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此越发亲密,云小棉却不满足,她寻来一条裙子,照自己想象的模样剪了几道口子,好将自己身上的肌肤露出来,她近日学了一阵子跳舞,身段柔软了不少,动作也多了一些,她甚至能想到陆舒寒为她神魂颠倒的模样。

  等陆舒寒回来,云小棉迫不及待地将她拉进屋子,又将门关好,拿着衣裳去屏风后头去了。陆舒寒见她熟悉的神情,便猜到,她大概是又要跳舞给自己看,或许是练了一阵,想让自己看看成果罢。

  陆舒寒挺直腰板坐在桌边,认认真真地等着云小棉出来。没一会儿,云小棉出来了,陆舒寒立马被她身上的衣裳吸引了目光——怎么这般破?陆舒寒心思不在云小棉的舞姿上,她看着那可谓是“褴褛”的衣裳,微微皱起了眉头。

  可是府里的人背着自己欺负小棉了?不该啊,自己吩咐过喜鹊,有喜鹊盯着,不该有人敢欺负她的,就连府里的丫头都不会这般衣不蔽体。那是小棉在暗示自己什么?是了,虽说在府里有吃有喝,自己也经常买些首饰胭脂送给她,可自己一直疏忽了,没给她月钱,她住在府里,可不像“乞儿”么?

  想通了以后,陆舒寒松开眉头,才开始欣赏起云小棉的舞姿来,点了点头,还是有些进步的。云小棉见陆舒寒坐在那儿纹丝不动,依旧没有要和自己共舞的意思,便大着胆子挪步过去,伸出手去。

  陆舒寒从怀里掏出荷包,放在云小棉的手心,云小棉看着手心里的荷包,一时愣住了。陆舒寒见她发愣,猜她是没料想到自己会给她这般多钱,有些得意地站起了身:“这些你先拿着花,之后我每月都会给你月钱,就同府里的姨娘们同制。”

  云小棉不知陆舒寒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陆舒寒已经去衣柜替她拿了一件衣裳,让她换上。云小棉心不在焉,有一个扣子没有扣好。

  陆舒寒正在看书,云小棉索性坐在她的边上数起荷包里的银子来,方才还愣神,现下数着银子,更是忘了自己今日的初衷是什么,她可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这在村子里,能过好几年了吧。

  陆舒寒见她面露笑意,也笑着将手中的书放下,欣赏起她“小财迷”的模样来,谁知一眼便看见了云小棉那没扣好的扣子,从她那边瞧去,隐隐约约能瞧见里头的肚兜和肌肤。

  陆舒寒屏住了呼吸,转回了头,脸上微微发红,又忍不住偏过头再看了一眼,立马闭上了眼睛,暗骂自己不要脸。陆舒寒睁开一只眼看了看云小棉的神情,又转回了头,想了想,她一定是在勾引自己!

  陆舒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还早,连晚膳都还没用,轻轻叹了口气,这还早着呢。云小棉听到她的轻叹声,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陆舒寒轻轻咳了一声:“突然有些困倦了,不如小棉陪我去歇一歇罢。”云小棉睁大眼睛,不明白她方才好好的,这快用晚膳了却又犯困了,别不是哪里不舒服吧。

  云小棉站起身来:“要不我叫大夫来给你瞧一瞧吧?”陆舒寒没有再回话,拉着她的手就往床边走,将人硬塞进被窝,随即也跟了上去,在云小棉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吻在了一块。

  云小棉手上还抓着荷包,被吻得七荤八素,才开始在心里得意起来,看来她的勾引大计还是得逞了,只不过自家夫君太迟钝,过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喜鹊推门进来叫两人用晚膳,没在外头见到人,只听屏风里头隐约传来声音,立马红着脸退了出去,又将门关上,暗骂自家小姐真是不懂事,一看云姑娘就是好哄骗的主,定是被自家小姐哄骗着什么都愿意的,以后可怎么办呐!

