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耽美小说>我拐跑了冤种王爷的白月光【完结番外】>第六十一章 让坏东西欺负

  温也不敢伸手擦眼泪,只能轻轻在钟卿胸前的衣襟上蹭,衣服也被泪水晕湿了一片。

  温也连鼻尖都蹭红了,再看他一副可怜兮兮,明明被欺负惨了,又不敢哭出声的小模样,看得钟卿心都要化了。

  钟卿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若不是顾念着自己有正事要做,真恨不得让栖衡把傅崇晟叉出去。

  温也脑中有短暂的空白,后面钟卿与宣王再说什么他已经没心思去听了,只盼望着钟卿能放过他,亦或是宣王能快些离去。

  不知两人后来说了什么,钟卿从帷幔中探出了手,温也害怕被看到,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他才微微动了一下,大腿处仿佛蹭到了什么东西,温也是见识过钟卿的厉害的,他小心翼翼抬头,看见钟卿嘴角噙着危险的笑意,害怕地咽了口唾沫。

  钟卿现在这样,甚至让他觉得下一刻钟卿就会忍不住当着宣王的面把自己给办了。

  温也身子更僵硬了,饶是被抵得咯腿,他也不敢再动。

  瘦长的手突然被攥住,钟卿借着微微翻身的空档,将他的手往下面带,探进了钟卿单薄的衣摆。

  温也的手被钟卿紧紧握住,挣脱不开,也不敢大幅度动作,只能紧咬着唇,缓慢地侍弄。

  他听钟卿道:“我此次上山在寺里住了些时日,有幸见过了无大师一面,他嘱托我,在你下次离京之前定要把这个平安符交于你。”

  傅崇晟心头一怔,接过了手中的平安符,又问:“禅师可还跟你说了什么?”

  傅崇晟的声音太近了,近到他只要一掀开帷幔,就能看到被子下不堪的一幕。

  温也心跳到了嗓子眼,可他却能察觉到钟卿很兴奋地给了他回应,温也像是被烫到了般,脸红得都快冒烟了。

  微微拉开的帷幔后,钟卿道:“大师只说要我交给你,让你切记:凡能成造化者,须顺应天时,不行不悖。”

  “王爷,你可知道大师此话意指为何?”

  钟卿故作不解地问。

  傅崇晟此刻已经被了无的神通所折服,了无居然能在那么早之前就算到了他有此一遭。

  这个平安符指不定就是助他避开此行路上祸端的保命符。

  老天爷下的这场大雪,不就是天时?

  而“不行不悖”便是了无大师想告诉他,他需要利用这场雪带来的契机,去行道义之事,不可怠慢,不可悖逆。

  傅崇晟暗暗有些心惊,他原先不过是想着借用北方雪灾之事走个过场,安抚那些百姓的活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办,反正最后功劳都会算在他头上。

  可如今了无大师这番话,却让他警醒了不少,如此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不也正是上天给他的又一重考验?

  若是他此番心意不诚,则百姓就会不忠。正所谓失道者寡助,届时他不仅失了人道,更是在他的帝王之道上给自己添了麻烦。

  他若不想白白失去这次机会,不仅要亲自去做,还要做好。

  他要让百官、让父皇看看,他傅崇晟半点不比傅君识差。

  傅崇晟心下有了计较,对昭佛寺中那位高僧更是由衷升起一股敬畏之心,待他日后登上皇位,定要好好嘉奖这老和尚一番。

  傅崇晟悟出了了无的话,紧紧握住钟卿的手,“大师这是在提点本王,要把握时机。”

  “景迁,此番多亏有你,本王才能得到这个机缘,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能得王爷垂爱,亦是钟卿三生有幸。”

  钟卿轻咳几声,声音愈发虚弱,而温也却能从他压低的声音里,寻到微微喘息的痕迹。

  温也再三确信傅崇晟不会发现他们,这才清醒了几分来思考问题。

  他听到钟卿给了宣王平安符,仔细回忆了一下,了无若是有这番示意,按理说自己整日待在钟卿身边,也应当知道才是,而他却从未跟自己说过。

  又听两人一唱一和说出这般缠绵的话,心中不免憋了一口气。

  钟卿对旁人送东西,讲情话,他还记着怀里有个自己吗?

  他可是手都要酸了……

  自己被他、被他当着宣王的面这样捉弄,他还不忘跟宣王表恩爱。

  温也气不过,越想越觉得委屈,手上没个轻重,用了几分力道。

  “嘶——”怀里的人都被自己弄得软成了一滩水,钟卿哪儿想得到他会猝不及防给自己来这么一下。

  宣王听到动静,问道:“怎么了?”

