钱可不是少数,不知道能买多少好东西呢!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王大妈摇头叹气,满脸失望,“谁能想到呢?小的时候他又乖又听话,长大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现在就是想管也管不住了。”

  白酒酒静静地听着两个母亲说着养孩子的不容易,没插话,直到王大妈兜里掏出了几张红票票,她的眼睛才亮了亮。

  救命,她堂堂玄学界大佬,什么时候这么不争气过?!QAQ

  若是平常,王阳春见到肯定要推诿一番,毕竟大家都是亲戚,怎么好收钱呢?

  但是想到这是自家女儿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而且若是王大妈的就没收钱,等日后其他村民又怎么收得了钱。

  因此王阳春便没推脱,示意白酒酒接过去。

  白酒酒伸手,脸上的笑更甜了,还送了王大妈一句话,“婶婶,这件事情之后估摸着哥哥心情肯定不大好,你要注意点他,别让他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往,尤其是那些爱赌的。”

  王大妈一听,立马谨慎了起来,现在白酒酒在她心目中那可比神婆还厉害了,所以赶紧点头。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那臭小子关在家里,一步都不让他出去。一分钱都不给他,我看他怎么出去厮混。”

  白酒酒点点头,“这段时间管着他,这小坎就会过去。不过以后如果哥哥还是这样性子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王大妈听后心里咯噔一下,“酒酒,那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吗?”最好是一劳永逸的那种。

  白酒酒清凌凌的眼睛看着王大妈带着些许乞求的样子,摇摇头道,“一个人的性格注定了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婶婶如果能把他的性子掰回来的话,那还有希望,但如果掰不回来的话,婶婶一辈子都要为这个儿子操劳。而且人算不如天算,稍有不慎,哥哥依旧会出事。”没有谁能跟在一个人的屁股后面成天为他擦屁股的。

  白酒酒的话,王大妈是深信不疑,即便没出这事,她大半辈子已经为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操劳不断了。

  她哀叹着点点头,“我知道,我这次一定会下狠心管他的。”

  王阳春看着对方离开时佝偻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婶婶也是不容易,老伴死的早,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唯一的儿子养大,可是儿子却这么不争气,连累的她这样的年纪还要操劳。”

  “可不是吗?”白根生也是同情万分,他看向白酒酒问道:“囡囡啊,刚才你王婶在,我不好问,她儿子会出什么事情啊?”

  白酒酒一边扒拉着饭,一边道:“你看他眉毛压眼,额头平浅,头脑愚钝,做事没有远见,平日里又好吃懒做,只一门死心想着发偏门财,一旦沾上赌,尝到了甜头,那便无法自拔,难以回头。如果婶婶能管住他还好,管不住的话,他只会越走越偏。”

  白根生倒吸了一口凉气,赌字最不可沾,村里也有人赌博的,有个欠了好几十万,逃到外地去了,家都被赌场的人给拆了。

  所以村里的人有了这前车之鉴,基本上是不敢沾赌的。

  “她儿子疯了,赌都敢沾?”

  王阳春也是惊的筷子都不动了,“这以后王大妈可怎么办?”一旦沾上赌,可就全完了。

  但是不管是王阳春还是白根生都只是替王大妈担心,并不开口道德绑架表示让白酒酒想办法,他们女儿能算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谁的儿子谁管,他们也管不到别家人去。

  “养个棒槌儿子可真是叫人操心!”

  夫妻两就这个事情讨论了挺长时间,准备明天去给王大妈再说说,让她再重视重视。

  白酒酒还是挺高兴这两夫妻拎得清的,笑眯眯地准备去洗碗筷,结果被王阳春赶出去学习了。

  还没上楼,就听得楼下传来一小心翼翼地声音,“王阳春你在家不?”

  白酒酒眼睛一眯,转身去开了门,就见门口的张大娘跟她儿媳妇丽芬小心翼翼地站在那儿,见到她后,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差点跳起来,头发根根竖起,差点没把白酒酒笑死。

  “白——白丫头啊——”张大娘哆哆嗦嗦,肉眼可见对白酒酒的恐惧,她的手上还包着纱布,去诊所的时候,医生说她切的伤口有点深,这几天不能碰水。

  张大娘进厨房那么多年,哪一次这么惨过?

  所以心里是认定了肯定是白酒酒搞的鬼,这不就提着猪肉上门道歉,求白酒酒饶她们狗命。

  说起来,这一扇猪肉可贵了,张大娘心里在滴血。

  “囡囡,是谁来了?”王阳春擦着手,一出厨房就瞧见了张大娘跟她儿媳妇,她心里一紧,担心两人是来找麻烦,赶紧上前。

  结果却见张大娘一脸讪笑地提着那猪肉在她面前,语气都谄媚的很,“白家媳妇啊,这不是之前那事,我还没来得及谢谢酒酒这丫头嘛,所以今天特地提了猪肉来,也让我那蠢儿媳妇给你们道歉。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会误认为是你们拿了我家猪肉。丽芬,还不道歉!”

  丽芬唯唯诺诺地开口:“是我的错,都是我鬼迷心窍诬陷了酒酒。”

  王阳春被这一出整的都闹不明白了,这几天张家对她们一家还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怎么现在突然上门道歉了?

  倒是白酒酒一眼就瞧出是为什么,她让王阳春收了猪肉,在婆媳二人肉痛的表情下,咧嘴一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张大娘你们这么客气的话,我们不收也不好意思。就当是这些年你们欺负我们的补偿吧!”

  张大娘脸色一僵,连忙表示大家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了,肯定是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到后面,她又小心翼翼道:“那这样,酒酒应该原谅我们了吧,我们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吧?”

  就连丽芬也是一脸的期待。

  王阳春这会儿算是知道她们为什么上门了,感情是女儿动了什么手脚吗?

  白酒酒轻笑出声,“你们做人做事都小心翼翼,无愧于心,自然不会出什么事情。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看书,妈,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

  “诶,去吧,去吧!”

  张大娘跟丽芬面面相觑,愣是没懂白酒酒那话到底是什么啥意思,到底是原谅了还是没原谅。

  王阳春提着猪肉,底气也足的很,“没其他事情,我就关门了。”

  换做以前,张大娘早就发火了,但是现在,也只能是陪着笑脸,乖乖离开。

  回家后,又气的对丽芬又打又骂,不小心碰到伤口,疼的嗷嗷叫,听得隔壁的王阳春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洗好后,上了楼,问白酒酒到底怎么回事,她可不能拿那些手段折腾人,即便是张大娘那样的人,她怕白酒酒年纪小,容易误入歧途。

  白酒酒失笑,“妈,我什么也没做,就是她们婆媳自己吓自己,我什么身份,会跟她们计较吗?不过让她们这样以为也好,免离我们远远的,空气都清新了。”

  王阳春想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不禁也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