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简是被一阵奇怪的感觉弄醒的。

  睁开眼睛之前,他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隐约感到自己没穿睡衣,身体几乎全裸,下身的硬挺被一处湿热紧紧裹住,那温度是滚烫的,他全身燥热,喉咙发干,忍不住在睡梦中皱起了眉。

  意识越模糊,感官的刺激越清晰。他被照顾得极好,身下又硬又胀,跟随本能的反应往前顶了一下,对方顿时发出不适的声音,那嗓音特别闷,好像嘴巴被堵住了,要说话很难。

  陈简无法再睡,难耐地睁了眼。

  不能说毫无心理准备吧,他慢慢清醒过来时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可依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首先看见的是江砚的眼睛,江砚发现他醒了,抬起头,和他对视。眼神是明亮的,透过氤氲的水气看过来,鼻尖上挂着细细的汗珠,脸色潮红,嘴唇微张,唇上湿漉漉的,似乎有不明液体沾在上面……陈简知道那是什么,江砚正伏在他两腿之间,含着他的性器,用力吮吸。

  陈简耳边轰地一声,额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心脏狂跳,全身血液激流不止,张了张口,竟然没说出话来。

  江砚被他刚才那一下顶到喉咙,呛出了眼泪,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慢慢平复了呼吸,然后不等他阻止,又重新含住,尝试做了一次深喉。经验欠缺,并不算成功,可感觉依然很好,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很好。陈简手臂肌肉紧绷,下意识抓住床单,上身弓了起来。

  “江砚……”

  他听见自己呼吸粗重,声音竟然有点颤抖,混乱地说,“你先起来。”

  “为什么,我做的不好么?”

  “……”

  江砚含着那东西,吐字不清。陈简根本都没听懂,径自坐直了身体,伸手揪住江砚的后衣领,把人提起了一点。江砚被迫抬高了头,性器从他口中突然脱离,又粗又长的一根,胀得发紫,直直挺立着,还晃了一下,不经意拍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湿湿的水印。

  江砚毫不自觉,抬手抹了一把。陈简被这画面刺激得受不了,深深吸了口气,心里把什么上班和开会都抛到九霄云外,放弃挣扎了,手一松说:“继续。”

  江砚不太会做,跟着本能走,两手扶住陈简阴茎的根部,嘴唇亲了下顶端,从上往下,吃棒棒糖一样,一点点用舌头认真舔过。只这样陈简已经快到极限了,他两手抓住江砚的头发,强忍着没有用力按下去,诱哄似地说,“含进去,深点,乖。”

  江砚照做了,吞入一半就感到困难,却还想做深喉,把自己弄得脸色通红,眼泪汪汪,含糊地抱怨,“你快点好吗……”

  “我怎么快点?”陈简的手从江砚后脑滑下,移到下面光滑的脖颈上,轻轻抚摸那里细腻的皮肤,口吻很是正经地说,“你努力我才能快啊,宝贝。”

  “……”

  江砚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怎么样,心里摸不准,只能更加卖力,感觉下巴都有点麻了。口中的性器又粗一圈,龟头抵着他喉咙,堵得他呼吸不畅,几乎产生晕眩感。

  好在陈简看上去很喜欢,那神情似乎沉迷,半阖着眼,一副费力忍耐的模样。江砚含紧他的性器,舌尖从茎身擦过,用力吸了一下,如愿看到陈简重重一皱眉,颈上青筋一跳,身下那物也随着颤抖,顶部溢出一些液体来。

  江砚一直保持吞吐的动作,两颊早已酸麻,口水止不住从嘴角流出,将茎身弄得更加湿,下面根毛也湿了一片。陈简终于肯结束,再也克制不了地按住江砚,深深插进他喉咙里,性交一般用力干了几下,然后将性器抽出来。

  江砚以为陈简体谅自己,要射在外面。陈简却忍耐着,突然把他转过去伏倒,后背冲自己翘起屁股,然后一把扒掉了他的睡裤,掰开他双臀,筋脉暴胀的性器顶进臀缝里,对准穴口开始射精。

  江砚跪趴在床上,大腿根止不住发颤,陈简的精液把他下身弄得一片黏滑,很不舒服,心里更是瘙痒难耐。他刚才给陈简口的时候就已经硬了,一直得不到安慰,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

  “别碰那里。”陈简压在他后背上,突然说,“今天只做后面怎么样,被我操射,嗯?”