  钟卿微微低头,看着温也湿漉漉的眼眸委屈地瞪着他,心知他这是因自己对他有所隐瞒,又给宣王送东西,把温也的醋坛子打翻了。

  钟卿伸手在温也的臀上轻轻捏了捏,带着狎昵的安抚,温也眨了眨眼,敏感地想躲开,又被钟卿牢牢箍住。

  一切不过是藏在被子下片刻的“针锋相对”,亦是两人之间让人脸红心跳的小情趣。

  温也听到钟卿的声音明显粗重了些许,“无碍,只是睡久了……身子有些麻了。”

  还不等傅崇晟开口,他又道:“夜已深了,王爷早些回去歇息吧。”

  声音里带了几分难以克制的急促,宣王却因为心中装着事,并没有太注意。

  他明日一大早就要启程,确实耽搁不得,况且他今日得了这个平安符,意外之喜让他心情大好,便也不再久留,又同钟卿说了两句道别的话,便离开了扶风苑。

  等到脚步声彻底听不见,温也的手依旧被钟卿紧紧握住。

  现在没人再打扰他们了,钟卿在温也耳边轻咬,呼吸沉重,热气灼灼,“好阿也,别松手。”

  温也眼角还挂着泪,却很听话的没有松手,由着钟卿的手带着他作乱。

  等到钟卿在他耳边低沉地喟叹一声,温也终于能松手了,手也彻底酸麻了。

  他气恼地推开钟卿,这才想起把浸得湿淋淋的簪子拿出来。

  想到方才钟卿是怎么拿着这支簪子在宣王面前挑弄自己,想到自己几乎失态却不敢发出声,温也又羞又恼。

  恨不得把这支见证了他不堪的一面的簪子砸到地上,又想着这是自己赠予钟卿心爱的簪子,怕摔坏了钟卿心疼,自己也不忍。

  温也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只能满脸愤愤地看着钟卿,气得又要红了眼,“登徒子、坏东西,你......”

  钟卿自觉理亏,也知道温也并不是真的生气,他现在这般动气,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羞赧罢了。

  他夺过了簪子,将他揽入怀里,一边附和着温也骂道:“对,这坏东西欺负我们阿也,我将它藏起来好不好?”

  钟卿口齿伶俐,惯会巧言令色,温也咬牙切齿,“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簪子。”

  钟卿忍不住轻笑,搂住温也的双腿,让他跨坐到自己身上,“是是是,我是坏东西,阿也让我这个坏东西欺负欺负?”

  温也感受到钟卿衣袍下那坏东西又有了变化,脸色发烫,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想到方才宣王的事,心中便有气,“那平安符真是了无前辈给的?”

  钟卿笑道:“师父出世多年,哪里会管这些俗事。”

  不是了无,那便是钟卿自己要给宣王平安符的。

  温也心中委屈只增不减,低头扒开钟卿的衣服,在他胸口发泄似的咬了一口。

  温也心中有气,用了几分力道,不过这点痛钟卿还能忍,便没在意自己的新伤,只是觉得温也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你好端端的给他平安符作甚?”温也嘴唇一瘪,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莫不是是担心他在路上遭遇不测不成?”

  温也虽然知道钟卿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可钟卿已经属意于他,也说了只会有他一个人,现在却瞒着他给宣王送平安符,若不是自己今天正好在场,只怕是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饶是平日里再聪明的人,在感情面前,一旦投入了真心,便再也不能理智冷眼旁观。

  自私、妒忌、占有欲,这些东西都会把温也的理智吞噬,让他感到巨大的惶恐和不安。

  钟卿从未见过温也这么委屈地哭,也知道每每欢愉过后温也总爱粘着他,其实他知道是因为温也这时候心里会很敏感,对外界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有较大的反应。

  他爱粘着自己,不过是觉得待在自己身边会让他感到心安,而现在这样,一定是委屈坏了。

  他心中一疼,怪自己思虑不周。

  他做这事确实有自己的目的,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便没有同温也说。

  一个人躲在暗处筹谋太久,会让他忘了,他现在身边有了重要的人,那个人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担忧难过。

  他捧起温也的脸,轻轻替他擦眼泪,“对不起阿也,是我不好,我早该同你说的。”

  “那平安符确实是我送的,只是我却不是为了他。”

  温也吸了吸鼻子,他也不是真的无理取闹之人,只是觉着自己被蒙在鼓里不明所以,觉着委屈。

  此刻钟卿愿意给他解释,他自然也找回了几分理智,“那你送他平安符是何意?”

  “我此前不是同你说过,我父亲近日会进言北方雪患一事,顺水推舟让宣王北上?”

  温也点点头,钟卿是同他说过此事。

  北方受灾严重,按朝中当前情势,定是会有人举荐皇子去赈灾,可太子目前杂事缠身自顾不暇,宣王北上几乎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如钟卿所言,反正宣王迟早要去,这个领头搭线的机会,不如留给钟家。

  一来是做给那些怀疑的人看,让他们相信钟家真的对宣王投诚了。

  二来也能让宣王更加信任钟家。

  “历朝历代向来这种赈济灾民之事,可好可坏,主要在于什么人去做。

  若是遇上好官,体察民情,能与百姓同甘共苦,让受灾百姓也能吃饱穿暖,安居乐业,这便罢了。”

  “可这样的人又有多少呢?”钟卿叹道,“朝中不乏有官员暗中克扣赈灾银两,中饱私囊,更有甚者仗着倚仗官威,不仅不会善待百姓,反而草菅人命。”

  温也心念一动,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虽不在朝为官,但黎民疾苦是我万万不愿看到的,”钟卿握住了他的手,“宣王秉性如何你我都知道,所以他即使不愿做第一种人,我也不能让他做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