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章节跳过《

  南天门此时热闹的很,天梯上迎来一个身穿黑袍,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她自诩是能化解天界劫难的人,张口便要见帝君,守卫皆一脸的不信,赶着她就要往天梯下走。

  “哎哎哎,干吗呢?”祝邀之本来是要去祥瑞殿和帝君汇报,路过南天门时便注意到这里吵吵闹闹的,一时纳闷便上来问。

  “回仙君!此人目的不纯,形迹可疑。上来就要面见帝君,我们不肯,她就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为首的天兵迅速将来龙去脉讲清楚,一边还指着离他们几步开外的那人。

  祝邀之看着那人身形偏瘦,黑色的袍子只漏出一个下巴,也觉得可疑,便独自走上前去:“见帝君也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如何?”

  那人听后显得很是犹豫,手抬抬落落也没摘下袍子上的兜帽,只是嘶哑着声音笑笑:“那我不见轩辕,见祈无清总可以吧。”

  “祈无清,就你们那个水神大人,我……我见见他总可以吧……”那人看着天兵疑惑的表情还以为自己说错了名字,特地重复了好几遍,双手在袍子里默默索索半天,掏出一只铃铛。

  祝邀之看了好半天,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不是刚刚在桑云灼殿里见过的吗,挂在她床榻的帷幔上。

  “这铃铛你怎么会有?”

  “这……你让我见了祈无清,他自然知道……”那人伸手又缩回去,将铃铛重新放回袍子内神秘的说道。

  一旁的天兵有些不耐烦了,近日各处严查死守,这人太过奇怪,断不能让她踏进来:“住口,上神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哎哎哎哎,别动怒……”

  “谁找我?”

  就在祝邀之伸手拦截天兵,让他不要激动的时候,正主来了。

  祈无清刚从和桑云灼分开的地方过来,要去祥瑞殿找轩辕,大老远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过来一看,才觉得真是热闹。

  “祝邀之,你不是要去祥瑞殿,在这里做什么?这么闲的吗?”祈无清上来就把祝邀之夕落了一通,还以为是他在背后说自己闲话。

  结果祝邀之一脸的无辜,指着黑袍子说:“喂!祈无清!咱们好歹三万年没见!好歹我今天还帮你在桑云灼面前打掩护,你就这么对我!是她找你!”

  “用得着你给我打掩护?我俩早就说开了!”老友相见本是该欢喜一点,可祈无清看见祝邀之就能想到轩辕,肚子里一堆火,连个正眼都没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就看过去了。

  “渡婆?”

  祈无清顿时愣在原地,一张脸阴沉下来,忘川的人怎么追到这里?而且还是指名道姓来自己的?

  “渡婆?忘川的渡婆?”

  祝邀之的话一出,在场的天兵皆惊住了,下一刻手中的剑便举了起来,如今形势紧张,忘川的人这么明目张胆的闯进天界,还真是让他们意想不到。

  一旁的天兵手快要去发信号,却被祈无清一把上去抓住了他,低声道:“别声张,先看看她什么目的也不迟,万一她并无恶意,小心帝君怪你扰乱之罪!”

  祈无清的话确实唬住了人,天兵犹豫着点点头,但眼神还是一刻不敢松懈。

  “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可是讨要在忘川的摆渡钱?”

  渡婆摇摇头,上前了几步,朝祈无清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些。

  祈无清脚下刚准备动,便被祝邀之拉住了:“小心有诈!她刚来时嚷着要见帝君,现在不知道打着什么坏心思呢!”