  过了一会儿,喜鹊过来敲了敲门:“小姐,可以用晚膳了!”其实喜鹊方才进屋时的动静,已经叫两人知晓了。两人红着脸起身收拾了一下,再听喜鹊喊话,立马应声,又不敢去看对方,低着头就走出屋去了。喜鹊跟在两人后面,直摇头。

  等洗漱完躺在床上,云小棉几次侧头看陆舒寒,见她都没有像往日那般来抱自己亲自己,有些担心,该不会是午后被吓着一下,便不敢了吧。

  云小棉决心为自己谋福利,拉了拉陆舒寒的袖子,陆舒寒侧头看她,她低声问道:“今日不抱我了吗?”陆舒寒还有些懊恼午后的冲动,夜里便克制着自己,因此便冷落了云小棉,听她这般问,又侧身将她抱在怀里,心里依旧思绪繁杂。

  云小棉并不知道她内心如何,只见她闭着眼一副要睡着的模样,抬起头在她下巴上亲了亲。陆舒寒睁开眼,将还没理清的思绪扔到一边,低下头在她额前亲了钱。云小棉与她已经亲密了一阵子,如今这般的浅尝辄止并不能安抚她,她大着胆子去亲陆舒寒的唇。

  陆舒寒压抑着内心,并不回应,却又做不到将人扔下转过身去。云小棉见她没有回应,越发急了,她往日不是这般的。云小棉又在她唇上啄了几下,每啄一下便看一看陆舒寒的神情。见陆舒寒紧闭着眼没有动作,云小棉伸手扶住陆舒寒的脸庞,轻轻摩挲着:“舒寒,舒寒。”

  陆舒寒终究是没有忍住,吻上去堵住了云小棉的呼唤。云小棉比往常大胆了一些,伸手勾住了陆舒寒的脖子,不叫她轻易离开,这叫陆舒寒一次又一次将理智抛到了脑后。

  云小棉察觉到陆舒寒不急着离开后,稍稍放宽了心,收回一只手,摸索到陆舒寒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摸了摸……

  陆舒寒猛地抽出手,微微抬起身子,微微喘着气:“不行不行的。”

  云小棉不知她在抗拒什么,只以为她不知事害怕而已,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十分认真地看着她:“我愿意的。”陆舒寒才拉回来的一丝理智也就这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云小棉轻轻痛呼一声,陆舒寒立马停下动作,不敢轻举妄动,十分担心地看着她:“怎么了?”眼里还有几分无措。云小棉微微笑着:“不碍事的,头一回是会有些疼,之后便没事了。”

  陆舒寒额前已经布上细细的汗,云小棉伸手轻轻替她擦着:“亲亲我。”陆舒寒十分听话地低头在她唇上、耳根、脖颈亲了亲,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的?”

  云小棉脸上的红不同寻常,如今再羞也已经瞧不出来了,只轻轻揉着陆舒寒的耳垂,看着她的眼里满是爱意:“成亲前,婶子同我交代过的,叫我不要怕,只听你的便是,谁知你比我还不懂呢。”

  陆舒寒没有再说话,低下头去认真亲吻着,只觉当下的感觉实在太奇妙,她实在无心探究太多,只想与云小棉缠绵得再久一些。

  两人初尝禁果,不懂节制,等天微微亮了才歇下。

  喜鹊见日头已高,往日早就该出府的小姐如今竟是还未起身,有些心急地要去看一看,但走到门口又想起昨日撞见的场景,便不敢贸然过去打扰,只让丫头们先候着,只说小姐这阵子累了,多歇歇也是好的。

  也是破天荒的,陆舒寒比云小棉更早醒来,她见云小棉窝在自己怀里,一副累极了的模样,有些心虚,又异常满足。她见外头的太阳都已经照进屋子了,也知当下不早了,便悄悄地要起身。

  她起身的动静让云小棉醒了过来,云小棉赶紧抓住她的手臂,陆舒寒回头看她,笑着安抚她:“我先起身,你再歇会儿。”云小棉不肯,也撑起身子要起身,只是身上的酸痛让她停住了动作,忍不住痛呼一声。

  陆舒寒有些紧张地看着她:“怎么?可是有哪里不适?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云小棉脸上通红:“这怎么让大夫看,歇一歇便没事了。”

  陆舒寒粗粗将衣裳穿上,又让她躺下:“那你躺好了,我让人端些吃的来。”说着,又整理了一遍自己的衣裳,才打开门走了出去。陆舒寒嘱咐喜鹊去准备一些吃的,又说自己今日不出府了,却又不让人进屋收拾。

  喜鹊见此,心中隐约猜到屋里发生了什么,走出几步,又回头瞪了一眼陆舒寒,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