  来不及回答,陈简已经就着精液把手指伸进他穴道里,仔细扩充起来。江砚本来的计划是,早上给陈先生福利,为自己换福利,比如旷工一天陪他约会什么的……

  虽然目的达到了,可陈简一副被撩起火的样子,江砚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结局,约会当然不能了,不被按在床上折腾一天就算赚到。

  “我出差有半个月么?好久没做了。”陈简扩充完,扶着重新硬起的性器,对准位置,掐着江砚的腰插进去,问道,“你在家自己做过么?”

  江砚咬住下唇,深深地喘了口气,“我自己怎么做?”

  “用手,想着我做,有吗?”

  “没有——啊!啊啊痛……有,有行了吧。”

  “嗯,怎么想的。”

  陈简问着,动作并不停,腰胯激烈地撞击着,没有因为长时间不做而温柔下来,况且江砚今天似乎格外紧,湿软的穴肉咬得他忍耐不了,只想操得更狠,一次比一次更狠。

  “乖,说给我听。”陈简整根抽出,用力顶进去。

  “说、说不出……啊那里……哈啊……”

  江砚的呻吟被撞得零碎,陈简时重时轻,弄得他难受,还在问,“你怎么想我的,嗯?”

  “……”江砚两手抓紧床单,屁股被顶得不停往前耸动,整个人好像要掉到床下去。陈简搂住他的腰,把他捞回来,手伸到身下,抓住他的性器。

  江砚浑身一颤,腰立刻软了,求饶似地开口:“我就、就很想你啊……”

  “想我什么,想我操你?嗯?”

  “……”

  陈简在床上总是恶劣,江砚早就见识过,可还是无法抵抗,只能顺从他,“是……嗯……想、想你操我……哈啊……你难道不想吗……”

  陈简用行动代替语言回答,顶到江砚身体最隐秘的位置,龟头对着那一点,插入,抽出,深深撞击。

  江砚不堪折磨,腿软得几乎瘫倒在床上。

  陈简低头亲了亲他的后背:“乖,叫声老公来听听。”

  “……”

  江砚从没这么叫过,一时感到难以开口,脸埋在床单里微微发热。陈简并不知道,以为他不愿意,动作更是过分,带几分强迫的意味。

  江砚完全撑不住,溺水一般深深喘息,叫声越来越轻,腰臀却绷得紧,穴内一阵收缩,似乎快到高潮。

  “不喜欢叫?”陈简堵住他前头的小口,腰下狠狠一撞,“不喜欢就算了。”这么说着,突然放开江砚,将性器拔了出来,整个人退后,作势要离开。

  江砚正在关键时候,脑子浑浑噩噩,一点也不清醒,而且陈简做到中途扔下他不管的事不是没干过,他以为这次也一样,欲望激烈得不到满足,外加心中受惊动,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气愤,比气愤更多的是委屈。

  “你又要去哪?”江砚忍着腿软,跟过去搂住陈简的腰,声音带了一丝哭腔,“别走。”

  “……”

  陈简没想到他会是这反应,可到底劣根性作怪,看见心上人发红的眼眶,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身下硬得发疼,忍不住想欺负得再狠一些,让他真正哭出来。

  “不走。”陈简把江砚抱进怀里,抬起他双腿缠在自己腰上,托住他的屁股,对准位置,用力一挺腰,凶器整根贯入,江砚惊喘一声,搂住陈简的脖子。

  “疼……轻点啊啊……太深了……”

  “这样呢?”

  陈简调整了姿势,故意把动作放得很轻。江砚趴在他肩膀上,坦诚道,“用力……”

  “不是说疼。”陈简凶狠地干进去,撞得江砚臀肉都在打颤,整个人不停发抖,“还疼吗,宝贝?”

  “不疼……啊!好、好深……你……”

  “我什么,我是谁?”

  “陈、陈简……”

  “再叫一遍?”

  “陈简——啊啊别……别这样……呜老公……”

  江砚被操射了两次,浑身酸软几乎崩溃,生理性眼泪流了满脸,连睫毛都湿透了。陈简把他放到床上,倾身压上去,一边用力操干一边低头吻他,“乖,再叫一声。”

  “……老公。”

  江砚闭着眼睛,一脸被蹂躏过后的失神。陈简终于忍不住,最后抽送了几下,精关大关,尽数射进江砚体内,感受着他被内射时的剧烈颤抖,不舍得拔出来。

  过了一会,陈简问:“还做么?”

  江砚窝在他怀里几乎睡着了,闻言睁开眼睛,嗓音低哑道,“不要,我饿了。”

  “好,想吃什么?等会给你做。”

  陈简把人抱起来,往浴室走,又低头亲了江砚一下,轻声说,“现在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