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高能快穿:蛊系美人她罪孽深重!>第53章 亡国公主她靠美貌登基(十)
  夕阳西下,小阿生在门口处边煎药边哼唱着新学的诗词: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京中有善口技者,从此君王不早朝。

  啊呀,好像背错了。

  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不过也不打紧,毕竟又不是什么大事,改掉就好了。

  不过要说大事,还真有一件——

  听闻皇帝失踪了半日,耽误了国事。

  众人纷纷想让傅如讳去寻。

  毕竟作为帝师兼国师大人的他,是唯一一个可以随意进宫的人。

  至于其中缘由,大臣们就算是好奇,也不敢顶着唯一的一颗脑袋去问。

  此事传到傅如讳耳朵里,他似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急急朝府门外走去。

  “阿生,备车!”

  ……

  纯熙阁内,烟雾朦胧。

  甫一至,一段呜呜咽咽的《长恨歌》从屋中传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可惜——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最后一句,幽幽噎噎的,仿佛女鬼索命。

  傅如讳深吸了一口气,闭眼,伸出去的手攥成拳。

  良久,呼出一口气,睁眼,舒拳,将门轻轻推开。

  屋子里,白稚坐在床榻上。

  美人微醺衣半敞,身上紫红色的痕迹和伤口昭示着她刚鱼水同欢赴巫山。

  门开的刹那,她刚披上薄如蝉翼的外披,将酥胸半遮半掩。

  她虽然年纪尚小,还未完全长大,可身体却隐隐有了诱人曲线。

  假以时日,必当是个祸国殃民的身段。

  别人不知道,傅如讳可再清楚不过,况且他还领略过她的厉害。

  那般熟稔的本领,也不知是不是在军帐中练就。

  听见动静,白稚扭头一瞧,正瞧见傅如讳苍白的脸颊。

  她戏谑着戏弄他无神的双眼,随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一笑。看書喇

  仿佛身旁寸缕不着的人本不存在一样。

  和澹台谨在一起可比和傅如讳在一起要轻松多了,那人身子强劲有力,为她省去了许多气力。

  加之还有工具在手,几乎后半段都是她在肆意玩弄他,并没有费不费力一说。

  傅如讳对上她无辜可爱的小表情,没说什么,目光顺势滑落到一旁的澹台谨身上,双眼失神,将唇角抿得不见血色。

  这幅模样,倒是让白稚久违的有了“被捉奸”的羞耻感。

  那是从未尝过的偷偷的夹杂着背德感喜悦,比亚当夏娃偷吃禁果还要刺激不少。

  两人就这么看着看着,直到傅如讳气急攻心,喷出一口血来,白稚才悠悠然从床上上走下,又悠悠然来到他面前。

  她将他从头削到脚,又从脚削到头,倏尔一笑:

  “太傅不会是在吃澹台哥哥的醋吧?”

  澹台哥哥……

  亲昵的称呼一出,傅如讳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痛。

  心脏好像被什么揪着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哑着嗓子缓缓说道,“入宫前,你分明答应过我的……”

  “哦?本公主答应过您什么?我倒是不记得了呢。”白稚眉角微扬,端着身段在傅如讳身侧一步步走着,“本公主是答应了太傅守身如玉,还是答应了太傅此生只爱你一人?都没有。”

  “太傅说让我收敛些,我便已经收敛了些。”

  “不然若是依照我的性子,您以为,那些进过这纯熙阁的男人们还能或者出去?”

  “毕竟您也是知道的,那一年中,我经历过什么。”

  “我柳长乐,最恨男人了。”

  是啊,因为恨,所以才拼命玩弄他们。

  因为恨,所以才要让他们为奴为犬,消磨他们的心性。

  一开始,她确实忘记收敛,经常一个不小心就将新入宫的男宠给玩废了。

  可后来,她真的有在好好收敛呢,不至于让那些人只是被她轻轻动了些手脚就轻易死去。

  说完,她忽地走到不远处的小桌上,从盘中提了一串色泽莹润的葡萄,在傅如讳面前晃了晃,“太傅可要吃葡萄?这可是澹台哥哥命人连夜从番邦运来的呢,期间不知道跑死多少马匹,新鲜着呢。”

  傅如讳仍是抿着唇不说话,嘴角血迹斑驳,倒有一种战损美人的绝美破碎感。

  见他怄气不说话,白稚又是一笑,将葡萄提到他嘴前,“赏你了。”

  说着,一抬手,晶莹剔透的葡萄瞬间落在地上。

  葡萄粒四散开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又被白稚狠狠踩在脚下。

  渐出的汁水落在红毯上,水渍加深了颜色,一如当年帝后被逼自刎时,鲜血落到毯子上的颜色。

  昔日受尽宠爱的小公主,被恨意蒙蔽了双眼,变成了祸国殃民的长公主。

  傅如讳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可字音落下,却也只是一阵有气无力的咳嗽。

  他知道他活不长了,那碗汤药里的毒正慢慢侵蚀着他的身体。

  他明白,当年他怂恿澹台一家逼死柳昭帝,又强迫澹台谨上位后,那人就一直恨着他。

  不是恨他逼他上位,而是恨他害惨了小歌儿。

  可是,身为质子,在异国他乡的这几年,他又何尝不是过得悲惨。

  在这偌大的宫中,他仿佛是一个透明人。

  没有人记得他,没有人在乎他。

  犹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屋子里没有炭火,也没有人给他送来吃食。

  他发烧躺在床上,身体热到已经不是人的温度。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难产早逝的母妃要接他去天上。

  可终究是妄想。

  他只能拖着病体一日复一日地熬着,一日复一日地憎恶着这太平人间,憎恶着这柳朝盛世。

  直到一日,有个小姑娘发现了他,听他读了几句诗便言笑晏晏地求着他当自己的太傅。

  这之后,他才被人发现,不用再过那种穷困到几乎不是人过得日子。

  他是感激柳歌的,也是爱慕柳歌的。

  可是两人的身份早已注定不会有结果。

  譬如他第一次给她讲解的“沙罗双树花”——

  传说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此枯彼荣,世相尽现。

  "祗园精舍钟声响,诉说世事本无常;沙罗双树花失色,盛者必衰如沧桑。"

  他只是想在死前好好赎一次罪,让她再好好享受着人世间的本该属于她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