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耽美小说>我拐跑了冤种王爷的白月光【完结番外】>第八十九章 你在怕什么?

  手指划开衣领,缓缓往下,抵在腰封之间。

  温也面带祈求地向他摇头,“景迁......”

  钟卿偏头抵住他的脖颈,热气灼烫,“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他轻轻握住温也的大腿,不让他乱动伤了自己。

  光洁白嫩的胸膛上却延伸出一串串湿润的吻痕,长袍被轻轻撩开一点,一只瘦长有力的手灵巧地钻进去。

  温也咬着唇,唇色晕开嫣红,眸中水光滟滟。

  他喘息着靠在轮车椅背上,双腿不受控制地微颤。

  袍摆凌乱,红梅映雪。

  松垮挂在腰上的腰封颇有几分被打破禁忌的迷乱感,散开的下摆只能勉强遮挡下方作乱的手。

  温也害怕地盯着不远处半开的窗,只要有任何人从窗前经过,都能够看到他被钟卿狎昵掌控在手中的模样。

  “窗......”

  温也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钟卿,拼尽力气推开他,艰难地从唇缝间挤出一个字,整个人像要被蒸熟了一般烫。

  钟卿抬头看他,缓缓舔了舔唇。

  明明是极其下流的动作,在他的眼神中,却显得格外蛊惑人心。

  “阿也,你在怕什么?”

  钟卿在诱导他说话。

  明知故问。

  温也瞪了他一眼,胸口传来微微刺痛,温也低哑地哼出声。

  钟卿却突然替他拉好衣襟,将领口束紧,温也微微有些错愕,随即身子某处便觉得有些不舒服。

  虽说作为承受一方,但这次到底是钟卿将他撩拨起来的。

  作为一名正常男子,这样戛然而止的感觉,任谁都不好受,不过温也脸皮薄,没有表达出丝毫渴望。

  胸口应该是肿了,被布料轻轻蹭过都觉得疼。

  意想不到的是钟卿却突然跪了下去,脑袋凑近方才一直作乱的手。

  温也吓得不轻,想将他推开,却被钟卿温和有力地掌控住了一切。

  温也沉重地吸了一口气,湿红了眼,呼吸错乱。

  突然,温也见云越绕过走廊走了过来。

  他呼吸一顿,身子紧绷着,“快、快起来......”

  钟卿却置若罔闻,仍旧十分殷勤地伺候着他。

  很快,云越就走到了近前,温也透过窗与他对视,两人之间不过隔着几尺,云越再走近一点便能发现钟卿。

  云越正要走过窗前推开门,温也慌忙叫了一声,“阿越,等等。”

  声音里是难以抑制的酥软,云越停住,“公子有何吩咐。”

  温也清了清嗓子,“我......嗯、咳咳咳......”

  云越见温也咳得眼睛都红了,担忧道:“这是怎么了,你等等,我马上进来。”

  “不、不用了。”

  温也视线微微往下瞥,看到钟卿正抬眼看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像只成功诱捕到猎物的狐狸,他仿佛丝毫也不介意他对自己做这种事被属下发现。

  钟卿不怕,温也却是心都要吓裂了。

  窗外云越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温也咬紧牙关,眼眶憋得通红,“屋子里,没有炭了,你去、去拿点。”

  云越领命就要去,想起爷爷交代的事,又问:“怎么不见主子?”

  温也心跳骤停,感受到所有的热意都沿着那处汇集,云越却又说:“他是不是喝了药已经躺下了?”

  “嗯......”

  温也几近崩溃,还好云越向来单纯听话,温也让他去取炭他便去,若是换做栖衡或是慕桑这种聪明的,只怕早就穿帮了。

  云越走后,钟卿便愈发肆无忌惮,手中却是牢牢桎梏住他的双腿,怕他因为反应太过激烈崩坏了伤口。

  随后,温也只觉脑子一空,随即瘫软在椅背上,眼神失焦。

  钟卿面上露出餍足的笑,温也看到他喉结动了动,“你别——”

  话没说完,钟卿便将所有吞咽了下去。

  温也如扇般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所受震动不小。

  钟卿掏出丝绢替他擦拭干净,又给他整理好袍摆,看起来与往常一般无二。

  只有温也知道,方才的所有感觉都不是骗人的。

  他闭着眼,微微别过脸去,连脖子和耳朵都是粉的,“坏胚。”

  “口是心非,方才你的神情可不是这样说的。”

  温也羞恼地看他一眼,钟卿揉了揉他的脑袋,莞尔一笑,“糖吃完了,该喝药了。”

  温也想到他口中的糖指什么,羞赧地垂下眸子,轮流氓,他争不过钟卿,便只好岔开话题。

  “药凉了,好歹热一下吧。”

  钟卿却直接端起药碗一口喝净,晾冷后的药苦得他咋舌,钟卿顶了顶腮帮子,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道,“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尽量不要出来,知道吗?”

  温也点点头,“你也要小心。”

  太子此时正在议政殿同靖文帝清算自己这些时日查获的私盐和赃银,忽听外头一声哭喊,靖文帝抬手制止了太子的话,“殿外何人喧哗?”