  见轩辕?祈无清沉默的扯开祝邀之的手,大胆的朝渡婆走去,在两人相距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去拿洛川拿寂寥塔。”渡婆嘶哑的声音响起,她只用了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惹得祝邀之频频探头,紧接着她又继续说道:“带上桑云灼一起。”

  忘川鬼市

  霄铎一改平常富家公子的模样,身着一件黑色的骑射服,手腕处带着黑色的护腕,齐腰的头发高高束起,发间一根红色的绳子和发丝缠在一起,整个人显得英姿勃发。此时的他大步行走在鬼市小道上,右手随意的搭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在他身后跟着两个少年,一个霄准一个霄郗,两人都警惕的看着四周,跟随着霄铎朝鬼市深处走去。

  “殿下,妖王已经来了在等您了。”一行三人来到鬼市深处,停在之前的兵库大门前。霄郗上前扣门三长一短,门咔嚓一声打开里面立即走出来一个小兵,朝霄铎行礼说到。

  “这么快?”歪头轻笑一声,霄铎心想这老头挺积极呀。可这是上赶着送死还是上赶着等他霄铎死。剑眉一挑,霄铎跟着小兵迈腿走了进去,此时的兵库里所有的士兵统一身着铠甲,整装待发。阙令就端坐在一旁,身后站着木着脸的无面,两人也皆是铠甲在身。

  见霄铎来了,所有士兵都朝他单膝下跪,双手在胸前交叉行礼。霄铎轻轻颔首单手朝上挥了挥,士兵应礼齐刷刷的站起来。排好队列等待霄铎发话。

  “现在一切都查清了,桑云灼身负上古上神部分灵脉,她是现在唯一开启寂寥塔的人。魔君打算如何?”阙令从座位上站起来,背着手一步一步来到霄铎面前,两人相对而立。看書溂

  “打算如何?如果她能为我们所用那是最好,如果不能的话...杀了就好了。”右手轻轻的顺着腰间佩剑的弧度滑了下去,顿了顿继续说到:“眼线有消息了吗?”

  “回殿下,刚传来消息。震麟亲自去求了天帝说要求娶桑云灼,轩辕那老儿已经同意了。这会子桑云灼在紫宸殿。”身后的霄准上前来将刚得来的消息上报给霄铎。多亏了天界有他们的眼线探子,不然这些消息他们根本不知道。

  “哦?”单挑了挑眉,霄铎面露惊讶,心里突然想到之前桑云灼陷入重围时,她和祈无清说的话:“她那位水神没说什么?”

  “没有...”

  “呵,我以为什么情深不移呢。”双手抱着手臂霄铎想到祈无清那深情的样子不屑的笑出声,没想到桑云灼和那震麟结亲,这祈无清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妖王大人,这边请。”霄铎将散落在肩膀上的墨发甩到身后,冲阙令一挥手,两人一前一后朝兵库深处一间屋子走去。

  屋子老早就燃起烛火,将墙壁上的地图照亮,霄郗垂手站在一旁,等着他们几个人的到来。

  霄铎阙令站在地图前,这是眼线送来的,霄铎派了好多人去证实这个地图的真假,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一队兵乔装打扮从天梯上,我已经查好了,寅时南天门守卫最为薄弱,到时候先将守卫解决换上自己的人。然后二队跟上,去琉璃殿找到桑云灼,把她带过来。”在地图面前站定,霄铎将所有的计划朝阙令介绍了一遍:“然后妖王带人从忘川走,可以通向天界的星宿海,你带人从那攻上去。留一批把住南天门天梯,所有人在祥瑞殿汇合,抓住那个轩辕老儿。”

  阙令摸着下巴静静地听完了霄铎的一切部署,仔细的将地图条条道道记在脑子里,开口道:“在祥瑞殿汇合之后呢?魔君有何打算?”

  “当然杀掉轩辕老儿!一举夺下九重天。”霄铎歪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转身说到:“大人有何意见?”

  “暂时并无,何时行动?”

