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广对着面前明显是喝醉酒的博安, 艰难道:“你还听到了什么?”

  抱着酒瓶的博安歪着脑袋望着他笑了笑,然后慢吞吞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习惯了博安平日里百依百顺样子的莫广:“……”

  他回想了一下白日里自己到底有没有说一下奇怪的话,但是想了好一阵子, 发现自己今天说得最奇怪的话, 可能就是说自己从小特别招兔子的喜欢。

  还是公兔子。

  目的简直就是昭然若揭。

  博安挠着脑袋含糊嘀咕道:“痒……”

  面前人氤氲的酒气浓重, 莫广拿起一瓶酒瓶看了看,发现酒瓶都是透明玻璃, 雕刻着精美的浮雕, 但瓶身完全没有酒精浓度。

  他又伸手拿起之前拆开的包装袋,找到了产品信息介绍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到了酒精浓度。

  白酒的酒精浓度五十二度。

  博安一人干掉了八瓶。

  干掉八瓶白酒后也没有任何难受的反应,还乐呵呵地跟他表演自己的耳朵会动。

  莫广眼皮狂跳,深吸一口气,一抬头就看到了博安咕咚咕咚将怀里的酒瓶喝了个干净,然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眼睛亮晶晶地跟他神神秘秘道:“我跟你说……”

  说个屁说。

  莫广一股脑将桌上的酒瓶全部装进袋子, 然后打了个死结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给莫家的司机打了个电话。

  打完几十秒的电话,莫广一回头就看到亢奋的博安蹲在地上翻垃圾桶找着袋子里的酒瓶,他眼疾手快地将人薅了上来,咬牙道:“你干什么?”

  亢奋的博安开心道:“长耳朵。”

  莫广:“……”

  他看着博安亢奋地抓了抓自己的小金毛,朝他笑嘻嘻道:“尾巴也会有。”

  生化人又怎么样。

  该醉还是得醉。

  醉起来说话颠三倒四比人还要疯。

  莫广冷静地将博安的手薅下来道:“别抓了。”

  “再抓头发掉光就没有了。”

  被抓着两边手的博安压根就听不懂他的话,歪着脑袋好奇望了他一眼, 然后圆溜溜的眼睛跟动物一眼忽闪忽闪,朝他手腕舔了一口。

  莫广被舔得差点腿一软, 手腕间的触感温热滑腻, 他嗓音不稳, 试图严肃起来道:“博安——”

  脸颊红彤彤的博安朝他笑眯眯,看上去乖得不得了的样子蹭了蹭他的手腕。

  莫广瞬间心就软了下来,他低声道:“饿了?”

  博安又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腕,一双大眼睛水润明亮,露出两颗小虎牙朝他笑。

  莫广心更软了,刚想放下抓着的手,却被博安叼住了手腕,他红着耳垂,想伸手将博安的脑袋揉下去。

  下一秒,对他露出两颗小虎牙的博安对着他的手腕用力咬了下去。

  两分钟后。

  博安老老实实坐在长椅,抱着酒瓶打了个酒嗝,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含糊说着什么,他面前的莫广半蹲在地上,抬着博安的下颚,伸出指腹摸了摸他的小虎牙。

  还挺尖。

  怪不得说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这会不止会咬人,还能咬出一大圈压印。

  脸庞红红的博安还在神神秘秘地跟他叨咕着耳朵要出来了,那边莫家的车就已经停在了能够停车的位置,司机下车快步走了过来。

  他看到一贯性情漠然,有着深度洁癖的莫广,半蹲在地上低声跟长椅上的青年说着些什么,那抱着酒瓶的青年满是酒气,看上去醉得不清。

  司机连忙伸手要将满身酒气的博安扶上车,毕竟喝了酒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吐,身上的酒味也浓重。

  但没想到他刚伸手,就看到莫广已经将人扶了起来,搭在自己肩膀上,嗓音很低也很轻像是哄人般:“我们先回去,回去再喝行不行?”

  博安晃着脑袋听话道:“好……”

  司机立马就明白了莫广是不想别人触碰到这个浑身酒气的青年。

  他快步走到车前将车门打开,看着莫广将人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车里,然后回头朝他道:“开慢点。”

  司机恭敬地点了点头,赶紧回到了驾驶座,发动引擎。

  车后座升起了隔板,莫广拿了瓶水递到博安面前道:“想喝水吗?”

  博安抱着酒瓶,严肃着脸摇了摇头,然后含糊嘀咕道:“去霄总家……”

  耳朵要冒出来了。

  莫霄家安全。

  博安将脸庞贴在车玻璃上,一张脸被挤得变形,他咕哝道:“找霄总……”

  莫广拿着水瓶的手一顿,他低声道:“回莫总那里不行吗?”

