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夜深人静、圆月、两人....
两人并没有回到车内，依旧站在雪地上，感受冰冷在刺激着衣服下的皮肤。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起来。
中队长扭了扭脖子，在张铭目光中，他的身形开始迅速变化。
仿佛是波浪般，皮肤开始不断翻滚，身体内部的肌肉也快速蠕动。
一秒一秒过去，“中队长”渐渐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影。
他的身形高大了些，肤色和常人不同，是黑黄掺杂的颜色。
三十岁左右的脸上，如同碎裂的花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异常渗人。
“唉，最近不小心闹的动静太大了，连城主府都开始惊动了。”
“我不得变成了虎卫的人，才好跑出来。”
他裂着嘴露出一丝笑容，渗人脸上的瞳孔，带着如同野狼般的阴鸷。
“白空，很高兴见到你，高尚的张先生。”
张铭微微点头，心中有点惊讶。
没想到这人不仅是蜕凡级强者，居然还是个异能者。
“伪装成中队长都没有被发现，那么真正的中队长，恐怕已经人间蒸发了吧。”
“惊动城主府，最近城里面出现不少命案，是你干的？”
张铭不由回想起，路过时大妈大爷群时，被白布掩盖的尸体。
“哟！挺聪明的嘛。”
白空目光意味深长的盯着他，脸上的微笑变成了玩味：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些尸体，为什么要上白布么？”
张铭没有说话，活动下手脚，抖了抖身上的积雪。
蜕凡级的身体素质在雪地里，并没有半点僵硬和不适。
见状，白空却不以为意，自顾自说道：
“因为他们的脸，都在我身上。”
说着，他的脸瞬间变回中队长的，接着是一张陌生的脸、第二张、第三张……
一边变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似乎对着自己的能力非常得意。
“为什么偏要针对我？”相比变脸，张铭对这个更感兴趣。
闻言，白空停在变脸，舔了舔冰冷的嘴唇。
看着雪地里英俊帅气的张铭，目光中渐渐变得灼热。
“张先生，你知道吗？”
“自从我看到你，在帮助白云城清理变异生物时，我就特别喜欢你。”
张铭变得沉默不语，而白空眼中越发的兴奋。
“喜欢把你骨头一根一根打断，然后抽出来，全部慢慢捏成粉末。”看書溂
“在你的惨叫中，再把你的皮，撕一点点扯出来。”
“好好折磨折磨，你这该死的小白脸。”
冰冷刺骨的雪地里，他语气充满了暴虐和残忍。
宛若魔鬼的呢喃，在吓唬着旁边的可怜虫。
“怎么？我得罪你了？”张铭冷冷的地看着他。
如果他记忆没有衰退的话，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今天也是第一次接触。
怎么感觉这人，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你没有得罪我，不过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好人，看着就感觉恶心。”
“看着，我就越想杀你，恨不得活生生撕了你。”
白空目光死死盯着张铭，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意。
“我这种好人？”
张铭微微一愣，满脸怪异：“做个好人有错吗？好人得罪你了？”
他只听说过当坏人被人记恨，可从来没听说过，做好人还被仇恨的。
特别是他这种，只是简单清理尸体，可没有触及到任何人的利益。
“凭什么，老子被人欺负凌辱的时候，就不见到你们身影。”
“等老子欺负别人的时候，你们就一个个跟苍蝇一样，天天在我身边转来转去。”
似乎回想起不堪的往事，白空激动地不断怒吼，声音中充满着怨恨。
他那布满疤痕的脸，变得更加狰狞，宛若恶鬼。
白雪皑皑，张铭凌乱在暴风雪中。
这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张铭脸色古怪，这都什么事，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种人。
不过……
悄悄无声凝聚黑剑，张铭叹气似地问道：
“所以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要想方设法，一定要弄死我？”
白空不屑地看着他，嘴角轻蔑一笑。
“当然不是，这种幼稚的想法，真是可笑。”
“我只是正好要杀一个人，来凑齐我的恶鬼面。”
“至于你……本来想随便找个目标的，恰巧被你撞上了。”
血月映照下，他目光闪烁的危险的光芒：
“正好，我的恶鬼面已经凑到九十九张了，现在就拿你凑齐……”
嗤！
仿佛是血肉被穿透的声音，在风雪中一闪而过。
心口出一阵剧痛传来，白空下意识把头底下。
只见一柄黑色古剑，从他心脏处穿透，红色鲜血随之迸溅而出。
“你是蜕凡级？！”
他艰难的看着，突然之间就已经近在迟尺的张铭，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随后，直挺挺倒在雪里。
“当个好人都这么难么？居然还要被人针对。”缓缓抽出黑剑，张铭一脸无语。
这个世界怎么了，天天杀人放火没人管，无私奉献都要被人，却要遭人记恨。
微微叹了口气，张铭没有再去多想什么，心思转移到收获身上。
旋即，心里一动，身上的影子开始缓缓移动，触碰到白空的尸体上。
可影子接触到尸体后，却久久无法从尸体身上，得到该有的黑点和魂点。
“嗯？”
张铭目光一紧，心中警铃大作。
与此同时，地上尸体猛然扑起，一记刺拳打出。
破开凛冽冷风，狠狠打在张铭胸口之上。
碰！
张铭的身影倒飞而出，重重摔进身后的尸骨堆里，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