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望着还在挥手的男孩挥挥手，他听说程大石最近与一个离异的妇人走的近，好像对方就带着一个孩子。
男孩跑了过来，直接跳上了宁锦背后挂着，“大石叔，晚上去我家吃饭啊。”
宁锦面色古怪了起来，这程大石不声不响的，就与妇人发展到这种地步了，看不出来啊。
“再说再说。”
男孩眉头一皱，感觉汉子有点不对劲，但没有多想，随后就看见一个挺漂亮的女子害羞的走过来，把他拉走了。
“大石哥，这里人多，我们先走了。”
“嗯。”
宁锦望着妇人丰满的背影，眉头一挑，感觉这可真有意思了。
而此时的程大石，还牵着白马在朱雀街赚银子。
自从白马丑了，生意就难做了，谁晓得今天生意好的很，就是大官家的小姐们，也要花钱过来摸摸白马，说是什么沾沾楼兰先生家的文气。
宁锦还没到邻水街，就遇见了一个程大石，对方见到另一个自己，一脸吃惊的表情。
宁锦说道：“用了点小手段，我是你家老爷。”
宁锦用了自己的声音，程大石呼出一口气，憨憨的笑着，“老爷你差点吓死俺嘞。”
宁锦问：“白马呢？”
程大石说道：“自己跑玩去了，俺正打算去找呢。”
“嗯，那你去忙吧。”
程大石与宁锦擦肩而过，随后消失在人群中。
宁锦走着走着，脚步越来越慢，他忽然蹙眉，停住脚步，随后摸了摸怀里，发现改过版的“道德经”不见了。
“厉害啊。”
锦画忽然出现了，望着程大石离开的方向，道：“世子，他有问题吗？”
宁锦呵呵笑道：“这几天，我偶尔会用幻化成许多多的样子到处跑，他一直没动手。今天我幻化成程大石的模样，歪打歪着了。”
宁锦望着程大石离开的方向，又皱眉想到：
“神不知鬼不觉就把我身上的东西偷走了？也可能是先前遇见那孩子的问题？”
锦画说道：“他是怎么发现你不是程大石的？”
宁锦说：“替身木人是玄天观主的东西，他知道其中秘密很正常。”
宁锦问道：“你们也察觉不出他有问题？”
锦画摇头道：“婆婆也没察觉到不对劲，要不是世子你神色不对，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宁锦啧啧道：“这就真厉害了。”
锦画认真道：“世子放心，不管什么人，到了你身边，只要流露一丝杀气，或运用修为，婆婆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宁锦听妖道说过一些关于玄天观种种秘法，但远达不到宁赤这种程度。
突然，宁锦脑海中一道灵光乍现，笑了起来：“绝缘舍利子！”
转而他又皱眉：
“不对，不对，绝缘舍利子应该在另一个玄天观主身上，除非两个分魂见过面，或者宁赤身边的玄天观主见过十戒和尚！”
锦画又隐藏起来，宁锦一人回到庭院后，恢复到自己的样子。
随后他坐在石桌前，思考了很多问题，大概两个时辰左右起身，去了秋阁。
宁锦在神官六部之一的秋阁被阻拦了会，最终还是见到了谭神。
谭神站在阁楼的围栏处，转过身子看向宁锦。
男儿身，半女相，气质柔和中藏着一股锋芒，这是宁锦见谭神第一眼的感觉。
“这是你第一次见到我。”
谭神微笑，对于宁锦主动过来感到惊讶。
宁锦弯腰行礼，道：“见过谭叔。”
谭神满意的笑了笑，不管真心假意，这称呼他很喜欢。
“想问什么？”
宁锦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玄天观主，妖道，还有十戒和尚。”
谭神摇头道：“这就复杂了。”
谭神走进阁楼，坐在蒲团上，随后示意宁锦也坐下。
“十戒和尚肯定没死，我去看过他坐化的肉身，是一种蜕变的手段，斩去恶，只留下了善，这种做法很绝。”
宁锦惊愕道：“所以说，十戒和尚，现在成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好人？”
谭神点头道：
“肯定会有后遗症，他的肉体没了，只能借助玄天观主的手段，成为了另外一个可以不被人怀疑也能在京都城生活的人。”
宁锦不解道：“只留下了善，他还会帮玄天观主办事吗？”
谭神说道：
“他哪有本事自己斩恶，说到底还是玄天观主的手段，变成好人，也脱离不了控制。
善恶只在一念之间，以前的恶没了，今后还可以生出恶，故意斩恶，是想把一些痕迹斩了罢了。”
宁锦问道：“谭叔你与妖道也没有头绪吗？”
谭神回答道：“人间只有两个玄天观主，其中一个你已经知道，另一个想找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既然不好找，就逼出来，只要我们做出样子，时间久了，他就会出现某种迫切想逃离大玄国的心情，这就够了。”
宁锦忽然严肃的问道：“玄天观主有分魂之术，作为他的得意弟子，妖道呢？就没学过？”
谭神哈哈一笑，抚掌赞赏道：“很好很好，你能想到这点很不错。”
谭神思索片刻，开口道：“当年妖道被玄天观主阴了，学的分魂之术有问题，学到最后只能沦落成为壮大玄天观主的养料。
妖道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自己找到了破解的办法，他结合各种手段，把自己的善念与恶念同时分离，然后又用一种我至今没想明白的方法重生了。
你现在遇见的妖道是一个善恶并存的妖道，也是真正的妖道。
当初他分化的恶念与善念，算算时间，应该长大成人了。”
宁锦骇然道：“成了独立的自我？”
谭神点头又摇头道：“肯定会有某种联系，也可能是分身，不亲眼目睹，无法推测。
十戒和尚斩恶的手段，应该就是玄天观主借鉴要妖道的手段，毕竟基础是分魂之术。”
两人又聊了许久，末了末了宁锦说道：“我明天会放弃以积分进去书山。”
谭神一愣，随即蹙眉，宁锦这个想法超出了他的预料。
“书山不会因为你是天才就任由你乱来，他们很在乎规矩，放弃了，可就真没了。”
宁锦笑道：“没了媳妇，还有小妾，赌一赌，佳丽三千啊。”
谭神失笑摇头：“自己想好就去做，你爹在你这个年龄，早就独当一面了。”
“……”
宁锦小声道：“我楼兰先生名气还是很大的。”
谭神哈哈笑道：“你爹那是威名，你顶多也就算个虚名。”
谭神收起笑容，像个长辈一样严肃道：“记住一点，本身的实力重过一切，好些个老不死的，世上有多少人知道，人家想杀谁才不管你是皇帝还是楼兰先生。”
“受教了。”
“嗯，去吧，我还有些事需要安静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