  博安打了个酒嗝,严肃地摇了摇头道:“不行。”

  莫广垂下眸子,他将水瓶盖子扭紧,然后轻声道:“为什么不能回莫总那里?”

  博安没说话,只将脑袋收了回来,专心致志地用脑袋蹭着车后座的皮质沙发。

  莫广却还在翻箱倒柜,想找出点什么东西将人哄回去,却发现压根就没有什么零食能够将人哄回去。

  博安还在专心致志用脑袋蹭着车座椅,莫广怕博安晃得头晕不舒服,他伸手将博安脑袋摆正,然后生硬诱哄道:“回莫总那里,有胡萝卜。”

  博安动作一顿,然后头也不抬继续专心致志地蹭脑袋。

  莫广试探道:“青草呢?吃不吃?”

  博安这会倒是抬起了脑袋,不过是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身旁的人,他望了望车窗外,然后严肃道:“掉头。”

  “左拐。”

  超过莫霄家了。

  清清楚楚认出了调头、左拐的方向是莫霄家的莫广:“……”

  看着司机还在往前行驶,博安犹豫了一下,将怀里宝贵的酒瓶给他莫广,看上去依依不舍道:“掉头。”

  “左拐。”

  莫广:“……”

  他头疼地按下升降板,对着司机道:“改位置,去莫霄家。”

  他将博安宝贵的酒瓶放在一旁,一抬头,又看到了博安在蹭着脑袋,他伸手将博安脑袋摆正道:“这样胃容易不舒服,会吐出来的……”

  博安愣了,他迟钝地望着面前人,舔了舔小虎牙,然后点了点头,像是听懂了。

  莫广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博安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他胸膛里,欢快地蹭了起来。

  操。

  莫广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夏季的衣服单薄,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胸膛前传来的感受,脑袋的头发柔软,有一些发丝抵着他的喉结,传来毛绒绒酥酥痒痒的感觉。

  莫广好一会才声音道僵硬:“你先起来。”

  “回去再蹭……”

  怀里人只发出一阵像是动物的呼噜声,然后蹭得更加欢快,好像恨不得能够直接在车上打个滚。

  莫广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仿佛一下一下震动在耳膜上,然后耳垂烧红了一片,整个人呼吸都似乎放轻了很多。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怀里人放松地蹭着他的胸膛,像是某种小动物般黏人,好像连接着心脏也跟着都充实了起来,涨得有种不切实际感。

  莫广喉咙动了动,他眉眼不自知地柔和了下来,弯着唇角,低头很慢很轻地环住怀里的人,他弯唇低低道:“回去给你买胡萝卜。”

  “买最好最贵的胡萝卜……”

  车内灯光没有开完,只有暖色灯光轻柔地覆盖在车上,一片岁月静好中,莫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喉结那一处的触感像是某种毛绒绒的柔软耳朵,还时不时抖动着蹭他的喉结。

  下一秒,博安从蹭地一下他胸膛里抬起头,神神秘秘道:“长出来了。”

  什么东西?

  莫广低头,看见趴在他胸口的青年歪着脑袋亢奋望着他,浅金色头发上顶着两个毛茸茸的耳朵,见他望过来,还特别开心地抖了抖,看起来特别有弹性。

  博安抖了抖耳朵,朝着他自豪道:“大吧?”

  只有高等级实验品的生化人能够在人形时化形那么完美。

  莫广没说话,他看上去很冷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的。

  面前人的耳朵欢快地抖动着,还坐在车座椅上神神秘秘道:“待会给你看尾巴……”

  莫广迟疑地伸手碰了碰博安那两个毛茸茸的耳朵,触手温热,并且十分敏感,碰一下就抖动得特别厉害。

  他不信邪,伸手扒拉了一下博安的头发,发现那耳朵确确实实是货真价实长出来的,那长着毛茸茸耳朵的博安歪着脑袋冲他笑。

  可爱到爆炸。

  莫广看上去特别冷静,只不过拿着手机打开相机的手都在轻微发抖。

  五分钟后。

  他手机里原本完全空白的相册多了两千多张照片。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朝车窗外面看去,到了莫霄住所处。

  车后座的人却迟迟没有下车,直到好一会,莫广才揽着博安下车。

  在车门外等候的司机用手垫着车门,他有些吃惊地望着满身酒气的博安脑袋上缠绕着自家老板的外套,整个脑袋都包裹得很好。

  莫广一边揽着人一边哄道:“耳朵等会再到抖好不好?我们先回去莫霄那里。”

  博安下颚处打着外套的结,闻言将耳朵立了起来,将外头撑起了小小的凸起。

  莫广伸手将凸起盖住,然后回头对司机道:“你先回去。”