  “等信号。”霄铎给一旁的霄郗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领命走了出去。霄铎对阙令一摊手,示意他坐下等待:“马上就寅时了,等天界传来信号我们就行动。”

  阙令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支着头想了想朝外喊了声:“让无面进来见我。”

  外面的士兵应声来到无面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示意。无面木着脸什么都没说呆呆的走了过来。

  霄铎仔细的盯着无面的脸有些疑惑,他今日见到这个无面就觉得有些异样。与之前所见不同,站在面前的人总感觉木讷的很。

  感觉到霄铎疑惑的眼神,阙令笑了笑挥手让无面过来,转头朝霄铎说到:“有幸为魔君介绍一番,这可是我族密术。”

  得意的望了一眼无面招了招手,只见后者行动僵硬,随着阙令的动作而动,阙令让他干什么他丝毫没有犹豫一切照做。

  “傀儡术!”霄铎微微睁大了眼睛,虽说之前就知道妖族有这密术,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所见。

  “不错。魔君果然好见识。”阙令闻言轻轻抚掌,眼神有些遮掩不住的得意。:“这无面近期不听话的很,本王这是给他个惩罚。”

  “哦?外界传闻这无面大人是您的亲儿子,本座看来,传言不实啊。”

  “传言为实。”阙令哈哈一笑,挥手让无面上前来,又指了指自己的腿。后者机械的点头随即跪下来,手指搭上阙令的腿,一下一下轻轻的敲着。

  霄铎看着眼前的一幕,轻挑了眉心想有趣,这阙令明面上有一儿一女,女儿阙音被养在深闺,儿子阙疑一直待在外面的行宫,只有重要日子的时候才会被召回来。而这无面是他的私生子,十几岁时才寻回。这阙令表面上昏庸无道贪色图权,没想到背地里也是心狠手辣。

  “听说魔君与那桑云灼上下纠缠了数万年,不如本王将这傀儡术告知魔君,您可将它用在火神身上。”阙令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眯眯的将头凑近霄铎,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前敲腿的人手上一顿,阙令转头看过去,但并未看到无面的异样。心里虽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本座在此便谢过妖王了。”嘴角勾起一丝笑,霄铎浅色的眸子闪了一下,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像把扇子,遮住了他眼底的阴翳。

  阙令但也没说什么,转头将目光落在跟前的人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无面。

  收到霄铎的肯定,阙令觉得得意极了,他一手捏着无面的下巴冷哼一声:“你不是很猖狂吗?还说要为你母亲报仇?呵笑话。”

  被任意摆弄的无面双眼无神,任阙令随意指挥,仿佛整个人像躯壳一样。

  一旁的霄铎自然觉得稀奇,他听说过妖族专门研制各种毒蛊,有让人一夜变化面容的蛊,有控制人的蛊,最为出名的是替身蛊。

  相传这蛊一分为二,母蛊放在施术人体内,子蛊放在目标身上,子蛊可以吸收目标的精气神和灵力转换到母蛊身上,而且不会让任何人发觉。到一定程度,将目标全部吸干直至死亡,子蛊会自动死亡,而且子蛊可以很多个,但母蛊万里挑一,是蛊中之王。

  “妖王这手艺确实厉害,不知这控制可持续多少时间?”

  阙令一把推开无面,示意他到一旁站好:“魔君有所不知,这蛊的时长可以随意控制,这蛊需要按时喂养养料。”说着阙令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摇晃起来是液体哗啦啦的声音:“只要按时喂养,体内的蛊虫就会一直生长。如果想脱离,停止喂养七天,蛊虫便会自动死亡。”

  “果然好东西!”霄铎抚掌大笑,心里却对阙令更防备了几分,这东西不受人注意,万一被用在自己身上那可就糟糕了。

  天界

  “关在这里的魔族圣女呢?”涂川转身指着空荡荡的大牢问把守的士兵。

  “回上神!早在中午太子殿下便把她接走了,如今不知她在何处。”