  外头守着的太监进来禀报,“回皇上,是大理寺少卿夏大人。”

  “让他进来。”

  夏文光踉踉跄跄跑进来,满眼可见的苍老憔悴,靖文帝还来不及斥责,他便先跪下哭道:“皇上,求皇上一定要给老臣做主,还老臣一个公道啊!”

  皇上皱起眉头,太子见状去扶了夏文光一把,“夏大人这是怎了,在父皇面前,有事慢慢说。”

  夏文光经他这一提醒,才想起这是在御前,他怕惹了皇帝不高兴,连忙跪直了身子,情绪却依旧十分激动。

  靖文帝道:“爱卿何时如此张皇?”

  夏文光抬袖拭泪,“请恕臣殿前失仪,只是臣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老臣实在是有万般痛楚无处说啊皇上。”

  靖文帝眼中神色不明,倒是看向太子,后者是一脸惊讶与茫然。

  “你的女儿?”

  “宣王侧妃夏氏?她不是好好在宣王府待着吗?”

  “臣原以为小女在王府中一切安好,却没想到今日有两个王府的下人来报,说今晨小女所住的院子突然失火,小女与几个丫鬟奴仆一并、一并葬身火海了,”夏文光伤心不已,“他们将小女的尸首抬到夏府,臣仔细辨认过,确实是小女无疑......”

  靖文帝没说话,反倒是太子问出声,“好端端的,夏侧妃的院子里怎么会突然失火?”

  夏文光叩首道:“老臣不敢妄加揣测,小女一向知书达理,待人宽厚,与旁人无冤无仇,无非是之前有几次无意冲撞了宣王妃,没想到宣王妃竟这般刻薄,小女出事后,他便命人直接将我女儿的尸首就这么抬过来,老臣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他竟也没给老臣一个交代!”

  “皇上,老臣在朝为官一辈子,审过大大小小无数冤案,如今却连自己女儿惨死都求不来一个真相,老臣无能,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夏文光虽未明说是谁有嫌疑杀夏绮瑶,却借口钟卿不给他个交代的事,字字句句都带着暗示。

  没想到靖文帝沉吟片刻,却是问:“你可知,他为何对夏氏的死只字不提?”

  夏文光心中一咯噔,觉得靖文帝话中有话。

  靖文帝抬手一扬,将桌案上的一沓信纸拂下,沉怒道:“你自己看看!”

  夏文光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捡起那一沓信纸,只见上面居然是夏绮瑶的字迹,而内容竟是她与一男子互通款曲的信笺。

  信上有两人多次私自相会的时间,而地点则大多是那男子偷偷被夏绮瑶的人带入府中。

  从一开始的结识到相知,互赠定情信物,足可见两人感情之深。

  夏绮瑶在信中还多次埋怨钟卿分了宣王的宠爱,害她不如从前得宠,并且在信中还说过,早晚要除掉钟卿。

  “夏文光,你教的好女儿!”

  夏文光看得头脑发昏,随即大喊冤枉,“不,这些都不是真的,陛下,小女一直恪守妇道,对宣王殿下更是一心一意,她是万万做不出这等不耻之事的,求皇上明察啊!”

  靖文帝冷笑,“你是说有人陷害你女儿?”

  “那朕问你,这上面有几处地点在宣王府外,朕已经派人探查过,夏氏确实曾去过,还有这上面的时间,为何都是宣王不在之时?”

  夏文光道:“这,这一定是巧合,皇上,一定是有人故意利用时间来欺骗您。”

  “那这信纸和墨迹又是怎么回事?”

  “早前的书信墨迹明显比后来的淡上许多,且这上面说的一切都与朕查到的相符,”靖文帝一拍桌,“夏文光!铁证如山,你难不成还要说有人精心设计到每一处,就是为了今天?!”

  “老臣不敢,”夏文光冷汗直冒,还是硬着头皮道,“只是瑶儿毕竟是臣的女儿,臣了解她的为人,如今她已不在人世,若是她真是被人冤枉的,臣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女儿。”

  “还望皇上垂怜,老臣只想求个真相。”

  此时太子也站出来道:“父皇,夏大人爱女心切,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依儿臣之见,不如派人去王府问个明白。”

  夏文光知道太子绝非是在帮他,毕竟他与钟卿现在可都是宣王一党,他此番假意相助,只怕是想看自己与钟卿互相攻讦,无论哪一方斗败了,都对他有利。

  心里这么想,但面上还要对太子装作感激涕零一番。

  靖文帝思忖一番,觉得太子说的也有道理,事实上,这份证据是前几日钟卿便差人给自己送进宫的,说是在夏绮瑶房中搜到的,因其有损皇家颜面,所以特地呈给他,要他定夺。

  靖文帝对于钟卿思虑周全且没有欺上瞒下之心感到很是满意,心中也不免感慨,若是此人能为他效力,在朝堂之上定能有一番作为。

  可是此人也太过危险,少年成名,文武双绝,若将他长时间留在朝中,加上他母族在一众学子中的地位,日后只怕会由他搅弄风云,威胁到自己的江山。

  靖文帝不会承认自己嬗变、多疑,甚至忌惮钟卿。

  他只会告诉自己,钟卿此人是一把双刃,且为了不让这把刃割到自己,只能在利刃还未打磨之前,便将他废了,这样才能保住他大月朝百年基业不轻易易主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