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晓趁他愣神的间隙抽回自己的手，揉着发红的手腕冷冷道，“只是一根pocky，他主动咬上来的。”
他们之间不是接吻，她和洛淇什么都没有。
下一秒，她便被慕凌琛霸道地封上了唇，带着侵略的意味，不知餍足地侵袭她口唇的每一寸领地，誓要把另一个人的气息彻底清扫。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辰星晓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没想到慕凌琛会吻自己。
熟悉的气息却不是记忆中那般凉薄的感觉，他的吻向来是蜻蜓点水，不掺杂任何感情，像是完成某种仪式。
而现在的吻明显不是，满是愤怒和报复的意味，真是可笑。
辰星晓试图推开他，换来的却是更猛烈地攻势，容不得她丝毫地闪躲和反抗，绝对的强势是他一贯的作风。
辰星晓想也没想便咬了下去，这种不对等的关系早已随着他们婚姻的灭亡宣告结束了，他慕凌琛现在凭什么站在至高处强硬地要求她？
她不欠他的！
“你咬我？”慕凌琛吃痛地放开了他，唇上随之渗出血珠，被他随意地擦去，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不躲他，却咬我？”
辰星晓有一瞬的错觉，她好像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受伤的神情。
她也不禁自我怀疑了一秒，她做错了吗？
良久的沉默过后，慕凌琛沉沉地问道，“你真喜欢他？”
愤怒已悄然退去，他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淡漠，而这句话却带着少有的认真。
“你爱白洛微吗？”
辰星晓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不是喜欢，而是爱。
自己尚不能做到事情，凭什么以这个准则去要求别人？
慕凌琛不出意外沉默了，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辰星晓的耐心也在这沉默中完全耗尽，她推开了慕凌琛，起身离开。
手腕再一次被人拉住，慕凌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慕子凡不是我的儿子。”
像是历经了一个世纪，经过一场艰难的斗争，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而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就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她回头。
本不想告诉她的，但现在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慕子凡是存在于他们之间唯一的问题，若不存在，他和辰星晓便可以如初。
辰星晓并未回头，淡淡地挣脱了他的手，“和我没关系了。”
是他的儿子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们早已结束了。
慕凌琛无法再冷静地等在原地，一把上前挡住她的去路，按住她的肩膀又重复了一遍，“慕子凡不是我儿子，我和白洛微早已经结束了。”
“所以呢？”辰星晓抬头看他，一脸平静，“慕总告诉我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复婚吗？不觉得可笑吗？
她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慕凌琛的预料，二人四目相对，那句复婚的话他却无法说出口。
“我们之间不存在问题，离婚的决定是错的。”能让他承认错误已经是最大程度的退让。
“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除却白洛微和慕子凡便不存在问题了吗？”
辰星晓的心态此时竟出奇地平和，因为她发现自己足以坦然去面对这份感情。
慕凌琛茫然的表情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
果然，一开始不对等的关系造就的情感本就是畸形的，他强势独断，容不得质疑和反对，而自己因爱卑微处处讨好，这样的感情怎么会没有问题？
只是他们都习惯了，习惯了错误的一切，而当你跳出后再看，会发现曾经是何等的荒唐凄凉，满目疮痍。
“慕凌琛，你对我也不是喜欢，而是习惯和执念。”辰星晓理智而又清醒地分析道，“你还是不能习惯和我离婚这件事，我不再是你附属品，你没有了控制权所以才会愤怒甚至对我过分关注，但这都不是爱。”
这样的话，慕凌琛是闻所闻未，也是从未想过的，初听的他只觉得荒谬可笑，想否定之时却发现无从反驳。
他从未思考过，他们之间是否是爱。
她是她的妻子，他们是夫妻关系，仅此而已。
“我相信你和白洛微之间早已结束，也接受慕子凡的存在，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儿子，但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他们。”
她曾经也以为是白洛微和慕子凡破坏了他们的感情，毁掉了她一成不变却平稳的生活，其实不是。
是她和慕凌琛的感情本就有问题，白洛微的出现只是让这一天提前到来，太多太多的细枝末节，曾经她不注意或是刻意忽视的问题，在此刻竟然如此清晰。
她从来都没忘记，也并非不在意，只是麻痹了自己，错以为一个人的喜欢就够了。
“那是什么？”慕凌琛不懂，他只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然后解决这个问题。
“这不该问我，而是问你自己。”倘若问题也是需要别人告诉你，而不是你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题永远都得不到解决。
“你到底想怎样？”慕凌琛似乎耗尽了耐心。
“我不想怎样。”辰星晓回道，“我只是想我们彼此恢复自己的生活。”
我不会再过问你的一切，你也无权干涉我的决定，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不可能！”慕凌琛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你和我划不清界限的。”
“我们的离婚协议是具有法律效力的。”辰星晓提及离婚协议，“就算是我欠你的，这两年也足够还清了。”
“你还不清的。”慕凌琛冷冷回道。
离婚协议，不过一张纸罢了。
“慕凌琛，你放过我吧。”辰星晓的笑容有些苦涩，现在的执着毫无意义，强硬的捆绑对谁来说都是折磨。看書喇
“我放过你好让你去找他吗？”慕凌琛对洛淇耿耿于怀。
“这是我们两个人……”辰星晓的话还未说完，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她看着手机页面显示的陌生号码，按下了接听键。
“shelly，是我，lane。”lane的声音起来急促而又慌乱。
“怎么了？”辰星晓察觉到异样。
“我和涂然遭遇意外被人分开了，是柳若依，我担心涂然的安危，你……”
“糟了。”辰星晓暗叫一声，柳若依这三个字出来的时候，已经足以说明事态的严重性。
她们都把这个人给遗忘了，涂然倘若有危险，那lane的处境未必比会好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