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高能快穿:蛊系美人她罪孽深重!>第44章 亡国公主她靠美貌登基(一)
  白稚走后,原本的位面几度趋于崩坏。

  一位名为“蕾蒂西亚”的魅魔族公主挺身而出,结束了这场长达几百年的荒唐战争。

  她重整秩序,平定战乱,提拔出新的血族之王。

  又为那位“伊丽莎白”始祖立下衣冠冢,将大片大片的白蔷薇种植在她的坟前。

  而后服下毒药,同她死在了一起。

  知道故事最终结局的白稚沉吟了一下,良久,叹了口气。

  “或许,那不是蕾蒂西亚本人,但也不好说。”

  如果不是蕾蒂西亚的话。

  应该,就是她了。

  ***

  再次醒来,是一处陌生的空间。

  白稚缓缓睁眼,支起身子打量四周的环境。

  看样子,她好像在一个帐篷里。

  这里的气味着实不算好闻。

  汗味、馊味,以及脚臭味混在在一起,叫人闻起来就想吐。

  白稚皱了皱眉,嫌弃地抬手掩住口鼻。

  华丽广袖随着她的动作向下滑落了一截,露出玉白皓腕,上面紫青斑驳,满是被凌虐过的痕迹。

  唇干到皲裂,渗出殷殷血珠。

  感觉到这副身子已经许久未进食饮水,白稚起身,想去外面找点水来喝。

  甫一至帐门前,就有两个士兵嬉笑打趣的谈话声传入她耳中:

  “我说,帐子那位好歹曾经也是个公主,你那么对她,未免也太野蛮了吧?”

  “是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亡了国被人捡到卖来换酒钱?”

  “我说你啊,就是想太多,她喝了那药之后身子也跟着就废了,同帐子里其他女人一样,蒲草的身子下贱的命,怜惜不得。”

  “再说了,艹她的时候,也没见你小子怜香惜玉啊。”

  “哈哈哈哈,那倒也是,我不是怕她被咱们玩死嘛,好不容易找着个这么好看的,怎么着也得多玩两天才是。”

  “……”

  听着两人的对话,原身一些细碎的回忆忽地在白稚脑海中浮现:

  原主名叫柳歌,柳国的小公主。

  她是柳昭帝与皇后徐氏唯一的女儿,又是嫡女,身份尊贵。

  无论是帝后还是宫中其他人都对她极好,让她享受无尽的宠爱。

  小柳歌被爱紧紧包围着,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吃着最珍稀的食物。

  是皇家的掌上明珠,享受着无边的宠爱。

  她所接触到的全部都是对她好的人,以至于她的性格也十分单纯。

  在下人心中,她是非常和善的一位公主。

  她从不会用自己的权利和地位去欺负别人,也不会随随便便的惩罚宫人。

  在她心中,别人对她好,她就尽可能地对别人也好。

  温柔乖巧让她受到了宫中无数人的真心喜欢。

  宫中所有人都伴随着她长大,看着她从一个可爱的小奶团子长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她未来的生活依然会这样岁月静好下去。

  没想到,老天爷却在这个时候对她开了一个玩笑。

  在她十五岁那年,朝中风云突变,叛军的铁蹄踏碎了柳国的山河,战争终结了百姓们平定顺遂的生活。

  不知何时,军权早已落入逆臣贼子之手。

  柳昭帝敌不过日益强大的叛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都城沦陷而无能为力。

  一个时代在战争中宣告了终结。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柳歌,也从众星捧月中跌落下来。

  除了这一身华丽的衣袍外,什么都没给她留下。

  她甚至都来不及多看一眼自己的国家和父母,就被裹挟着逃出了皇宫,成为了战乱当中狼烟溅起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土。

  在皇宫之中,柳歌是一个另类。

  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人只教会她如何做一个端庄明慧的公主,却没有教她如何看清人心险恶。

  幸福的十几年成了她的软肋,让她在乱世当中脸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

  她分不清人性的善恶,所以身边人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她上当受骗,被一个莽夫撸去。

  莽夫为了拿她多换点钱,将她卖到军帐里给那些在的将士们当军妓,

  谁不知道,久经沙场的战士们已经几年没尝到温香软玉的滋味,一个个就像一匹匹饿狼,对柳歌虎视眈眈。

  他们玩弄她,蹂躏她,撕碎她,给她灌下又浓又臭的汤药废了她的身子。

  而单纯柔弱的柳歌,在经历了一年这种废人的遭遇后,含恨而亡。

  而她死前的最大愿望,就是想要从那些乱臣贼子中夺回她柳家的江山。

  她要为父母报仇,她要为那些曾欺辱过她的人生不如死!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你且看他!”

  胸腔内,怨火难平。

  巨大的窒息感压抑着心脏,

  那种感觉像是在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涌,伤口感染,腐烂了五脏六腑。

  是原主残存在胸中的情绪。

  接受完所有的记忆,白稚轻抚胸口,长长舒了口气,才算是将这份浓烈的恨意削减大半。

  她整理好凌乱不堪的衣裳,缓缓抬手掀起帐篷帘子。

  此时已是葭月往后。

  早冬的一场碎雪,带来了战胜的消息。

  柳国的那些余党彻底被清肃,就连在暗处苟延残喘的余孽也都被一一斩杀。

  雪下得更大了。

  饥渴枯死的老树在不远处牛无盘旋。

  树上几只寒鸦在听到众人的谈话声后,凄惨地高亢一声后,也扑簌簌地飞走了。

  什么都没留下。

  火舌舔食着柴火,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见白稚从帐子里走出来,士兵们忽地噤了声,随即,又摇着指头嘟嘟囔囔的同同伴们说着什么。

  鄙夷又贪婪的目光着实叫人不爽。

  白稚没理他们,转而来到后面的一条小河内。

  捧着水,喝了几口。

  冰冷的江水顺着喉咙灌入,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冻住。

  但也多亏这几抷冷水,白稚才从原先的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看着手腕上布满的淤青,不知道是不是原主身体的下意识,白稚捧起一抷水泼了下去。

  洗不净,又用指甲去挠。

  皮肉上一片血肉模糊,我仍是觉得不干净,又将它放进江水中浸着。

  源源血顺着江水留下,将水面洇出一片殷红。

  却总不即国破那日,护城河里的河水来的猩艳。

  看着鲜血淋漓的手,白稚抿了抿唇,又将其藏进袖子里。

  她支起脊梁,理了理衣袖,转头又朝帐中走去。

  但,有一件事,原主是不知道的。

  在她死去的一个时辰后,曾经的太傅傅如讳会来寻他。

  而此时,原主正巧死去一个时辰。

  ……

  我这一生颠沛流离,皆是拜两个男人所赐。

  一个,是我爱之入骨的傅太傅,傅如讳。

  一个,是爱我入骨的澹台小将军,澹台谨。

  他们联手,覆了我的国,令我坠入尘泥,万劫不复。

  后来,他们一个被我施了割礼,一个成了我登基路上的垫脚石。

  也算是……死得其所。

  ——柳歌/白稚