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确定,可是这不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吗?”房竟然颓废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在这里揣测来揣测去,还不如直接去问问傅满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她之前又是给洛方开小灶,又是给他大剂量的药方,你觉得她是会搞死洛方的样子吗?”宁康喝了一口菜汤顺过气了才看着房竟然,语气淡漠的提醒。

  “你说的也对,我去看看。”房竟然点了点头,站起身就风风火火的的朝着营地外面走去。

  宁康有些不放心,叹了一口气还是放下碗跟了过去。

  房竟然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可是到了傅满满几十米远到地方就怂了不敢继续往前走,只能着急的在那走来走去。

  宁康站在远处翻了一个白眼。

  “有什么事?说。”傅满满耳力惊人,听着不远处的脚步声有些烦躁。

  “额······傅同志,这个······那个······额······”房竟然被傅满满吓得一个激灵,他还以为她睡着了,结果人家压根儿只是在闭目养神。

  被傅满满这么一提醒,房竟然彻底把组织好的语言忘得干干净净,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他是想问你为什么会把洛方丢进河水里泡着,会不会死。”宁康站在不远处不忍直视,捂着脸替房竟然回答,语气里满满的无语。

  “放心吧,不会死的,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傅满满语气十分带着几分不屑,自始至终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哈?可是······”房竟然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傅满满打断了。

  “可是什么可是?那你不放心,你就把他带回去?反正到时候他死了被追责的又不是我。”傅满满无语,要不是怕洛方醒了冻死了,她在河边钉一根钢筋把人拴着就得了何必在这里吹冷风,还要被人误会。

  “额······”傅满满这么说了,房竟然就有些不太确定了。

  万一这个傅满满真的在给洛队长治病呢?

  “快滚,别在这里碍眼。”傅满满见他犹犹豫豫跟个女人似的,有些不耐烦。

  被宁康拉着往后退的房竟然:从头到尾您睁眼了吗?

  “跟你说了,这事儿我们管不起,你怎么就不听呢?”宁康拉着一言不发的房竟然,有些无语。

  “我这不是担心洛队长吗?”房竟然缩了缩脖子,后知后觉的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br>
  他居然想噶了一个比葛成功、洛方和宁康还厉害的人!

  不得不说,这事儿回去可以吹上个一年半载!

  “人家要你担心,比起咱俩,傅满满和洛队长才是正儿八经的朋友。”宁康嗤笑一声,觉得房竟然就跟末世前小说里的傻白甜似的。

  婆婆妈妈的就算了,还是一个圣母。

  洛方这一泡就泡到了半夜才醒。

  “冷!好冷!”

  洛方出声的时候傅满满正在浅眠,听到声音的是蹲在河边轮流盯着的两只,见他悠悠转醒,小六跑到傅满满身边,咬着被子角就把傅满满的被子拖走了。

  傅满满眼疾手快的抱住被子不让它被露水打湿,刚站起来就听见了洛方那微弱的声音,是在说冷,看来意识已经清醒。

  把被子放好,走到河边查看,烧已经差不多退了,只是人还没有彻底清醒,想了想,傅满满还是把人拖了起来,然后喊来一个正在站岗的护卫者,让他给洛方把衣服换掉。

  她则是去烧水了。

  烧的是灵泉水,兑的是感冒灵,加了一些中药粉,无论是色泽、口感还是味道,都像极了中药汤。

  先从登山包里拿出水袋倒进锅里,然后拿出一些切碎的中药丢进去煮,回帐篷拿水袋的时候提前把感冒灵放在水袋里。

  水开了以后就直接全部撞进水袋里,又可以喝,还可以暖手,怕人烫死,她还拿了一个小碗。

  河边那个护卫者已经帮忙把衣服换好了,傅满满让他回去站岗,给洛方喂下去两碗感冒灵才把人拖回他自己的帐篷。

  至于洛方那些湿漉漉的衣服,傅满满随手丢在了火堆旁边的石头上,自己的东西搬回来以后就坐在洛方帐篷门口烧火发呆了。

  终归是自己造的孽,负责到底。

  后半夜洛方又醒了几次,傅满满热了药水灌下去就又睡着了。

  快天亮的时候人还不醒,还在发烧咳嗽,傅满满灌下去几颗退烧药和消炎药才消停了。

  伺候病人真是麻烦。

  但凡洛方这事儿不是自己引起说的,她最多给两颗药。

  妈的。

  好在洛方也没有让傅满满失望,天亮的时候还是醒过来了,就是看着有点虚弱。

  “洛队长,你醒了啊!”房竟然抱着个保温杯刚过来就看见洛方从帐篷里出来。

  说实话,以洛方现在的肤色,要不是那发白干裂的嘴唇,压根儿看不出来他虚不虚弱。

  “嗯,房队长有什么事吗?”洛方声音十分沙哑,语气也是有些虚弱,坐在帐篷门口的火堆旁发呆。

  “傅满满呢?”看了半天没看见傅满满和两只,他有些疑惑,火堆上的锅里还有药水在冒着热气,洛方从衣服里面摸出来一个水袋打开闻一闻。

  一个味道,应该是给他喝的。

  确定以后洛方就把锅里的药水倒进了水袋里,然后和房竟然客套了起来,中途还喝了两碗药。

  “早上的时候骑着马带着两只出去了,去干什么我们没敢问,这是我们专门给你留的早饭,你正好醒,就吃点吧!”房竟然是来送早饭顺便看看洛方的情况的。

  见他已经醒了,傅满满还给煮了药水,就放心了很多。

  洛方看着保温杯里面的野菜粥连忙道谢,倒在碗里就准备吃,还没有动筷子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看書喇

  定睛一看,是傅满满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条鱼。

  “看什么看?想吃就去杀了。”傅满满翻身下马看着眼睛都直了的房竟然语气十分无语,直接就把拴着鱼的绳子丢给他,没好气的转身进了帐篷。

  她早上想吃鱼片粥,就骑马翻了两座山,找到了曾经去塔桑部落给人治病的时候停留过的河,鱼很多,她抓了几十条丢进空间,又拎了两条回来。

  不出意外的话,中午科考队也会路过那条河,以这些人雁过拔毛的手法,那条河的大鱼都得没,所以她提前去撵走了一群鱼苗。

  “嘿嘿!谢谢傅同志了!”房竟然很上道,提起鱼拿着小刀就去了河边,也不管河水冰凉,吭哧吭哧就开始杀鱼,中途宁康还去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