  司机恭敬地点了点头。

  到了莫霄门前,莫广打了个电话给莫霄要了门口密码,进门后将博安扶到了沙发上,第一件事就是解开外套,然后将博安宝贵的酒瓶放在博安手上。

  他半跪在地毯上,忍不住揉了揉博安的耳朵,爱不释手地轻轻摸了又摸,好半天才弯唇道:“我去给你倒点蜂蜜水,你在这里抱着酒瓶自己玩一下。”

  博安看上去特别乖地点了点头,果真抱着酒瓶在沙发上不动了。

  莫广走过去泡蜂蜜水的时候,回头了好几次,都看博安乖乖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动作,也不像是要去翻垃圾桶的样子。

  等他泡好了蜂蜜水,过程不到两分钟,端着蜂蜜水给博安时,发现沙发上没人了,只有几件博安的衣服。

  莫广心猛然一跳,他喊了好几声博安的名字,却依旧毫无收获,偌大的客厅没有人回应他。

  几分钟后,莫广将冰箱里所有的胡萝卜都搜罗了出来,一边拿着胡萝卜,一边在莫霄家各个地方叫着,他甚至连玄关处藏酒的柜子都打开,却依旧没瞧见博安的踪影。

  二楼的洗漱台,一只毛茸茸的小豹子用爪子摁开了面前按压式水龙头,还特别讲究地将按压式水龙头的开关移到了有热水的那一边。

  看着出水口哗啦啦的水冒着热气后,小豹子才满意地一头扎进了水流下,冲洗着满身的酒气。

  几分钟后,外头传来脚步声,博安耳朵尖警惕地立了起来,他一爪子把水龙头给关了,然后敏捷一跃,跃到了洗浴室的玻璃门框上。

  莫广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推开门,看到了洗漱台上水流的痕迹。

  同时,他头顶上“唰”地一下飞过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东西,甚至还把水溅到了他身上。

  莫广立马追了出去,看见一只浑身湿漉漉,看样子像是猫的动物蹲在栏杆上,抖动着身上的毛,耳朵跟刚才在车上博安的耳朵一模一样。

  莫广低头望了望手上的胡萝卜,然后沉默了两秒,若无其事地将胡萝卜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他小心翼翼哄道:“博安?”

  抖动着毛的小豹子动作一顿,然后警惕地望着他。

  又是一个揉了他好久耳朵的人。

  博安严肃地想着,绝对不能被抓回去被揉。

  于是小豹子敏捷一跃,跃到了离男人好几米远的栏杆出,继续专心致志地抖着身上沾满水的毛发。

  刚在还在胸膛里蹭着欢快的人,这会变成了猫就跟六亲不认一样。

  莫广噎了噎,他只好又轻又慢地朝着栏杆上的小豹子走去,小豹子只当没看见。

  但是没走几步,莫广就倏然道:“你过来,你身上怎么回事?”

  “你去哪里沾了生石灰粉?”

  那只趴在栏杆上的小豹子浑身冒着白气,脑袋也冒着浓浓的白气,看上去就像是生石灰粉碰到水因为高温而蒸发一样。

  莫广看过莫霄给的资料,知道生化人对痛感也不似平常人一样,疼痛阈值早在实验中提得很高。

  他声音越来越紧道:“你别动,我就过去看看你。”

  谁知他一过去,那冒着白烟的小豹子就十分警惕地撒开腿四处逃窜,莫广一边叫一边跟在他后面追着,整个屋子热闹异常。

  没过多久,大门被推开。

  逃窜得不亦乐乎的小豹子从二楼一跃而下,身后伴随着莫广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给我停下!身上冒那么多烟你还他妈那么虎!”

  从二楼到一楼沙发一跃而下的弧度看得人心惊胆战。

  莫霄站在门口,对着落在沙发上完美一跳的博安吹了个口哨,他乐得夸赞道:“牛逼。”

  沙发上的小豹子昂着头,特别骄傲,脑袋上冒着白烟变得更多了。

  莫广眼皮狂跳道:“这就是你他妈说养了三年的猫?”

  莫霄淡定走向客厅茶几,拆了一块狗狗磨牙棒丢给沙发上的小豹子,优雅道:“不可以吗?”

  沙发上的小豹子抱住磨牙棒,专心致志地开始磨着牙。

  五分钟后,被逮到的小豹子一爪子凶巴巴地立起耳朵,警告着面前人别碰自己的耳朵,身上的白烟也冒得特别凶狠。

  莫广将小豹子放在自己腿上,摸好几下确定没有什么事后才道:“怎么回事?”