  “接走了?不是没有帝君亲令手信,为何能把她带走?”接走这种要犯必须得有帝君亲令和手信,不能只因太子的身份便可随意行事。

  “这……太子殿下带来了帝君手信还盖有轩辕印。所以便将她带走了。”士兵也不敢随意揣测,太子带来的手信上有印象,所以他们也没有过多查验手信字迹。

  “你们可真是大意呀!守着这等重要之地,竟然如此松懈。”祝邀之懒倦的靠在一旁的墙上,双手抱剑语气轻笑的说到。

  “这……还请上神恕罪!”把守的士兵听了祝邀之的话,都有些胆怯连忙跪了下来。

  他们个个垂着头心里都犯怵,太子来的时候只是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手信,他们也只看到了印象和大致内容,并没有仔细看信的内容。

  现在璃书几个人连番质问,搞得他们心里也没底。

  “罢了罢了!我们先走吧,我要亲自去找翼陇。”璃书叹了口气,她没想到翼陇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把一切后路都堵死了。现在只能自己亲自去找他。

  三人同行出了天牢,璃书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两人听,祝邀之撇撇嘴示意自己无所谓,转头看向一旁的涂川。

  “我和你一起去吧。”涂川扶着璃书,她刚醒过来又一直来回奔走,涂川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所以想和她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了,这么近,我去去就回。”握住涂川的手,璃书安慰的朝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你好久没阖眼了,去休息休息吧,不用担心。”

  涂川也不推脱,反手握住璃书的手点了点头。

  “我有事我要先行一步了,小火苗你自己好好保重啊。”祝邀之看着璃书虚弱的样子,有些放心不下,但他还是要先去找帝君一趟,把现在发生的事告知帝君。

  “好,邀之多谢你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璃书朝涂川点点头,三人分道扬镳,璃书转身自己去了紫宸殿。涂川默默站在身后看着她的身影。重复章节跳过

  人间已晚,天界依旧明亮

  琉璃殿内一片狼藉,白仙医在前殿忙活着磨药,一大推仙官来回奔波帮忙,此番桑云灼是因为吸入被人动了手脚的燃香,所以神智有些模糊,心脉受损,之前的伤势还未大好,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白仙医心里也没把握,一边磨药一边翻看着医书,手边放着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香炉里的香灰。

  “神女来了!”

  殿外传来仙官的传唱,紧接着殿门被推开,姬笙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四处张望,语气急切。

  “桑云灼呢?怎么样了她!”取下身上的大氅,又接过帕子擦了擦身上的雪,急忙来到白仙医身边,问到:“如何了?”

  白仙医急得满头大汗,深深叹了口气,抹了一把汗:“现在暂时压制下来了,但这毒还不知道是什么毒。不过水神下凡去找人调查去了。”

  姬笙点点头,祈无清之前专门去找了她,跟她说了桑云灼的现状,回想起祈无清之前说的话。

  “云灼现在身边的人我都不信任,所以我才来找你,我要在要下凡去找一个熟人,所以想拜托你帮我照看一下阿灼。”祈无清之前得时候专门去找了姬笙一趟,他要下凡去一趟忘川,但他不忍心就桑云灼一个人在这里,怕有意外,所以专门找姬笙来,毕竟她是在天界唯一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了。

  祈无清走了,姬笙解决完手里的事情便赶了过来。

  “好,劳您费心!”朝白仙医躬手行礼,姬笙不再打扰他,转身去了内殿。

  一走进,变看见内殿满地狼藉,桑云灼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呼吸衰弱。

  “参见……”仙官见了姬笙进来,刚要行礼便被姬笙打断了。

  姬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挥手让她们退下,自己则来到了桑云灼榻边。

  为了防止桑云灼抓伤自己,仙官将桑云灼的手腕用红绸绑在一起,姬笙伸手搭在桑云灼手上,看着她手腕被绸布磨得通红,暗自叹了口气。

  “哎,你快好起来吧……”双手搭在桑云灼冰凉的手上,将自己的灵力缓缓的输入给桑云灼,希望可以从她缓和一点。

  “你可知道,自从我第一次见你,打心眼里就佩服你……”

  轻轻叹了口气,姬笙想起了第一次见桑云灼的场景,那是火神的封神宴,她一身红衣未施粉黛,站在神坛之上,一人面对上百神佛。虽害怕的手指发抖,但眼神依旧坚定清澈。

  那时候姬笙第一次见她,两人虽相隔万岁,但还是很快成为了朋友,两人一起修炼,一起长大,但不知从何时起,桑云灼变了,变得冷冰冰不苟言笑。

  姬笙也常常去找她聊天,但渐渐的桑云灼经常不在九重天,每次见到她也是她提着剑匆匆从南天门而过,两人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再后来自己哥哥当上太子,母亲和她谈过一次,要求她不能继续和桑云灼来往,那时候姬笙不明白,依旧每日去找桑云灼,虽不能次次见到,但她一日不落。

  可后来,桑云灼手握天界重兵大权,日日都奔走于战场人间,次次都浑身是伤的回来。姬笙也长大了,两人也渐渐走远。

  紧接着天帝明显的开始偏心桑云灼,这惹得姬笙和帝后不满,但偏偏震麟喜欢桑云灼很久了,每每桑云灼有事,震麟都会第一时间冲出去,姬笙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哥哥和父亲,为什么所有事都要偏心她。

  在天界自己和桑云灼经常会列在一起比较,她武力高强深受仙官仙君爱戴,自己却笨得很,武力和灵力都不行,姬笙明白身后不知道有多人指指点点自己。

  这让姬笙和桑云灼之间关系更是疏远,渐渐的姬笙也有了隔阂,桑云灼做的事她会在心里默默比较,这也造成了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僵。

  思绪慢慢飘回来,姬笙握着桑云灼的手,她现在全明白了,当年天帝的偏心是捧杀,他为了利用桑云灼的能力对她巧言令色,而自己母亲也为了震麟想要对桑云灼出手,就是为了她手上的兵权。

  “你快好起来吧,还等着你醒来一起去月老那里喝梅茶呢。”拿了帕子帮桑云灼擦去额头上得汗珠,姬笙缓缓的将灵力传输给桑云灼,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忘川此时天色暗了下来

  祈无清身着一身黑色的大氅,帽兜将脸遮住了大半,行走在忘川长街上。

  手里攥着装满香灰的瓶子,左转右转的走进一个小巷子,在巷子尽头一处店铺前停下,伸手轻轻的扣了扣门扉。

  “谁?”

  “我。”

  门内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祈无清私下张望确定没人跟踪后轻轻的开口。

  那男人沉默了良久,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里面探出一个脑袋,这男人正是之前祈无清认识的毋仑族不言。

  祈无清缓缓的摘下斗篷的帽子,双手抱胸现在门口:“不请我进去坐坐?”

  不言哈哈一笑,看见祈无清他并不惊讶,随即侧开身子让祈无清进来,紧接着他探出头去,仔细查看了长街,确定没有异样以后才放心得关上门来。

  “放心,我小心的很。”

  祈无清径直穿过不言的首饰铺,来到店后,还是那张熟悉的茶桌,一壶热腾腾的茶在炉子上沸腾着。

  “怎么,知道我要来?”祈无清也不客气,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不对比不知道,这天界和忘川比还真是暖和不少。

  “哈哈哈,我之前不是就说过?咱们得缘分长着呢!”哈哈一笑,不言懒洋洋的躺在红椅上,拿起面前的茶杯,仔细的嗅了嗅,转头对祈无清说到:“拿来吧。”

  勾起嘴角一笑,祈无清也不推辞,将手里的瓶子放在案子上:“果然是豪爽的人,你帮我看看这里面被下了什么药。”

  “你可知我这里的规矩?”不言不要急接过瓶子,而是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几下,抬起眼上下看了祈无清一眼问到。

  “知道,你先帮我看,这毒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万一你看不出,我不是白白损失了吗?”

  祈无清整个人斜靠在椅子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擦着腰间的软剑,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好好好,毕竟是老主顾了,我还不相信你?”不言看着祈无清的小动作,伸手拿过那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