  莫霄懒散地从玄关酒柜里开了一瓶酒道:“应该是喝酒了。”

  “酒的纯度应该还不低,酒的纯度过高,他身上消耗不过来,身体的保护机制就在兽态时将酒精蒸腾出来。”

  “跟我们人身体的保护机制一样,在喝了过多的酒身体接受不下,就会吐出来。”

  莫广望着还在源源不断冒着白烟的小豹子,微微皱起眉头道:“怎么可能……”

  莫霄挑了眉道:“他们的存在就是一种不可能。”

  他意味深长道:“地下研究所研究了十几年都还没有研究清楚他们,用那个女人的话来说,其实他们才是“神”的馈赠。”

  “颠覆我们现有认识的,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十多分钟后,小豹子身上的白烟终于冒完了,趴在莫广腿上晃了晃脑袋,然后熟门熟路地去找莫霄家的玩具玩。

  用爪子扒拉着一个小球玩得不亦乐乎。

  莫霄靠在沙发上,长腿搭在茶几上,手里端着一碗葡萄,闻言啧啧啧道:“好几年了,一个破球玩都玩不腻。”

  莫广坐在地上,跟小豹子玩着球,闻言抬眼瞥了他一眼冷漠道:“几个破项目合同,好几年签都签不下来。”

  莫霄:“……”

  那几个项目合同签不下其中原因自然因为莫广,但在他履历完美的商业战绩上极为刺眼,堪称是污点。

  莫霄眼皮子跳了好几下,于是叫了一声:“博安。”

  小豹子昂着头望着他。

  莫霄抛出了一颗葡萄,小豹子立即抛弃掉自己心爱的球,十分敏捷地一跃接住了那颗葡萄,囫囵咽了下去后,一双水汪汪的眼珠子望着莫霄。

  莫霄乐了,醉酒的小豹子就是好逗,他抛了一颗葡萄,小豹子接得不亦乐乎。

  一旁的莫广却难以自控道:“你把他当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他不是狗?”

  博安这样乖乖巧巧的猫,怎么能够活得像个虎虎生威的小狗一样到处莽?

  莫霄又抛了一个葡萄,看着扑腾葡萄的小豹子看得津津有味道:“我懂他不是狗啊。”

  他理所当然道:“他是豹子,当然不是狗。”

  听到豹子这个词,博安也昂着脑袋,目露凶光,气势看上去格外可怕。

  如果他不是小小一只的话。

  莫广重复了一边道:“豹子?”

  “他是豹子?”

  博安在地上凶狠地叫了一声,迎合他口中的豹子。

  莫霄乐了道:“来来来,再嗷呜一声给他听听看。”

  小豹子不理他,只继续目露凶光。

  莫广沉默了一会,他面无表情将小小一只的博安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走去厨房洗葡萄。

  洗好葡萄后,他又带着一次性手套将葡萄剥好,看着水晶碗里一个个圆滚滚的葡萄,他又怕这葡萄圆滚滚容易卡着喉咙,便把葡萄切成了对半。

  莫霄走过来放水晶碗,看到莫广切着葡萄,他嘴角一抽强调道:“他是豹子。”

  豹子。

  是他妈食肉的猛兽,骨头都嚼得碎,那汁水充沛的葡萄怎么就还要对半切?

  莫广眼皮子都不掀道:“关你屁事?”

  莫霄:“……”

  他又强调道:“这是我家。”

  莫广端着水晶碗,递给了肩膀上的小豹子,亲昵道:“明天我们就把这破小区给买下来。”

  莫霄:“……”

  七八年了。

  他再一次近距离地感受到面前人是真他妈脑子有病。

  他望着莫广将小豹子放到沙发上,然后拿出手机开始专心致志地拍照。

  拍完照开始录视频,一边弯唇一边用手指逗着小豹子。

  最后还用他家的钢制衣架做了一个简易的手机支架,摆在小豹子前,满意地开始拍摄视频。

  然后自己开始跟小豹子玩着幼稚到家的滚球游戏。

  莫霄开始怀疑十几年前,那个疯女人到底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切开莫广的脑子,被称作“神”的馈赠的脑子里面就装着这玩意?

  他想了两分钟,依旧想不通,只觉得莫家真他妈是除了他都是脑子有病,身为最好一个正常人的他不打算再想,施施然上楼洗澡。

  沙发那边,莫广一边滚着球,一边对着面前的小豹子斟酌着词汇道:“我今天不是说,我从小就特别招兔子喜欢吗?”

  他将球滚了过去,咳了咳道:“我更正一下,其实不是特别招兔子喜欢。”

  小豹子扒拉着球,一爪子推了过去。

  莫广面不改色道:“其实我从小特别招小豹子喜欢。”

  小豹子愣了愣,爪子前的球都忘记推过去。

  莫广小声道:“特别是公的小豹子,特别招他们喜欢。”

  他完全不怕博安会觉得不对劲。

  博安成绩不好,别说是知道到底是非洲有小豹子还是兰州有小豹子,他说不定连南半球与北半球都分不清。

  果不其然,小豹子推球的动作开始有点犹豫了,好半天才将球推给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豹子:他说话有点点奇怪

  欧耶欧耶,又是成功日六的一天嘿嘿嘿(骄傲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